第十七節 桃之夭夭

易寒吩咐自己的人留下來配合府内總管料理後尾,自己返回屋子,拿了些燙傷yao自個抹着被燙傷的部位,相對于席夜闌,他顯得要嚴重的多,席夜闌應該隻是被煙霧熏的嚴重一點,至于燒傷應該隻是一小部分

心中不明白,向來冷漠的席夜闌爲何會有這種充滿熱情的執着,甚至連xing命也不顧,那個木匣子裏面到底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他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麽東西能比xing命還要重要,就算是絕世珍寶也不值得她這麽做,想到這裏卻一肚子氣,暗暗誓,以後不管她生什麽,都不會去理睬她,就算她想去死,自己也不會去阻攔,可是反過來一想,他身爲府内的shi衛統領,不正是需要保護别人嗎?

隻是一臉苦笑,估計有半個月左右不能洗澡了,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可難熬了。

抹了一般,突然傳來敲men聲,易寒問了一句是誰,席幕德的聲音傳來:“中天,是我,我來看看你傷的怎麽樣了”。

易寒連忙讓他進來,席幕德進屋,易寒這個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席幕德讓他坐下,捉住他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勢,又看了看他卷起kutui,抹上yao那紅的小tui,關切說道:“看來傷得不輕,這種燒傷看似不怎麽嚴重,一旦膿卻危險的很。”

易寒淡淡一笑,他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免受感染,所以并不擔心,卻問道:“大人,小姐有事沒有”。

席幕德道:“我剛回來,聽說你受傷了,先過來看你,還沒過去看她”,說着,眉頭皺起,有些可惜道:“人算不如天算,看了明天你是無法随同護衛了”。

易寒心中一驚,這件事情可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如何能就此擱淺,連忙表示自己沒事。

席幕德卻安慰道:“不要擔心,這種機會以後多的是”。

易寒如何肯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臉嚴肅的陳述自己必須要去的理由,席幕德被他說動了,說道:“那好,也許是我太過緊張了,想我父親,當年身負重傷,還臨陣點兵與敵軍進行決戰,男子除非死,就沒有不行的時候”

這個時候易寒反而輕松道:“我如何能與席元帥相比,那是一場決定十萬人生死的決戰,就算隻剩下一口氣也不能松懈”。

對于易寒也知曉此事,席幕德并不感覺奇怪,微微一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夜闌”。

席幕德離開易寒房間,一臉yin沉,他剛剛從下人那裏獲悉,屋子已經燒的熊熊大火,夜闌還不要命的往屋裏裏面沖,若是救人他情有可原,更讓他生氣的是,險些害了易中天的xing命。

來到臨時住下的房間,剛好看見芷文送着劉老走出屋子來,兩人見了席幕德連忙行禮。

席幕德問道:“劉老,夜闌的情況怎麽樣”。

劉老應道:“老爺請放心,小姐隻是吸入過量的煙霧所以暈了過去,身上并沒有明顯的燒傷,大概休息一個晚上就能醒來,今晚最好不要關窗,盡量保持空氣流暢”。

席幕德聽夜闌沒事,心裏放下心來,卻冷冷的看了芷文一眼,看的芷文心裏慌張,手心冒汗,連忙道:“老爺,我帶你去看小姐”。

席幕德也不應話,直接朝屋子裏面走去,心中一肚子火,待看見躺g上,臉蛋紅紅的席夜闌,閉着眼睛安靜的睡着了,卻不禁湧起爲人父的柔情,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她這樣睡着的模樣了,不知不覺她已經是個大閨nv,在她失去母親的那些日子,她還不太懂事,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哄着她睡覺,後來因爲公事繁忙,也就不再照顧她,這個孩子從小就有着男子漢的堅強自立,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年過去了,自己居然十多年沒有再靜靜的看着她的睡容,坐g邊,撫着她的臉蛋,柔聲道:“你整天跟我怄氣,跟我犟,我行我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拿你沒辦法,是心疼你”

說着說着,席幕德微微一笑,“好久沒有看見你不瞪着我,與我頂嘴了”,輕輕的替她蓋好被子,顯得有些疲憊的站了起來,突然看見桌子上一個被火燒過的木匣子,頓時什麽都明白了,拿起木匣子狠狠的往地下一扔,“這種害人xing命的東西,就算裏面有再珍貴的東西又有何用”

木匣子飽經多次摧殘,裂成幾塊,裏面的十來張紙箋散落一地,一旁的芷文吓得不敢吱聲。

席幕德彎腰撿起紙箋,看了一張又看了下一張,歎息道:“從你知道你母親離開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祈禱她回來,這個習慣你依然沒有變,可是死去的人化爲塵土,又怎麽會回來呢?你應該好好珍惜活着的人,珍惜自己,可是你爲何就是如此固執”。

直到看到其中一張,臉上1u出訝異的表情,認真的看着,回身看了看席夜闌一眼,什麽話也沒說,卻繼續将其餘的紙箋撿起,又仔細看了一遍,将全部的紙箋放在桌子之上,淡淡朝噤若寒蟬的芷文說了一句,“将地面打掃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待席幕德離開,芷文沒來得及打掃地面,卻拿起那些紙箋看了起來,突然她的臉上流1u出一絲驚喜,雙手不由顫顫抖,ji動的撲到席夜闌的身邊,喊道:“小姐,奇迹生了”。

一夜過去,響午時分,席夜闌醒了過來,這個時候易寒已經随着席幕德外出了,祭祀大殿在未時正點開始。

芷文倒了杯水給席夜闌,臉上1u出怪異的表情一直看着她,席夜闌喝完了水,問道:“他有沒有事?”

芷文明知故問道:“小姐,你說的是誰啊?”

席夜闌淡淡道:“易中天”,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又道:“其實我不應該進去的,差點害了他的xing命,隻是我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這麽做”。

芷文道:“他做了老爺的貼身shi衛去參加祭祀大典了。”突然又道:“小姐,假若你當時沒有沖進去,你絕對會後悔的”。

席夜闌淡淡的朝桌子上看去,再次看見這些拼了xing命搶救回來的紙箋,她的表情卻很平靜,說道:“人死了,怎麽會回來呢?我真傻”。

芷文卻笑道:“小姐,你一點都不傻。”

席夜闌沒有應話,芷文突然将一張紙箋遞到席夜闌的跟前,“小姐你看一下,這裏面寫着什麽”。

在看到紙箋的一瞬間,席夜闌感到驚慌失措,平靜的内心突然被一種莫名的ji動所颠覆着,腦子裏嗡的一下,如火燎一般,不敢相信的事情就生在面前,内心願望實現那一刻,這是一種象征,有人在傾聽她的心事。

她手顫顫的接過,隻見紙箋上面寫着幾行蒼勁的楷體,字寫的很美,那些筆畫透出一種潇灑清雅讓人怦然心動的陽剛之美,就像一個yu樹臨風的君子立于眼前,字如其人,看到這優美的文字,席夜闌已經可以想象到,濁世之中,那個人衣訣飄飄,拂着塵埃,仿佛如yu的溫潤無暇,她的眼神中不禁透1u出一種nv子對男子的傾慕,淺淺淡淡的眉mao含着羞澀,這是nv子的溫婉如水。

席夜闌認真而期盼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命運的恩賜,讓你的生命中有了一份挂念,這應該是讓人感覺溫馨的事情,爲何要在荊棘上消磨自己的生命,nv子一生的夢想,并不是簡單輕易到一個男子随随便便就可以給予的,願我的拙筆能讓你有一份安甯寬慰。”

席夜闌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麒麟所寫,她心裏知道也許有這麽一個人無意間看到了她寫在紙箋上的字體,但她心裏更願意将這個在上面留下文字的人當做麒麟看待,這種文字的寬慰比之言語更能讓席夜闌接受,這種特殊的方式,讓她驕傲的xing格放低下來,這些令人了然的話,勾起了席夜闌nv子純潔的nv子依戀無助,她并不願意終身成爲一個普通的nv子,以緻于有時會産生冷漠悲觀的厭世之想,這個奇迹讓她感覺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她振奮的g來,讓芷文拿來筆墨,在小小的紙箋寫下文字,問他是不是麒麟?當她寫完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假如答案是否定的,她明白自己就不會繼續期待下去。

席夜闌重新拿了一張,不再問這個問題,像個小nv孩一般在上面傾吐自己的心事,她顯得是那麽的卑微無助,顯得是那麽的嬌弱可楚,就像将自己的辛酸事向自己的母親傾訴,她不必再1u出堅強而冷漠的神情,她是那麽的輕松自然,感覺自己正在跟母親說話,也似跟麒麟在說話,而眼前是一個她很親密很親密的人,1u出溺愛的微笑在等待她說出來,席夜闌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心事寫了下去。

做完這一些之後,席夜闌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說道:“芷文,我們現在就去碧雲寺,不要讓他等久了”。

席夜闌的臉容依然是冷冰冰的,可是她的眼眸卻如燃燒着得太陽,泛着強烈的光芒,熱烈而ji動。

芷文知道,看似堅強自立的小姐,她的眼睛是單薄脆弱的,可這一刻是那麽不一樣。

席夜闌懷揣着紙箋,心中是複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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