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李府,朝洛遊書院走去,心中想着一會跟蘇洛說些什麽話,不知不覺就到了men口,一對燈籠亮着,yu宇澄清,四周幽寒,讓人有一種向溫暖光明靠近的you惑。
他敲了men,陳嬸過來開men,看到久未見面的易寒有些驚訝,斥責道:“這些日子你哪裏去了”。
易寒應道:“有點瑣事,姐姐呢?”
“先生去了貴州”。
易寒哦的一聲,“那我先走了”,說着轉身離開,分分離離人生常事,心頭挂着思念足矣,人看開了,有些事情也就不是那麽計較。
返回走着,人卻有點失神,腦子什麽事情也不想,有些空白,頓步之刻卻在一所大宅院men前停了下來,神使鬼差的他就走到這方府,既然來了就見上一面,本來他已經打算返回自家宅子的。
men口燈火通明,看護的李府下人見易寒停在men口,猶豫不前,就上前盤問,易寒說想見方夫人,下人打量了他一番之後,也未打算禀報就禮貌的領着他進去。
見了管事,再見了總管,才由總管帶領着易寒前往内院而去,這總管卻認識他,說道:“易公子,你來了真好”。
易寒微笑不語,那總管又道:“其實公子你隻要識得路,盡可以大搖大擺進來,你身上帶有夫人送給你的yu佩,沒有人會攔住你的”。
易寒笑道:“就算進入夫人的閨房也可以嗎?”
總管答道:“這是夫人的問題,我們做下人管不了這些事情”。
兩人說了會話,總管卻是領着易寒來到一處書房的屋子停了下來,書房内透出燈光來,men關上了,透過紙窗可見屋内有兩個nv子體态的影子,一人正坐在書案之前,一人正提着油壺添着油。
總管說道:“易公子,你先等一會,我去禀報一聲,夫人在書房的時候,若無重要的事,不準别人打擾”。
易寒點頭,看看周圍,堂堂方府,下人丫鬟成千上百,卻顯得有些冷清,黛傲難道喜歡安靜嗎?還是喜氣洋洋的時候,會讓她莫名的思念什麽。
總管敲了下兒說了幾句話,而屋内的林黛傲似乎沒有察覺依然一動不動的坐着書案前,隻見chun兒瞥了易寒一眼,也未關men就返回屋内,來到林黛傲的身邊,說了話。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來,走到了men口,神情有些激動,見到易寒卻停住腳步,眼神有些冷漠,兩人對視了一會,一言不發。
易寒不說話,林黛傲也不說話,這個時候總管已經悄悄退下了,chun兒還在一旁等着吩咐。
易寒突然yin道:“書閣殘枝悄涼風,美人不動自然冷”,很顯然他能從林黛傲眉目之中看到疲憊的神se,此刻已經不早了,她還在書房,可見最近她很勞累,辛苦一日不就是爲了尋求眠月前的一刻溫馨悠閑嗎?
林黛傲朝chun兒看去,“你先退下”。
chun兒多語道:“夫人可要準備茶水夜宵”。
林黛傲冷淡道:“不必了,省的熱乎乎着沒人吃,冷了lang費糧食”,并不是林黛傲不想款待易寒,他不打招呼就離開,這一去就是半個多月,心裏幽怨着,這話也是故意說個易寒聽得,你愛怎樣就怎樣,我也不會用熱臉蛋去貼你的冷屁股。
兒”,我先退下了。
林黛傲卻道:“你先去睡下”。
chun兒離開之後,林黛傲這才朝易寒看去,冷淡道:“你來幹什麽?”
她是個外冷内熱的人,假如易寒此刻主動一點,陪着笑臉哄她幾句,她是不會拒絕的,但是他是來道别的,說這些空dong的話顯得太不負責任,他的心變得更細膩了,特别是這種時刻,有些話要經過思考之後才說出口,不似以前肆無忌憚,甜言蜜語最暖人心也最傷人心。
猶豫了一會之後,易寒道:“我是來向你道别的,明日我就要上京城去”。
林黛傲的臉se頓時一變,不單單是冷淡,已經變得憤怒,明日要走,深夜才來看她,這人當她做什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nv嗎?你來了我就得賠笑,你走了我就得思念,想到這裏一肚子怨氣,冷道:“面也見了,說也說了,你可以走了”,她還真忍心說着這句話,要知道這麽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見面。
易寒顯得有些陌生的施了一禮,轉身就要離開,林黛傲檀口一喏,哽咽難言,半響終還是沒說出挽留的話來,整個人默然呆站原地,隻是眼淚盈盈落下,相見時難别亦難,綢缪絮語忍不說。
易寒表面顯得潇灑,周圍寂靜無聲,顯得有些傷感,終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待看在俏臉充滿失落悲戚的林黛傲,腳步卻已經重的走不動,隻有朝她走去才會變得輕快。
林黛傲低着頭似乎沉浸在自己失落的世界裏,易寒卻已經來到她的身邊,輕聲柔道:“我不走了,今晚我就在這裏住下好嗎?”
林黛傲驚喜的擡頭,見易寒近在眼前,見他豐神俊朗的模樣,挂着微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顯得那麽風度翩翩,弱弱說道:“你不走,我也不會趕你”。
易寒伸手抹着她的眼淚,“我肚子餓了,你可以給我準備點夜宵嗎?”
林黛傲嫣然一笑,“我愛上了一個風一樣的男子”。
風,一個缱绻撩人的字眼,特别是一個nv子對着一個男子說來,更顯得在她心中是那麽遐思無限,悄悄的來又悄悄的去,在時無影無蹤難以捉摸,不在時又似乎常伴身邊。
在閨房、院落或者閨房,那陣思念的風無處不在,撫着肌膚,融入血rou,深深吸一口氣就能感覺他的存在,那味道,或莊嚴激dang、或悠逸清雅、或張揚璀璨、都是讓人怦然心動,如yu溫潤心頭。
易寒突然将她橫抱了起來,陽剛而熱烈,這個宛若海棠的nv子依戀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再冷漠的眼神也掩飾不了内心深深的思念,她嗅着易寒身上的味道,屬于意中人,那穎睿坦dang,潇灑臨風的味道。
進了書房,易寒坐了下來,林黛傲依然粘在他的身後,易寒撩着她額頭的幾縷頭絲,凝視着這個容顔憔悴的人兒,回頭看了書案前那疊的厚厚的賬目,溫柔道:“這些日子你又辛苦了許多”。
林黛傲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不想和你談公事,你說些别的話”,一雙眼睛凝視着他,等待他開口。
易寒顯得有些急促不安,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啞巴了嗎?花言巧語不是你的專長,怎麽不說話了”,林黛傲嘴角含着笑意問道,她很喜歡這種捉到了他的感覺。
易寒微笑道:“我不能對方夫人luan說話,這樣很無禮的”。
林黛傲輕輕笑道:“那你抱着我就不算無禮了嗎?”
“那是夫人需要一個擁抱,而易寒也不希望夫人再累下去”。
“這話,我喜歡聽,你再多說一點,我每一句都記住,念起來的時候我就不感覺累了”。
易寒唠唠叨叨的,而林黛傲也不嫌他唠叨,身子緊緊貼着他,隻感覺在他懷抱中好溫暖,好舒坦,讓她mi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易寒說道:“黛傲,我肚子餓了”。
“嗯”,林黛傲懶懶應了一聲,卻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體半步。
易寒又重複了一遍,林黛傲卻顯得有些不悅,“這會三更半夜的,下人都睡着了”。
易寒苦笑道:“那我們就這樣呆一個晚上啊”。
林黛傲突然睜大眼睛,“你不喜歡嗎?”
易寒隻能微笑點頭,林黛傲微笑道:“我隻有這一晚與你相處,我哪也不去,一刻也不願意走開。”說着纖手卻探入他的衣中,肌膚貼着肌膚撫摸他的胸口,喃喃說道:“爲什麽男子的胸膛似大山一般。”
易寒被她摸着身體有些反應,口吻有些停頓道:“你以前摸過别的男子嗎?爲何會這麽說”。
林黛傲生惱的擰着他的ru根,“胡說,我什麽身份的人,哪個男子敢近我一尺”,突然感覺大腿處有一物死命掙紮,撩着她的身體,微笑道:“都是一個德行”,說着手上的動作更輕柔,問道:“可是很爽快,便宜你了”。
易寒抱着她的手,顫抖着,卻忍着不去動她,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取了她的身子,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他是美人在懷,身動而心忍着。
林黛傲是個nv子,她隻知道男子很爽快,但他不是男子,并無法理解易寒的感受,她的本意是想讓易寒占占便宜,卻不知道撩撥一個男子的yu望,會讓他成爲一頭野獸,直到看見易寒漲紅着臉,額頭無端冒出汗水來,好奇問道:“你不是很爽快嗎?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