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微笑不答,墨蘭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裏面呢,你先随我到廳堂坐一下,我上閣樓禀報”。
易寒等候了一會之後,吳天瑜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進來,墨蘭掌燈,易夫人随行在側。
幾人都是滿臉笑容,這老夫人更是笑的滿臉皺紋,見到易寒,緩重的腳步突然變得匆匆起來,易寒連忙起身,老夫人挽着易寒的手,眼神帶着期盼,親昵問道:“小寒,你說明瑤的病真的全好了嗎?以後再也不會犯病了”。
易寒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坐了下來,“我說這幾日,爲什麽老不見明瑤的蹤影,原來是害怕我擔心,瞞着着我帶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說說,這過程到底是如何的,爲何折磨明瑤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給治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話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過他的時間很是緊張,明日就要啓程,今夜還需向蘇洛與方夫人拜别,說道:“老夫人,玄觀沒說嗎?”
老夫人道:“這孩子,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卻說自己的心是你的,說的我糊裏糊塗的,所以才向你問個明白。”
易寒迅速的将事情經過簡單說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旁人沒有問上半句,他卻已經說完。
老夫人問道:“這樣就完了”。
易寒點頭道:“老夫人,假如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想看一看玄觀”。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說你爲何說的這般利索,原來是我這老人家不招待見,你心裏卻急着想去見心上人,,我走我走,我們都走”。
讓墨蘭掌燈,幾人離開玄觀閣。
易寒上了閣樓,屋内亮着燈火,映出兩個人影兒來,門半掩之,易寒從門縫就瞄到,玄觀身邊有一個袅袅婷婷的身邊在侍候着,正是沐彤,而玄觀正凝神聚氣執筆不知在寫着什麽,粉紅煙光之下,映出一個風流書香人兒來,易寒第一次看見她這副模樣,頓時被她凝神氣定眉黛青颦的文秀神姿給迷住了,心裏隻感歎,自己對玄觀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遠讀不完的書。
易寒輕輕推開房門,咿呀一聲,玄觀似未有發覺,沐彤朝他看來,作了一個噓的手指,讓易寒不要吵到他。
易寒就這樣站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觀才擱筆停下,神态好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突然感覺房間裏多了一道影子,擡頭見到易寒,一臉喜色,說道:“你來多久了”。
“一會而已”,說着,易寒在朝她身邊靠近,玄觀卻站了起來,“我們那邊去坐”。
易寒伸長脖子朝她書寫的東西看去,問道:“寫着什麽,這麽認真,讓我也觀摩觀摩”。
玄觀挽着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來,吩咐沐彤去泡花茶,這才說道:“記得我說過嗎?我也要送你一件東西”。
易寒呵呵笑道:“金銀珠寶我不稀罕,綠绮琴你又不舍得”。
玄觀看了他一眼,嗔道:“誰說我不舍得的,你要什麽東西盡管拿去”。
易寒摸着她光滑的小手,讪笑道:“我要你整個你,舍得嗎?”
玄觀脈脈說道:“我與你正經說事,你卻撇到九天雲外去,舍不舍得,你心裏清楚,何必多此一問”。
易寒笑道:“愛是要說出口的”。
玄觀嘴角含笑道:“這一句話,你倒跟我想到一處去了”,說着起身,易寒忙捉住她的衣袖,“怎麽,好端端的鬧性子了,你是不是還怪我無端端又招惹了一個女子,其實”
玄觀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解釋,我從你們的眼睛中已經看到了,無言心通,有言心煩”,一語之後笑道:“你小等一會,我有東西送給你”。
這倒讓易寒有些期待,依玄觀的風雅,她送自己的東西必不是俗物,驟然瞄到她優雅風姿下的臀兒,心中邪惡念頭頓生,入神意淫起來。
玄觀将一張張寫滿字的紙張整理起來,用一小錐子在厚厚的紙張上鑽了幾個小洞,用紗線穿過小洞,訂成,将一張畫好的圖粘了上去,成了封面,她手巧的很,這些工序,一會兒就完成了,朝易寒望去,卻見他雙眼入神,一臉色态,搖頭微笑。
易寒正想到褪下玄觀亵褲,抱着分開她的雙腿,身下刺入,在她耳邊說着從來不敢說的淫.言穢語,而玄觀死命央求着,突然一把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在想什麽呢?“
易寒回神,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玄觀伸手擦拭他嘴邊的口水,笑道:“你想什麽,我就不猜了,也猜不到”。
易寒雙眼頓時發亮,誘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玄觀坐了下來,“都說不猜了”,易寒一雙眼睛卻盯着她飽滿的胸襟,玄觀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盯得臉紅耳赤,收斂心神,将書放下,道:“這本書是我送給你的”。
易寒看去,頓時被封面的圖案給驚到了,拿起書本看看封面封底,隻感覺有一種不可捉摸又顯得真實的感覺,說道:“玄觀,我的畫境果真不如你,原來你一直在讓着我”。
玄觀卻堅信道:“不,我不如你,所以的所有都是你帶來的,沒有易寒就沒有今日的玄觀”。
易寒有些期待道:“光是封面就已是如此,我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内容了”卻就要翻開。
玄觀伸手按住他的手,“你連書名都還沒看”。
易寒訝異,朝封面看了一眼,上面隻字沒有,難道書名寫在封底,好奇的翻看封底,也是隻字沒有,莫名其妙的朝玄觀看去,隻看她臉上挂着淡淡微笑。
易寒笑道:“又在考我”。
玄觀微笑不答,易寒老老實實隻能認真的看她所畫之景,隻見山河海湖,林木樓宇樣樣俱有,這應該有多大的心胸才能畫出眼界如此寥廓的景色,
山,雄渾寬厚俯卧平川,積石厚土之上草木蔥蔥,大有潤萬物,育千靈之意。
水,波請浩浩,虹卧生輝,燕莺啾啾,魚舟點點,瑤台掩影黃昏近。日月經緯天地闊,滄海桑田,乾坤輪轉。
樓宇人文,人兒袅袅,稻香果甜,蜂蝶婆娑處峥嵘百業俱興之景,好一處底蘊深厚風情濃郁之景。
易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玄觀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期待的看着他,模樣好似撒嬌一般,讓易寒眼神頓時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玄觀卻随手将他手中的書拿了過來,放在燈焰之上就要燒掉,易寒大吃一驚,連忙攔住,“我都還沒看,你怎麽就要燒掉”。
玄觀淡淡道:“既說不出來,不看也罷”。
易寒驚訝道:“天啊,你在向我撒嬌賭氣嗎?”
玄觀淡道:“沒有,既不能悟其神,怎能解其意,看了反而徒增煩惱”。
易寒哄道:“你的畫意那麽深,我一時之間那裏看到出來”。
玄觀卻堅決道:“一點也不深,是你被美色所迷,沒有用心”。
易寒讪讪笑道:“還說不是跟我撒嬌賭氣”。
玄觀端正神态,平靜的看着他,那一對眸子深邃深邃的,靈氣清清,婉韻霏霏、柔絲繞饒,憐弱濃濃,看的易寒好疼愛好疼愛她,柔聲說道:“你犯“癡”了。
玄觀道:“我願意,我心甘”,說着又拿着那本書要燒,易寒将手擋在燈焰之上,玄觀将他手拉了回來,也不燒書,将他手掌貼在自己臉蛋,隻感覺從他掌心傳來一陣熱熱,問道:“手燒着不疼嗎?”
易寒學着她的口吻道:“我願意,我心甘”。
玄觀嗔道:“就會耍賴,讓你賴好了,書不送你了”,說着拿着書起身,就要收藏起來。
易寒伸手将她拉了回來,摟入懷中,胯下火熱與她臀兒來了給親密接觸,“小娘子那裏逃”。
玄觀“呀”的一聲,倒是不反抗也不依偎,紅着臉說道:“人是你的,你想糟蹋就盡情糟蹋好了,我也不反抗”,這話說的幽幽,不是誘惑也沒有熱情。
易寒撫摸她秀發,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親吻她的檀唇蘭齒,說道:“隻是過過瘾,這樣不算糟蹋”。
玄觀嫣然笑道:“你說的委屈,好哄騙我依你,哄與不哄,騙與不騙,隻要你想,結果還不是一樣”。
易寒笑道:“不一樣,你犯“癡”了,已經不是以前的玄觀,至少哄着騙着,你會說那句“我願意,我心甘””
玄觀也不否認,“我是有點惱你,我是不心甘情願”。
易寒親昵的在她耳珠垂親吻了一下,卻認真看了書的封面,一雙手摸着她跳動的心口,似走進她的内心,過了良久,才說道:“千年百年,天變地變,陰陽圓融,朝夕缱绻,獨有此畫靜而不變,同心人,人心同,畫不變,心不變,喚作《同心賦》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