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彤卻不明狀況,一頭霧水,易寒對着沐彤道:“你留下來照顧,我出去看看”。
老闆娘卻道:“傻弟弟,病人也要帶出來,你好端端的,人家才不會可憐你,最好把病人弄得更凄慘一點,雲霧峰頂的姑娘都是些軟心腸。”
見易寒沒有說話,老闆娘又道:“要不要姐姐來幫你,保證弄得凄慘可憐,讓人看了黯然淚下,看你順眼,這一次我就不收費了”,說着朝床上走去,突然看見安詳睡着的玄觀,卻是猛地呆了一呆,一眨不眨的看着玄觀,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慨道:“這定是天上流落到人間的仙子,連我看了也心動,這樣美麗的人兒該有多少男兒肯爲她去死”。
易寒笑道:“不用了,我們不需要别人來可憐”。
老闆娘淡淡道:“這樣美人兒,誰舍得将她弄得滿身污穢,我改變主意了,就這樣好了,連我這種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心疼,那雲霧峰頂的姑娘更是要疼死了”。
易寒微笑道:“謝了,姐姐”。
老闆娘牽着易寒的手,“跟我走,我一定将你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讓雲霧峰頂的姑娘一眼就能看見你”。
沐彤見老闆娘牽着易寒的手,臉刷地就黑了。
大堂已經空空如也,人都跑到了外面,所有的人将青黃兩位女子圍了起來,連條縫隙都沒有,那些一直呆在房間裏稀奇古怪的病人或者單獨一人,或者在别人的攙扶下擠在前面,想不到這客棧竟住有上百人。
脫柔與脫潔各自看了看病人,卻問道:“剛才的箫聲是不是你吹奏的”,見人搖頭,便朝下一個問去。
那些人個個陰沉着臉,神情非常不悅,卻一直忍氣吞聲,不敢有絲毫得罪,自己的命可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眼看人都要問完了,卻依然沒有人承認,兩女不知爲何卻顯得有點着急擔心。
這個時候老闆娘拉着易寒嚷嚷道:“讓一讓,我有話要對兩位姑娘說”。
别人見是老闆娘,紛紛讓了讓,兩人擠到了前面,老闆娘對着低頭思索不語的兩人道:“兩位漂亮的姑娘,我這兄弟也是來求醫的,你們瞧瞧,他多可憐”。
兩女望去,卻見易寒臉上露着微笑,完全就是個健康的人,脫潔立即道:“你沒病”。
易寒笑道:“我自然是沒病,姑娘你難道就有病”。
話剛出口,老闆娘立即就在易寒腦袋狠敲了一下,陪着笑臉對着脫潔道:“姑娘,我這兄弟腦袋有點犯渾,不懂事請不要見怪啊”。
一旁的脫柔卻冷冷道:“我倒看他機靈的很,一點也看不出哪裏傻了”。
易寒莞爾一下,彎腰行禮,“在下替内子求醫,請兩位姑娘大發慈悲。”
人群之中紛紛傳來諷刺的冷笑聲,倘若求有用,他們還需如此卑微屈膝嗎?再說了這裏比你慘的人多的是,憑什麽就輪到你,隻是礙于葉白衣的厲害不敢妄動。
兩女看也不看易寒一眼,背過身去,看着其他的人,易寒一臉微笑,怎麽看也不似内心充滿悲傷的人,根本連問都不用問。
老闆娘忙招手道:“姑娘姑娘,再多看幾眼嘛,我這兄弟确實可憐的很。”兩女卻毫不理睬,倒是有人冷冷諷刺道:“老闆娘,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心了”。
老闆娘吼叫道:“是誰看不順眼,看不順眼不要住在我的店裏,滾到山頭吃西北風去,老娘做事也用得着你們來指手劃腳,告訴你們,我辣娘子可不是吃素的”。
這一吼之後,衆人噤若寒蟬,再不敢指指點點,老闆娘朝易寒笑道:“知道姐姐的名号,吓破了膽子”。
易寒微笑道:“不認識,所以沒吓到”。
老闆娘眉浮黑線,一臉不悅,“專門拿人皮作燈籠的辣娘子,你居然不識得”。
這話出口,周圍的人頓覺周身涼氣逼人,全身皮膚氣雞皮疙瘩,有此可見辣娘子所言非虛。
一語之後,辣娘子推了推易寒往兩女靠近,狠狠的擰着他後背的嫩肉,低聲說道:“痛嗎?痛就哭出來,裝的可憐一點上去争取争取”。
易寒啞然失笑,卻被辣娘子推着刹不住腳往兩女撞去,突然那黃衫女子出劍,易寒硬生生刹住腳,劍鋒架在易寒的脖子上,老闆娘還使勁在後面推着,罵道:“你哪來這麽大的牛勁”。
脫柔冷聲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老闆娘聽到聲音,這才停下,望去說道:“原來這麽快就已經靠近了”,繞到易寒前頭看了易寒,卻見他臉上依然挂着微笑,哪有半點可憐相,反而是其他人唉聲歎氣,痛苦呻.吟着,老闆娘頓時大聲嚷道:“叫你的媽的,吵死人了”。
這一吼之後,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變得微弱的許多,脫潔皺着眉頭道:“辣娘子,你有點同情心好嗎?他們都已經這麽可憐”。
辣娘子卻道:“誰說我沒有同情心,看見沒有,門口那對燈籠就是我的同情心”。
易寒望去,隻見那燈籠色澤鮮豔,左右各有刺青,一個燈籠是一頭狼,另外一個依稀可辨是一隻虎,小聲問道:“真的是人皮做的”。
辣娘子不悅的瞪了易寒一眼,“那還有假不成”,突然卻嘻嘻笑道:“想不想觀摩我生扒人皮”,眼神卻突然徐徐掃視周圍衆人,所有的人都别過臉去,逃避她的目光,辣娘子看了一圈之後盯着易寒臉蛋,伸出兩根手指撩了撩易寒臉蛋,笑道:“看來看去,就你的皮最嫩最白,可是姐姐卻不忍心扒你的皮”。
所謂無知者無畏,易寒不知道辣娘子的可怕之處,聽着她的話手機]看wwo卻感覺在**,絲毫感覺不到半點恐懼,笑了一笑,辣娘子卻突然當着衆人的面在易寒臉龐親了一下,“你真惹人疼愛啊”。
其他的人卻等着兩女宣判自己的命運,假如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又要病拖至死,這一刻兩女手裏可是拿着他們的生死牌,是生是死都在她們的一句話。
脫柔朝脫潔看去,隻見脫潔卻搖了搖頭,這一搖頭把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易寒卻毫不在意,不管如何,他都要上雲霧峰頂,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辣娘子在易寒耳邊低聲道:“弟弟,不如把你娘子抱出來,我看這兩個姑娘猶豫不決,似乎沒有人選”。
易寒卻道:“我們不需要别人可憐”。
這話卻讓脫潔給聽見了,她朝易寒走了過來,問道:“剛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嗎?”
易寒笑道:“姑娘也聽見了,一時心血來.潮,讓姑娘耳朵蒙污了”。
脫潔突然喜道:“師姐,找到了,是他”。
脫柔轉身走了過去,好奇的看着易寒,問道:“剛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
辣娘子冒出頭來,“可不就是我這個弟弟嗎?”心中暗忖幸運,這麽凄涼的聲音兩人都聽到了,一會若選到了他,我可要幫他穩住局勢。
脫柔冷道;“辣娘子,你閉嘴”,卻朝易寒道:“你再吹一次給我聽聽”。
易寒冷道:“我隻吹内子一個人聽”。
脫柔一臉平靜道:“你不想救你娘子性命了嗎?”
易寒道:“想,可我隻能吹給她一個人聽,别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脫柔道:“好,就你了”。
一把怪聲怪氣的聲音響起,“假如我殺了他,他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辣娘子冷喝道:“你敢放肆!”
那聲音回道:“辣娘子,反正我這病托着也是死,還不如争取一下”。
辣娘子冷笑道:“那就讓我把你的皮給扒下來,反正我的燈籠也該換了”。
所有人散了開來,一時之間卻把辣娘子當做敵人,他們也有同樣的心思要殺了易寒。
怪人手持大刀與辣娘子交手,辣娘子并沒有兵器,之間幾招之後,辣娘子手裏拿着一片血淋淋的人皮,地上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實在惡心的讓人看了不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就算易寒這種上過戰場看過血肉橫飛的人物,也不禁感覺周身發涼。
辣娘子吩咐了小二出來,你小二見了她手中的人皮,頓時雙腳發抖連連嘔吐,褲子都濕了,哭着喊着:“老闆娘,你放過我”。
辣娘子來到他的身邊,輕柔道:“你再不照做,我就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道那小二是怎麽拿着那剛扒下來的人皮走了進去,估計他一輩子都要做着噩夢,可是與辣娘子相處就是現實的噩夢。
辣娘子帶着笑容朝易寒走去,易寒不自覺的腳步後退一步,惹的辣娘子咯咯笑了起來,“這下知道怕了”,人卻突然來到易寒的背後,雙手指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