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遺憾卻一生難忘,你用沙啞的嗓音向我念了一首詩,抒發幾十年來濃重的情懷,我被你那飽滿的氣勢與才華震憾住了,無緣有緣,有緣離分,音容宛在,夢裏尋思
躲在暗處的雄霸低聲道:“柔兒,娘親走了。”柔兒卻沒有回應,側臉望去,這妮子正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方夫人在裏面逗留的時間太久了,柔兒等到困了。
雄霸露出溫柔的笑容,在柔兒得臉蛋上擰了一下,柔兒旋即蘇醒,揉了揉眼睛,不悅道:“讨厭,人家睡的正香”。
雄霸低聲笑道:“娘親走了”。
這話頓時讓柔兒來了精神,“太好了,終于等到了”,又問道:“哥哥,你說娘親會不會去看我們,若是讓她發現我們不在房裏,就那就麻煩了”。
雄霸淡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春兒也以爲我們睡下了,回去禀報娘親,你放心”。
柔兒點了點頭,兩人悄悄潛入易寒的廂房之中,又輕輕的關上房門,來到易寒床前,看見易寒正睡熟着,柔兒呆呆的看着閉着眼睛的易寒,雄霸督促一聲,“柔兒還愣着幹什麽,倒杯茶水過來”。
柔兒“哦”的一聲,倒了杯水走近,用商量的口氣道:“雄霸,這茶水冷了,我看就不用下迷藥了,反而爹爹醉成這個樣子”。
雄霸不悅道:“主意是你出的,現在你卻臨陣退縮。”
柔兒氣鼓鼓着臉,挺起胸膛不悅道:“誰說我臨陣退縮了”。
雄霸淡淡道:“以防萬一”,說着倒了點迷藥在茶水中,喂着沉睡中的易寒喝下,一會之後,易寒的呼吸更沉重了,保證現在他在耳邊打雷也不會醒來。
雄霸力氣大背着易寒,兩人偷偷潛往方夫人的卧房去,這是内院,卻也沒有人發現他們兩人的蹤迹。
這時方夫人房間中燈火早就熄滅多時,兩人來到房間前面,心噗通跳了的厲害,還未進入方夫人的房間,雄霸就緊張的額頭流出冷汗,聲音有些發抖道:“柔兒,你來輕輕開門”。
柔兒瞪了雄霸一樣,低聲道:“膽小鬼”,說着輕輕退開房門,順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見房内景物,兩人蹑手蹑腳走進林黛傲的床帳,雄霸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母親一眼,輕輕的把易寒放在床上,床很大,易寒躺了下去依然與林黛傲保持了很大的距離。
兩人做完這一切,立即離開,來到暗處,兩人心跳狂跳不止,卻一臉興奮,雄霸舒氣道:“剛剛快吓死我了,我都覺的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柔兒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别跳了,回去睡覺。”
雄霸嘿嘿笑道:“明天早上就等着看好戲了”。
柔兒卻一臉訝異,“什麽好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雄霸知道柔兒又在裝傻,冷道:“别以爲就你會裝”,淡道一句“晚安”,便返回各自房内。
再說林黛傲這邊睡到五更天,迷迷糊糊發現身邊一個暖和的身體,神經突然繃緊,腦中一驚,清醒了一半自我意識就把眼前人用力推開,用腳踹下床去,一聲怒喝之後。
内院陸續亮着燈火,此時已經夜光隐退,署色降臨,最先趕到方夫人卧房的是春兒,待看清楚床底下躺在一個男子,隻見方夫人用被子掩着身子,半卧在床上,臉色憤怒冰冷,冷聲道:“不管是誰,給我拖出去,浸在水中”,此刻入冬,池水冰冷入骨,絕對有得受了。
門外早有人候着,隻聽春兒吩咐一聲,幾個老媽子走了進來,将易寒拖了出去,交給那些男家丁,男家丁二話沒說,将易寒綁了起來,擡起往水池方向走去。
春兒候着安撫道:“夫人,你沒事”。
林黛傲起身穿上衣衫,冷着臉道:“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
這會旭日出東方,光芒彌大地,黑白交替,晨曦的風有點了冷,林黛傲披了件袍子,怒氣沖沖往水池方向走去,春兒尾随其後,小心翼翼不敢多說話,不管那人是誰,三更半夜敢潛入夫人房内,死定了。
易寒被綁了起來,一頭吊在樹上,整個身子浸在冰冷的池水之中,臉色已經凍的有些蒼白,神智依然迷迷糊糊,眼睛本來就重的睜不開來,感覺身體冰冷入骨,身子越來越重。
水池邊站着幾個男下人,紛紛怒視着易寒,這個男子亵渎了他們心中高貴的夫人,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将他浸在水中實在是便宜了他,看見方夫人冷着臉遠遠走來,心中期待異常。
幾個下人讓開,方夫人走近,池面之上冷風習習,吹得她那張冷臉更冷了,當她看見吊在上面的人是易寒的時候,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心中後悔不已,喊道:“快把他放下來!”
不知道是她的話太過簡單,還是下人自己揣摩她的意思,一個男下人解開樹上的結子,池面蕩起漣漪,易寒整個身子就沉入水中。
方夫人臉色頓時蒼白無色,又氣又急,心中無名火頓生,對着那解開繩子的下人就是狠狠一巴掌,卻脫掉袍子,躍入池水之中。
池邊上所有人都一臉茫然,待看見夫人摟着易寒往池邊遊來,才回過神來。
方府大清早就亂套了,下人紛紛起床,忙碌着燒熱水,熬姜湯。
林黛傲浸在熱水之中,冰冷的身子漸漸暖和下來,一臉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不是想易寒爲何會出現在她房中,她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與身份無關,她隻是他身邊一個快樂的紅顔,當她摟着易寒的時候,看着臉色蒼白的易寒,心中呐喊道:“哥哥,你的心裏是否如我一樣愛着你”,心頭一分悲傷,一分憔悴,一分喜悅,七分陶醉。
林黛傲心裏一直有着少女情懷,這個時候她所有的堅強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溫婉如水,會依戀着,會幽怨着,會甜蜜着,也會傷悲着,她閉着眼睛感覺渺渺無所觸,眼睛的淚水不知覺的低落下來,她隻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安慰她憔悴的心靈,是否每一個充滿浪漫情懷的女子都伴随着眼淚,是否每一個堕入戀情的女子都需要經曆等待。
一聲“夫人”打斷了她的思緒,春兒端着姜水走了進去,對着林黛傲說道:“夫人,姜水來了,趁熱喝了,暖暖身子”。
林黛傲接過碗,問道:“他現在如何了”。
春兒應道:“幾個妹妹正在服侍他,夫人不必擔心”。
林黛傲喝下姜水之後,淡道:“春兒,你先出去,我一個人要靜一靜”。
沐浴一番之後,換上新衣衫,林黛傲身體已經沒有任何不适,默然坐在椅子上,不曉得坐了多久,心頭卻無法安靜下來,春兒又走了進來,“夫人,剛剛熬好的粥”。
林黛傲應了一聲,說道:“春兒,你去看看他怎麽樣了”。
易寒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隻是頭疼欲裂,柔兒與雄霸突然匆匆走了進來,柔兒眼眶紅紅的,看來她已經知道易寒被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抱着易寒說道:“爹爹,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易寒微微一笑,他剛才聽别人說,半夜他睡在方夫人的床上,才會被浸在池水中,看來是柔兒跟雄霸做的好事,也不揭穿,笑道:“沒事的,有你這樣的女兒我感到很欣慰,我本來就想這麽做”。
柔兒低着臉道:“爹爹,是我跟雄霸偷偷幹的,我們需要你,娘親也需要你,她很孤獨,爹爹不要讓娘親悲傷,也不要怨恨娘親”。
易寒心中震驚,摩挲着柔兒的臉頰,陷入沉思,一會出聲道:“好,我答應你。”
柔兒一臉歡喜,依然趴在他身上,“爹爹真好”。
雄霸也露出笑容,卻突然說道:“柔兒,這一次我們闖大禍了,我心裏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易寒笑道:“她若懲罰你們,我來去與她說,不必擔心,你們的本心是好的”。
這時春兒走了進來,看見雄霸柔兒都在,說道:“小姐少爺,你們怎麽來了”,經過方才的事情,春兒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子在方家不一樣的地位,他不但俘虜了少爺小姐的心,也俘虜了夫人的心,以前她還以爲夫人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看來是遇不到那個讓她動心的人,而現在高傲的夫人臣服了,從她躍入冰冷的池水中就可以證明在她心中地位多麽重要。
春兒露出笑容問道:“先生,你身體好點了沒有,夫人讓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易寒淡淡一笑,沉默不語,春兒又繼續道:“先生,你不要挂懷,當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