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廣寒宮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邊隻有一隻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經平淡如水,她溫柔美麗,純潔優雅,一頭青絲隻能傾瀉在漫無邊際的黑夜,無人欣賞,便也沒人來說她美醜,清冷柔靜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靈,聆聽歲月不老的聲音!聆聽孤獨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靈魂,來到世上也不過是爲了找尋那個屬于自己的影子,尋尋覓覓,終其一生,是失望還是欣喜,要的隻是心靈的歸宿。
是習慣寂寞還是喧嚣短暫的浮華,易寒與玄觀作了不同的選擇,生命落幕,一切都又會歸于甯靜,猛然空虛的心更顯寂寞,歸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溫暖着。
想到這裏,情有所鍾,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覺吟唱起來:“銀車過,月桂移,歌傷曲惘然沃,盧娜陪伊賞花香,玉兔抱懷念凡間,尋覓昨日踏水邊,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蓮,偎依幾載數星點,相伴長守任雨叮,千年恒,誰知仙子寂。”
玄觀剛好走了進來,聽着易寒所吟唱的詩詞,眼淚不争氣的流了出來,剛才易寒的話已經念到她的心裏深處,閉着眼睛,眼角的兩行清淚還濕潤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滿足的笑容,恍惚回到當年那個朦胧清純的玄觀,此刻的玄觀沒有以往的淡雅脫俗,沒有卓越不凡,沒有冷若冰霜,大廳變得幽靜的,卻充滿着溫馨細膩。
剛剛在廚房忙碌了一會,鬓雲散亂,泛着紅暈的臉蛋點染着幾點滴污痕,看起來與一個村姑無異,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麽溫婉動人,亮麗燦爛,有人爲了等待,經曆了無數思念、痛苦糾纏,隻爲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驟然玄觀臉上表情怪異,連忙走上前,幫她擦拭臉上的油煙污迹,柔聲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個小姐哪裏會懂得做飯,下次還是我來”。
玄觀貝齒緊緊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易寒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柔軟的像個孩子需要呵護,每一句都能挑撥着她冷淡的神經,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飾不住,愛是需要綻放才美麗,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觀睜開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發着ji情,易寒能感覺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湧向自,“噗”的一聲,毫無征兆,玄觀撲向易寒,将他緊緊抱住,纖細的五指輕輕摩挲着易寒背部,從他身上散發着男人的汗臭味,卻能從其中聞到愛的味道,這深情了然無痕,沒有對視深情的眼神,沒有甜蜜對話,沒有激烈的形體動作,一個擁抱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她們靈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中無法言喻的愛戀。
易寒托着玄觀的下颚,讓她看着自己,那雙粗大的手掌輕輕撩撥玄觀蛾眉的鬓雲,笑道:“這種感覺真好!”
這暖暖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在玄頭心頭久久,揮着不去,她明白從此以後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份責任,保護着他,陪伴着他,敬他,愛他,恨他,惱他,而不是簡單的思念。
易寒驚訝道:“你爲何這麽看我?”
玄觀淡淡一笑,“日後你便會知道”,說完轉身說道:“快随我來吃飯,一會涼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摟到懷中,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這麽着急,你先撒會嬌先”。
玄觀輕輕一動便掙脫開他的懷抱,笑道:“做不來,你若不吃,一會我一個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這麽有xing格,我喜歡”。
玄觀不答,先一步走了出來,易寒緊随其後。
桌子上隻是做了幾個普通的家常菜,玄觀讓易寒先坐了下來,給他盛了碗飯,這才說道:“我倒學了幾個難的,隻是廚藝不精,怕你這個大廚吃不慣了,就挑了幾個簡單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簡單”。
易寒莞爾一笑,剛欲回答,玄觀卻打斷道:“飯時不語,飯後再說”。
易寒卻笑道:“你是怕我邊吃邊挑你的毛病”。
玄觀也沒應他的話,坐了下來給他夾了些菜,一言不發,連吃飯的時候一舉一動也是優雅的。
她安靜的吃飯,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來,玄觀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時不時給他夾菜,倒真的像個賢良淑德的小妻子,隻是這妻子優雅的有點過分,襯的易寒粗鄙的很。
這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兩人真的一言不發。
待看見盤子空空如也,玄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還不錯,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觀,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認若你是男子定要勝要勝過我幾籌”。
玄觀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牽了,人抱了,你過幾天再來,這些天府内人雜的很,被人知曉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動靜,你的事情我會給你想辦法,暫時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觀淡道:“你若想把我當成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也可以,隻是那種煙花之地我卻不準你踏足,玩物喪志。”
易寒笑道:“食色xing也,玄觀卻可視而不可ying,好一句賣藝不賣身”。
玄觀嗔了他一眼,“自古輕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ing爲掩飾,又以情而不ying作案,此皆爲掩飾醜惡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達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易寒莞爾笑道:“你是贊我還是在損我,我之ying.蕩乃是意yin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戀癡情難舍,巫山之會**之歡卻是驕縱難以長久,此番意境,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也”
玄觀悻悻道:“我是辨不過你,不是贊你也不是損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豈是幾句就敗下陣來,你是心兒羞愧而不想辨”。
玄觀不應,易寒走到她的身後,驟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說道:“飽ru在手雖可随意亵玩,卻也不及你一刻嬌羞,亵ru之舉乃是圖風月煙霞之景,此爲意yin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雲,盯着她粉紅的小耳繼續說道:“這俏臉通紅,無限腼腆的嬌态,便是這紅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觀一動不動任他亵渎,清麗姿容微微動容,弱不禁風的嬌軀透着溫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頭長發撩了起來,吻着她修長的玉頸,嗅着她肌膚散發的淡淡幽香,輕聲道:“情動的芳香勝似陳年美酒”。
順着脖子緩緩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嘗她油膩膩透着光澤如酥如棉的紅唇,易寒探出舌頭欲品她香津,玄觀貝齒緊閉,隻任他在外面作怪卻不準他進去,嘴唇嚅嚅動了動,“再放肆我就把你舌頭給咬斷”。
易寒喜道:“口咬斷舌,唇角流涓涓之紅水,也是一番意ying美景,來讓你咬”,說完伸出舌頭向她湊去。
玄觀移動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不再任他随意輕薄,嫣然笑道:“舌頭可以收起來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斷你這舌根”。
易寒恍然才覺自己懷中已經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見易寒呆滞,玄觀目光徐徐,淡淡說道:“人都說飽暖思ying.欲,這話果真沒錯,你禽獸本xing暴露,卻編了個意ying的道理來哄騙我,當我李玄觀是三歲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體,看你春.情難禁,妩媚疊聲的嬌态,那裏知道你一點也不動情,告訴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觀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麽會不情動,隻是我常修心養xing,恬淡慣了,你看不出來罷了”。
易寒想問濕了沒有,終沒問出來,看了玄觀一眼,“那我走了”,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慢着”,玄觀将他叫住,走前幾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整理那剛剛因爲撐起而變得褶皺的衣衫,說道:“甯雪那女子可沒有我這麽好相與,你最好老實一點,把她哄好了,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易寒一臉驚愕,“玄觀,你......”
玄觀微笑道;“快走,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