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雪好了之後,卻變了個人似的,幾日也不見她笑上一次,顔覓風多次去陪她,她卻也愛理不理,便有一人甯雪突然主動開口與顔覓風商量說要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婚期再拖延半年,顔覓風愛她極深又看她悶悶不樂,自然就答應了下來,這西王爺也似看重這個未來媳婦,自從那日一辨之後,他就認爲甯雪是個有主見的女子,她的話也變得有分量,沒有多大意見就答應下來了。
甯雪說要來金陵,這江南之地山好水好,是個修身養氣的好地方,顔覓風便随甯雪一并前來,陪了她幾日,西王爺因軍務繁忙之由便将顔覓風給召回西北,顔覓風無奈隻能暫時讓甯雪留在金陵,至于再三承諾一旦有時間就來陪她,甯雪卻并未放在心上。
顔覓風一走,甯雪便立即去拜訪李玄觀,歸來之後,笑倒經常笑,隻是更像個深閨怨婦,她每日書寫作畫,詩詞内容無不是怒斥天下男子無情無義,也不知道從那裏學來打小人的招數,制作了一個木偶,寫上易寒的名字,每日用繡花鞋打個一百遍,有時候怨氣來了,晚上還加多一百遍,方才便是秋淩說了一句,“小姐,你把他頭給打扁了”,這才引的甯雪撲哧一笑。
易寒往隔院的圍牆望去,蘇姐很識趣的說了一句,“老爺要不要我去拿梯子”。
易寒緊握蘇姐得手,激動道:“蘇姐,你可真是深的我心啊!”
這倒說的蘇姐不好意思,弱弱道:“老爺你已經有前科了,不過現在你與甯小姐認識,大可以敲門拜訪,何必偷窺人家呢?”
易寒笑道:“蘇姐,你有所不知,情人之間要多些趣兒,正兒八經的多沒意思,再說我也想給她一個驚喜”,蘇姐一臉迷糊,易寒又道:“舉個例子,妻子在丈夫面前脫衣服就不如妻子在脫衣服,丈夫在偷窺有情趣了,還有......”
蘇姐忙打斷他的話,“老爺你别說了,我去拿梯子”,老爺的話便是她這個婦人聽了都有點臉紅。要是千梅聽了又非得拔刀子不可。
一會之後,蘇姐搬來梯子,易寒問道:“怎麽,我們家有梯子的嗎?”
蘇姐淡道:“上次老爺要用,家裏沒有,我就讓千思去買了”。
易寒點了點頭,贊道:“蘇姐,這個家有你管着,我确實放心”,挽着她的手臂,“蘇姐,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蘇姐一臉害臊,擺手道:“老爺,我孩子都十幾歲了,你跟我說這些話不是讓我難堪嗎?這些話你跟那些漂亮的小姐們說去才合适”。
易寒不以爲意道:“暧,女子四十一朵花,回家讓大哥給你多說些情話,保證立即煥發第二春”。
蘇姐若有所思,心想,對啊,他爹好多年都不跟我說親密的話了,便見易寒搬着梯子朝圍牆走去邊說道:“年老不重要,心一定要年輕”。
蘇洛微微一笑,老爺真是個怪人,有時候俗不可耐,有時候又讓人尊重的很。
易寒爬上梯子,偷偷的探出走,便看見院子裏的走廊有兩個女子,一個是秋淩,一個正是甯雪,見到她絕美的容顔,心似第一次見她狂跳不止,隻見她手裏拿着一隻繡花鞋,非常不雅的蹲了下來,狠打地上的一個小人偶,嘴裏念念有詞。
甯雪一腳穿着繡花鞋,一腳**。
女子身上有許多部位很美,臉蛋,雙胸,行走間顫顫而晃的臀兒,這些部位看久了多會生厭,便是有些部位卻更讓人驚豔,愈看愈美麗,例如眼前映入眼中的那小腳,那窄細傾斜的腳背,那種從高到底又平緩如流的曲線美得令人窒息,圓弧白嫩的腳腕,微微凸出的骨骼又覆蓋上一層薄薄白膩的肌膚,更妙得是在裙擺掩蓋之下,顯而不露,更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細長小巧的腳趾,使人一見就憐愛,仿佛一陣風吹過,帶着指尖輕觸低伏電壓一般酥麻輕癢,消魂的很,易寒眼中不再停留在拿急速收緊圓球狀的高高翹起,不再停留在那突然向上隆起的兩座大山,他陷入沉迷,意想着自己正把玩着那美妙的小腳,經過他身邊的蘇姐見他嘴角饞着口水,不忍再看,老爺定是在想很邪惡的事情,匆匆離他遠點,省的他一會禽獸本xing暴露,饑不擇食。
便說秋淩一個轉身突然瞥到圍牆之上,有一個醜大漢探出頭來,趴在牆頭之上偷窺,嘴邊還留着口水,一臉看的癡迷,眼中便隻有小姐别無它物,一想到他嘴邊的口水,心中就一陣惡心,男子怎麽都是這個德行。
不再魯莽,低聲對着正在打小人的甯雪道:“小姐有個醜大漢正在偷窺你”。
甯雪繼續打着,冷冷道:“又來,難道吃的苦頭還少嗎?”原來甯雪那日着急拜訪李玄觀,并未掩飾一下容貌,這等人間絕色雖隻小露一小會,卻立即引的無數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處,隔三岔五的就想辦法接近,無法接近又興起了偷窺的法子,撫慰内心思念傾慕之情,便是熱鬧的時候,有連續好幾人蹲守一天,就是爲了能看見她一面,糕點隻有一塊卻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誰也猜不到外面好幾場架都是甯雪引起的。
本來甯雪使了招讓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們吃緊了苦頭,這才消停幾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窺地點,蘇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經常帶着下人來搶位置的富家公子們。
易寒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蘇姐倒也沒有專門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發現,被當成那些偷窺者之一。
甯雪打夠了,這才隐蔽的朝趴在牆頭的人瞥了一眼,見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惱的很,站了起來穿上鞋子,幽幽道:“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秋淩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麽招,隻得跟着她話應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甯雪歎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氣難消啊!”這話倒是真情實意,秋淩不知如何接下去,便聽甯雪又道:“我這嘴怎麽這麽多話,閑不下來,秋淩你去給我拿幾顆橄榄,嚼一會讓它消停消停”。
秋淩拿來幾顆橄榄,甯雪接過一顆,說道:“你說這呆鵝怎就這麽煩人呢?”
秋淩問道:“小姐你說的呆鵝在哪裏?我怎麽就看不見”。
甯雪道:“我指給你看,免得一會“嗤”的一聲給飛走了”說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隻見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飛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話,未有防備,橄榄正中他腮骨,“嗳”疼叫一聲,從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時又是“喲”了一聲,心中暗罵,“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對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親愛的”,卻不知道他滿臉胡子,誰認得出他來。
秋淩咯咯笑了起來,“小姐原來你說的是那隻呆鵝啊,這下好了,翅膀給折了,飛不了了”
甯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鵝rou,看上去細皮嫩rou的,小心吃不下來崩了牙”,這甯雪打趣起來,句句諷刺,便是誰能勝得過她這張厲嘴。
這話說完,臉色驟然一變,冷道:“秋淩你過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綁在樹上,看這些人以後還敢不敢來煩我”,她已經處處留情,想不到還有人不知好歹,殺雞儆猴看還敢來不敢來。
秋淩漲紅着臉,不好意思道:“小姐,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甯雪笑道:“扒衣服有什麽做不來的,沒關系,當是在拔鵝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這女子扒男子衣衫還是頭一遭,秋淩弱弱問道:“小姐,要不要給鵝留幾根毛遮羞。”
甯雪訝道:“鵝懂得羞恥嗎?”話中之意已經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淩沒有辦法,隻得照辦,一會比較難操作的部分就央求蘇姐幫忙,打開院門朝隔壁家走去。
甯雪輕歎一聲,盯着手中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語道:“打疼了嗎?”
“打疼了活該!”語氣中有無限幽怨。
蘇姐聽到聲響,匆忙趕來,扶着易寒問道:“老爺,給摔了”。
易寒不悅道:“給打了”。
蘇姐恍然大悟,“壞了,老爺我忘了跟你說,這甯小姐可偷窺不得”。
易寒不滿道:“你怎麽不早說,親愛的也下得了手,真是毒如蛇蠍”。
蘇姐不好意思道:“我忘記了”。
便在這時門環響了,有人來敲門,蘇姐連忙讓馮千梅來扶易寒進屋休息,馮千梅不情不願的走來,驟然看見易寒一邊腮子腫紅,一臉關切,忙将易寒扶起,心中怨起那甯小姐,下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