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西夏军全部兵力应该已经过山谷,思来想去,还是到城墙上看一看,这个面具却每时每刻须带在脸上,虽麻烦却也没有办法,觉得没有破绽,便离开屋子。
一路上,每个人见到易寒纷纷行礼,易寒无一用手势回应,来到城楼之上,遥望十里之外密密麻麻的帐篷,粗略估计,兵力越在十五万人左右,一部分的士兵排起方阵正在演练,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传来,易寒朝自边守城的士兵,却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愁色,确实,对方来的都是精锐,光对方正在演练的士兵,其气势便不于雁门关最精锐的战士,地理环境的原因,西夏人长的比中原人要强壮许多,男子少年便学习弓马射猎,若无人驯化最多只是一盘散沙,可是若用军规严格约束,能做到令下如山,这便是一只猛虎,庄元帅掌管镇西军多年,现如今这支军队真可谓虎狼之师,易寒不敢想象,若换成一个庸帅,这雁门关岂不一击即溃,难怪了,明、峭二山几日时间便被破了,这种战斗是真刀实拼,若兵力悬殊,便是抱着必死之心一战也阻挡不了败局。
这一战比十年前还要难打,当年西夏军统帅虽懂谋略,但西夏军不能做到令下军行,因此后来才会被庄元帅领兵将雁门关收复回来,这一次城关若破,便无能力再收回来了,这山河便拱手送给异族。
便在这时,易寒听见城下将士一阵涌动,抱怨声四起,细听才知原来将士们嫌喝粥,吃不饱,纷纷抱怨起来,易寒细思便明白其中原因,此刻城内积粮不多,若每天吃饭只够一个月,若是喝粥却能够顶二个月,相比,林毅岳已经做好坚守待援的准备了。
易寒遥望西夏大营,看样子对方根本没有打算要攻的意思,易寒微微一笑,苍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倘若我是庄元帅也许会认为你只围不攻,但可惜我不是,你想不到此刻统领镇西军的另有其人,更猜不到我对雁门关的地理环境如此熟悉,你一个调兵的举动便能让我猜透你的用意。
攻有攻的布局,围有围的布局,若是别人看来,只是茫茫多的兵力,易寒却不一样,他虽刚到雁门关三日,可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地理,也没有人像他一样去研究一些无关紧要的路道屏障,军事会议上讨论的一般的都兵力部署,此刻秋季,刮东南风,昼夜温差大,将士容易得病,若苍狼想久围不攻,必不可能将精锐驻扎在那里,因为那里被大山挡住风头,晨露太重,气郁而不通,久居必身体不适,也许苍狼并不会去想这些,若他有常驻的意思便不会选一个待起来难受的地方驻扎,换句话说,他正在等待时机,准备一举攻下雁门关。
“兵法有道,钝兵挫锐,屈力弹货,敌乘其弊而攻之”,西夏军用兵出征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