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隐蔽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至此还有一丝人性化的表情,易寒假装不认识,微微饱于一笑,“七夫人好”。
华柔端正螓首,不屑去看他,这个举动落到有心人眼中却认为是她害羞内向的性格在作祟。
七位夫人表情各异,这怪异的气氛除亲手感觉,却也无法用言语一一道来,就想在路上碰见一件怪事,每个路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发话了,“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呢”。
易寒礼貌道:“老夫人,在下易寒”,他现在要成为玄观的先生,却不能称呼自己为小的。
吴天瑜闻言,冷漠的眼神旋即一亮,双眼大睁盯着易寒,易寒这么名字她非常熟悉,便是府里的心腹来告之她,有一个叫易寒的下人与四夫人有不清白的关系,这般年纪这般容貌倒与那心腹描写的很像,声问道:“你是府里的下人”。
二夫人与三夫人一脸狐疑,不明白大夫人为何会突然问出这般奇怪的问题来,剩余四位夫人却心知肚明,他本来就是李府的一名普通下人,至于为何会与玄观扯上关系,就没人得知了。
易寒淡淡道:“夫人,以前是,今天之后就不是了”。
吴天瑜冷喝道:“大胆”,身为一个下人,敢用这种傲慢的语气对她讲话,勾搭了乔梦真还不够,竟敢勾引自己女儿,至于玄观为何对他有好感暂且不说,首先就要用李府的家规好好收拾对方,什么先生,做先生的那会是这种好色之徒,依她看来,此人必是花言巧语善于哄骗女子,却定是个腹中没有墨水的男子,他才多大年纪。
再看易寒突然认出了他,突然举起手指颤抖的指着易寒,“你......你......你是我那天早上在玄观阁门口遇见的那个神仙”。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怎么又扯到神仙去了,玄观微微低下头,心中明白母亲所遇到易寒必是那个给易寒下毒药的隔天早上,这事若要怨也需怨她,却怪不得易寒。
玄观开口了,“母亲,先生那日......”。
“明瑶,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却被吴天瑜冷喝打断,那日这个男子所说的话还清晰记在脑中,“老娘们,我刚刚说你瞎了眼睛还真没错,老子不但从里面出来,还是刚睡醒呢”,侮辱了她,更玷污了明瑶的清白,若是神仙就算了,只是府内的一个下人,那就罪不可恕了,想到这里也顾不得他是那门子的先生,冷喝道:“来人啊,将这易寒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棍再说”。
碍于母亲的威严,玄观轻轻拉着老夫人衣袖,望她能说几句话,老夫人看到玄观眼神中的着急关切,内心惊讶,明瑶这妮子该不会是爱上这个下人吧,她可是与赵家儿郎有婚约啊,拜此人为先生只是个幌子,却为了方便往日亲近,暗道:“明瑶,你好糊涂啊,怎么能与一个下人有这般不清不白的关系,若不是天瑜认出了他,我都被你蒙在鼓里,一个下人怎么比的过那赵檀慎”,心中虽对她溺爱,却也不能无端端纵容,刚刚天瑜的一番话她只听明白了一般,这其中必有蹊跷,且先静观其变,再行拿捏。
老夫人微笑低声道:“我都听的糊里糊涂,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玄观冰雪聪明,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一开始就陷入如此恶劣的局势,她本想暗中周旋,好助易寒过关,母亲大怒,她身为子女如何能当面忤逆,本想让祖母帮忙,可看她从容安坐,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