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特别感謝扒了猛添、天大的壞蛋2、懷念多拉、懶懶的米蟲生涯、穆靖懿、春村兒等好友們真誠感謝所有支持本書的朋友們訂閱月票收藏推薦
海公子微微一笑,用前輩對待晚輩的口吻說:“咱們要出遠門,走的路很漫長……這裏,屋子裏的黑仆都留給你,也包括幾個印度管家——這些人都在印度土王宮裏調|教過,會阿拔斯王朝正統的阿拉伯語,以及葡萄牙語……這個,印度有一千多種土邦語,我建議你還是統一用阿拉伯語指揮他們……請稍等一會,我吩咐他們幾句。”
不等時穿反應,海公子馬上叫來幾名仆人,用阿拉伯語吩咐了幾句,讓這些仆人向時穿重新行禮,見過自己的新主人,時穿趕緊用阿拉伯語吩咐了幾句,讓仆人們在自己出外期間照顧好那些女孩……
稍後,在仆人驚愕的目光中,時穿尾随着海公子走出了大樓。
粗枝大葉的時穿并沒有發覺這時海公子嘴邊挂着微笑,笑的像一隻偷了雞的狐狸,他隻覺得海公子太慷慨了,竟然把全屋裏的黑仆印度管家都留給自己……嗯,他若是再把這座房子送給自己,那就更妙了
咱少奮鬥多少年啊
笑mimi的時穿樂不可支的随着海公子走上了碼頭,海公子指着碼頭上那艘時穿曾于窗前見識過的軟帆船,說:“這是我乘坐的船,船上還有五名仆人,回頭都送給你,包括這艘船。”
連這兒都給我了,那麽,屋子是不是……幸福在望啊,哈……時穿打量着碼頭上這艘的船,問:“五個人就能操縱這樣一艘船?……這船的外形,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海公子語氣淡淡的回應:“像不像放大版的美洲杯帆船賽上的賽艇,是吧?沒錯,這是五百年後出現的飛剪船,載貨量四十噸左右,近海走私犯都喜歡用這種船,某段時間,它的身影曾布滿了整個地中海,甚至整個世界的海面,包含中國”
時穿點頭:“想起來了……船首尖的像一把鋒利的匕首……隻是船身的材料不是現代的複合材料,否則它就是一艘完全的現代賽艇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海公子回答:“這艘船就是我的藏寶庫,人們都說我喜歡去海中沉思,其實我是喜歡把東西藏在船上,借出海的機會在船上秘密制作各種器具……上船吧,你的疑問,馬上都可以得到解答。”
好吧,今後這是我的船了,我的船長我的船,看起來真美……時穿邊走邊問:“上船之前我想知道,難道宋人眼睛都瞎了,看不出你這艘船的快速,沒有人意圖仿制嗎?”
海公子大笑起來:“十一郎總覺得我怪異,這艘船大約是他覺得最怪異的地方——宋人都不習慣它的高速,施衙内隻上船過一次,馬上被它的高速吓壞了,從此,無論怎麽勸都不願再嘗試。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讓一個安步當車,習慣于每小時五公裏時速的人,猛然享受到時速百公裏的飛速,那他鐵定覺得很恐怖。
其他人大約也是這樣的感覺,這艘飛剪船用的是軟帆,所以它的桅杆是特制的,當船全速航行的時候,飛剪船的桅杆承受的風力要比硬帆船巨大,普通的桅杆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風力——你自己是不是也常感覺到,每做出一項革新,都要攀爬整個科技樹。
哦,桅杆的材質僅僅是一方面,這種飛剪船提前了五百年,船上的每一塊材料都花費了巨額成本,這些成本說出來,能吓壞了那些小船主。在他們看來,我用打造一支船隊的花費,制作了一艘這樣速度快的吓人的小船,而這艘船用的是軟帆,平常操縱硬帆的水手根本不會操縱,不經過長久的學習,連上船做個水手都不合格……宋代可是個航海時代,船夫隻要本事好,不愁吃飯的,何必再來我這裏學習新的操帆技術?
更況且這艘船載貨量不大,上船做水手的人将來估計也不能掙上大錢,所以這船雖有速度快、操作人手少的優勢,但因爲同時存在種種弊端,所以并沒有人意圖仿效——當然,這也于真實的曆史是相仿的。比如宋人筆記中曾詳細描述了泉州靠泊的阿拉伯三角帆船,但宋人,直至明清時代的人,何曾想過吸收阿拉伯船軟帆的優點?
明清,哼,如果宋代的商業文明得以持續,也許必然會走向吸納兼容之路,但滿族人來了,蒙古人來了,于是我們有了明清,明清重新開始航海,但自從葡萄牙人在澳門建立口岸後,國人從明到清數百年間,目睹着西式大帆船日日進出六百年,何曾想過仿制它們?
所以,我這艘船在海州商人看來,純粹是一時瘋狂的玩具,是敗家子行爲,不值得效仿,甚至需要引以爲戒——十一郎的幼年夥伴,黃家小郎黃煜也知道這艘船,你可曾聽他說起過?”
時穿表示理解:“明白了,我聽說大多數人初次坐快艇,都會吐個天昏地暗,一方面是因爲快艇速度快,另一方面是由于海浪——那種起伏不定的感覺,再加上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高速,會讓人失去平衡感,失去對日常世界的熟悉感。”
“沒錯,即使習慣高速飙車的人,也不見得能夠适應快艇的搖擺不定,以及它的極端高速——海中航行,速度的概念與陸地不一樣,陸地上跑了多少速度明明白白,而海裏唯一的參照物就是船身,所以海船的速度是以‘節’來表示的,每小時能夠跑過多少個船身距離,則速度是多少節。
但這種度量是粗略的,每艘船的船身長度不一樣……所以海中的航船,換算成陸地的時速,會讓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恐怕,就是習慣了飙車的人,也不曾在陸地開過這速度,因此很少有人能适應這艘船的高速。在他們看來,這艘船是個危險玩意,根本不值得效仿……
哈哈,也許這時代的子彈速度,都不如這船速度快,假如這時代有子彈的話。”
時穿跟着一腳踏上了船闆,海公子這麽極端強調船的速度,大約是想讓時穿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時穿領會了對方的善意,他緊跟着對方的話題補充說:“這時代應該沒有子彈,宋代的火藥其實是煙花,配方裏面含硫與硝的比例太低,這種比例也許做煙花都不合格,所以才要在其中摻雜砒霜、巴豆等等。那種玩意,按現代的标準衡量,頂多是個煙霧彈,根本不可能推動子彈。”
海公子領着時穿走下了船艙,他随手推開一間艙門,促狹的眨巴着眼睛說:“宋代沒有子彈,也許吧。但誰說宋代沒有火槍?你不是對我把屋子修在海邊很好奇嗎,你不是問過我怎麽打退了海盜的,這,就是答案”
船艙内很昏暗,飛剪船爲了追求船身的流線體,船身上沒有開舷窗,此刻屋内隻有艙口透下來的一點點微光,借助這微弱的光線,時穿踱着步、打量着這間艙室。
這艙室位于艙口附近,一下樓梯的第一間,按海上規矩,這樣的艙室一般都是武器室。
此時,船身動了,順着敞開的艙口,傳來甲闆上水手的吆喝聲,他們在升船帆。此時,時穿沒感覺到高速行駛帶給他的驚喜,但他感覺到波濤一起一伏,讓船身忽上忽下。
這間武器室内的所有東西都是固定的,刀、劍、長槍都固定在牆上,靠牆邊還固定着幾個大箱子,表面看似乎沒有什麽特殊,但時穿目光掃到一面牆上,立刻驚訝的張大嘴:“居然是火槍,你這金手指開的……我不太清楚火繩槍與燧發槍的區别,但看情況,你這槍後面有個轉輪,似乎是……”
海公子背着手,平靜的說:“全部送給你,怎麽樣?”
時穿慢慢的走到牆邊,從牆上取下一支火槍,擺弄了兩下,槍口對準海公子——這動作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威脅,但對海公子這樣的人來說,别說槍中沒有裝火藥了,就是裝上火藥,又怎能威懾到掌握時空跨越技巧的海公子。
“看來我剛才疏忽了什麽”,時穿用槍口指着對方,皺着眉頭說:“上船之前,你把仆人都轉送給我了,上船之後,你又說要把這艘船送給我,難道……?”
海公子微微一笑:“十年了,我x思夜想十年了,現在找到了你,我就找見了回去的方法,這趟出海就是我的歸途,這艘船隻會載着你一個人回去……你需要仆人嗎?如果你需要駕駛船的人?我會給你留下船上的水手,否則,你恐怕要獨自一人駕船回去。”
時穿的槍口垂下了:“你怎麽做到的——我是說:你的回家之旅,隻有一位旅客嗎?”
海公子仰臉望了望艙口,避而不答時穿的問話:“船已經出了碼頭,現在該拐向東方了,也許我們應該到甲闆上去談話……我還沒有問你:當你實現時空跨越的時候,你随身能攜帶什麽物品?”
時穿右手腋下夾着步槍,他用空出來的左手撓了撓腦袋,懊惱的回答:“***,我短距離跨越時,還能夠保證身上穿着衣服,長距離的話,或者跨越時間太長的話,連衣服都保不住。”
“也就是說,你隻能帶去知識與本人……看來你進化的還不完全,我可以幫你完善自己的本領,但可惜我無法幫你回到原來的世界——這隻能靠你自己。就像你不能攜帶其他的東西長距離。或者大時間跨度進行穿越一樣,我也有能力局限。
我能夠實現‘定向’穿越,由自己挑選時間的節點與空間位置,但我同樣不能攜帶其他的物品。或許我比你好一點,我還能穿着衣服四處閑逛。所以想離開這裏,隻能靠你自己。我可以幫你解決自身的缺陷,幫你繼續進化一步,甚至将這些身外之物全部留給你,唯一的要求是:你幫我返回現實世界。
或者,說得更明确點:你幫我返回我所希望生活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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