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恒對馬的認知太少了。
在他的印象中”大抵上天下的馬都是一個樣子”隻是有些高大一些,跑的稍微快一點而已。
“就叫你小青好了”張恒伸手在這匹初來乍到,顯得有些驚慌的小馬駒的背上摸了一會,抓住它的兩隻耳朵,道。
對于起名字,張恒還真的是沒什麽太好的主意。
“公子,這是一匹真乓的千裏馬馬駒,安的父母都是冀州馬!”牽着這匹已經被張恒取名爲【小青】的小馬駒的馬夫,卻是很心疼的道。
在他看來,這匹小馬駒的價值足足頂得上千金,甚至可能還不止!
要知道,冀州千裏馬,這可是真正的名馬,在春秋戰國之時,甚至就是一般的諸侯也未必能擁有一匹冀州千裏馬。
“膜……”張恒就有些吃驚了。
原本他以爲,這個屢次出現在史書中,原産〖中〗國的名馬,早就滅絕了。
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擁有一匹這樣的絕世名馬。
想到這裏,張恒就不禁喜不自禁。
這麽一來的話,将來小明跟小青生出來的小馬駒,豈不是張恒滿腦子都是YY了。
那個馬夫看着張恒,眼中卻是難免失望,在他看來”這樣一匹名貴的千裏馬落到張恒這樣完全不懂馬的人的手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懂怎麽喂養和照顧一匹千裏馬嗎?
要知道,即便是有千裏馬的血統,但照顧不周”很可能導緻本來的千裏馬,最後卻蛻變成挽馬。
但沒辦法,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從。
最終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戀戀不舍的離去。
張恒卻是沒那麽多功夫去管别人怎麽看”他興高采烈的牽着剛到手的小馬駒,将之牽到牲口欄裏。
“小明,小明,有新夥伴!”張恒牽着新得到的小馬駒小青”直接帶到小明的馬欄中,剛打開門,小明就親熱的湊過來,撤嬌讨好”同時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主人帶進來的同類。
“撲哧!”小明打了響鼻,它無法理解”主人爲什麽不帶哪些鮮嫩可口的首蓿嫩草來,反而帶來這麽一個看上去好像有些不是很順眼的同類過來。
小青似乎對小明也感到很好奇,尾巴輕輕掃了一下背脊。
這兩匹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的小馬駒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動不動。
這種情況”是張恒之前所從沒預想過的。
不過沒有關系”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先把這兩隻小家夥關到一起,時間一長自然而然的,就會産生感情了。
到時候,恐怕就是想分開它們都很難。
這樣想着”張恒也就不打算管它們了”将門掩上,“哼着小曲就回家去。
眼下,最重要得事情,就是要伺候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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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據卻已經回到了太子宮之中。
到南陵走了這麽一團以後”劉據終于下定決心”打算進宮去勸谏劉徹不要禦駕親征了。
即便是因此尊得父親不高興,甚至大發雷霆,劉據也不在乎了。
這天下的百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但他剛剛換上冕服,正準備前往未央宮之時”就忽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什麽,父皇決定不禦駕親征了?”劉據被這個消息震的差點下巴都掉了下來。
他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的。
他決定的事情”要讓他回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是誰說服了父皇?”,劉據對前來将這個消息告訴的太子少傅石德問道。
“殿下,臣聽說,陛下好像是因爲“”石德看了看劉據”很婉轉的尋找着合适的說辭,免得劉據聽了又不高興,從而讓他們父子好不容易才變好的關系”重新陷入僵局。
但他找來找去,實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說辭。
隻能尴尬的道:“陛下是因爲一個方士的緣故……”
“恩”劉據感覺有些無語了自己的這個父親還真是“因爲那叮)方士跟陛下說,可以求取到長生藥,故此陛下改變主意,決定本月甲辰就啓程前往泰山”,石德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然後他勸道:“殿下息怒,萬萬不要因此去頂撞陛下……”
劉據搖了搖頭,若在往常,他聽到自己的父親又要去泰山的時候,臉色就會不太好。
畢竟這一去,興許就是大半年,耗費掉的錢米可能超過一場戰争的支出。
像是元封六年,天子封禅泰山,前後的賞賜和huā費加起來就是數萬金,而且,地方上還因此被鬧騰的雞犬不甯,人人自危。
但是……
在此時,劉據卻覺得,比起禦駕親征這種危險的事情。
似乎封禅泰山,更好一些。
這算不算是兩相其害取其輕?
“少傅放心,孤不會那樣……”,劉據苦澀的一笑,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冕服。
雖然說,劉據覺得自己的父親去泰山封禅算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劉據從心底裏就不喜歡那些方士,不相信所謂的長生不死藥的存在。
所畢,他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未央宮跟方士爲伍的。
“對了,殿下……”石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殿下方才外出之時”司隸校尉上官少叔,差人送來了一張請帖,說是下個月壬子,他的長子上官安就要迎娶霍奉車之女,請殿下務必賞臉!”,“這麽快?”,劉據稍稍有些驚訝。
上官少叔就是上官桀,霍光的發小,劉據當然認識,小時候還跟上官桀一起騎過馬呢!
但是,劉據卻不是很喜歡上官桀。
因爲,劉據覺得,這個人太圓潤了,像泥鳅一樣…………
不過……誰叫人家跟霍光關系好呢?
上一次天子任命新的丞相、執金吾的時候,霍光就順手一堆,把上官桀推到了司隸校尉的位置上。
司隸校尉,這又是當今天子的一個創新。
在經過了公孫賀和江充事件之後,他就覺得,廷尉跟禦史大夫都不是很得力,于是”設置這個兩千石的官職,專門來幫他追查和審查以後的類似案件。
劉據想了想,覺得看在霍羌的面子上,這個事情,他總得意思意思,于是道:“少傅到時候替孤前去道賀吧,至于禮物”少傅看着辦吧……”
這是當然的,劉據是太子,是儲君,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臣子們的婚宴現場。
而上官桀上門來送請帖的意思,其實也很明顯”不過是要個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