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腰上的一個土堆中,張恒拔出佩劍,用劍挖開上層的土壤,向下面挖了大約半尺深後,張恒失望的搖了搖頭,全是黃土,沒有煤炭的蹤影。
“沒帶度娘就是麻煩!”張恒嘀咕了一句。
張恒倒是知道,後世的山西省也就是如今的河東郡一帶的地表上就有豐富的煤炭資源。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老天爺啊,賜我一個煤礦吧,不要太大,隻要能挖個幾千噸就好了!”嘀咕了幾句之後,張恒拔了些草擦了擦劍身,然後繼續前行。
走着走着,漸漸的前方已經沒有路了,看來進山打柴的鄉民走到這裏大概就不再前行了。四處張望了一下,張恒發現自己跟高老七居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張家裏的地界,來到了鄰村的地頭上。
張恒站在高處眺望了一下,山下是一個跟張家裏差不多大小的村落,傍水而建。
“唔……到了錢二的地盤上了!”張恒托着腮幫子嘀咕了兩句。
這錢二就是山腳下那個小村子裏最大的地主兼裏正了,爲人小雞肚腸,有點斤斤計較的壞毛病,上次在縣衙的時候還被張恒好生奚落了一回。
“要是在這邊發現了煤炭,怎麽挖掘回去倒是個麻煩問題!”張恒想着。雖然說,這山澤池鹽在理論上來說,都是屬于老劉家的私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但是,實際上,除了少數幾座名诏定下的名山之外,其他的山林還不是在誰家的地盤上就屬于誰家?
光是爲了一座橫跨兩個地區的山脈到底算誰的,一條流經兩個村子的小溪到底是誰家的,這天下各郡之間的械鬥還打得少嗎?
所以,若張恒在這邊發現了煤礦,怎麽把煤礦挖回去是個大問題。
很顯然,錢二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這種人凡事喜歡鑽牛角尖,屬犟牛的,這一個不好就要引發一次械鬥。
一個讀書人帶着一群村民跟鄰村的大老粗挽起袖子打群架,這傳出去還不會被人笑死?
“管它呢!”張恒把心一橫,拔出劍來披荊斬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未來的麻煩未來再去考慮,當前先把煤礦找到再到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東家慢點!”高老七忽然叫住了張恒:“小心點!”
張恒連忙停住腳步,以爲高老七發現了什麽猛獸,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草叢,将背對着高老七,自己正面朝向另外一側。
高老七卻蹲下身子,在張恒腳前方一點的草叢中一陣摸索,從裏面拽出一個捕獸夾子,一排排明晃晃的金屬尖齒看得張恒頭皮發麻。
這要方才沒被高老七喊住,恐怕……張恒不敢想下去了,被這麽鋒利的捕獸夾子夾住小腿,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來是附近獵戶放在這裏捕捉野兔一類的小東西的夾子!”高老七拿着那個夾子仔細觀察了一陣道。
張恒不知道高老七是如何在後面發現連自己都沒看到的捕獸夾子的,隻能認爲高老七曾經做過獵戶。
說起這個獵戶,張家裏是沒有的,張恒隻聽說好像在錢二的村子裏有一戶靠打獵爲生的人家,想來這個夾子是那戶人家放置在此的。
高老七将夾子小心的放到一側的草叢中,用葉子、樹枝什麽的做好僞裝。
“獵戶人家不容易,夾子還是給它放到一邊,希望能有好運!”高老七站起身來解釋道。
高老七還真有可能曾經做過獵戶!
張恒看到他的這個舉動和解釋,在心中琢磨着。
繼續向前,沒多遠張恒就又看到了,在一個看似平整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陷阱,陷阱中滿是削尖的木刺,原本遮蓋在陷阱上當做僞裝物的樹枝,草葉,灌木條散滿了整個陷阱。一隻大約幾十斤重的小野豬成了這個陷阱的戰利品。
小野豬死了沒多久,陷阱裏的鮮血都甚至還沒有完全凝固。
見到這個陷阱裏的野豬,張恒心中一陣歡喜,他知道在這裏等一會的話,或許就可以等到設置這些陷阱的獵人。
要在這茫茫大山裏找到煤礦的話,很顯然跟獵戶打聽是一條不錯的捷徑,特别是這個獵戶經常挖陷阱來捕捉獵物,若這山中有煤炭的話,那麽他定曾經挖出過。
“坐下來喝口水,休息下!”張恒招呼着高老七,在陷阱邊上找了個幹淨平整的草叢,坐了下來。
拿出帶來的水葫蘆,扭開蓋子,張恒喝了兩口,然後扔給高老七。
高老七笑呵呵的接過葫蘆,在另外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大約在這個陷阱邊上等了兩刻鍾的樣子,一個獵戶出現在了張恒的視線中,他大概三十歲上下的模樣,身上穿着獸皮縫成的衣服,背上背着弓箭、斧頭、短刀一類的武器,以及大捆大捆的繩索。
“你好!”張恒見到獵人終于出現,連忙站起身來,揖禮道:“在下張恒,是張家裏人!”
“這是我家下人!”張恒指着高老七介紹。
“可是張二郎?”獵人頗爲驚喜的問道。
“正是不才!”
“二郎爲何到這深山中來了?”獵人非常驚訝的問道,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陷阱中的獵物,非常高興的道:“俺這個陷阱挖在這裏好多天了,一直沒有捕到野物,沒想到二郎一進山就有獵物被捕到,看來二郎真真是跟大家說的一樣是有福氣的人啊,連俺都沾上了二郎的光!”
張恒笑了笑,不管這個獵人是真心還是捧張恒。這都不重要!
“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俺叫趙慢熊,是北村的獵戶!”獵人擦了擦手掌憨厚的說。這北村就是山腳下的村莊的村名,因地處北方因而得名。
“二郎進山可是有什麽事情?”趙慢熊問道。
“正要請教趙壯士!”張恒拱手答道。
“二郎叫俺阿熊就可以了,俺們村裏人都這麽叫俺的!”獵人趙慢熊道:“二郎在這山裏若是要找什麽,盡管問俺,俺知道的話,一定跟二郎說!”
“有勞了!”張恒拱拱手問道:“未知壯士可曾在山中見過一些黑色的土壤和石頭混合在一起的地方?”
“這個……”趙慢熊摸着頭道:“二郎容俺想想,好像前年的時候确實在挖陷阱時候,俺挖出過這樣的土,可那個地方俺有些記不大清了……”
“不急,不急,慢慢想!”張恒大喜,終于有了煤礦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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