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錢道長的說法,我也隻能将信将疑,隻希望大舅盡快的好起來。不過錢道長要我做他徒弟事情,我也想要做過,不過我也不能這麽輕易的就當他徒弟,誰知道他有幾斤幾兩?
“要做你徒弟啊?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說。
錢道長哼了一聲,很是自信的說:“好吧,我已經知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了,你給我聽着,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錢道長笑了笑,說:“而且我已經算過了,你那事情确實有些麻煩,但還不至于到不可逆轉的程度,你再好好的養些時日吧,而且時間我也定好了,在哪一天我們出發會比較好。所以你趕快拜師吧。”
“呃,拜師的事情慢慢再說,我現在隻想去收拾那家夥。”大舅的情況對我有很大的打擊,錢道長說他有内傷,看他說得輕巧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大舅的傷并不是那麽簡單,并不是錢道長說的那麽輕巧。他受的是内傷,這說明他很可能永遠都不能再去幫别人家安葬了,甚至他也會因此喪失了勞動力,更不要談學法術、練茅山派的功夫了。
大舅家其實比較清貧,兩個表哥在外面打工掙不了幾個錢,即便掙了幾個錢也隻能夠自己花,補貼家裏,那是萬萬沒有的。
所以一想到這些事情,我就很難過,也很來火,尤其是想去收拾一下那個南亞的家夥,給大舅報仇。即便我幹不過他,哪怕是咬,我也要咬他一塊肉下來,才能解氣。
“都說了,找那家夥算賬的時間我給你算好了,不過這兩天是不能出門的,你難道不知道七不出門八不歸家的道理嗎?而且這兩天正好是黃道吉日,所以你要是拜師,就在這兩天,比較好。”錢道長似乎對于收徒弟這件事情比較上心。
我雖然有心要學茅山道術,但是眼下真的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我放下幫大舅報仇的沖動。
“隻要你幫我收拾了那家夥,我就答應做你徒弟。”我說。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咱們初九去吧。”錢道長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哦,對了,這是你大舅交給你的。“錢道長一邊說一邊遞了一把傘給我。
這是裝有女鬼魂魄的那把傘,大舅把傘給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覺得他不能再幫我了,希望我拜錢道長爲師,我的事情,錢道長會幫我的。
是啊,當時讓女鬼上我的身,雖然是大舅的意思,但我也沒有要怪他的意思,而他似乎覺得很是虧欠我。但對于我而言,壓根就沒有怪大舅的意思。讓女鬼上我的身,本來打算是搜尋她的記憶,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可是誰知道她的記憶是殘破的,不完整的。我雖然隻看到過她碎片一般的記憶,但誰讓我讓她上了我的身,看了她的記憶,這說違反天道的說法,有道是:冤鬼纏身,人妖難分。我看了她的記憶,不幫她完成她的事情,她以後肯定會不斷的找我麻煩,甚至還是會上我的身。所以這事情隻要不處理好,可能我的下半輩子就要跟這個女鬼過了。
不過事情弄到現在似乎已經明朗了不少,至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南亞的家夥在操控着,所以隻要我們收拾了他手上的那個養鬼娃娃和半鬼半屍的老家夥,就一切都好辦了。
“我大舅有沒有說什麽啊?”我問錢道長。
“呃……他說,讓你好好的學點東西。”錢道長繞來繞去,無非就想讓我當他徒弟。
“沒了?”我問。
“沒了。”
“那這事你有幾分把握?”我說。
“十二分。”錢道長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
“不是在吹牛吧?”我心裏嘀咕,向來都不喜歡吹牛的人,而且南亞那家夥養的那兩隻鬼我又不是沒有被削過,錢道長一說是十二分把握,我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吹牛。
“懶得跟你說,好了,初九那天你把路帶好了就行。”錢道長懶得跟我解釋,至始至終他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股滿滿的自信,這會兒我似乎有一種要選擇相信他的感覺。
他丢下了這句話,就走進了他自己的卧室。
我正郁悶呢,卻看見大和尚一臉的羨慕神色,當時我就奇怪了,于是問道:“呃……大師你幹嘛呢。”
“你應該答應他,這是你大舅的意思。”大和尚有點苦口婆心。
“我知道。”我淡淡的說。
“那你爲什麽不答應?”
“我沒說不答應,我隻想看看他有沒有真本事。”
大和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過随即他說:“他本事大着呢,是我親眼所見的。你知道你爲什麽到這裏來嗎?”
這個問題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于是我趕忙就問道:“對呀,我們是在市區郊外的一個村子出的事情,怎麽我一醒來就在鎮遠了?”
當時我已經暈倒了,對于後來發生的事情,記憶已經斷片。
“那個村子的人好奇怪啊,見到我把你從那戶人家背出來,他們都怕得要命,挨家挨戶的都把門關得死死的,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救援一下。”大和尚說到這裏感歎了一聲,正所謂世風日下,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于是繼續說:“沒有辦法,後來我就找了一根繩子,我把你綁在我背後背着,然後就把你大舅抱在前面,正在往市區趕的時候,就遇見了錢道長。他說他和你有緣,叫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留下。我自然是不肯,也不相信他。于是他沒有辦法,就從你大舅身上下手。果然,沒幾下,他就真的把你大舅給救醒了。而且你大舅一醒來,居然和錢道長是熟人,于是我也就放心了。”說到這裏,大和尚稍停了一下。
話說這大和尚還是挺有正義感的,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他救了我和大舅。
“那後來呢?”我問大和尚。
“後來他查看了你的傷勢,然後就問我你是不是遇到了僵屍,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僵屍,但你大舅告訴了他,你遭遇的那個老者的情況。聽完了之後,他就馬上讓我們來他家,就是這裏了,說要是晚了,後果會很嚴重。”說道這裏,大和尚的臉色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果然,我們才把你送到這裏,你就屍變了一回。當時你臉色發青,兩眼高高的凸起,全身冰涼。你整個人就僵硬的爬了起來,一颠一簸的,無論我們怎麽喊你,你都無動于衷,甚至你隻要一見人,就立馬撲上去,咬他的脖子吸他的血,就跟野獸一樣。”大和尚說。
“啊?還有這事啊?我怎麽不知道呢?”對于這樣的片段,我真的就沒有記到半點,那這到底是不是大和尚忽悠我的呢?我還真的有點不信。
“你當然不知道啊,我們揍你都沒有感覺。錢道長說,你這是屍變,中了屍毒,全身變得麻木、僵硬,然後也會成一個僵屍的。”大和尚說得極爲認真,聽上去覺得不像是假話。
“這麽玄幻,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居然都被我碰上了,哇,我真是太幸運了。”我說。
“什麽幸運啊,要不是我叔叔救你,說不定你會被警察炮轟死的。”小雅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客廳,一聽我說這話,立馬就插了一句。
小雅這人啊,長相甜美,看上去還相當的文雅。但隻要你和她相處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典型的女漢子。
我的女神啊,居然是一個女漢子。
“這麽誇張。”我說。
“那是,我們茅山派的典籍裏就有記載,人一旦中了屍毒以後,是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的僵屍的,再然後就會到處的去禍害百姓,殺豬宰羊吃耗子,喝人血、睡山洞等等等等,都是僵屍的基本行爲。人一旦成了僵屍,那是連刀槍都殺不死的,除非火化。當然也不排除炮彈可以轟死。”好吧,我承認了,小雅有點女漢子了。
不過,雖然她是女漢子,但也無法毀去她在我心目中女神的形象。
“那……會不會禍害我的那個僵屍出來禍害人啊?”我聽她說得這麽誇張,我也爲老百姓們着想,萬一那老東西真的出來禍害人,該怎麽辦啊?
“有可能。”小雅說。
“那我們得去阻止他。”我看了看錢道長的房門說。
“嗯,誰說不是啊,那就走呗。”小雅意氣風發。
“現在走?”錢道長說是初九出發,但我根本就很難等到初九,現在難得和小雅達成共識。
“對呀,那東西畢竟是僵屍,要真的出來禍害人,說不定我們去晚點,會有好多人死在他的毒手下呢,更不好說的是,那些人死了會不會變成僵屍?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更麻煩了嗎?”小雅說得很是真誠。
“那行,咱們這就去吧。”于是和小雅商量完畢,我們吆喝了一聲大和尚,問他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可是老實的大和尚有些猶豫,畢竟錢道長說過要等到初九。
“我們這樣去了,錢道長會不會不讓我們去啊?他說要初九才能去的。”我對小雅說。
“沒事,隻要我們去了,不怕他不來。”小雅一臉的不在乎。
“這樣不好吧?”我說。
“沒事沒事,别磨叽了,隻要你跟着我,保證沒事的。”小雅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