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麽辦?”我知道,我們是打不過的了。堅持下去,隻是做無謂的犧牲。
“你先走,我墊後。”大舅堅決的說。
這堅定的話讓我感激涕零。
此時,大舅跟小鬼打得難解難分,時不時的金光四射,各種“嗯……啊……”之聲、尖叫之聲滿屋子的飄起,這是何等的激烈啊。不過大舅話說回來,還是稍微占了點上風的。可盡管如此,我遇到了這**oss,正在這關鍵時刻在掉鏈子呢,搞不好我會一命嗚呼的。這個老家夥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壓根就不是的菜。
“咱們一起沖出去吧。”我喊大舅。
我正想着,要怎麽逃出去。
忽然,那個老家夥,也就是第三養鬼又向我招呼來了過來,他呆滞的雙眼看着我,邁着僵直沉重的步子,一面走着,又是一袖子掃了過來,那寒徹心扉的冷撲面而來。
我連忙就地一滾,滾開了一米多遠,一看南亞那小個子捂着豬頭一般的臉在哪裏赤牙咧嘴的,還用他那犀利的眼睛看着我,我估計他是想來揍我,但由于剛剛被我揍的比較慘,一時也沒有上來,大概是傷得不輕。
我一看有機會,接着又是一個馬打滾,滾了過去,險險的又避開了第三養鬼的一袖子,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就劈頭蓋臉的去抓南亞小個子,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要的就是這效果,隻要把他抓在手心,看這幾個養鬼還能耐我何?
心裏這樣打定了主意。
說時遲,那時快。我伸手去要抓他的領子,他卻身子一側,避開了過去,反而丢了一個反肘來。
這種虧我剛剛吃過,我已經長了不少的記性,連忙身子一沉,掃了個地堂腿去。
他被掃個正着,“嘣”的一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着就是一聲悶哼,他“哦哦……啊啊……”的哼着。
時機已然成熟,我身子一側,抓住他的右手,斜斜的倒了下來,給他來個十字固。十字固是柔術中的絕招,隻要人被拿住了,幾乎是沒有反抗的餘地,我雖然是學過散打,但這十字固還是有點研究的。
我才将十字固施展開來,誰知那第三養鬼又是踏着沉重的步子向我走來。這次他不是煽一煽袖子這麽簡單了,而且用他那沉重的步子向我腦袋踩來。我這正在施展十字固呢,要真讓他踩着了我的腦袋,我估計就跟踩西瓜是一樣一樣的。不過這時候放棄十字固,真的是太可惜了。
如果我不放棄,那麽我的下場就是,我的腦袋将會像西瓜一樣的被那第三養鬼給踩爛。
“拼了。”我暗道一聲。
于是我也下了個狠心,趁那第三養鬼離我還有一米多的距離時,我怎麽也得把南亞小個子的右手給廢了。
一使勁,果然,我胯下這家夥比殺豬叫得還凄慘。他的右手這時候估計是擡不起來了。
雖然是廢了他的右手,但我的處境更是危險。因爲那沉重的腳離我腦袋也就三十公分的樣子,隻要眨眼的功夫,我腦袋就會被踩爛。
情急之下,我又是一個馬打滾,像要再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誰知那第三養鬼的腳正踏中了我的半個腦袋,從我後腦勺滑了下去。
“啊……”我一聲慘叫,這一腳下來,我腦袋幾乎掉了層皮。
我伸手一摸,有些許血水,但不至于掉下了整個頭皮,心裏便踏實了許多。
“你快走啊。”大舅見我死裏逃生,大聲喊道。
“那我走了你怎麽辦?”我暈乎乎的滾開,連忙爬了起來,但我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而且,我是絕不會讓大舅給我墊後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先讓大舅離開。
這第三養鬼太過兇猛,實在是幹不過,但大舅說他認識什麽一個高人,我們現在能全身而退,然後去找這個高人,再來收拾這些個家夥,這樣豈不是更好。
“沒事,我能行。”大舅一邊跟小鬼打着,一邊向門這邊靠來。
我也不斷的退後,企圖和大舅彙合在門處,這樣一來,隻要我們搶了門,就可以脫身,隻要我們出了密室,就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個人守住門,量他們也出不來,就有機會跑路。
可是,我壓根就沒有機會和大舅彙合,第三養鬼,這老東西對我窮追不舍,仿佛我欠他幾百萬似的。
“你先把門搶了,等我一過來,咱們馬上就跑。”我對大舅說。
大舅果然照做,他已經牢牢的把握住門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走才是硬道理,隻要和大舅彙合了,我們就有轉機,心裏是這樣想着。于是頭也不回的沖了過去。
在我沖出的瞬間,那第三養鬼倏地向我一袖子甩來,緊接着他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出手了,隻見從他那袖子裏伸出一雙蒼白的手來,那雙手五指僵硬,指甲烏黑烏黑的,長出了老長一截來,大概得有七八厘米這麽長。
他爪子來勢迅猛,“嗤”的一聲抓在我後背上,那指甲戳破我的衣服,直接插進了我的肉裏兩公分那麽深;當時我隻覺得後背生疼,禁不住的又是一聲慘叫。
但随即他拔出指甲,雙手又從我兩邊肋骨抓來,這一爪子又抓得實實在在,甚至我都能聽得到肋骨被戳開的聲音。
“啊……”這一聲慘叫是我打小以來叫得罪凄慘的一次。
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暈了過去。
但這顯然還沒有完,他一擊得手,就往死弄我。我是拼了老命的要趕快逃離。
連滾帶爬的,我終于來到了大舅的跟前,我一摸被那老東西抓我的後背和兩肋,都他娘的是血啊。
此時我幾乎已經是沒有一絲還手的力氣了,被抓的那幾個血洞還在不停的流着血,我相信再這樣流着血,不用他出手,我都會沒命的。
大舅見他這樣窮追猛打,有種不要我老命就誓不罷休的意思。于是一把将外套扯開,從包裏掏出一大把符來,右手兩指夾住一張符,不知是怎麽弄的,隻見他一抖手臂,“唰啦”一聲,那符便“轟”的一聲燃了起來。
這時候,大舅在承受鬼嬰的一爪子之痛,口中堅強的念着殺鬼咒,完了一把将手中的符全部抛了出去,又喝道一聲:“天女散花。”
隻見那些被他抛開的符,都唰唰唰的燃了起來。整個陰暗的屋子,在這一瞬間,都被這些燃燒的符文所照亮。符紙一邊燃燒着,一邊散發出一陣陣耀眼的黃光,那黃色的光芒像是劍氣一樣,一道一道的刺着鬼嬰和那個老東西。
一聲聲凄厲的叫聲,仿佛就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樣,鬼嬰甚至不堪這種“劍氣”的攻擊,一聲慘叫後,化作了一道烏茫,“嗖”的一聲,飛落在了壇後面的一個瓶子裏,這瓶子裏裝着一個拳頭大小,剛剛成型的孩子,不知道用什麽液體侵泡着,看上去甚是恐怖、惡心。
這劍氣雖然厲害,但似乎對那老東西不管用,頂多就像是茅草刺人一樣,微微有些那種疼痛的感覺。
他不但沒有停下追擊的步子,甚至是加快了些許。
大舅一見這隻是對鬼嬰有作用,連忙一把将我拉起來,正要将我背在背上,然後溜之大吉,誰知那老東西實在來得太快了。
他先是一袖子掃來一陣寒風,跟着寒風而來的是一塊一塊的冰,那些冰大的有雞蛋那麽大,小的也跟手指差不多。就這樣全部的打在了大舅的身上,大舅被這一掃之力,直接飛出門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更加的蒼白難看。
那老東西追上來,先是給我一腳,這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幾乎背過氣過,這還沒有玩,然後他抓起我的身體向大舅扔去。
大舅見我被扔過來,也不避開,伸起手來就要把我抱住。可是他也受傷不輕,哪裏接得住我,由于重力加速度的原因,我和大舅的身體都重重的砸在了牆上,大舅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好在有大舅把我接住,估計要是我的身體砸在那牆壁上,不死都會殘的。
我們被扔出了一段距離,那老東西依然不肯放過,舉起僵硬的步子又朝我們撲來。
大舅此時已經是重傷在身,而我正好在他前面,我已經打算好了,要是那老東西撲來,我先給大舅擋一陣子,讓他快走。
可是誰知道,大舅居然一把把我推向了通道口,一邊說着:“你快走……”
我哪裏肯走?我被推到通道口,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量,居然舉步又要上去幫忙。
這時候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身後,他大吃一驚,難道還有第四養鬼嗎?我連忙回頭一看,靠了,原來是大和尚,他背着大舅的工具箱,颠簸的走來。
“你怎麽來了。”我問大和尚。
還沒等大和尚說話,大舅就已經先大聲開口了:“你快把他背走。”大舅一邊說着,一邊咬破手指頭,在手心裏迅速的畫了個掌心雷,然後就地一滾,伸手來就要接什麽。
而這時大和尚喊了聲:“接着。”一揮手間,他把桃木劍扔給了大舅。
大舅剛剛接到桃木劍,立馬就是右手劍,左手掌心雷向那老東西招呼而去。
叮光一陣打,身影閃爍間,“轟隆”的一聲,大舅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飛向我們來,桃木劍也“吧嗒”一聲掉落在一邊去。
大舅的身體還沒等落地,便已經是一口鮮血飛吐老遠了。
而那老東西也是身子冒出一大股青煙,身子像是被放氣了的氣球一樣,身子飛撞在門上,那門也直接被他僵硬的身體給撞碎。随後便聽得他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嘶叫,那嘶叫聲仿佛是那麽的不甘心。
一見大舅的身體飛一般砸過來,大和尚跨前一步,伸手正好一把抱住大舅,再看大舅時,已經不省人事。
“快帶我大舅走,我斷後。”我向大和尚大聲的喊着。
“得嘞。”大和尚抱着大舅就往通道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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