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一把将我拽開,連忙閃身上來,右手食指和中指張開,迅速的把食指擰靠在中指上,對着那個抓來的鬼爪子點了下去。
“啊……”鬼嬰一聲尖利的嘶叫,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是那樣的恐怖,是那樣的陰森,随着這聲凄厲的嘶叫,鬼嬰直接飛了出去,但卻是絲毫也沒有受傷的痕迹。
在這陰森的嘶叫聲下,伴随着的是那個送飯來的女人的尖叫,她幾乎被吓得六神無主,顫抖的蜷縮在角落裏。
而大舅和這鬼嬰雖然是短暫的一次交鋒,甚至什麽都看不出來,而且那鬼嬰身體都飛出去了一段距離,明面上以爲大舅是占了上風,但實際上大舅的臉色在這一瞬間陰沉了下來,且慢慢的變得有些蒼白。
我知道以大舅的實力,不可能一回合下來就吃不消。
“大舅,怎麽樣?”我連忙問大舅。
“還好,這家夥太厲害,我們要想個辦法先消滅了它。”大舅似乎有些擔憂的說。
沒等我倆商量怎麽個消滅它的辦法,南亞那家夥又爬了起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雙目怨毒的看着我和大舅。這時,他沒有急着向我們進攻,而是跑到了他的壇前,抓起桌子上的一個大碗,仰天一口喝下了裏面的水。
不知道他喝的那是什麽水,隻見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比較惡心。
“不好,你快去阻止他。”大舅一邊說着,一邊迅速的掐訣,連忙欺身上去,跟正張牙舞爪撲來的鬼嬰交火。
一看大舅去跟鬼嬰單打,我也不能閑着,雖然我不知道大舅爲什麽要我去阻止那個南亞的家夥,但見大舅這麽着急的喊着我去幹他,我也隻能發了狂的向他招呼而去。
隻見那家夥喝完了那黑乎乎的水後,口中叽裏呱啦的叨念着,而且是一口完全聽不懂的話,不知道念的是什麽,我想他一定是在玩什麽法術吧?想也沒有想那麽多,老遠就一個飛腿踢過去。
這一飛腿直接就踢在他的臉上,他吃我這一飛腿,頓時就被踢翻在地。
雖然是将他踢翻在地,但他卻絲毫不爲所動,甚至也沒有**出一聲,口中一個勁兒的叨念咒語。一邊念着,一邊迅速的爬起來,身子連忙閃開一段距離,還在念着那什麽狗屁鳥語的咒語,每念一句,就會有血水從嘴巴裏滾落出來。
“我操了,看你死不死。”吃了我一腳,依然像小強一樣的爬起來,我氣不打一處出,爆了一個粗口。
于是,又是一個反踢,踢完了接着就是擺拳勾拳,全部招呼在他的臉上,總之就是窮追猛打,誓死要消滅這可惡的小強。
一陣踢打下來,他的臉變的跟豬頭似的。
我還正打得歡的時候,他倏地雙目大睜,向我噴出一道水花,這道水花黑乎乎的,分明就是剛剛他喝下去的玩意。
“我操你……”我一邊罵,一邊急忙閃開,不要被他噴出的東西粘着我的身上才對,他娘的你搞什麽玩意啊?
隻見他在噴出這黑乎乎的水時,伸手去抓那些噴出的水珠,末了又是一聲呱啦呱啦的念咒,完了雙臂一振,倏地張開,那些被他抓住的水珠被扔了出來。
當水珠落地的瞬間,一陣陣冤魂鬼哭狼嚎的,叫得極爲凄厲恐怖。再看時,我的四周有着無數隻冤魂,這些冤魂有的隻有半個腦袋,有的手臂胳膊都沒有,有的是面目全非,隻能看見骷髅頭,更有恐怖的直接連腸子都掉出來,還有腐爛了一半的孩子,伸着手臂張牙舞爪的過來……總之形形色色,各種死法的鬼魂,這簡直像是來找我索命一般。
我傻愣愣的站着一動不敢動,看着一群冤魂向我撲來,這瞬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幹嘛了,爲什麽就傻站着?
“大舅……”我哪裏見過這陣仗?無計可施,出于本能我隻能喊大舅了。
“你快用驅鬼咒……”大舅一面連忙和鬼嬰鬥法,一面教我怎麽弄。
一時情急竟然忘了驅鬼咒怎麽念了,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念。
此時那個全身腐爛的鬼娃娃,他用他那雙爬了蛆的手撕扯着我的衣服,緊接着又是一個沒有腦袋的爬過來抱着我的退……老天啊,救救我吧?
大舅見我依然傻傻的愣着不動,他一邊閃身避開鬼嬰攻擊,一邊從兜裏抓了一張符丢給我,說:“你怎麽搞的?接着!”
我伸手去抓那張符,但才伸手去的時候,那個南亞的家夥向我發起了攻擊。
他雖然剛剛被我揍得像豬頭一樣,但這下居然跟發了瘋的狗一般向我撲來,一上來就是一個飛膝,想用膝蓋磕我腦袋,真是歹毒之極啊。我保證,隻要吃了這一膝蓋,不被踢傻都會當場挂掉。
此時,我的身子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力量,身子一抖,把那些抓着我身上的鬼魂抖開。我相信,這一定是出于我的自保、求生本能而激發的能量,這是要命的節奏啊,不得不激發能量。
我才剛剛抖落點那些孤魂野鬼,南亞那哥們兒一飛膝就擦着我臉過去,盡管如此,但臉也被刮得生疼生疼的。躲過了這一劫,暗道聲:“好險啊!”
閃身開來,立馬去抓那張符,也好在剛剛抓個正着。
拿着符我一個轉身,連忙退開幾步。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身。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我這念的不是驅鬼咒,一時情急,居然念成了滅鬼咒。
好吧,滅鬼咒就滅鬼咒吧。
等我咒語念完,雙指夾着符,叮光的一通打下來,“嗖嗖嗖”的幾下,一圈的鬼魂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這說來話長,但也就是瞬間的事情。
話說這茅山派的道術還是比較牛逼的,按照一定的法門操作,還是有用的。
那些冤魂被我消滅,一個個的化作了水珠滴落在地上。
“哈哈……原來這麽不禁打啊,來來……你還有什麽手段?快都使出來吧?”我沖南亞妖人說道。
“哼哼……”南亞妖人哼了兩聲,似乎對于我消滅它的鬼魂不屑一顧,仿佛他還有什麽後招。
我到要看看,他還能玩什麽花樣。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說:“來呀……”
看他那豬頭樣,我心裏一陣的鄙視,量他也不敢過來。
他雖然被我揍成了豬頭,但是這會依然沒有絲毫怕懼的表情,反而是笑了起來。
“¥¥%%&&***……”這念的又是什麽啊?
我靠了,又不會是什麽玩意吧?
我正疑惑呢,忽然,這屋子的空氣在這一瞬間迅速的降溫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一樣,就那麽一瞬間的時間,人的呼吸都冒白煙了,甚至身子稍微不好的,在這一會,立馬就受不了。這都什麽情況啊?才一會功夫,怎麽會這樣啊?一下子從一個大夏天變成了大冬天,甚至說得誇張點,像是從赤道穿越到了南極。
房主女人蜷縮在角落裏甚至快要哭出聲來,這寒徹心扉的冷,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哪裏受得了這種待遇?不過我想她這是活該,好好的弄這麽一個妖人住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幹嘛?
屋子不大,按說是不會吹風的,但卻偏偏吹起了一絲絲陰森的寒風吹來,就跟十八層地獄吹來的是一樣一樣的。
大舅正在和鬼嬰打得正酣,卻一直打得是半斤八兩的。我根本就插不去手,也隻好看好這個南亞的小個子了,不要讓他有什麽異動。
“唉……”一聲慢悠悠的歎息聲從房間裏傳出來,但要聽這聲音具體是從哪裏傳來的,真個就沒聽清楚。這聲音是連續的,一直沒有間斷,要斷又不斷的意思。這使我想到了《咒怨》裏的伽椰子出場的情景,難不會真的搞一個伽椰子來吧?
拜托,我的心裏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别整這麽恐怖好不好。
“大舅這是什麽情況?”我問大舅。
“我也不知道啊,你小心點。”大舅一面忙着收拾小鬼,一面還不斷的囑咐我。
就算大舅不提醒我,我也會加倍的做好防範工作的,畢竟這一出實在太詭異了。
我注視着四方,怕這家夥搞個什麽突然襲擊的,我就吃虧吃大了。
顯然不是我想的那樣,沒有個什麽怪物來搞突然襲擊,也沒有像伽椰子一樣出來,而是慢慢的從空氣中凝聚出了一個老者來,這老者看上去也得有八十幾歲的樣子,一頭花白的頭發,其實眉毛胡子也是白的;他身穿一套長長的白衫,這典型的是民國範兒,别說,看上去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最離奇的是,他居然全身都挂滿了冰塊。
沒一會,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沒有神采,呆滞一片。看上去和他那仙風道骨的模樣格格不入。
雙眼慢慢開阖時,在雙目開阖間,他的袖子朝我一甩,頓時一股寒冷刺骨的狂風向我刮來,面對這刮來的風,我甚至眼睛都睜不開。
我連忙用手來擋住這寒風,但身體卻不住的往後退去。
但沒有等我站立好身子,便飛一般的摔到了牆上,頓時撞得頭暈眼花的。
“好厲害啊,這是個什麽玩意啊?”我喊大舅。
“不知道啊,應該是第三養鬼吧。”大舅說。
第三養鬼,那就是說,這是繼女鬼和鬼嬰之後的一個養鬼,在養鬼術裏有提到,養鬼都是養單不養雙,所以這應該就是南亞妖人養的第三隻鬼。
可是這隻養鬼怎麽就這麽厲害呢?看他這樣子,頂多也就是一個民國的老家夥啊?爲什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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