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
我看着這一幕,想了老半天,愣神了半天,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理由解釋這一切;也難怪那天來王先生家和他談這畫畫的事的時候,在門口那會,那一陣吹來的風,我說怎麽會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感覺,原來竟然會是這樣,這下我的茅山道術大概是要開葷了。
“毛……毛老師,我……我先生怎麽會在上面去了?你畫的人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這樣?”王先生的妻子情緒相當的不穩定,看着那牆上的王先生出神,臉上時而流露出恐懼和痛苦的神色。
“王先生呢?”這話似乎是明知故問,但我還是不敢相信,王先生會變成這牆上的畫。
“他就在牆上。”王太太堅定的說着。
聽她這語氣,我本來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的,你想想這是科學的世界啊,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要說有鬼,這話說出去,指定得成笑話,但這擺在眼前的事實,我不得不信。
因爲這是我畫上去的東西,你無論如何你也改不了,除非重新刷漆,重新再畫,否則是抹不去的。也不排除另一種情況,那就是這面牆本來就是活動的。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能跟我說說嗎?”我問王太太,希望她能給我提供更多的線索。
王太太沉吟了半天,開口說道:“我們是前天搬進來的,那天晚上倒是沒有什麽情況,也許是那天我們都太累了吧,所以就沒有發現什麽。但昨天晚上就不一樣了,在我們的院子裏總是聽嗚嗚嗚的哭泣聲,還有各種各樣的聲音,起初還以爲是誰在院子前面哭呢、吵呢;我先生覺得奇怪,就起來去看看……”
“那然後呢?”由于她沉吟着,似乎在尋找着怎麽形容當時情形的詞彙,我也趕緊的追問。
“他在院子裏到處看了看,什麽也沒有發現,沒多久他就回來了,他回來我問他什麽情況,他說沒啥,大概是小情侶吧,在牆外哭着,于是我們也沒有懷疑什麽,也就睡下了;但睡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隐隐的就聽得隔壁房間的吵鬧聲,我們都被吵醒了,我丈夫确定了這聲音就是從隔壁傳來,他當時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就起床朝隔壁去了,這一去……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王太太一邊說着,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那牆上的王先生。
我靠,這也太玄乎了,難道還真是把王先生弄成牆上的畫了?這要咋整才好啊?
“你先别急,說不定王先生是去哪兒了呢,要不報警找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呢。”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大的,有事找警察這才對啊。
“也隻能先這樣了。”王太太說着就要拿出電話來打,這時候我拉了她一把,畢竟這地方玄乎着呢。
不管有沒有鬼怪,但有防是無患的。她出去打電話去了,而我則繼續留在樓上,我倒是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這世間當真有鬼怪嗎?說真的,我即便是學過茅山術的人,但真心的就沒想過會有鬼怪這種東西。說實話,我學茅山術就是覺得好玩,要真有鬼怪,我得要好好的會會這玩意兒了。
王太太走了之後,我返回了那間暗屋,看看這王先生到底是什麽情況。
進了屋子,一看王先生那表情,不禁我都覺得害怕,看樣子他在變成這畫的時候,一定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了。
于是我這茅山術就開葷了,按照我大舅的說法,要看看有沒有鬼,那是要淨眼的,或者說是開天眼吧,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在我學的道術之中,淨眼是要用柚子葉和一些特殊的東西來搞的,當然這是秘密,不能外洩的。
雖然沒有帶柚子葉和那些特殊的東西,但我也有法子,那就得用到我的處男的鮮血了,這也是秘術,不宜外傳。沒幾下整成了。開完了天眼,我就要觀察一下這王先生有什麽情況。
就像武俠小說寫的那樣,要不分神的盯着看,我看看到底這其中有什麽門道。這一看還真是信了,鬼怪這玩意是絕對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我用天眼看着王先生,看着看着,沒多久,王先生的畫像慢慢的變成了之前我所畫的那個美女了,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看到這一切,我也是暗暗叫一聲:玄乎。
這種情節哪裏在現實當中發生過?心中正在想着;忽然那畫面動了,美女就像我所做的夢那樣,她活了,秋波流盼之間,傾城傾國的容顔漸漸的清晰起來,那如妖怪般的美麗,甚至我完全都傻掉,隻爲博她回眸間嫣然一笑;越是看她的眼神,越是讓我更加的癡迷,漸漸地,那有着叫全天下的男人都hold不住的美,讓我不能自拔想要沖動起來。
正在癡迷她的美的時候,她的手臂慢慢的從牆上直接伸了過來,咋一看去,她那纖美的手是朝着我的臉蛋伸過來的,不會是真的要撫摸我的臉吧?這不是在**我這良家少男嗎?
我閉着眼睛,等待她的撫摸。
果然一雙冰涼的手撫摸到了我的臉上,似乎還有着什麽粘液從我的臉上滑落下來,冰冰的,這是什麽情況?我心中第一個反應,這不冰涼還好,瞬間我心中打了個機靈,暗道一聲不好。
睜開眼的瞬間,隻見是一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正撫摸着我的臉。再一看,她那滿臉血污的臉,包在淩亂的長發下,正不斷的向我靠近,仿佛一旦靠近,就一口将我咬了去。
我靠,這他媽太血腥太恐怖了,頓時退開了兩步,心中一慌,就忘了本主角是茅山派的傳人,其實也很好理解了,我壓根就沒有見過鬼,沒見過這麽血腥恐怖的場面,哪裏會想到用什麽法術收拾她?
“你别過來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至于害我嗎?”到了關鍵時刻保命要緊,但這話對這髒東西來說,顯然是不管用的。
她充耳不聞,隻是不斷的伸着她的血手向我抓來。
這一逼急了,就想到了我還是茅山派的傳人,一咬手指,掐了個決,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在右手掌中迅速的畫了個圈。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說着就一掌拍了出去,瞬間“咣”的一聲,血光四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我靠,什麽也沒有發生,剛剛這是幻覺嗎?還是什麽情況?
一看那牆上的畫,在這會又有了變化了,王先生還是王先生,但他的腳上穿了一雙女人的鞋子,我的天啊,這太玄乎了,趕緊跑吧,要保命要緊。
于是我急匆匆的跑了,一溜煙下了樓,正好王太太在大門那兒站在,她見我跑得有些驚慌,趕忙問了句:“毛老師……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額,也沒什麽,你報警了嗎?”這事還真不好說,既然報警了就先讓警察叔叔來看看吧。
“是的,我報了,警察說他們會來看看的。”
聽這話的意思是,還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來呢。但眼下這事情必須要趕快處理,我已經堅信王先生就在那牆上,用我們術士的話來說,晚了就來不及了,說不定還會魂飛魄散呢,但這話我沒有對王太太說。
“呃,警察嘛,我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來的。要不這樣吧,你找幾個道士來看看吧,這裏面的東西太玄乎了,而且你最近還是不要來這屋子的好,不然我可保不住你會變成牆上的哪幅畫呢?”這話比**裸的恐吓還要厲害,但事情都發展到這程度了,哪能不恐吓一下她啊?而且她老公還在牆上挂着呢。再者要鬧出人命了,是不好的。
叫她找道士,當然是爲了保險起見,畢竟剛剛我看到了那一幕,着實吓人。雖然我也會些茅山術,但我可不敢收拾這妖孽,弄不好,一個不小心老命得保不住,那事就大了;老天,我可還是一個純潔的男兒身,啥時候才能讓我舒舒服服的脫光啊。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還有沒有救了?”王太太緊張的說着。
“要救王先生啊,我看你還真得趕緊去找道士來,你家這是鬧鬼的節奏啊,你叫了警察說不定還給你判個神經病什麽的,不僅王先生救不了,而且你也不好過的。”我這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她也識趣。
這事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叫警察來說不定還得誤事,救人就要快;就像醫生一樣,對待病人就得對症下藥,讓你墨迹半天,黃花菜都涼了。你搞個警察過來,說不定還讓你去警察局做兩三個小時的筆錄,然後再開個會,最後才立案,才慢吞吞的去進行調查,要這麽一折騰下來,哪還能救人啊?
所以這靈異的事情找道士來是靠譜的說法,王太太當然也是比較相信這事的,也就應了一聲,趕忙去聯系道長去。
她拿了電話就撥了一個号出去:“喂,請問您是意隐法師嗎?”我靠,怎麽不搞個**法師啊,太牛逼,實在佩服。
一聽這稱呼我幾乎笑噴了,但還是忍住了,畢竟王先生家鬧騰這事,實在不好笑。
王太太拿着手機一邊走着,一邊說着話,大概就是叙述這麽一件事兒給那個意隐**師聽。
沒多久就叙述完畢了,王太太挂了電話,看上去似乎是寬心了許多,可能是那個大師給她打了鎮靜劑了。
“毛老師你今天忙嗎?”王太太看着我真誠的說着,但我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麽,隻見她眉目之間有那麽一絲的憂色,畢竟這是擔心人家老公。
“呃,我啊,我沒什麽事……”我要有什麽事走了,丢下她一個人在這似乎也不怎麽合适啊,萬一那要再出點什麽事,這可就不好了,這也太不仗義了,左右也無事,留下來陪陪她吧,等那個所謂的**師來了,再撤也不遲:“我留下來陪陪你吧。”
“嗯,謝謝你啊,毛老師,意隐法師就要來了,大概半小時左右就到。”啧啧,這比警察辦事還利索、還要有效率啊。
“沒事,咱就在這兒等吧。”我能看出來她也是有些懼怕的。
我倆在院子裏等了将近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也沒白等,期間我打聽一下這地基的情況,和他們夫妻倆的一些事。不打聽還好,這一打聽啊,還真打聽出了事情來;據說這地基上原本是一棟老宅子,王先生他們家當年也在這附近住的,後來因爲做生意,去了外地,二十幾年過去了,也發了财,所以就衣錦還鄉,回來看見這棟大宅子空空如也,而且也是個好地段,當時就花錢買了下來,然後就蓋起了這棟闊氣的别墅。
也就是這麽個情況,正聊着呢,王太太的電話響了:“喂,大師您到哪兒了。”
“……”
“哦,到了呀,嗯,我來接您。”王太太挂了電話,往外走去。
沒多久,她就領着一位身穿黃色僧衣、手提一個黃色布包的大胖子和尚進來,一看着和尚大約有五十幾歲的樣子,一臉的橫肉,要他是個**,指定能吓倒一片良家少男少女。
“王太太你快領我去看看,這事再晚了就不好辦了。”大和尚聲如洪鍾。
“嗯,我們這就去吧,來大師,在二樓。”王太太領着大和尚就往二樓去,完了,不住回頭給我交代一聲:“毛老師要不你在這兒等着我們吧。”
這話我當然聽出其中的意思的,畢竟對她來說,我隻是個外人,萬一要出了什麽事情,傷到了我,那就是傷及無辜了,多不好啊。
我也很感激涕零的,但我也沒有就因爲她這一句肺腑之言而感動得一塌糊塗,然後就用我的眼神送他們上樓。身爲男子漢大丈夫,咱們不能慫了不是,既然人家關心我的生死問題,那我也總得表示表示吧。
于是笑了笑,說:“沒事,我就跟你們去吧,好在可以有個照應,這樣不是更好嗎?”
王太太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大和尚說話了:“這麽着吧,去了也好,有個照應,說不定還要你幫忙的時候呢。”好吧,我可是主角啊,不能讓我當配角好不好。
我沒吱聲,跟着去了。
上了二樓,大和尚一看客廳的背景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然後王太太又領着他轉了其他幾個房間,轉完了之後,大和尚臉色更難看了。
“這情況不好,但現在不适合施法,要等到晚上。”大和尚若有所思的說着。
“那我老公會不會有事啊?”王太太趕忙問她最關心的事情。
“這個不好說,但我盡量吧。”說話間大和尚在客廳擺起了壇,各種道具,看起來還是比較專業的:“我隻能試試,希望能留住王先生的魂魄。”
說着,大和尚擺上了壇,插上香,點着蠟燭,在地上鋪了兩個蒲團,自個在當中那個打坐起來,拿起木魚,眼睛一閉,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王太太一看這情景,趕忙也坐在旁邊一個蒲團上,跟着念經起來,但不知道是真的會念經還是假的會念經,就是嘴巴不斷的在念叨着。
我左右沒事,也跟着坐了下來,看看這大和尚到底賣什麽關子,怎麽把王先生的魂魄留住。
一陣下來,就聽到“咚咚咚……”的木魚聲。
我這正納悶呢,好一陣念經終于念完了,隻見他輸得一拍桌子,猛的大喝一聲:“回來。”
完了隻見他手勢一變,手掐其各種指法,叮光一陣亂打,不知道玩的是什麽玩意。
沒過多久,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長舒了口氣,雙目微微張開,用他那如洪鍾般的聲音說着:“終于還是留住了,但到了晚上隻怕是兇多吉少啊。”
“大師,這話怎麽說啊?”王太太連忙問道。
“這是一隻厲鬼,而王先生之所以還沒有魂歸,也正是因爲他是在早上的時候撞見這鬼的;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隻鬼想要借屍還魂,或者是吞噬王先生的魂魄來達到某種目的。”這和尚侃侃而談,但這說的确實有些道理,不過我這也是聽我大舅說的,但要落實到實踐當中,還需要再研究研究滴。
但這話才說完,一陣陰風在這屋子之中吹了起來,頓時将點着的蠟燭吹滅,好生的奇怪啊。
我擦,不會來了吧?這不科學啊,天氣還早呢。呃,跟科學似乎不沾邊了。
但我還沒有緩過神來是什麽情況,大和尚已經往後狠狠的摔了一跤,他那一身的肥肉,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瞬間整棟樓似乎都震動了一般,一看他那摸樣,着實狼狽啊。
“妖孽,你休得猖獗,看我羅漢珠。”說着就把戴在脖子上的念珠給弄了下來,往那牆面上一扔。
隻聽得“吧嗒”一聲,那念珠瞬間散了一地,啥也沒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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