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還沒秀完願望實現後,充滿幸福的fatezero世界...)
飛機轟鳴着在長長的跑道上慢慢靜止,而看着舷窗外的景色,高大的長發男子長籲了一口氣,冬木之地,在十年之後自己再一次來到了這裏。
“哼,十年過去了,這座城市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感到不快。”
坐在長發男子前面座位的金發中年人帶着一絲嫌惡,而旁邊的紅發女子則是不滿地開口:“肯尼斯,你最近的挑剔症真是越來越激烈了,收起你那種表情。”
“啧。”
閉嘴的金發男子站起身,繼而彈了彈自己身上一絲不苟的青色禮服,而後看了一眼後方的長發男子:“韋伯.維爾維特,你那個腦子裏缺根筋的夥伴還能記住明天的日子嗎?”
高大的長發男子正是十年後的韋伯,也許是自身的執念或者别的,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擺脫了十年前小豆丁的樣子,高大的身材加上刀削般的面龐,充滿了強硬的男性氣息。
“這個不好說,老頭,那個笨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倒是跟我有過通訊,說要在地中海占下一塊地盤後作爲祭奠的賀禮。”
想起記憶中那個高大的肌肉男,韋伯也不由得有點頭疼,雖然作爲裏世界的存在,世界格局對他而言并沒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但是那個以征服爲名的遠古大帝同樣也對裏世界毫不在乎,而是積極而野心勃勃地在地中海沿岸的區域活躍着,加上幾位同樣閑的蛋疼的英靈夥伴,這位曆史上的大帝正在逐漸把自己的名字重新印刻在現代人的記憶中。
“切!真是個俗人!不過,迪盧木多跟着那種笨蛋也許更能放開手腳。”
走出機場,肯尼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繼而微微皺眉,作爲外來的魔術師,抵達一個有着守護家族的地方時,自然是由這個魔術師家族負責招待的,而嚴格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冬木市的遠坂家族毋庸置疑已經遲到了,雖然隻是三秒鍾。
“抱歉,路上稍微有些堵車。”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紫色高馬尾女人充滿歉意地欠身,而韋伯則是搖搖頭:“無妨,我們也是剛到。話說,哈桑子,遠坂家主已經接到消息了嗎?關于大聖杯的解體計劃。”
“這個,請到遠坂宅詳談。”
打開加長轎車的車門,女性哈桑充滿禮貌的态度,讓高傲的肯尼斯微微點頭:“不錯,雖然是戰力最底下的assassin,不過充作家族仆人的樣子看起來也不錯。”
“您過獎了。”
熟練地駕駛着轎車,哈桑很快便将三位客人帶到了遠坂宅邸,而下車之後,肯尼斯和韋伯以及索拉,便看到了穿着紅色禮服站在大門處的女性魔術師,一如十年前一樣,時臣臉上帶着溫和優雅的微笑:“歡迎你們,尊敬的肯尼斯主任,索拉夫人,以及韋伯講師。”
“日安,尊敬的遠坂家主。不過,這個詛咒效果還沒有消失啊。”
看着眼前美麗雍容的遠坂家主,韋伯卻有些汗顔,因爲在十年前的那場戰争之前,遠坂家主還是一位男子,隻是因爲那場戰争中受到了來自于當時caster的強力詛咒,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啊,這真是讓人無奈。不過,如果說詛咒的話,大家身上的詛咒都頑固得可怕呢。”
聳聳肩,時臣也有些哭笑不得,一開始爲了解釋遠坂家主從男人變成女人也費了好一番功夫,但總算是堅持了下來,而且因爲有着繁多分身的哈桑作爲家仆,加上第四次聖杯戰争中得到的其餘饋贈,遠坂家族這十年裏的發展反而更上了幾層樓。
“說起來真讓人沮喪,我已經在這十年裏翻遍了幾乎所有的魔術藏書,但還是沒法将這個咒泉鄉的詛咒消除掉。”
遠坂家族的大廳裏,坐在貴賓席位上的肯尼斯按着額頭微微歎氣,作爲一個魔術師天才,要承認失敗是很艱難的事情,但是事實卻又在眼前。
“好了,别再說詛咒了。時臣...夫人?其餘的master和sevrent呢?”
在對時臣的稱呼上猶豫了一下,索拉還是選擇了‘夫人’作爲綴飾,而被稱呼的一方則是苦笑着擺擺手:“索拉夫人,還是叫我時臣先生吧。至于其餘的master和sevrent...我覺得看看新聞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了。”
“哈?”
對時臣的話語有些奇怪,肯尼斯本能地看向遠坂宅邸大廳裏的那個巨大得堪比電影屏幕的壁挂電視,電視的外殼都是純粹的黃金,甚至按鈕都是各色寶石制成的,不用想也能猜出,這個奢華到可以買下半個冬木市的電視機是出自誰的手筆,也隻有掌握着巴比倫寶庫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才能拿得出來。
而随着時臣熟練地打開電視機,躍然而出的赫然是一條醒目的國際新聞,顯然是時臣特意錄制下來的,而電視機内的主播則是用充滿詫異的語調開口:“在中東的古美索不達米亞區域,一位自稱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男子用大筆金錢買下了這個古王國的土地,并且近日向聯合國提交了複國聲明...”
在電視内的鏡頭裏,一個穿着金色铠甲的金發男子正以傲慢的神情俯視着下方呼喊朝拜的人們,而一個有着綠色長發的美麗少女則是戴着王後的寶冠帶着哭笑不得的神情被對方抱在懷裏,兩人乘坐的由兩頭大象拉動的奢華金車,正在緩緩地巡街遊行。
“我的天...他還真這麽幹了...”
頓感頭大的韋伯抽了口涼氣:“話說,旁邊那個應該是恩奇都吧?”
“啊...因爲詛咒的關系,她現在是新.美索不達米亞的王後...我已經不想說什麽了。不過,他們在曆史上的記載本來就是‘要比夫妻更爲親密的朋友’吧,現在倒是連最後的障礙也跨過了。”
搖搖頭,時臣拿起手裏的遙控器換了個台,而出現的第二條報道則是顯示出了地中海的風景,這次的視角赫然是在一條巨型油輪上,十幾條小型船舶仿佛狩獵的狼群一樣将這條油輪包圍着。
“近日,又有一艘油輪被海島伊斯坎達爾劫掠,而且該海盜甚至窮兇極惡地發布了劫掠的全部過程!”
一副義憤填膺模樣的主播力度十足地看向旁邊一個滿臉不愉的中年軍人,從肩膀上的勳章來看,這是一位國家少将:“您怎麽看呢?少将閣下?”
“這是對聯合國的挑釁!從今天起我們将會集中力量打擊海盜伊斯坎達爾團夥!請大家拭目以待!”
有着鷹鈎鼻子的少将憤怒地低吼,而後畫面便回到了油輪的甲闆上,一個紅發的健壯男子正以志得意滿的表情看着眼前噤若寒蟬的船舶乘客:“咳咳~!聽得到嗎?本王乃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艘船舶現在起是本王的戰利品了!至于這些人,交上贖金後才可以離開!”
“喂~!征服王,過來看看,這裏有黃金呢!”
鏡頭的另一邊,一個身穿藍色緊身衣的高大男子正滿臉興趣地将眼前的一個沉重箱子踢翻,而一堆金光燦然的金磚則是從箱子裏翻出,毋庸置疑,這正是跟着伊斯坎達爾一起作戰的庫丘林。
“嗯~!豐厚的戰利品,不過,不知道還要多少才能把馬其頓買回來。”
對着鏡頭的伊斯坎達爾哈哈一笑,而站在庫丘林旁邊,是身穿墨綠色緊身衣的迪盧木多,這兩個幸運e的槍兵雙雙在聖杯戰争結束後加入了征服王的軍隊,轉而繼續在這個世界征服下去。
“還是暫時别想這個了,我們最近也要應對一下馬上到來的圍剿了。”
迪盧木多對自己兩位夥伴的大條顯然十分無奈,不過在甲闆上忙碌的海盜們卻顯然對自己老大的話語十分信服,轟然應和了一聲,鏡頭也到此爲止了。
“我的天!!這家夥根本就是海盜吧!!韋伯!你是怎麽管教自家的從者的??”
肯尼斯頓時怒了,雖說裏世界對這些海盜之類的破事情沒興趣管,不過好歹也是自己學生的sevrent,這簡直有辱斯文。
“别站着說話不腰疼,老頭子!那笨蛋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攤了攤手,韋伯卻不感到意外,雖然十年前就分開了,不過那個紅發大漢的表情似乎還一直印刻在他的腦子裏,那個以征服爲畢生願望的男人,自然是絕不可能安分的。
“嘛嘛,肯尼斯主任也不必動怒,這些事情也和我們無關。說起來,那幾位也似乎到了呢。”
安撫性地開口勸了肯尼斯一句,時臣正好聽到耳邊的開門聲,而遠坂葵則是很快便在走廊門口出現,而跟在她身邊的,赫然是一個有着秀麗藍色長發的女性,或者說,是身上同樣詛咒沒能消失的間桐雁夜。
“哦~~間桐家主到了。”
站起身來對間桐雁夜微笑了一下,時臣詫異地看了看對方:“怎麽?蘭斯洛特卿沒有到嗎?”
“他和亞瑟王在随後會趕到,時臣!少廢話,大聖杯的解體儀式什麽時候開始?”
一臉戾氣的間桐雁夜顯然是看到遠坂時辰就發自真心地咆燥,而苦笑一下的時臣無奈地看着對方:“别總這樣好嗎?我現在都這幅模樣了,就算是葵的丈夫也有名無實了。”
不說還好,時辰這句話一出口,間桐雁夜秀麗的臉頰頓時多了一陣黑氣:“時臣!!你是在炫耀嗎??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麽可能變成這幅模樣?一切都是你的錯!”
眼看着遠坂家主和間桐家主很有将口頭言語轉化爲肢體交鋒的動向,肯尼斯和韋伯索拉三人自動地向後挪了挪,而一邊的葵則是沒好氣地開口:“都住口!我要去準備宴席了,在客人們到來之前,你們最好不要再鬧了,或者,去那裏!”
葵指了指壁挂電視前的一套遊戲機設備,毋庸置疑,這是在直接武力上不能發生沖突時,時臣和雁夜的另外一種解決方式。
“那麽來吧!時臣!!我這次要用八稚女将你撕碎!!”
“呵,雁夜小姐,還是不要說這些大話比較好,我的赤炎不是你能夠輕視的!”
于是,沖突最終還是以遊戲機對決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