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話說,太太和切嗣等人,似乎正在推開一扇禁忌的大門...表砸我...)
“可惡...我到底在幹什麽...”
紅a微微歎了口氣,而在看到眼前那個紅色頭發一臉平靜看着自己的男孩,那份心中的郁悶就又增加了許多。
“喂!小子,留下給父母的字條了嗎?”
環抱着雙臂,紅a,或者說衛宮士郎俯視着眼前的男孩,或者說是幼時的他自己,尚且沒有成爲‘衛宮士郎’的男孩。
“嗯,已經告訴他們我隻是和朋友出去玩幾天。大哥哥,你要帶我去哪?”
幼年士郎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感,隻是帶着一種澄清的信任和期待看着眼前的紅a,而這讓後者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閉嘴,臭小子。就是因爲你從小就不知道防備人,所以我才會多了許多麻煩。走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該死的,要是這個蠢貨真的被那個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boss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自己要如何自處啊。
帶着這種幾乎發展成偏頭痛的感覺,紅a利索地抱起幼時的他自己,繼而幾個起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在見到切嗣之前,自己必須盡可能地存活下來,所以,就算是幼時的自己,該犧牲就犧牲了吧,也省得自己動手了。
铿!锵!
劍鋒撞擊的聲音激烈而殘酷,在兩名都具備着‘魔力放出’技能的英靈戰鬥下,四周的地面仿佛經曆了可怖的天災,水泥地面已經被劇烈的風壓齊齊削飛,路邊的電線杆則是以扭曲斷裂的姿态深深嵌在旁邊的商店牆壁上,而一開始兩人所處的地面,更是已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溝壑,成爲了仿佛地貌奇觀一樣的存在。
“喝!!”
莫德雷德的攻擊狂暴而毫無章法,她的劍術之中并沒有阿爾托莉雅一闆一眼的光明正大,而是帶着一種原始粗暴的狂野,這種劍術完全不是在訓練場上一闆一眼鍛煉出來的,而是實打實地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上才得來的饋贈。
“哼!”
與之相比,阿爾托莉雅的劍術一舉一動都帶着仿佛教程般的規整,沉穩而冷靜地應對着莫德雷德的每一次攻擊,然而,就根本的戰局而言,兩人的戰鬥的的确确是膠着狀态。
而這個結果,讓騎士王感到逐漸焦躁。
“怎麽了?父王?這和之前的戰鬥很相似!不是嗎?”
以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将阿爾托莉雅暫時擊退幾步,莫德雷德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阿爾托莉雅,語調也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都是明知道會失敗的戰役,但父王您似乎一點也沒有吸收到教訓呢!”
“投靠一個邪惡的外道,讓你就那麽高興嗎?,莫德雷德,雖然你的确缺乏管教,但我也沒想到你會堕落到這種地步。”
阿爾托莉雅祖母綠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眼前和自己相同的幻象,對于恪守騎士道的她而言,夏燹毫無疑問已經被劃入了不可原諒的外道當中,而被對方召喚出來的莫德雷德,也自然一并如是。
“外道?邪惡?父王,我不得不說,我們的确還是存在着不同的。對于我而言,力量就是力量,隻要有利于自身或者國家和人民,那麽它就是有用的。這也就是爲什麽,我能夠輕松拉起一支可以和父王你相匹敵的軍隊的根本原因。”
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聲,莫德雷德舉起手中的白銀王劍,冷冽的光芒在劍鋒上微微遊走,仿佛在佐證着主人的言辭,進行着以言語爲刀劍的交鋒。
“作爲最好的證據體現,就算是您,吾端麗典雅的父王,不也來到這場聖杯戰争中,像野獸一樣地和他人争奪着所謂的聖杯嗎?”
這仿佛指證一般的話語,讓阿爾托莉雅無從辯駁,而她也的确沒有打算爲之辯駁。的确,就算是恪守道義的她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所追求的力量都是絕對正義的,而眼下的這個聖杯,就是她所不了解但是迫切想要得到的力量。
所以,唯一的回應,也隻能是默默重擺架勢的劍勢,以及雖然沉默但同樣冷冽的表情了。
而就在這時,莫德雷德的動作卻突然一僵,帶着不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什麽啊!master!爲什麽現在要我撤退?”
‘不用急在一時,而且,即便是現在讓你全力以赴,你也無法擊敗有所顧慮的亞瑟王陛下吧,回來吧。’
遠方大樓頂端的夏燹閉着雙眼以主從間的心靈聯系直接和莫德雷德對話:“乖,我保證馬上就會有一個沒有任何外物幹涉的機會,讓你平等地、無從辯解地和你的父王對決。”
“切!知道了!”
帶着一絲愠怒切斷了和夏燹的聯系,莫德雷德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阿爾托莉雅,語氣也帶着十足的不快:“父王,夏燹那家夥叫我回去,所以很遺憾無法再和您共舞了。不過不要緊,他說很快就會有更好的機會,而我會非常期待。”
重新戴上頭盔,莫德雷德的身影在阿爾托莉雅面前化爲空氣中的虛影,确定對方的英靈反應消失在遠處後,阿爾托莉雅才微微松了口氣,哪怕并不認爲自己會落敗,但是莫德雷德給她的壓力卻并不容易回避。
“saber...”
愛麗斯菲爾虛弱的呼喚,讓阿爾托莉雅及時地回過神,連忙趕到對方身邊,扶起虛弱的人造人之後,阿爾托莉雅不由得微微感到揪心,對方的身體輕的簡直就像是一根羽毛,而人造人皮膚上的熱度也高得驚人,簡直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火焰織成的外衣一般!這正是無序且過分滿盈的魔力造成的。
就如同大部分能量體一樣,魔力雖然對于魔術師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力量,但是它若一味地過載乃至超過魔術師自身的承受力的話,那麽就會像其餘能量一樣燒毀魔術師的身體,簡而言之,若愛麗斯菲爾身上的魔力繼續滿盈下去,她恐怕會被自己體内的魔力活生生地由内而外煮熟。
“愛麗絲菲爾,你身上的魔力過載越來越嚴重了。有什麽辦法嗎?再這麽下去,你會...”
不忍地看着對方,saber的内心也焦急了起來,盡管愛麗斯菲爾不是她的master,但是連日的相處已經讓她完全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的友人,高潔的騎士王正在爲無法拯救自己的朋友而由衷地感到心痛。
“...呼...沒辦法了...saber,可以拜托你将車子開到附近隐蔽的地方嗎?”
即便是大方美麗的愛麗斯菲爾,此刻臉上也多了一絲愈加濃重的紅暈,而感覺到對方持續提高的體溫,saber連忙将對方扶進車内,繼而将車子開進了附近一座廢棄的操場上,這裏似乎是規劃區建設後遺留下來的産物,從周圍鏽迹斑斑的建築就可以知道此處毫無人氣。
“愛麗絲菲爾,這附近都沒有人的氣息,你可以施展魔術了,我給你把風。”
對愛麗絲的信任,讓阿爾托莉雅理所當然地認爲對方這是打算施展某個魔術,來分流體内過多的魔力值,但不等她下車,愛麗斯菲爾的手便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這讓她有些不解:“愛麗斯菲爾?”
“抱歉...saber...現在,能分流我體内魔力的方法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