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讓阿爾托莉雅的眼瞳遽然放大,手上劍鋒傳來的感覺分明提醒着她,這一劍雖然砍中,但是卻沒能擊破對方的防禦!!
呼!!
那對青年盔甲背後的巨大金屬羽翼,在這一刻遽然張開,繼而仿佛兩把利刃一般向嬌小的女性騎士王交擊而來!它們表現出的靈敏度從各種意義上都讓阿爾托莉雅吃了一驚,一個異常糟糕的可能頓時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轟!
地面被揮空的金屬羽翼輕松擊碎,而從夾擊下逃出的阿爾托莉雅則是無言地咬緊了牙關,原來如此!一切都明了了!難怪對方會采取這種一點水平都沒有的近身戰鬥,原因就是覆蓋對方的盔甲,幾乎在堅固程度上是牢不可破的!!
“哎呀,我明明都在攻擊上附加魔力了,但是果然不能和身經百戰的英靈們相提并論麽?”
撫摸着胸铠上出現的一條淺淺的斬痕,夏燹無奈地微微搖頭,作爲魔力凝聚的概念武裝,這套盔甲的堅固程度果然無法和真正的冥衣相提并論,不過能夠抵擋住阿爾托莉雅的普通攻擊也算不錯了,反正自己随時可以用魔力修補它。
“切!道具作成制出的超常魔力盔甲嗎?”
握緊手中的長劍,阿爾托莉雅微微皺眉,方才她的斬擊雖然不算最大力量,但從那盔甲上斬痕的深淺程度來看,即便是最大力量的普通斬擊恐怕也無法将之擊破,那麽,就隻能選擇解放寶具釋放出那種對城的攻擊力了!
“正是,雖然因爲魔力的關系比起原本差遠了,但似乎也足夠應付現在了,是吧?而且,讓我猜猜看,現在你出現在這裏多半是那位美麗的太太下達的命令對吧?”
好整以暇地收起作戰的姿态,站在原地的夏燹自顧自地開口,而眼神一凝的阿爾托莉雅則是飛奔而上,手中的劍鋒毫不遲疑地斬向青年的膝蓋,這裏是盔甲的接口處,無論如何都要比其餘的部位脆弱!
然而,伴随着金屬交擊的铿锵聲,阿爾托莉雅手中的劍鋒再次被截停,冥衣那完全張開的黑色羽翼仿佛守護盾牌一樣交叉擋在青年的身體周圍,銳利的誓約之劍和漆黑的鋼鐵之翼迸出奪目的火花,然而,那象征着黑色獅鹫的雙翼完全沒有退縮或崩毀的迹象。
“你那正規主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先生,你難道不想知道對方現在正在做什麽嗎?阿爾托莉雅?”
渾然不顧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夏燹閉着雙眼,背後的黑色羽翼在魔力的支撐下仿佛自行活動的生物,在周身範圍内輕松地擋下阿爾托莉雅的一次又一次攻擊,這遊刃有餘的姿态讓阿爾托莉雅暗暗咬牙。
“你和切嗣先生合不來是自然的,你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但是卻拒絕現實的殘酷。而切嗣先生,在追求理想的同時,卻已經将殘酷率先印刻在自己的身心之上。若真的是他放你出來和我交戰的話,那麽切嗣先生真正的目标我已經能猜到了。”
黑色羽翼陡然張開,将半空的阿爾托莉雅再次擊退,直視着憤怒的女性騎士王,夏燹充滿惡意地說出了自己的話:“那就是,跟随lancer在附近觀看結果的肯尼斯講師啊!!”
“什!!你在胡亂說些...”
阿爾托莉雅本能的反駁,卻被一聲痛苦的驚叫打斷,這個聲音正是被困囚在夏燹身後的槍之騎士發出的,身爲從者的他在那一瞬間感應到了自己master遽然衰弱的魔力反應!這隻能說明一個情況!
切嗣靜靜地将手中的狙擊槍移開,魔術師對熱武器的輕視,讓他成功地利用這一點獲得了魔術師殺手的頭銜,而作爲一名魔術師中的魔術師天才,肯尼斯毫不意外地犯下了這個錯誤,爲了監視lancer和夏燹的戰鬥,肯尼斯在附近的大樓上設置了隐身的結界,然而卻被切嗣的紅外線瞄準儀輕松地發現,之後發生的,便是一次可謂典型的遠程狙擊。
不過,厮混因爲是本能地布下了防禦術式的緣故,那一槍并沒能徹底狙殺對方。
因爲不可置信和憤怒而遽然回過頭,阿爾托莉雅的翡翠色眼瞳幾乎要爲滿溢的怒火沖破,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爲豪的戰鬥,竟然成爲了一次卑下暗殺的幫兇!
“看吧,我沒有說謊吧?高潔的騎士王喲,您的聖潔,可并非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呀。換言之...”
夏燹的手臂突然擡起,伴随着一個解除術式的手勢,而位于他身後的魔化大樓陡然張開,傷痕累累的槍之英靈從中出現。然而,此刻槍之英靈的身上沒有了之前的自信和昂揚,取而代之的是深刻到無法自拔的痛苦和悔恨,那對蜜金色的眼瞳也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騎士王,在那其中是幾乎實質化的仇恨!
“您根本不懂人心呀...你說呢?lancer,嘛,這長槍還是還給你吧,反正我用不來,而且,你現在想要刺殺的對手也不是我了吧?連主人都保護不好的失敗者,現在的仇人應該是切嗣先生和他的從者了。”
随意地走過lancer身邊,夏燹将手中的鮮紅魔槍插進對方腳邊的地面,而沉默的槍之騎士則是咬緊牙關以屈辱的神态重新拔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繼而身影迅速地化爲金色流光,無論如何,他現在必須去救助自己那生命垂危的禦主。在這一次的角逐中,槍組毋庸置疑是徹底失敗的一方,不僅作爲英靈的迪盧木多被夏燹正面擊敗,而禦主肯尼斯也在衛宮切嗣的狙擊下受到了幾可緻命的傷害。
“夏燹...看來我又錯了...你不是無賴,你是個卑劣的惡魔!!”
因爲極度的憤怒,名爲阿爾托莉雅的騎士王重新擺出淩厲的攻擊姿态!這已經超出憎惡的憤怒,讓她手中的長劍周身也卷起了劇烈的漩渦,這是屬于亞瑟王的寶具即将做出最強攻擊的特性。
“如果順從人類的本性,就是惡魔的話。那麽,騎士王,如你這樣自我滿足而陶醉于虛假的聖人情結的人,又該算是什麽?”
抱起雙臂,夏燹的臉色卻微微一變,一個傲慢的聲音赫然在兩人頭頂正上方響起,夾帶着的是比夏燹還要肆無忌憚的惡意和嘲諷。
“說得好,伶牙俐齒的雜碎,倒是不枉本王特意出獵。”
坐在半空中的維摩那上,高傲的最古之王顯然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當作了最爲舒心的鬧劇,然而,對方的出現,卻使得現場的空氣陡然劇烈,彷如火花一樣在空氣中彌漫的分明是即如實質的危險。
“你是...!”
阿爾托莉雅驚訝于半空中那華麗的金色身姿,而對方那鮮紅的眸子頓時危險地眯起:“哦?有膽量自稱爲王,結果卻連我的名号都不知道嗎?雜種,你是在求死嗎?”
“啊,偉大的最古之王,還請您息怒。那麽,騎士王,即便是你,也要保持敬意,因爲在天上地下,這位都是最古老的王者,無可比拟而獨一無二的王中之王——吉爾迦美什。”
帶着充滿惡意的微笑說着看似恭敬的話語,夏燹的态度讓阿爾托莉雅陡然清醒:是了!眼前這個青年的态度她終于明白了,對方這根本是一種遊戲的心态,稱呼他們爲王也好,表面上向他們躬身行禮也好,都僅僅隻是出于遊戲的心思!
“夏燹...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