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忘記了很多東西,其實是我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我以爲我是在保護她,其實我在保護我自己。[燃^文^書庫][]那些無聊的日子,很多時候,我抓起電話差點就撥了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可我忍住了。我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對她不好,對我也不好,既然她離開了,而且我的心裏還沒有準備好,那我就不能再和她有交集,這是我的原則,要不然就叫不負責任,雖然從開始我就沒付過責任,記得有首歌叫“放愛一條生路”。我經常聽,一遍又一遍……。她叫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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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陽光可以用燦爛來形容。所有的動物早都過了發情的時候,我們走在路上。
她撅着嘴說:“能不能換兩條?這兩條太醜了,我不喜歡……”。
我吐出嘴裏的瓜子皮,瞥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這是有深意的。”
“哦?什麽深意?……快說,你快說嘛!”
“好好,我說,别撞我,我掏鼻孔呢!”
“惡心!”
我無良的笑了笑,用掏過鼻孔的手抓了一把瓜子,遞到她嘴前。她厭惡的轉過頭去。我填到自己嘴裏幾個,慢慢的嚼了幾口做回味狀。
“喂,你說啊,代表什麽?”
“你知不知道在南非,男女之間送對方醜魚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還用問你嘛!再說這又不是南非!”
“你長得黑嘛,很像南非的女人!”
“你……哼!”她轉過頭不理我了。
我下三濫的笑笑:“呵呵,開個玩笑,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膚色健康嘛,唔,這瓜子味道怪怪的!”我的嘴角,人工抖動了一下。然後學着那些有智障的孩子,咧嘴對她笑了:“嘿嘿嘿……嘿……”
噗嗤,她被我做作的滑稽表情逗樂了,用肩膀頂了我一下。“讨厭。吃你的鼻屎去吧。”
我看了看她手上拎的大包小包,用小痞子的口氣說:“哥們,累不?我替你拿?”
“哼,不用,一會到家了,你等着輸吧。”
我無所謂的撇撇嘴:“還早着呢,還不知道誰輸。”
“那現在快說,送對方醜魚代表什麽?”
“啥也不代表……”
“那你剛才非要買……,你耍我?!!”
我掏掏震的生疼的耳朵:“沒有,怎麽會呢,我是看那兩條魚長得挺像你的,我不要就沒人要了,所以就買了……。”。說完我嘻哈着跑出了老遠。
“廖方舒,你這個混蛋!!!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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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女人趴在桌子上,頭也不擡,半天嘴裏才含糊的說道:“什……麽,什麽……什麽意思。”
我真想一把抓起她來,可她是女人,雖然是個瘋子,可她也是個瘋女人。不過就算我暴力的抓起她來,她也回答不了我任何的問題,她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轉頭看向了那個電梯裏碰到的文弱女人,kitty的死是她告訴我的,我應該問她。不過我很難相信,以kitty那種開朗活潑的女子,會自殺。
“這件事,你會給我解釋嗎?”我很平靜,起碼我表面上很平靜。
她有點害羞的抿抿嘴:“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是聽海倫說的。”她指了指那個瘋女人。
她很平靜,比我還平靜,我皺眉問道:“你不認識kitty?”
她搖搖頭,歉意的笑了笑:“不認識,海倫喝酒的時候一直在說,kitty死了,而且她提到過你的名字,她說……她說……。”她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有點難以啓齒的樣子。
“說我害死了她,說她的死都是因爲我?”她點點頭。
我彎下腰,靠近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問到:“那你剛才爲什麽哭?你剛才說kitty死了的時候,我看到你哭了!”
她不自然的往後移了下,有點語無倫次的說:“我……隻是,我,看到海倫爲了這事這麽放縱自己,我心裏……有點難過,爲……爲她……,她從沒這樣過。”
我站直身子,歪頭看了看她的那雙機器貓的鞋子,和她的情侶T恤,鞋子有點發白了,是舊的那種白,洗的次數多了那種白。我又一次走出了酒吧。
這個女人在撒謊……我不知道她爲什麽撒謊,她絕對認識kitty,我又想起了那雙鞋,和她身上的情侶T恤。時間很長了我記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剛認識kitty的時候,對有些事情我有點印象,可是很模糊了,這是那雙鞋,和情侶T恤給我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車子,也懶得去找我的鑰匙了,也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反正明天車子會回到車庫的。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目的地後,就閉着眼睛躺在座子上想事情了。冷氣吹出的味道怪怪的,大概是很長時間沒開過的問題。過了一會,大概走過了一個路口的距離,司機說了一句:“嗨到這麽晚啊,呵呵這都快中午了。”聲音有點沙啞,不正常的沙啞,就像我以前和朋友唱了一宿歌,第二天扯破了嗓子的那種感覺。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後視鏡裏他的臉,右眼的右下角有條疤,頭發有點亂,年齡和我差不多,二十五六歲左右。他以爲我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才從酒吧出來,我像是那種在酒吧裏厮混一宿的不良青年嗎?我轉過頭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也懶得解釋什麽,就敷衍了一句:“昂”。
“您還沒吃過飯吧,我認識個不錯的快餐店,要不要去吃點?”我有點好笑,怎麽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還管乘客吃飯?
這個司機很讨厭,這個司機很健談,他一直在我耳邊絮絮叨叨,我随口敷衍着,我都不知道我回答了些什麽,到後來我幹脆躺在座子上閉着眼睛嗯啊的應和着。
有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他說話了,大概是他知道我不想和他東扯西扯的,不得不說他的車開的太好了,我幾乎感覺不到車子的颠簸,我睜開眼睛……“媽的。”車子根本就沒動!司機不在了,駕駛室沒人,車門開着。車子停在一個山坡上,我下了車,看看四周,除了一間**個平方的木頭房子,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路,什麽都沒有。我到駕駛室看了看,鑰匙被拔走了。
木屋的門開着,挂着個油布簾子,看不見裏面。我躊躇再三,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當頭一棒子……然後隐隐約約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媽的,不是不會醒嗎……”
我睜開眼,一片漆黑,有東西蒙住了我的眼睛,而且眼角幹巴巴的,像是有東西糊住了眼角,應該是血,我想伸手抓,我的手被綁住了,一動就疼,我感覺我被綁在椅子上了,而且時間不短了,我的手和腳都麻了。我仔細的聽了聽周圍,沒有動靜。我掙紮了一下,想要把椅子弄倒,可椅子紋絲不動。有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不用白費力氣了,下面打着鉚釘呢!”
“喂,聽着!不管你們想幹什麽,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要錢,給胡夾打電話,多少錢他都會贖我的。我的手機裏有他的号碼。”
那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又說:“真不好意思,我不是綁你的那些人,如果你有辦法放開我,我倒是情願給你點錢。”
“那些?他們是誰?爲什麽綁我們?”
那個人無力的咳嗽了兩聲:“哥們,你問的這些問題都挺複雜的,我回答不了。”
他還有心情調侃我,我低罵了一句:“該死的。”然後狠狠的晃着椅子,不過都是白費力氣。
我問了句:“你被綁了多久了?”沒有回應的聲音。“喂,你說話啊?”過了很長時間那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才說:“哦,對不起,我睡着了,我太累了,很長時間沒有睡過覺了。大概……有兩天了吧。他們每過七八個小時就送吃的和水給我,然後給我打針,大概有五六次了。”
我皺眉問道:“打針?打什麽針?”
“咳咳,我也不知道什麽針,反正打上我就好幾個小時睡不着覺。算算時候他們又快來了。”我聽到他說的是“來”。難道他們不再附近?
“他們沒說過爲什麽綁你?”
“沒有,不過他們每次進來,都會問東西在哪裏?天知道他們問的是什麽東西。該死的我現在隻想睡覺,我要是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麽東西,就算是我的老婆我也給他們。這群混蛋。咳咳……”!他的聲音開始有點激昂,然後越來越小。
我又叫了他幾句,沒有反應,看來應該是睡着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我聽到汽車的聲音,然後那個開出租的老鴨嗓子的聲音說道:“放心吧,這個絕對不會醒了,我在冷氣裏加量了……。”
我心裏忽然閃過一道電光,想起了那張紙上的話:“小心那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