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娜是個能讓李耳心中摻滿複雜感覺的女人,她任性又好強,美貌成熟的外表下卻孩子氣十足,除了是個工作狂外,還經常幹傻事。雖然她有了别人的孩子,但李耳不覺得這是一種緻命的障礙。就在他發覺自己似乎愛上了克麗絲娜的時候,卻在宇宙中找到了她失蹤已久的丈夫。
他悶悶不樂的想:“這麽大的宇宙一不小心都能找到他,真是神的旨意啊。不管了,讓她自己選吧。”李耳隐隐覺得自己希望不大,這件事影響了他的心情,使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老上校還以爲是耽誤了航程,正竭盡全力的挖掘船隊的最高速度。吉斯仍然喜歡打磕睡。兩名獲救的人說起話來卻越來越利落了,雖然還有點拘束,但一直在賣力的幫老船長幹活。由于李耳堅持不要讓他們碰引擎(鬼才知道他們的雙引擎怎麽都壞了),所以他們隻是例常檢查設備和線路,照看航道和打掃甲闆,閑時還負責輸牌給上校。平谷六一直呆在他的太空戰機裏,路過小行星時會偶爾出去巡航。日子過得枯燥極了。
就在距離史邁斯還有三天的時候,飛船突然受到了請求支援的信号。發信号的人居然是上次遇到的“甜桔子捕盜混編艦隊第二中隊”,他們遇到了一股海盜,正在距離十幾分鍾路程的地方激戰中。老船長問:“我們去救他們嗎?那艘軍艦似乎很危險,我們的灰蛙号武力可不怎麽樣啊。那艘火嵩還能……。”
“爲什麽不去?去,我們去幹掉那些該死的海盜。”李耳的嗓門大得把衆人吓了一跳。他正想找誰的麻煩,現在就有海盜送上門來了。
老船長一愣,也砸着餐桌咬牙切齒的對三名手下吼了起來,似乎回到了當年在軍隊裏的時候。“全速前進!讓我們去幹掉那些狗娘養的海盜!”
三人都沒想到BOSS和老船長突然被點着火了似的暴跳如雷,便打起十二分精神,風風火火的準備起來。李耳坐上太空梭去了複興号,平谷六接到通知後,舔了舔嘴唇啓動了戰機引擎,随時準備出擊。
李耳來到複興号,他又跑又跳,一路上不停的用手按着密封門上的指紋驗證鎖,一道道密封門打開,他不時坐上艦内電梯,又抓住無重力快速通道的拉環,就這樣都用了三四分鍾才趕到艦橋。還好上次他興奮的在這艘城市一樣寬大的軍艦裏溜了好幾天,還認得路。哧,最後一道門打開了,他瞪着發紅的眼睛,喘着粗氣來到了寬大無比的艦橋内,這艦橋最長處有三十五公尺,最寬處十七公尺,最高處有七點五公尺高。馬蹄鐵形寬長的操作台的周圍有數十張大小不同顔色不一的椅子,李耳匆匆掃了一眼,快步走到主炮的位置,拉開安全閥就開始注入能量。然後他跑向艦長的位置,啓動攻擊命令;再然後跑向情報員的位置,調出敵人的影像;最後又跑回主炮手的座位。可是,主炮能量才充了十分之一。隻有六十九兆千瓦的能量。主炮的發射頻率最高爲每小時十五發。李耳怕不夠,又跑向前部控制防禦陣的輔炮位置。安全閘通通拉開,開始充能量。可是主炮充能量的速度反而下降了,李耳隻好再跑去調大引擎輸出功率。
又這麽來回跑了好幾圈,累得李耳劇喘着像條狗似的直吐舌頭,這艦橋好大哦,跑了有一千公尺。好不容易喘過來氣,李耳調出遠光鏡頭再一看那塊最大的,有一百平方公尺的作戰屏幕上……怎麽空蕩蕩的?右前側隻有那艘學生軍的小軍艦。敵人在那裏?聯系上灰蛙号,李耳急匆匆的問道:“敵艦呢?”
屏幕一角跳出了灰蛙号的圖象,巴布船長愁眉苦臉的站在那兒,他叭叽着嘴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道:“報告艦隊司令,敵人逃走了?”
“逃走了?”
“是啊,一看這麽大陣勢,能不逃嗎?”
“可惡!竟然逃走。往那跑了?我們追。”
“它們在作戰中不顧解體的危險,直接空間跳躍逃了,不知道跑那去了,怎麽追啊。”
嗚……!太過分了,竟然沒辦法擊毀東西。哇啊……!李耳大叫,随便抓了一個路過的小行星甲,開始攻擊!轟!哒哒哒~!轟!哒哒哒~!……複興号的主炮與十幾門輔炮輪流攻擊,無辜的小行星眼看就被打成宇宙塵埃了。
老巴布汗流浃背的道:“不要啊,先生那隻是顆小行星啊。”
“老子演習一下不行啊?”
“可以……隻是那好像是某礦産公司的财産……你會被告的。”
“……哦。”李耳也發洩的差不多了,便停止了攻擊。這時,捕盜艦隊第二中隊聯絡了進來,一個光頭少年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道:“您……您好,非常感謝您幫了我們的忙。”
李耳搖了搖手道:“沒關系,舉手之勞。”
“這……那個……我們的軍艦受傷了,要先回船塢修理了。再見。非常高興認識您。”光頭說完,啪,迅速的行了個軍禮。禮畢,那艘舊軍艦就以最快的速度一溜煙跑沒了。
李耳又忙了半天把軍艦的所有武器都停掉,才返回了灰蛙号。見到老巴布後,他非常遺憾的問:“敵人是什麽樣的?我還沒看到,他們就跑沒了。”
“是一艘三萬噸左右的新式軍艦,雖然比孩子們那艘小一些,可是火力和裝甲都要強上不少,另外還有四艘小型武裝飛船。剛剛你沒看到太可惜了,平谷六那家夥像個幽靈似的從他們四個的合圍中突了出來,一反手就擊傷擊毀各一。他居然耗發無傷。可惜被那艘受傷的逃回母船了,你看到那片殘骸了嗎?平谷六在那附近逗留了一會,但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巴布說着,在立體圖象上指給李耳看,那兒确實有一堆殘骸,有的早就不知道飛去那兒了,但有一部分還分布在數百公裏的範圍内。平谷六的飛船正在那堆殘骸碎片中蛇行一般的飛翔,如蜻蜓點水,似行雲流水,一個碎片也沒撞到。
李耳指了指船隊的尾巴處道:“我正好有一艘回收飛船,用它找找看。”
回收飛船像是吸塵器一樣制造出磁力場,來回在殘骸附近飛了幾圈就收集得七七八八了。從回收飛船計算機的統計來看,這是一艘很尋常的小型武裝飛船,船主人的屍體早就燒成分子了,隻有幾個殘存芯片上的号碼可以是産自英仙座最大的武器商——坎甯船業。
此後一路無事,順利的到達史邁斯重工,阿湯正在這裏等候,一個無人工廠負責把貴重金屬重新融化分錠。金屬錠的生産日期也被篡改了,該公司的高層也沒人知道這點,一切都天衣無縫。獲救的兩人,大胡子叫休士,年輕人叫丹尼,他們把舊船修好後,準備回船行報道。
李耳的六艘船将在附近的幾個船塢内被改裝、翻新并加裝最新的電子設備。安排好一切之後,李耳和阿湯乘坐灰蛙号返回了甜桔子星的月球空港,阿湯去了公司總部,李耳則順路去視察成立已久的保安船隊。
“大哥,那個家夥是不是瘋了?”說話的是布爾南多兄弟中的弟弟費萊許?布爾南多。他是第二中隊本艦的大副,而哥哥是艦長兼中隊長。他們能搶到這兩個位子,不但因爲他們是善于欺壓同學的鴨霸兄弟,更因爲他們是學生委員會的重要成員。
“不知道,反正離這家夥遠點是非常正确的。這次巡邏虧大了,沒捉住一個海盜不說,還差點把自己也賠進去,看來還是不能分兵啊,以後和盧克納爾那家夥一道吧,雖然有點讨厭他。”光頭拿了塊絲綢手帕在擦腦袋,吱~吱~的聲音有點像在擦玻璃,哥哥費萊明?布爾南多和他雙胞胎弟弟最大的區别是他是光頭,而他弟弟不是。費萊明是個從小就一心想作出色軍人的家夥,而弟弟費萊許純粹是跟風,從小跟到大,事實上對他來說做不做軍人無所謂,重要的是兄弟倆要在一起。不過,費萊明在這次遇險之後,正在考慮是不是讓弟弟去盧克納爾的軍艦上,這樣一來萬一遇到危險,兩兄弟至少能活一個。“嗯,怎麽和老弟說呢?我們可是布爾南多家最後的一對兄弟了。”費萊明不禁有些苦惱。
李耳号開發船在子核月球上實力最雄厚的一家船塢加裝了兩門大口徑離子炮,并且改裝了前部防護瓦,主電腦一時找不到合适的,隻好加裝了一台功能更強大的輔腦。一般人是不會裝一台比主電腦功能強幾倍的輔腦的,這有點像小腦發達而大腦不發達的……但李耳覺得這無所謂,能快一點是一點,這樣一來空間跳躍運算可以更快的完成,逃走也方便多了。
李耳到了子核月亮之後,去他挑選的和海盜沒糾葛的小船塢參觀了一下改裝進度,這樣的老古董能改成這樣已經挺難爲這些主要從事修理和保養工作的工程師了,幸好李耳覺得核融引擎還湊合用,不然能把他們折磨死。
參觀完船塢的工作,就該去月球基地看看保安隊了。這些人都是精心挑選的在軍隊中有優良服役紀錄的退役軍人,被高薪吸引而來。遇到危險時,也許會奮勇死鬥吧。李耳對此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他覺得如果占上風的話,這些人沒理由會逃,所以,一定要處心積慮制造出優勢來才能活命。訓練機是能搞到的最新型的,太空戰機也是能買到的最好的,武器也暗地裏改裝過了,早已不是民用的标準,還好對這些軍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些海盜駕駛最差的武器也是改裝過的民用太空戰機,如果還死守着标準不放,未免有些偏心。
他們中最好的兩名飛行員是虎克上尉和李仙德少校。軍齡分别爲十年和十五年,飛行時數均超過六千小時。擊墜數均超過十架。在這大體和平的年代裏,僅靠打打海盜就能得到這樣的成績已經相當了不起了。爲了把這兩個正處于黃金年齡段的王牌飛行員從軍隊裏挖出來,李耳也算是不惜代價,要什麽,他就準備給什麽。還好兩名軍官的想象力都不是很豐富,隻開了個退休金五倍左右的數字。每人年薪三百萬,預付一半,獎金另算。這個數字已經讓其他的十幾名飛行員羨慕之極了。
保安隊分爲兩個大隊,虎克和李仙德各率一個大隊,每隊八人,分乘四架中型太空戰機,雙發雙座型的。大隊下分爲兩中隊,中隊下分管兩個機組。加起來也就十六人,另有兩名學徒飛行員和數架戰機與數十名機師。這個保安隊在月球的各大公司裏,已經算是數得着的了。
李耳挖軍方王牌飛行員的事,已經被守備司令部嚴重警告了兩次。雖然李耳也捐獻了一批物資作爲補償,但仍讓艦隊司令想起這事就咬牙切齒。此後,本星系所有飛行員的資料全被嚴加保密起來,尤其是那些軍齡過了十年,每年都得簽一次合同的資深飛行員,更被嚴加看管起來。
于是,李耳隻好去外星系挖人。他總是覺得實力不足,沒有必勝的把握。四十大盜這個名字意味着至少會有四十個機組吧?而且可能都是小型武裝飛船,并不是每個飛行員都可以像平谷六那樣無視彼此之間的裝甲和火力差别的。沒一兩百個機組,李耳壓根就不想去宇宙中冒險。他感覺的到,在暗處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
平谷六覺得有些煩悶了,他被聘爲保安隊的特别訓練顧問,薪水從不拖欠,可一直沒仗打,他從來也不去參加什麽訓練。虎克和李仙德曾私下裏找他較量過兩次,但卻沒和任何人提過結果如何。
李耳總是想,再等一等,多招幾個飛行員。附近幾個星系的艦隊司令那兒,李湯這個名字早就被臭罵無數遍了,桔子武裝力量也開始對李耳的舉動嚴密監視起來,這一個人名下的私有企業的保安隊,幾個星系的武裝聚集起來都可以挑戰星團内每個星系的艦隊了。
這天李耳正在基地裏看着兩個學徒飛行員駕駛太空戰機訓練快速升空,一個從地球來的郵包被快遞公司送了過來。李耳拆開一看,裏面是個微型維生系統,十幾升大的透明容器内,有水,有石,有定時開關的小燈,小型制氧機也一直在工作。除了兩隻小烏龜,還有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因爲葉子都被這兩隻烏龜給啃光了,所以已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了。容器上還附了便條一張,内道:親愛的李,郵寄費用爲八百聯盟元,遠遠超過你給我兩百元,你現在是有飛船的财主啊,請速速還我,爲了弄這兩隻王八給你,我窮得都快當内褲了。強尼。
李耳撓了撓頭,笑罵道:“這個豬頭,還花心思弄了個這麽複雜的生态罩。把這兩隻龜直接凍起來,低溫郵寄的包裹最多手掌那麽大,一百元左右就夠了,真是笨死了。”
想起這東西是給阿昌買的,李耳想,好久沒見克麗絲娜了,不知道她怎麽樣,和她老公和好沒有。李耳黯然出神的想了一會,決定去看看她們,順便把烏龜給那孩子,男人說話要算數。
李耳和駐守基地的隊長李仙德打了招呼,就拎着兩隻烏龜坐上列車準備回桔皮市。
二十餘歲的男驗關員好奇的看了看這兩隻綠顔色的小東西,問李耳道:“這是什麽動物?那個科目的?”
“烏龜,兩栖動物。”
“哦,兩栖動物啊,會彈出長舌頭吃蚊子和蒼蠅對不對?”見李耳點頭,他又道:“這種東西注意不要随便抛棄,好了,交二十五馬克過關費。”
李耳攜帶烏龜過境,坐上列車到了桔皮市。他剛離開桔皮市空港,就有一大群警察呼嘯而至,他們從警車裏跳出來,蜂擁着沖進空港。李耳坐在無人出租車上想,好多警察哦,也許是發現某個殺人犯或者海盜吧。
出租車來到了克麗絲娜家,李耳猶豫着是不是把龜放下就走掉算了,可是他很想再見一次克麗絲娜,他很想她那溫柔的身體,柔軟而激熱的唇……。搖了搖頭,李耳狠了狠心,才伸出顫抖的手按下了門鈴。
叮呤叮呤……!門鈴響了,李耳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他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手心裏也都是汗,好久沒這麽緊張了。似乎比遇到海賊的那次還要手足無措。他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什麽,沒什麽,我隻是來看看她。”李耳把手放在褲子上擦了擦汗,他聽到門内有人在走動的聲音,是克麗絲娜,那輕快而又脆生生的節奏,就是她的腳步聲,李耳下意識的挺了挺胸又拂了拂頭發。
李耳等了一會,他想,也許克麗絲娜正在整理容妝,又等了一會,他又想,是了,她在猶豫不決呢,她就快下決心了。李耳等了又等,門始終沒有打開。李耳覺得自己似乎在緩緩的墜入一個冰窖中,混身冰冷,心都冷透了。“我來看看阿昌。”李耳說,聲音不大,但門内是可以聽見的。依舊沒有回應,門,關着,紋絲未動。李耳又站了一會隻覺得從頭到腳都是涼的,他苦笑着擡了擡沉重的腳,離開了克麗絲娜的家門口。“是啊,這是她的家,不開門是她的自由。女人,真見鬼。我隻是來看看阿昌。”李耳正搖頭歎息着。突然身邊有幾輛警車飛馳而過,他的頭發都被吹亂了,李耳漠不關心的繼續走路,突然聽到一陣極其刺耳的撞車聲,不禁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隻見四輛警車撞成一堆,車門能打開的全部打開了,十數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跳出車子,他們舉着長短不一的槍,沖了過來。在距離他十公尺外,這些警察停住了,他們大喝道:“站住,舉起手來。”
李耳好奇的扭頭往身後看了看,沒有人啊。
“看什麽看!就是你。”
這聲曆喝吓了李耳一大跳,他心中不禁頗爲不快,回過頭來才發現,所有的槍,對着的就是他自己,不禁頭腦一昏,頓時醒悟似的在心中狂叫道:“天啊,事情敗露了,這下子完蛋了,洗那麽多錢,把牢底坐穿也沒救了。”
李耳不敢亂動,緩緩的舉起雙手。他用驚慌亂轉的眼睛看了看那些警察,發現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似乎挺眼熟的。那個青年非常驚慌的向警察們指認着李耳。
這時樓上有個孩子喊了一聲:“嗨!李……。”就停住了,似乎被什麽人捂住了嘴巴。李耳頓時心如死灰,那是阿昌,捂着他嘴巴的還能有誰呢?
所有的警察仍然不敢靠近,他們打電話呼叫支援。李耳納悶的想,他們怎麽了?我就一個人怎麽還不上來抓我啊?想到那些警察可能粗暴的上來把他踢倒在地,然後反拷起來。爲了不被欺辱,李耳很識趣的緩緩趴下,用雙手抱頭。這時他才發現,因爲剛剛失神,忘記把兩隻烏龜給阿昌留下了。不禁想伸手把盒子從身邊拿開一點,可是,警察中傳來一聲凄曆的慘叫聲:“别~動它!不然開槍了。”
李耳吓得混身一哆嗦,又咬緊牙關暗罵道:“該死的,都是從海盜手裏撿了一條命的人了,這麽多槍指着有什麽好怕的。”
整條路都被封鎖了,從封鎖處駛來了幾輛白色的漂浮車,它們緊急懸停在周圍,接着車上跳下幾名身穿黃色防護服的人,頭和手都被防護套緊緊包裹着,隻能從透明頭罩裏看到他們的臉,這些人提着箱子或者拿着工具小心翼翼的靠近李耳。
李耳擡頭問其中一人道:“發生了什麽事?”這些人再幹什麽?他心中的疑問遠大于恐懼,究竟怎麽了?這世界怎麽了?就這樣,他被黃衣人先噴了一頭消毒水,又被一個隔離罩罩了起來,然後被兩人架着,擡上了一輛車。車子來到某個地方後,他被剝光了衣服,連續消了幾次毒,才被送到一個房門是透明牆壁的房間裏隔離起來。
李耳的皮膚都被消毒水弄得火辣辣的痛,脫guang衣服被生化人一次次噴消毒粉末和消毒水的滋味真他媽的難受。難怪有那麽多囚犯甯死都不肯入獄。“我究竟幹什麽了?連我的權力都沒宣讀。”
就在李耳納悶的時候,他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急忙穿上衣服,身上更難受了,衣服有些緊,皮膚痛得他直流眼淚。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來到了隔離牆外,他打開了對室内的通話器,對着通話器,字正腔圓的念道:“根據本星系生物限制法案第一萬一千九百四十五條:在桔子星境内,任何持有、走私、販賣、購買、喂養或抛棄烏龜者,将被嚴懲。現行犯,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一小時之後,你有權通知你的律師。”念完,警察關掉通話器,轉身離開了。
其它的牆壁都是純白色的,李耳坐在白色的床上,無言的對着白色牆壁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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