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對這個像鬼一樣強的家夥産生了好奇,便登入網路用搜索引擎尋找了一下平谷六的資料。結果在名爲《傭兵工會》的網站上找到了如下的資料:
姓名:僅有其成爲職業傭兵的化名“平谷六”。私下裏被其他傭兵稱呼爲雙頭蛇。
性别:男。年齡:三十多歲,無詳細資料。駕駛證件資料保密。
籍貫:從化名上推測,他可能與平谷星系第六行星有關。種族:亞洲裔血統
體貌特征:身高、身材中等、四方略有點尖下巴的臉,喜穿深綠色飛行服。
履曆:現爲中型民用戰鬥機的飛行員,不屬于任何組織,接所有類型(護航、巡邏、刺殺、追捕、攔截直至突襲太空站和戰艦)的合法的任務。在此之前曾不太成功地用租來的小型貨運飛船從事近距離星際貿易,主要是工業原料、農産品和生活物資,在賺到足夠買一艘輕型民用太空戰機的錢後就立即考取新執照并轉職幹起了星際雇傭兵。
專業資料:私人擁有一架線條優雅,改裝了四門重型機炮的“瓦爾基裏”中型戰機。
惡習與性格相關資料:性格孤僻。
犯罪紀錄:在護航任務中,他有讓母船當誘餌的習慣,而自己駕機從後方突襲海盜戰機,曾因此先後遭兩位貨船主入秉法院起訴他故意将雇主置于危險處境的二級謀殺罪。兩次控訴,皆因原告證據不足撤訴或敗訴。
注:請所有的貨船船主密切注意此人,因其涉嫌在最近的一次護航行動中抛棄雇主,所以本傭兵工會已經宣布不會和此人有任何的合作關系。
法克星系第二殖民星通緝令:
三一七六年一月十五日,名爲平谷六的傭兵在一次與海賊的沖突中脫離戰場,突然抛棄雇主。因其在戰鬥中處于上風,卻在要擊毀海盜飛船時,卻主動退出戰場并未做任何說明。雖然受到驚吓的海賊沒有傷害被抛棄的貨船而是逃離了現場,但其如此沒有職業道德的妄顧人命和他人私有财産的惡劣行爲,應當受到法律的嚴懲。
任何可以提供他行蹤的宇宙居民,都可以獲得兩萬聯盟元的酬金。
将其揪送法克星系聯盟政府治安聯絡部的宇宙居民,可以獲得十萬聯盟元的酬金。
三一七六年二月四日
法克星系警務辛迪加
悲慘商人的控訴:
善良的宇宙貨商布朗先生,在本年度的第一次前往法克星系的旅程中,雇傭了一名叫平谷六的星際傭兵。
在戰鬥中,該名傭兵完全可以保護雇主,卻在即将擊毀海盜的時刻故意抛棄雇主。使雇主布朗先生守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布朗先生表示,對法克星系周圍惡化的治安狀況非常擔憂,他還對星際傭兵的職業道德和服務水準非常不滿。
布朗先生所在的商會對法克星系警務辛迪加治安公司的能力表示懷疑。
……
看完了這幾條資料,李耳想:“這是個很不可靠的家夥。”
阿昌晚上和旅館小妹睡在一起。李耳稍微有點嫉妒。一夜無話,第二日阿昌就迫不及待的弄醒了李耳,要李耳帶他去看媽媽。
上午九點,他們來到了警察局拘留室的接待處。李耳遞出了護照,要求見克麗絲娜。接待處的一個精美的女生化人查找了一下資料,告訴李耳道:“克麗絲娜女士在睡懶覺,所以我不能叫醒她,這不符合有關規定。請您再等一會吧。”
“……”李耳帶着阿昌在警察局的餐廳裏吃了點東西,又坐等了一會,克麗絲娜才撓着亂糟糟的棕發,穿着松垮垮的斑馬條紋囚衣走進會客室。
克麗絲娜抱着阿昌親了又親,阿昌用小手幫她理了理頭發,關切的問:“裏面沒梳子嗎?”
克麗絲娜搖了搖頭,又揉了揉惺忪睡眼。
“你這次又闖某個禁入區了吧?你就不能老實點嗎?上次你偷拍男影星的私人照片就已經夠讓我在同學面前覺得尴尬的了。偷拍就偷拍好了,爲什麽要被捉住?太不小心了。”阿昌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教訓媽媽。
“那次是被那家夥養的巨蟒吓到了,這次我已經夠小心的了,可是車子出了問題。”克麗絲娜咬着嘴唇,很認真的在爲自己找借口。
“我不管,你出來以後要好好做人,不能再丢下我不問了。以後不要随便把我丢給陌生人。”阿昌回頭看了一眼李耳。
李耳聽到這話,有點兒傷心。
母子倆又聊了點正常的話題,食物和學習之類的。探視時間結束了,吻了李耳後,克麗絲娜就被女生化警察送回去了。
“這是我第一被警察關起來哦,也是第一次來探監,還第一次帶孩子,好多第一次……。”李耳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克麗絲娜漂浮車的保險問題。
他送阿昌去上學,然後準備去找保險公司。半路上電話突然響了,是偵探打來的。
偵探問道:“委托人先生嗎?”在李耳應聲後,偵探憂慮的說:“委托人先生,我想你的麻煩來了,那些人确實是海盜。而且,他們認爲您殺了他們的同夥,現在正在找您。”
李耳的心髒猛的一跳,他皺眉問道:“他們怎麽知道的?”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心中迅速的轉了幾個念頭:“難道他們在空港就開始懷疑我了?進入子核空港的貨船每天少說也有幾百艘,沒道理會懷疑我啊。莫非是銀行存款的問題?我就知道不該存那麽多錢!這下子慘了!”
“您攜帶了一隻電漿槍入境對不對?問題就出在那隻槍的編号上。”
李耳恍然大悟,狠狠的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太大意了,這下子可麻煩了。”
“不過,現在他們并不知道您發現他們要找您,您還可以有應對的辦法。”
“怎麽辦?再殺了他們?”李耳有些焦慮的答道。
“能不殺人最好,我叫上中尉,我們中午十二點在藍星星酒吧碰頭,我要設置一下跟蹤機器人。”
“好的,十二點見。”挂掉電話,李耳的心情久久難以平複。他握了握懷裏的那隻電漿槍,撫mo了一會金屬槍柄上的紋路,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是決對不會坐以待斃的。”他突然拔出了那隻電槳槍咬牙道:“這些可惡的海老鼠,和他們拼了。”當腦海中各種的想法逐漸統一之後,李耳的身體裏就湧出了一股熱血,那是一種可以吞噬人類心中的平凡與懦弱的烈性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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