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間吵起來的三個外來人聽到身後傳來尖聲口哨聲也是心裏一驚,正扭頭往後看視線落到我們深藏的閣樓小洞裏,“那邊有人?!”jason緊皺眉頭不爽的低頭查看,一步步往我們方向走來,站在一旁身着白色襯衣的男人眼光閃躲低着頭不動聲色地往悄悄往後退。“你幹嘛?!”我們驚慌的趕緊藏住身體異口同聲地輕聲喊道,餘光瞟到jason一行人往這邊探身走來時心髒跳個不停,掌櫃的咬緊腮幫面無表情背依牆面盯着他們,如果此刻被他們發現的話恐怕那個包裹連同第四片秘籍沒有弄到手之外,三人也會慘遭不測,不行,不能讓他們發現。此時閣樓前面就是方才水流急湍洶湧的暗河,而後面就是唯一通向那三人的出口,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急死人,幾人大氣也不敢出的緊貼在牆面上心急如焚,盡管不知這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老掌櫃究竟打着什麽算盤,但既然這樣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阿薩妙齡看到轉背走向牆角方向的jason,眼睛裏一絲殺氣襲來,她的眼睛瞄向了靠邊堆放的石塊,嘴角笑意盈盈目光愈發冷峻,冷笑了幾聲握緊手掌集中意念,就在火燒眉毛的千鈞一發之刻迎面飛來四五隻白絨絨之物以光速般的飛掠直朝他們面門而來,走到一半路程的三人被突如其來的橫禍吓到連連後退,那些白絨絨之物好像受到了口哨聲的某種感應,就在敵方剛剛靠近牆角之際,那隻紅眼白狐兇惡飛速的襲擊三人,速度之快夾雜着一陣狐臊味随風而過,“是狐狸!”jason眼色陡變,他第一次見到站起來與成年男人身高無異的白狐,令其不祥之感湧上心頭,忽然大叫幾聲抽出袖口裏隐藏的小刀回鞘,“喀嚓”一聲寒光閃動,幾根白毛齊刷刷的斬斷在空中飄零,被激怒的領頭白狐就在jason扭頭的那一刻張牙舞爪地伸出爪子往他後脖子處一抓,幾處爪印鮮血淋淋的烙在肉上血水直流。“畜生!”jason仰着脖子怒目而視,眼疾的又是回旋猛削那隻通靈的白狐晃動一下紅色眼珠,瞬間逃過一劫,緊接着身後三四隻小白狐發起新一輪攻擊,阿薩妙齡也深受其害手臂上好幾處都被抓傷,空氣中彌漫着刺鼻強烈的狐臊味,一方面一直忍着疼痛與這些白絨畜生搏鬥,一方面心系放置一旁的重要包裹,她死命的連連後退想離包裹更近一些,卻身側又被一隻小狐狸盯上。
阿桂掌櫃眼底彌漫着殺氣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騰飛沖向包裹之處時對我們吼道:“脫下衣服,披在腦袋上。”衆人先是一驚還未看清楚那人就已經飛掠出去,等到終于恍然大悟的明白是要我們将腦袋遮住防止被他人撞見時,阿凱早就緊跟其後的飛去,黑色夾克衫在風中飛舞閃過。兩人一前一後的直奔包裹的角落裏飛跑,四五隻白狐團團圍住中間的一男一女,好幾次那隻成精的白狐打掉jason舉起來拿刀的手兩三隻小狐狸配合的往他身上一罩,大腿胸部被它們狠狠的壓在地上沒有半點周旋的餘地,想擡腳将那群小崽子蹬開都辦不到,趁着那群白狐困住jason,阿薩妙齡抓住機會抽出身來從地上掙紮着爬起,散落的頭發粘在臉上脖子上,流的渾身是血發絲沾染上,兩眼也是鬥得充了血,像個瘋婆子一般心急火燎地朝搶來的包裹方向跑去,恰巧此時她見到有兩個用大衣擋住臉面的成年男人也是直奔那裏而去。
阿薩妙齡眼中充滿了驚訝,因爲出神腳步不由得放慢下來,心裏犯着嘀咕:怎麽還有其他人,難道是蘇錦他們?不對啊,這個水簾懸梯如此之大又錯綜複雜,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跟上了我。想到是否是物品所得者前來找底闆時,阿薩妙齡有着很強烈的思想鬥争,死活不敢相信滿腹狐疑起來,正當出神的空擋兩人已經離包裹更近了,阿薩妙齡一門心思想集中心智腦袋無雜念的想意念取物,可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飛騰在半路的包裹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跌落下去,要是也往前跑去追趕時早已來不及了,正當千鈞一發之際阿薩妙齡看了一眼往後退遠離危險之地的白衣男子,大喊:“李大哥,快,快攔住他們!”正說着另一隻小狐狸見到阿薩妙齡逃脫再一次飛躍而來。
看到空間幾人與白狐扭作一團,我和二狗撐起大衣緊随其後,飛快跟着前面兩人跑過那兩人隔着一段距離時因爲極度的争鬥和用力過度而咬緊牙齒的摩擦聲都能聽到,那種激烈争鬥可想而知了,從未想到過這隻成了精的白狐這麽聽掌櫃的口令,就像是家養的一般,狐狸天生狡詐聰慧這會兒已經發揮極緻了,可能因爲是那個吹起來音波連綿起伏的口哨聲原因,白狐一直與之糾纏不清卻隻是困住并沒有想咬死他們的想法,被壓制在身下的jason臉都熏綠了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不料卻被那隻記仇的大白狐飛來的爪子撲倒。那個被叫做“李大哥”的白衣男子一直盯着我們跑來卻無半點阻攔的意思,這下像是聽到阿薩妙齡撕心裂肺的呼喊,拔起腿來朝包裹跑去,本來就是離這東西很近的他搶先一步捷足先登,如同一隻獵豹爆發出強勁的爆發力,拎起布袋包裹的行李就往另一處出口跑去,阿凱滿臉一驚沒想到半路跑出一個程咬金來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将包裹提走,反倒是掌櫃的沒有絲毫遲疑和吃驚的模樣,急忙刹住車轉身朝那人的方向追去,一直跟在身後的我和二狗從未料到還有此事出現,一臉菜色,看到周邊的兩人即将脫困出來,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緊追不舍生怕被甩掉。
本來無心與狐狸糾纏的阿薩妙齡剛擺脫那小崽子,正準備叮囑這位李大哥拖住兩個飛奔而來的男人,自己抽出空閑拿走包裹,卻不料往日熟悉的李大哥會突如其來做出這番舉止也令她驚呼不已。頓時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背叛,難道他早就心懷異心也是沖這個東西而來?阿薩妙齡鼓足吃奶的勁緊跟後面跑來的兩人,盡管幾人全部用衣服擋住整個身體但從行爲舉止上看時感覺非常熟悉,可是沒等她跑幾步,又聽到音波上揚的口哨聲,緊接着不知從何處又竄來幾隻狐狸滿目猙獰的拖住了阿薩妙齡,本能的用手擋住突如其來撲面飛來的動物,虎口處就被狠狠的叮咬一口,瞬間麻痹全身身體已經完全感覺不出疼痛,整個人顫抖一下往後倒去處于抑制一觸即潰的狀态,神經緊繃到了極限嘴裏想說話都不聽使喚,除了咬牙睜大眼睛看着幾個跑出去的人再也吐不出半點聲響。
連拐兩道彎衆人就進入了一條狹窄小巷,裏面空氣稀薄但是牆面上卻有很多處小洞口,像是有動物寄居開鑿出的一個個小洞,衆人氣喘籲籲地緊跟其後連續拐了幾道彎,跑在最前頭的那個白衣男子仿佛非常熟悉這裏的地形輕車熟路的帶着我們玩得團團轉,就在巷口最頂端的時候那人卻停住腳步,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緊跟到達的阿桂掌櫃和阿凱見到那人停住腳步也來了個急刹車,胸口氣喘起伏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狼不敢有絲毫松懈,阿凱一直是提防着這個老掌櫃,因爲自從他到來之後很多事情看起來解決了不少,但是對這裏的熟悉就像家裏一般令人生疑,暗地裏蘇錦也幾次三番的念叨過阿桂掌櫃的奇怪之處,令其産生了劇烈的防備心,一來是想利用此人的經驗和對這裏的地形熟悉重拾底闆和賽秘籍碎片,二來是想找到東西後盡快甩掉他,可不想這一次卻栽倒另一個陌生人手裏,方才見到掌櫃的也朝包裹的方向跑去時,他已經非常擔憂了卻不想半路被第三個人拿走,還是..。。jason那一方的人,這事情看起來更棘手了。我們兩人最後趕到,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看到前面三人站在那兒一聲不吭就覺得事情嚴重了,“前面還有路爲何要停在這裏?”我喘着粗氣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輕聲問道,兩個男人一臉嚴肅的搖搖頭,就沖這一點已經讓人生疑畏懼了,這個人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正想着,這個白色襯衣上沾滿了灰塵,袖子口也是在方才激烈奔跑時蹭出了一袖子的髒物,現在看來顯得髒兮兮的,隻見他提着包裹緩緩轉過身來,我們才注意到此人的長相。這個人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相俊俏卻無半點特色,是那種放在人群堆裏會淹沒但是因爲五官端正也會忍不住多瞧兩眼的那種人,他泯然一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如一道月亮,看起來俊秀爽朗,另一隻手忽然伸進褲兜裏摩挲一陣似是在拿什麽東西,這一舉動讓阿凱心底一驚本能反應的握緊袖口中貼身飛刀,隻要見到那人拿出兇器之類的玩意兒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射向此人。那個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不怒反笑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你們看到這個就知道了。”他說話的聲音富有磁性,深沉靜谧有種攝人心魂的魅力,這是一個看似年輕爽朗卻經驗老道沉穩的男人,他從褲兜裏掏出一件東西放在手心裏,慢慢朝我們走來,盡管此人看起來沒有太多的殺氣,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幾人連連後退,握緊武器的手直接擺在胸前。
那人笑起來非常爽朗俊美毫無半點殺氣氣息,往往是這樣反而是隐藏中的高手,隻見他走到我們面前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停下腳步,一邊擡起拿着東西的手一邊将包裹輕輕放在地上,當他站直身體時就聽到一串磁性的聲音:“這是你們熟悉的東西,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第二個人。”他說的非常含蓄像是有意防備老掌櫃這一外人,但又介于急忙打消我們顧慮防止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慘劇,邊說着飽含深意的話一邊将東西遞到我們面前。阿凱淡定的盯着他的雙眼看,右手飛快的抓住他手心裏的esp徽章往後傳給我們,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麽隐藏的表情,隻可惜此人非常光明磊落的無所謂态度,反而看不出任何動靜來。
我和二狗兩人迅速檢查了一番,這枚徽章對我們而言真的是太熟悉不過,同樣的齒紋同樣的幾個金字和銀白色打造的圓形徽章,正是那枚東西沒錯了。“沒有問題。”我探過身去緊貼着阿凱,咬着耳朵低聲說道。阿凱臉上嚴肅的神色緩和不少,低聲詢問:“怎麽稱呼,你..”話還未問完,這個白衣男子揚手迅速打斷他的話說道:“叫我李正好了,你們趕緊檢查一下這個東西吧,快一點不然他們要過來了。”他眼睛瞟向放在地上的包裹示意我們趕緊檢查,自己側身從旁而過幫忙看守起來,見到這人如此光明磊落毫無私心,我們再也不矯揉造作急忙扯開棉布包裹打開一瞧,正方形大小的底闆正微微閃爍着白色熒光,上面已經緊貼在其中的兩枚碎片已經深陷其中,每一條縫隙中透露着銀色微光,而第三個半圓形狀的地方,每一個小碎片拐角處都斷開來,因爲全是玉白色融爲一體很難看出來,這下連起來瞧時分明就是屋頂形狀無誤了。二狗興奮的眼睛冒着金光用手推搡着阿凱說道:“把那個四巧闆拿出來。”正說着兩人二話不說的将拼好的屋頂形狀四巧闆貼在上面,陡然間底闆上閃出一道光芒瞬間消失了,第三個碎片已經緊緊鑲嵌在裏面難以脫落了。我們長噓一口氣,我輕聲在耳邊說道:“第四個地方是這裏。”我手戳着底闆上最後一個地方,在東南方向一個圓柱形的空曠地,上面紅旗的地方用黑色刻着非常小的字:雙面屋。
這是哪裏?我們驚愕的一下一連串問号在腦袋裏浮現,正想着身後傳來白衣男人急躁的聲音:“糟了,有人來了。”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後側耳傾聽,就聽見空曠的小洞裏回蕩着一連串急匆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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