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悶聲不響的在大堂内低頭尋找,二狗仍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瞪大眼睛問:“怎麽?一轉眼的功夫你們就知道怎麽做啦?”我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他的太陽穴:“真是豬腦子啊,你好好看看,鏡框上的那兩行字。”
二狗眯着眼往前湊近一些,終于恍然大悟道:“對哦,你看看這字全部都是黑色軟筆寫出來的,唯獨這個‘筆’字卻是鋼筆寫成。那就算這樣,我們又怎麽知道在哪裏寫答案啊?”二狗一個人自言自語,剛一回頭後面早就沒人了。
“我說,你用一下你豬腦袋想想能用筆寫的都有什麽?不就是紙啊、羊皮卷啊……”剛在櫃子的角落裏探出頭來,視線牢牢的被牆壁上那台已停掉的布谷鳥時鍾深深吸引住了,圓形的古銅色時鍾上竟有一卷捆起的羊皮卷,“這裏,這裏有一個羊皮卷。”
兩個男人驚異的轉過身來,那一小捆卷起的羊皮卷巧妙的暗放在時鍾拱起的上面,如果不找準方位很容易錯過這視覺盲區。
二狗急切的搬起一張小矮凳,兩腳一蹬将那捆羊皮卷一點點敞開來:“書屋裏的麥斯磨,_____碎片創始者。這是什麽意思?第二個要寫什麽?”二狗不知所措地看向我們,一時間誰也沒有急于回答。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啞謎,但總覺得隐隐之中定有什麽暗示,那暗示着什麽呢?上面幾個字用黑色鉛字筆重重的一筆一畫寫出,墨水充足深深浸在羊皮卷上,但從字形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莫非是從這句話的意思入手?
我将這張紙拿起來看,羊皮卷的最下方有個圓形标志,上面刻着大小不同的尺度,每隔一段距離的尺度上方寫有金文的字,又是這個标志,看到此處我心裏一沉,不過沒有太多細想隻想着趕緊找出詞語之間的聯系:“書屋裏、麥斯磨、碎片。”看到我時而眉頭緊鎖時而低聲自吟,似是想到了什麽卻總是難以連成缜密的邏輯。阿凱低沉的磁性聲音在我旁邊試探性的一問:“想到了什麽?”我搖了搖頭,眼睛飄渺不定:“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二狗聽着我含糊不清的回答急得直跳腳,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哎呀,我說姑奶奶,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你就說不知道嘛,真吊人胃口。”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他的滿嘴抱怨:“不是,憑直覺我隻覺得這三個詞好像有點什麽含義似的,但是又不到一塊去,這個麥斯磨似乎是個人名,書屋又是個地名,那碎片又是指什麽…。。”我喃聲自語。
一個響亮的拍掌聲音在左側響起,阿凱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興奮的拍了下手,似乎還真是想到了什麽:“我們這個閣樓上不就是有個書房嗎?會不會隐射的意思是暗示我們到書房裏找一本關于麥斯磨這個人的書呢?至于碎片什麽的,隻有先把前兩個線索搞定,後面的自然會找到鏈接的線索。”
“對,是這麽個理,那你倆先去書房裏解決第一個問題,我在這個大堂裏再查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兩個線索。”說完,二狗借着還有一絲昏暗餘光的照射,上下左右的一絲不苟檢查起來。
“走!”阿凱朝我點點頭,迅速踏上通往書房裏的旋轉樓梯。這是一個隻有二十多平米的小書房,兩排書架上排列有序的擺滿了很厚的書,有專業書也有童話小說分文别類的一字排開,每個書中間标有不同字母的排序,很顯然這裏的設置者是個既愛書又有很強控制力的人。
阿凱從左往右按照上面标示的字母一個個排查,低聲跟我交談:“這是個按照書籍字母排列的,你那邊看看‘m’開頭的字母有沒有關于麥斯磨這個人的書名?”我眼睛飛快的從a到m标示查看,找到第一本書的左上角張貼了“m”字樣的标志,很容易知道後面連續三列都是有關的書籍。奇怪的是,無論我用何種方式翻看排查,始終找不到相關的内容。
“你那邊怎麽樣?”我彎腰走向h排書架,存着一絲僥幸心理試圖從其他字母的書籍中獲得線索結果徒勞。阿凱找了大半天,另一排書架的一堆書都亂七八糟的被翻亂,同樣也是沒有任何暗示。
我精神高度緊繃,全身酸痛不已都快累趴了:“這樣看來,或許根本就沒有叫麥斯磨的書籍。”“也更不可能是撰寫其他内容的作者。”阿凱接過話頭,也有些疲倦走了回來。毫無成果,一時間覺得極其浪費時間,我狂躁的背對着書架非常不爽的碎碎念:“怎麽辦?要從何查起?”剛說完,腳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身後的這排看似結實的書架稍加觸碰竟然往後倒去,忽然沒有承受力我也差點往後跌倒。
“小心。”阿凱急忙伸出右手用力的環過我腰間,緊緊抱住用力一扯穩定住了。那磁性的聲音剛一傳來便被巨大的“轟隆”倒塌聲掩蓋,四十多本書刹那間散落一地。
“怎麽回事?”二狗尖聲尖氣的吼叫聲從樓下傳來,我微怔住了一下,一邊急忙蹲地清理這些書一邊随口應答:“沒事!”聽到下面沒有再吱聲,我和阿凱一本本翻看整理的速度加快。“背時到姥姥家,這麽多書又沒有任何線索如同海底撈針…。”我煩悶的随手翻起一本海明威名著,無果後整齊的放在旁邊以示區分。
我偷瞄了一眼阿凱,此刻他非常仔細的一動不動捧着一本書前後看了一遍。“要是我也有這般耐心,估計也有大的作爲。”我嘟着嘴,微微挑起一邊眉,旁邊阿凱細緻摸索後才張口說道:“這本好像不是書。”
什麽?!我有點驚訝,從側面看分明就是一本白底彩色圖案繪制而成的專業書——超心理學,怎麽看也瞧不出有什麽不一樣。阿凱忽然用力搖了搖,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混合聲,竟然是一個盒子!我不啞然,一個做成書籍封面的盒子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解答線索?阿凱目光凝聚,非常細緻入微的用指尖沿着書的側面縫隙輕輕刮了開來,砰的一聲響盒蓋彈了開來,密封措施保障完好的盒子便被打開了,裏面是一堆二十多片的拼圖碎片,從每一塊小碎片的畫面來看似乎是一個穿着白衣的歐洲人正擺弄着什麽。
現在看來,我們終于弄明白那個碎片另指的含義了。我倆沒有多說一句話同時靜靜的坐在地上拼圖,四周光線朦胧時間仿佛停止,對我們而言時間就是金錢。隻有二十多片的拼圖并不算複雜,三下五除二沒多久就隻剩下最後一片,我有點緊張的将右下角那片背景碎片插了進去,整張圖立刻一目了然。果然,那是個穿着白色長袍的歐洲白種男人,頭上纏繞着也是奶白色的頭罩,兩手正擺弄着立體型的彩色長方形,右邊從上而下顯現四個黑色字:動物磁性!
看到此處,我忽然茅塞頓開,動物磁性就是動物磁流學說,之前就是由擅長催眠和有超常透視能力的醫者麥斯磨提出的,這個就是最初發現超心理現象雛形的最初學說,在當時就連法拉第一些學者都極爲重視,可謂是研究異能者的源頭。
我們興奮的沿着旋轉梯蹬蹬幾下跑下樓,催促二狗趕緊拿出那張羊皮卷:“我們知道了,就是動物磁性這四個字,快,把那張羊皮卷拿出來。”我興奮的扯下大頭筆套,顫抖着右手在那個空白處一筆一畫的填上“動物磁性”四個字,剛一停筆,圓桌下面一個彈簧暗格跳了出來。二狗急忙在裏面用手摸索着,掏出一個挂着紅色絲綢的桃形木塊,上面隻有用正楷寫着的“吊”字。
二狗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緩緩提示我們:“還有兩個。”瞬間我的眼神就黯淡下去,是啊還有兩個,湊齊了自然一切就知曉了,我掩飾着剛才的激動慢慢站起來,還沒等我挪開,二狗故作神秘的從懷裏扯出兩張白紙在我們眼前晃來晃去:“我找到了可以寫的兩張紙,但不知道問題是什麽?怎麽破?”
阿凱眼睛陡然一亮,我滿腹狐疑的一把搶過那兩張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麽不早說?浪費了剛才過山車一樣的表情。”阿凱也湊到我身後定眼看了看,這兩白紙實在平淡無奇,唯獨耐人尋味的是綠紅兩個顔色的邊框。
“這顔色好像有點熟悉。”我說,眼神也一刻不停留的在房間裏掃視一圈,忽然間視線停留在鏡框左側那一長形書桌,書桌下的兩個抽屜正是紅綠兩種顔色。“會不會和那個有關?之前查看鏡框的時候無意間瞄過。”我指着前方不遠處的書桌抽屜,對他倆說。
二狗像隻跳蚤蹦了過去:“哎呀,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每次聽他開口說話,就有種無法好好做朋友的沖動。三顆腦袋排排湊在抽屜前,一副看天外來客的樣子,真像是鄉裏人進村頭一遭的囧樣,這兩個抽屜就是用平日所見的不同顔色油漆刷上去的。
“我說,左邊綠色抽屜的鎖是很平常的,隻要找到相對應的鑰匙就行了,偏偏右邊紅色抽屜的中間,是一塊凹陷下去的圓形狀,這個問題就大了,圓形有可能是球形也有可能是塊圓木頭之類的。”左邊留着寸頭短發的一顆腦袋觀察許久後開口說話了,二狗的疑惑正是我們心中所想。“那不如咱仨玩個遊戲,看誰找到這兩個線索又準又快,如何?”瞬間我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想用輕松一點的方式趕緊找到以便用最快的時間趕緊走出去,這幾天困在這裏實在是憋屈死了。
最右邊阿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成交。”立馬投身于找東西的遊戲中去了,特别像一場捉迷藏的遊戲,隻是這次是找出設置者暗藏起來的物品罷了。二狗也不甘落後,甚至整張臉都匍匐在地闆上,伸長脖子往沙發底瞧,還未看多久就大呼小叫起來:“沙發底下有東西!”
真沒想到,這家夥竟是找東西的能手啊,三番兩次都是他率先找到。阿凱一聽到有線索想都沒想直接卯足勁掀起軟沙發,力氣之大讓沙發挪開一大半,一塊圓形鐵環模樣的東西正躺在下面。二狗跳了起來眼疾手快地拿起那片圓形東西往紅色抽屜那邊趕,激動的啪嗒一下将鐵環鑲嵌了進去,我也在旁邊加把勁用力扯了扯抽屜盒,瞬間就打開來。
如先前一樣,裏面也是卷着一小捆羊皮卷,那張橢圓的羊皮卷被我們拿了出來,最下方也有那個圓形标志,上面同樣也是一段字,不過這一次是比較長的一段話。
蘇俄的巴克特列夫在esp領域裏有了很早的研究,1940年曾領波蘭一名異能者接受某人的高危險難度測試,必須靠個人能力在約定時間内進入戒備森嚴還有軍警保護的别墅裏,與此人相見。這個人是誰?
黑色墨迹的一大段話,兩個男人呆若木雞,這個人會是誰?我拿着停留在半空的鋼筆思考一會兒,思緒飛快的在羊皮卷上動筆寫道:“斯大林。”看得那兩個男人更是詫異無比。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這個以前當靈異事件看過,所以就知道這個是蘇俄做的一起實驗。”
二狗拿出那兩張不同邊框的白紙,弱弱的問:“姑奶奶,你怎麽這麽确定不死寫在這上面?這裏也可以寫啊。”我搖搖頭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倒是覺得這不過是個線索提示罷了,你瞧那邊暗格又打開了。”正說話之際,圓桌的另一方向的暗格彈開來,恰好證實我剛才所說。
那虎頭虎腦的小男人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條縫,無不佩服我的推理,其實隻不過是碰個好運罷了。當彈簧暗格彈出時,又是一個同樣拴着紅色絲綢的桃形木塊,上面寫着“下”。
“吊,下。”二狗左右各一隻手攤開,看了看這兩個桃形木塊的字發愣。我豪邁的拍拍他肩膀,說:“有時間發呆,還不如找找最後一個線索,那片鑰匙。”我用下巴往前頂了頂,無不贊揚前面那個軍人的敬業精神,“瞧瞧人家早就已經蹲在那查個底朝天了。”
二狗很不服氣的收起木塊,叉着腰調侃道:“那我說姑奶奶你怎麽不去找啊?”我柳眉舒張,嘿嘿笑了幾聲,懶洋洋的說:“因爲我已經知道那鑰匙藏在哪兒了,隻是在想辦法看怎樣吊出來。”
“哦?怎麽說?”二狗挑起一邊的眉難以相信的質疑。我往前踏出一步,踩在一個地下通風口處,這個正方形網格蓋子下正好躺着一片銀色桃心鑰匙。二狗驚呼了起來,幾乎趴在地上往裏瞧,不可置信的嚷嚷:“真是神了,你怎麽發現的?”
“看這個屋子裏的設置就知道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如果我是設置者也會藏在這裏,作爲最後一環節一定要将最後線索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而且……要是能一眼見到的地方。”我不經意的暗示二狗,要他往上瞧那個隐藏很深的針孔攝像頭,那個小型通風口正好就在斜下方處。
二狗順着我暗示的目光往上瞟了一眼,果然那個針孔攝像頭轉悠了一圈讓我們這邊掃來。二狗趕緊低下頭驚訝的預備開口想詢問什麽,我連忙打斷他:“快點結束這一切。”他會意的點點頭,想了會兒頓時又恢複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神秘兮兮眨眨眼:“這還不簡單,我有這個。”他從褲口袋了掏出一個長條磁鐵,看我疑惑的表情他更是傲嬌的奪過我手中的鋼筆,又使勁扯出發線的褲腿處幾縷白線,牢牢套在鋼筆套上,另一頭捆住磁鐵,像釣魚一樣将其從通風口的細縫中伸了進去。
我簡直是另眼相看啊,眼瞧着那磁鐵就要沾上那片鑰匙,卻被聞訊而來的阿凱一聲詢問聲讓二狗分了心擾亂了節奏。我做出了個禁嘴的姿勢,指了指這個通風口。二狗屏住呼吸,保持手臂的平衡又往右邊挪了挪,隻聽一個悶響的聲音便牢牢沾上了。
我興奮的瞳孔放大,瞧着筆頭顫抖的挂着下面沉重的東西吊了上來,剛一出來我趕緊抓住生怕又一不小心回到原處。“快,快去打開抽屜。”二狗也是腎上腺加速,催促着我。沒多大功夫,尖細的鑰匙頭咔嚓一下插了進去,我快速向左旋轉兩下,最後一個抽屜打開來。裏面陳放着兩個相連在一起的鐵銅制名牌,暗黃色的銅塊上分别刻着“wiseman和schlitz”兩個人名的英文單詞,在各自的名牌下還有兩個白紙貼在下方,銅塊下正壓着一張小正方形的羊皮卷:你相信超自然能力嗎?用“yes”或“no”回答。
“好抽象,真是一個概念題。”半晌二狗吐出這麽一句話,惹得我發笑起來:“這兩個人都是超心理學學的領軍人物,在信念上一個是相信而另一個則是持相反意見,通過層層試驗去探究這樣一個問題,盡管信念上有分歧但他們仍是一對好朋友。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在暗示,你選擇哪一個人的觀點?”
阿凱也似懂非懂起來,試探的說了句:“這樣說來,肯定選擇相信咯。”“爲何?”我扭頭看向他。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慢悠悠的回答道:“從我們一路走來過關斬将,又聽到你的諸多分析,很顯然設置者都是站在相信的角度在設題來爲難闖關者。”
他說的不無道理,從透視能力到我們親身實驗心靈感應,都一一顯示出引誘我們來的人是十分相信這一說法,既然這樣我心中就有了答案。我提起筆,在“schlitz”名字牌下的白紙上重重的寫着“yes”字樣。良久,這個大堂裏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我們猜錯了?三人警惕的環視着那個圓桌子下。突然,第三個彈簧暗格出來了,我們趕忙從裏面拿出桃形木塊,上面正是一個“燈”字。
“吊燈下!”二狗将三個木塊擺放在一起,一個準确的方位顯現出來,我們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吊燈。鑽石鑲嵌的豪華吊燈閃爍着幽暗的橘光,突然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将其抖動開來,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阿凱伸出兩手擋在我們前面警惕的看着這奇怪現象,開始慢慢向後退,以便應對不時之需。
陡然,吊燈下的地闆竟然向兩邊打開來,一個圓形升降台緩緩的升了上來,在最中間擺放着同樣用小紅繩捆着的羊皮卷還有一個白色粉筆。這就是傳說中的預言筆?我仔細瞧着這粉筆又湊到鼻子處聞了聞,一股刺鼻酸味迎面撲來,我皺了皺眉心裏卻喜不勝收,裏面是由氧酸制作而成,遇水則有很強腐蝕性,之前在阿ken紋身男的武器盒裏就有見到過類似的。二狗則迅速扯開羊皮卷,上面有了一行提示:預測你們之中貌若神離的間諜!出口就在東南角!
我們三人怔怔的站着,一股緊迫感油然而生。沒想到費盡心機的做了這麽多,除了明确指出出口外,竟是得到一個我們中有内奸的暗示,那麽它所說的間諜究竟是誰?
我們相互交換眼神,阿凱淡淡的先說:“我們三人之間不存在間諜了,倒是應該從那幾個人入手,我們還是要留着一個心眼不要太輕信其他人。”我呼了一口氣,贊同的點點頭:“這個事等我們出去再說,那麽它所指的東南角出口處在哪裏?”
兩個男人齊刷刷看向身後一個角落裏,那裏隻有一面白花花的牆,我拿起手中的白色粉筆心裏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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