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卓瑪見到我們也是滿臉的驚訝,全身濕漉漉的仿佛出水芙蓉,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我們,灰紫色的運動休閑服緊緊的貼在她身上,襯托出她凹凸有緻的s身材,忽然她噗嗤一聲咧開嘴笑了起來,輕輕一躍靈巧的跳上岸來。
平日裏不太喜顔于色的小刀此時也挑眉撇嘴,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們怎麽才來?”看着我們目瞪口呆地表情,梅朵卓瑪爽朗的笑了笑,她撩起長發麻利的挽起一個發髻,眉目正色的半開玩笑道。
聽到此言,我們幾個更是疑惑而警惕的對視一眼,她怎麽知道我們回來?莫非…。。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我身旁響起,“昔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美女導遊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傾心不已啊。”二狗向前大走幾步,兩眼放光的垂涎欲滴模樣,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在梅朵卓瑪********的身上來回遊離。見狀,梅朵卓瑪微微蹙眉,一個閃身右手一揮,隻見二狗大叫一聲捂住雙眼,梅朵卓瑪似是偷襲成功的得意洋洋的樣子盯着他正色道:“才隔開多久,你還是這麽老不正經,牆灰味道如何?給你點顔色瞧瞧。”她驕傲的颌首滿臉的鄙夷。
“最毒婦人心呐。”平日裏身手敏捷,一身靈巧的軟骨功面對如此美人兒也變得遲緩起來。二狗雖然捂住眼睛但嘴裏依舊不肯放過,碎碎念個不停。
我們仨女人很有解恨的快感,阿凱縱身一躍濕滴滴的并肩而站,快速掃過這個藏族導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小刀瞄了一眼阿凱那副奇怪的笑意,心升一絲不安,轉臉向梅朵卓瑪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對啊,你怎麽也在這裏?你怎麽知道我們會來這?”我大步靠前,盯着她的眼睛步步逼近,曾經洞口處的女士鞋印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如果說老司機在死前就已知道此洞穴的話,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唯獨就是已經有人在他之前就來過并且先發現了洞穴這個說話了,可是,爲什麽會是她呢?我不覺有些蹊跷。
梅朵卓瑪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揮動着右手莞爾一笑,似乎轉頭看向阿凱,嘟着嘴向他指了指:“這個…。你要問他咯。”阿凱收起意味深長地笑,接住我們投來的将信将疑地眼光,說:“我們曾經約定過。”
原來,從出瀑布的那一刻開始,走在前頭帶路的老司機、梅朵卓瑪和阿凱三人心裏曾隐隐感覺到不安,尤其當那個嚷着要上廁所的胖男人再也沒有回來過時,那種焦慮和不安感席卷而來。
“我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當他們一行人開始往陡坡上爬的時候,梅朵卓瑪就在耳畔輕聲說道,聲音輕柔細小,隻有近旁的倆人聽得真切。阿凱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動了動嘴唇問:“何出此言?”
梅朵卓瑪往後看了看,看到幾個女人和一對相互攙扶的老夫妻,這些都是一群毫無野外生存能力的人,若是在這樣未知數的深山之中,還指不定會遇上什麽事,想到這就覺得心底不安歎着氣說:“也沒什麽,就是心裏覺得隐隐不安,我隻是覺得這次整個事連貫起來像是人爲的,此次旅途怕是兇多吉少。”她提起一口氣扶着樹枝又爬了一段,繼續說道:“我們這群人裏頭,怕是隻有那個平頭、你、老司機和我稍微有點自保和實踐能力,其他人真的不太好說。哎,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麽,你們呢?有沒有這種不安感?”
老司機理了理發白的頭發,從嘴裏吐掉旱煙,低聲附和道:“我早就有了,隻是沒有緣由的罷了。”才過一夜,臉上的憔悴早已顯露。爬上陡坡的空檔,阿凱伸出手牽梅朵卓瑪的手一把拉她上來,繼續前行。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三人做個決定吧,無論旅途遇到什麽都以三角形爲記号,凡是看到者無論危險與否都要挺身而出,怎樣?”阿凱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黑灰色眼珠深陷,讓人有種能洞察一切的錯覺。
一念及此,三人毫不猶豫地達成共識,決定堵上這個“臨時契約”。“難怪,第一次看到阿凱哥這麽執着。”表妹眼色黯淡,聲音低沉透露些許不滿,似乎在責備他們秘密達成的協議,而不顧其他人生死的所謂約定,又瞟過藏族導遊一眼更是恨鐵不成的醋意濃濃。
阿凱幹咳幾聲,面目冷肅:“那日,我們站在洞口的時候,我瞧見洞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個三角形,刻得不是很深似乎是慌亂之中留下的印迹,我非常斷定這裏有我們的人,所以就堅持往這裏走。”聽到此處,誰也沒有說話,各懷心思,隻有耳邊傳來張老頭嘿嘿的傻笑,在這隻有橘色燈光照着的漆黑之地,乍一聽怪瘆人的。
周圍除了張老頭和二狗倆人的低吟聲之外,其他人陷入一片沉思中。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明了微微一笑,趕忙從包裏拿出藍色毛毯圍住梅朵卓瑪的上身,柔聲道:“那日,你們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呢?”梅朵卓瑪感恩的向我點點頭,但提到那日所發生的事,尤其是那位上了一定歲數的老司機時,她眼神黯淡下來變得無精打采,先前見到我們開心的興奮跑到九霄雲外去了,隻是低頭不語。
半晌,她擡起了頭,裹緊毛毯,回想那一幕聲音顫抖。她又死死的裹緊毛毯,哽咽道:“那天聽到有人說快跑的時候,我和老司機一起調頭就跑,白霧中也看到周圍零星的黑影也和我們一樣跑了起來。越往前跑,周圍的人都沒看見了,我們好像都走散了,隻有我和老司機倆人閃進了一個樹叢裏。隻是剛一踏進去的時候,老司機驚叫了一聲,我才看清前面那是一塘沼澤,他左腳伸進去被死死的纏住了。”她說着慢慢蹲坐在岸邊上,雙腳離急湍的河流隻有一公分,懸空的晃蕩着,周邊隻有橘色燈光閃爍,牆上拉長着六七人的影子。
“那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的身後傳來張老太的慘叫聲,生怕不知名的東西往這裏追,我死命扯他很久仍舊沒有動彈,反而越陷越深。我覺得光憑一人之力很難想快點找一個東西借力,當時看準了身後那根粗大的樹枝就對他說‘我先去那邊撿個樹枝。’我剛一離開沒走多遠,就看到他的正前方突然出現轟塌,碎石和樹枝開始往下滾,我倆都慌了,我不顧一切的拿起樹枝塞給他,好不容易拉了出來,不巧他頭頂方向一個粗大的老樹竟然倒了下來,我們本能的後退,誰隻他半邊身子被死死的壓在下面。”她嗚咽了起來,雙肩顫動,漆黑的河流發出嘩嘩的伴奏聲,我搓着手,難過的低着頭,又失去了一個同伴。
“後來…”她的聲音急促起來,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後來,他還有些清醒的時候看到前方不遠處竟然有一個洞穴,我一輩子都記得那時的他懸着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提醒我‘洞…。。洞穴。快…。。快救我。’那時他兩眼冒着光就像回光返照一樣,有很強的求生*,聽到他說有個洞穴而且要我幫他,我也覺得頓時有了求生的*,不管怎樣我都想一試。我使出所有的力氣去擡那個碗口大的樹幹,想着各種法子幫他,仍舊不見動彈,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慢慢的快要失去知覺。又擔心的看了看我身後生怕有東西襲擊過來,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幫他的,隻是……隻是…。。我突然聽到身後又有一陣窸窣的響動聲,我一害怕腦袋一熱就直接繞過他繼續往前跑,朝着他指的那個洞口跑去,我也沒想到這個會是一個活洞,那個時候隻想着逃生。于是就一直呆在這裏,本來是準備乘船的,若不是爲了躲避那群蟲子也不會跳入水中。”
她捂住臉低聲顫抖起來,忽然又一把拉住我的手擡頭看着我,眉毛向上擠,一股悲傷之感寫在臉上,聲音像是懇求般的喃喃自語:“我…。我那個時候是真的很想救他的,是真的想救他的。”那是自責而惶恐的神情,我抱着她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你。”
她瞪大眼睛滿眼淚水在眼眶打轉:“你說,我是不是壞人?你說啊?”我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回答她。在身後的表妹嘴巴張大,大驚失色,她也止不住淚水顫抖着身子跑過來抱住了梅朵卓瑪,抽泣聲連綿起伏,低聲安慰:“你不是,不是的。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都是一念之間在不同的環境做了求生的選擇罷了。”她安慰般的拍着梅朵卓瑪的後背,似乎也在安慰自己,兩個感同身受地女人有了共同的撫慰。
我探出手緊緊環繞着她們,打斷她們相互的寬慰和自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裏隻有一隻小船,我們怎麽出去?”一聽到這裏,二狗揉着雙眼大呼小叫道:“對,我們怎麽出去?一群人擠在這條小船不沉才怪!”
漆黑不見底的河流,急湍相撞,疊起層層水花,隐約透出不祥的氣息。
一直冷眼觀察的小刀站在陰影處有意無意地說道:“河水這麽急湍,還帶着一個瘋颠颠的人,咱們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分開乘船。我可以作爲掌舵人,來回接送。”如今之計,隻能如此作罷,我看了一眼張老頭,自從導遊随口提及張老太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瘋瘋癫癫地樣子變得沉默寂靜,兩眼空洞但深處分明閃過一絲神采。
按照小刀的分法,表妹、二狗和梅朵卓瑪先出去,爲了照看張老頭,我和阿凱一起乘坐第二趟,而坡腳的林凡則帶着行李包乘坐第三輪。船頭地方狹小,從洞裏出發的水流異常急湍,磕碰着水裏的碎石一路歪歪扭扭地向前沖去,等到第三輪接林凡的時候,小刀全身大汗淋漓,一抛纜繩,一個堅定的穩槳姿勢才勉強将船舷停靠在岸。
砰,一蹬,一丢四個重重的行李包時,小船有點左搖右晃,似是支撐不住。“輕點。”小刀低沉不耐煩的呵斥,來回四趟早已耗盡體力,林凡默不作聲隻是咬着牙,剛才拎包的動作讓腳上隐隐作痛。當船沿原路駛向出口時,黑暗處一個急轉船尾當的一聲撞到岸邊,小刀全身氣息凝聚撐槳穩住船頭,逆流而上的水流往回沖了過來又蕩漾回去,林凡弓着身子極力穩住,眼看快要駛向出口,陽光直射進來之時,突然船失去了方向,向左邊倒翻下去。
瞬間,倆人跌入水中,行李包左搖右晃地随着水流一瀉而下,林凡單腳在水中撲騰幾下,像尋求救命稻草般極力想拖住最後一個,誰知半個腦袋差點撞到石塊上。“行…。行李。”一時間,水中的行李包終于散架般的全部傾瀉而出,毯子、藥、水壺飄在水上急速散去,好不容易從後面拖住即将溺水的林凡,小刀憋足氣順着水流慣性遊去。
林凡隻覺整個人天旋地轉,臉色更佳蒼白,耳邊急湍的嘩啦聲不斷,陽光直射下來,格外刺眼。一分鍾後,周圍終究安靜下來,水流恢複往日的平靜,隻覺得有三四隻手連拖帶拉地将其拉上岸來,伴着草香和露珠的空氣味撲鼻而來,貪婪的吮吸,好久沒有這麽安逸過了。
耳邊嘈雜的人聲響起,他終于睜開眼,一張冷峻的臉映入眼簾,隻聽到一聲質問:“東西呢?”一聽此事,他心裏便是一愣,難以抑制的不安,他回過神來慢慢坐了起來,中間一片甯靜的湖水,周圍是伴湖而生的草灘,遠處竟然是大片綠中帶黃的原始森林,啼鳴聲在山間蕩漾。“喂~”二狗紅着眼珠搖了搖他的肩膀,他慘白的臉看了看小刀,那張撲克牌的臉有着落寞和憤怒的複雜神情,撇過頭去不想看他。
“沒了,都沖走了。”他結結巴巴的說,聽聞這消息面前四五個人面如死灰,這就意味着之後想徒步穿過前面那片森林沒有很多物料支援了,他心裏咯噔一下,心知沒人會原諒他但仍舊想解釋一番以求認同:“我是很努力的想挽救,但水流太急了實在是力不從心。”衆人沒人回話,癱坐在草地上望着前面那片森林發愣。
阿凱晃了晃背上唯一寸步不離的背包樂觀的說道:“别氣餒了,幸好還有一包呢,足以撐過幾天。”沒有人回話,表妹喂着懷裏的寶寶,這麽多人還可以撐幾天呢?每個人心裏打着退堂鼓,一股危機感迫在眉睫。
翠綠松柏,迎風而動,鳥鳴啼聲,空谷回蕩,湖光山色的前面是否危機四伏沒有人能預知,隻是不祥之感席卷而來。
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向那片森林發起進攻。深入山體内才感受到,原來表面上綠草如茵,野花似錦的美景隻是假象而已,裏面幾乎生長着最原始的植被,花草全是沒見到過的,自然也就沒有一條可走的路了,世界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這話不假,阿凱拿着尖刀砍斷不少的樹枝,在前面開辟一條新路;而小刀跟在最後護送着我們這群女人老人和坡腳的人,一路走來都會騰出手用刀在樹根上刻着記号。折騰了一路,夕陽西下,天漸漸黑了下來。
怕天黑後繼續趕路出現危險,好不容易找到處理掉一些樹枝和雜草騰出一塊空地,頂靠着大樹作爲支撐,大家也終于懈怠的休息起來。作爲軍人,小刀和阿凱非常迅速的找來石頭、大堆殘餘樹枝圍城小篝火,因有大塊石頭圍住也防止了火燒的危險。
“真暖和,好久沒有這樣舒服了。”二狗橫着一個大字狀舒适的躺了下來。“什麽多久啊,我們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藏族導遊不以爲然的回嘴道,短短幾日真是如隔三秋啊,就發生很多生離死别的事。此時,嘶嘶的聲音響起,沒有人注意。
張老頭靠着一棵大樹,嘴裏喃喃:“餓,餓。”我側耳一聽,對阿凱說:“你那還有食物嗎,大家都餓了吧。”一聽到食物,二狗頓時來了勁,連聲附和道:“餓了,餓了,餓極了。”阿凱一翻一開快速從黑色大包裏拿出一些面包和一壺水,丢給我們:“先吃這些吧,還要再支撐幾天呢。”地上掉落的黃色樹葉開始緩緩無聲而動,吐信的聲音越來越近。
“嘿,這個給你,我不餓。”林凡慘白的臉上有一些紅暈,湊過頭來将手中一大半的面包遞給這個藏族導遊,梅朵卓瑪淡眉冷眼的看了一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我說書呆子,想泡妞也要有這個本事啊,這女人可是個潑婦你也要?”二狗嘴裏又痛快一把,爲的就是一報毀眼之仇,“你!!”梅朵卓瑪兩眼直瞪,一個巴掌飛了過來。“嘿,沒打着。”二狗飛快的一個閃腰躲了過去,正站遠處賤賤的眯笑着,晃着腦袋。
噓,阿凱突然打了一個手勢,讓我們迅速閉嘴。他指了指耳朵,示意我們傾聽,又循着聲響眼珠子到處查看,危險感激發了軍人的敏銳。一陣嘶嘶的聲音似乎近在咫尺,分不清具體方向,像是蛇在吐信子的聲音。阿凱弓着身子,閉着眼,緩緩側過頭來,用心聆聽聲音的源頭,兩隻手緊緊按住大腿處的貼身快到,突然兩眼一睜,右手從腳上捆綁的快刀抽出,一個飛刀旋轉向右側方向的地上飛去。樹葉抖動一下,一條一米長的響尾蛇顯露出來,鋒利的快刀不偏不倚正中腦袋。
哐當一聲,那大家夥掉在地上扭動,我們籲了一口氣。“好身手啊。”見識到如此本事的林凡,興奮的漲紅了臉,可是話還沒說完,樹頂上又傳來一陣嘶嘶聲,仿佛就在耳畔響起,我們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我站在林凡的對面,分明看到他頭頂上纏繞着另一條更粗的響尾蛇,花斑遍布滿身,眼睛閃着綠光,時不時吐出鮮紅的信子。“小心。”一聲疾呼,隻見小刀動了動嘴型,指了指他左上角的方向,一把月亮形狀的彎刀正中那條花皮碗口大的響尾蛇的身上,将它的憤怒截開兩半。本來在林凡的肩頭上嘶嘶作響,此時從他肩頭從上掉下,正奮力在地上扭動準備最後一擊,林凡吓得不敢動彈,笑容收斂,嘴唇顫抖,豆大汗珠從額頭流下。說時遲那時快,阿凱使出強有力的二指神功,瞄準三寸頭一擊命中,鮮血四濺。
剩下的幾個人趕緊扭過頭去,不敢看這惡心的一幕。原來這兩條響尾蛇是從不同方向襲來,難怪難以斷定聲音的來源,本來兩條一公一母打着配合前來,如今公蛇已被射死,母蛇正憤怒的圍了過來。林凡大氣也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突然小刀一甩手,刀鋒擦耳畔而過,當的一聲射中母蛇的身上,啪的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在地上痛苦扭動。我一把拉過雙腿打顫的林凡,小刀飛也似的上來連補兩刀,響尾蛇徹底不動。
“媽呀,這鬼地方怎麽這麽多毒東西。”林凡一個踉跄隻差沒癱坐在地上,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今晚還要在這過夜嗎?”二狗發着惱騷擔憂道,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點擔憂不已。阿凱也走了過來,湊近一看,臉色煞白,扭頭對着小刀說:“糟了。”
我們所有人看向他,不到幾分鍾,一陣索索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現而來。阿凱放聲一說:“把母蛇給殺了,其他同伴馬上就會聞聲而來,快走!”我們臉色寡白,隻聽聞蛇有報仇一說隻沒想到還是真的,落葉翻開的聲音越來越大,阿凱一揮手踩滅火把,全部人開始逆行跑了起來。
一群響尾蛇已無聲的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恐怖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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