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蟲洞2


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指示,老司機臨死前的提醒應該是真的,畢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他爲何偏偏暗示這個洞呢?眼前又出現他面目血肉模糊,半邊身子壓得内髒全出,頭向着洞口入口處的方向斷氣的畫面,頭腦發脹的搖頭拼命想甩掉這樣惡心的一幕。

“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______”突然腦海裏蹦出這樣的疑問,他整個人是面對洞口被壓住的,從他的死亡時間來看,遠遠晚于洞口的坍塌,也就是說當洞口基本上被這些石子、樹枝掩蓋得毫無痕迹的時候,他就已經斷了氣甚至有可能還隻是剛到這裏,那麽他又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個洞呢?那個“洞”字又确實是帶着鮮血混着泥土艱難比劃出來的,不像是有人掩蓋真實故意做的錯誤指引。“除非.。。來到這裏的不止他一人!”想到這裏,腦海裏又浮現出洞口陰影處露出的半截腳印。我心裏砰砰直跳,表面上仍舊目光冷定,神氣内斂,但手卻下意識的抓住站在身旁向内探頭張望的二狗,因對未知的不安定感手指不自覺的越抓越緊。

“哎呀,你抓着我這麽緊幹嘛,疼死了。”二狗一低頭看到我那雙發白的手,鬼喊鬼叫地嚷了起來,迫不及待地一把甩開,胳膊上深深一道月牙彎的指甲印。當他喊叫的一刹那,表妹早就伸出一隻手向他頭上一拍,翻了個白眼,低聲吼住:“别吵,還不知道裏面有什麽呢,鬼喊鬼叫的萬一又出來了個什麽東西,我們就挂了。”

她說的沒錯,沒有人知道這個裏面有什麽,尤其在這樣還未開發的深山之中一切皆有可能。空中的白霧越來越濃,在逐漸黯淡下來的光線的照耀下,仍舊看不清裏面究竟有什麽,隻有一條黑漆漆的隧道直通到無邊的盡頭,仿佛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我們的注意力。俨然是一個陰暗的深洞,兩米多高的橢圓洞口鑲嵌在背靠的山體之中,就像是自發的從山體裏面開鑿的一樣,借着化妝鏡的玻璃發射的柔光,可以依稀見到裏面有濃厚的細砂顆粒悠悠地漂浮在空氣裏。裏面究竟有什麽呢?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所有人心裏沒有譜。

這就像是一場心理戰,無言卻令人不安。小刀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點洞壁上的粉末,用舌頭舔了舔,眼眸一亮,随後又站了起來恢複了以往的面無表情;阿凱隻是不自覺的摸着下巴,頭略微擡起,眼神空洞神情渺茫,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人,我知道這是他慣有的思考時才有的表現。忽然兩眼放光,他臉色浮現笑容,恍然大悟道:“還記得那個導遊曾說過,若想逃出這個地方必須經過這個原始森林嗎?”我們都點點頭,每個人都扭頭看着他,一臉的期待和疑惑。

他咳咳幾聲,臉色因激動而有些許紅暈,一慣理性如水的他此時像是手捧獎項的興奮,他吐了一口痰繼續說他的想法:“其實我們從陡坡爬上來的時候,其實前面還有好幾條路,之前從瀑布那兒眺望這邊觀察地形的時候發現,有一處靠近月亮湖的地方也有一個洞口,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地方也許就是通往月亮湖捷徑的入口呢?”

“我不同意,如果不是這個洞口,而是其他地方呢?再或者這裏根本就沒有捷徑的可能呢?”站在靠身後的林凡插嘴說,從見到他那刻起臉上一直寡白色,如今毫無血色的臉上白得像一張紙,他眼神淩冽,說這話的時候正冷冷地斜睨着阿凱,有種說不出的質疑。果真性格決定命運,天生躊躇不前和多疑的毛病,讓他面對陌生的處境和選擇的時候多了些許遲疑和警惕。

至少他還有懷疑的勇氣,剩下的幾個人完全被懵的毫無想法。“我覺得阿凱的說法可行,從洞裏走出去這不是他一個人這樣說,那個老司機不就是在将死之前也這樣說過麽?”二狗指了指後面臨時搭起的墓碑,朝着阿凱昂首挺胸以表贊同。林凡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他倒退幾步不再說話。

這是一場關于選擇的問題,如果繼續照着老路往前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出去,很可能會面臨槍彈糧絕的危險之境;若是走所謂的捷徑,誰又能料定這就是一個準确的道路呢?

阿凱鼻子裏重重的哼了兩聲:“如果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不行呢?”他掃視了全場一圈,聲音變得沙啞起來:“那就先做一個有氧實驗,再決定是否進去。”

他二話不說德從背包裏翻出一包棉布,又走到灌木叢中扯出找一根碗口粗大的幹樹根,将棉布緊緊包裹在樹根的前端,又從包裏拿出打火機點燃,火苗噌的一下四起,在冷風輕撫之下在空中搖曳。随後他又掏出一個醫用口罩将口鼻遮住,準備躍過光滑的苔藓踏入洞裏,我有點緊張的拉住他的手,将一根細長繩牢牢的困在他身上。阿凱笑了笑,拍了拍我手背以示不用擔心。

當他一踏入深洞之中,火光将牆壁照得越發紅亮,人影拉長的斜着照映在牆上。阿凱走了幾步,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一扭頭又繼續向洞裏的更深處走去,火苗微微顫抖一下仍舊頑強的亮着。捆紮在手掌中的細繩慢慢的放長,直至看不到燈火和人影,拉到最後無法再伸長。洞外,我們默不作聲的伫立了十多分鍾,表妹不自然的搓着雙手難以掩蓋焦慮,二狗吸了一根又一根的旱煙,白霧缭繞的滿地都是他的傑作。緊繃的繩子突然放松了起來,我們有點興奮的盯着洞口,絲毫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沒過多久,阿凱頂着滿頭白灰現在我們面前,右手的火把仍舊神光異彩,我們長籲一口氣,臉上既有擔心又夾雜着一絲興奮,興奮的是這是一個可以筆直前往的有效途徑。這樣足以證明,裏面不僅有氧而且還有人走過的痕迹。

“裏面是個非常狹長的深洞,我隻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過這裏曾經也有人來過。”他摘下口罩,咳嗽了起來,表妹擔心的走了過去,阿凱搖了搖手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繼續說:“之所以斷定有人走過的痕迹,那是因爲我往深處走的時候,用火光照亮之處,地上若隐若現地浮現出帶着泥土印記的女士腳印。”一片嘩然聲。

阿凱拿出從洞裏印出來的鞋印模子給我們,那确實是一個女士腳印,36鞋碼左右的大小,平滑帶點花印的鞋底,還有一段短粗的鞋跟,從鞋底的印迹上來看這是一款耐磨的馬丁靴,沾着濕潤的泥土烙下深淺不一的痕迹,可見這是新增印迹而且還是不久前的。阿凱離我們更近一些,臉上帶着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有意無意得傳出“看,我說的沒錯吧。”的言外之意。

林凡尴尬的扶了扶金絲邊框的眼鏡,左手摸了摸鼻尖低着頭眼神飄渺不定不敢直視。“行了行了,現在我們就往裏面走吧。說不定已有人先比我們出去了呢。”二狗扯着嗓門,邊說邊掃了一眼林凡,站出來緩解尴尬。

“大小姐,帶好口罩吧。”不知何時,小刀早已趁說話的空檔将整理好的行李拎上,拿出兩個口罩分别丢給了我和表妹,以防洞裏灰塵幹擾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走吧,我們偉大的律師。”說到律師二字時,二狗故意拖長聲調,怪模怪樣的從背後戳着林凡催促他趕緊走。看到大隊伍已經齊心一緻的決定,林凡也不好多說什麽,搖晃着腦袋坡着腳向洞裏走去。

走在洞裏,二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副超有範的黑框眼鏡戴在腦袋上,尖尖的下巴,矮小的個頭,還要架着一副和臉型不太适宜的眼鏡,活脫脫的像小矮人版的黑客帝國。看到他那副模樣,表妹透過口罩憋住笑,滿臉通紅,沒過幾秒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調侃道:“這又是什麽新奇玩意兒?”

二狗不以爲然地搖頭晃腦,一臉得意像:“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當年打戰時候美國海軍曾用過的紅外眼鏡,專門适用這樣的黑暗環境。”透過鏡片,漆黑一片的洞裏都帶着怪異的綠影,戴着這樣的眼鏡,周圍都變成這樣的歪歪扭扭的綠影在晃動。真沒想到二狗這家夥,平日裏不做什麽正經事,倒騰這些玩意兒還真是在行,我想。

行走在深洞之中,我們基本上不用太弓着腰也能順利的走,一觸碰牆壁時,牆壁上開始往下掉的塵渣,借着火光的照射下可以依稀瞧見眼前漫天飛的灰塵。越往裏處走,洞口越發開闊,整個隊伍都舒張開來。這是一條很長道路的洞,走了将近五分鍾,跟在後頭的表妹一聲驚呼,洞裏傳來她陣陣回聲,震得我們心驚膽戰。

猛然一回頭就撞到緊貼我的二狗,他揉着發疼的額頭,大驚小怪的嚷道:“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弄疼我了!哎喲,不就是一牆的塗鴉嘛,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經他這麽一說,我們瞧見左側的牆壁上确實有一幅壁畫,如二狗所說與其說是壁畫倒不如說是塗鴉更爲貼切。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一隻隻肥大的動物,擺着各種不同的姿勢,走進一些仔細瞧瞧,每一隻都是紅色硬殼的翅膀,上面還有黑色的小圓點,一對觸角向不同方向擺動着。

看得我們兩眼發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要是我有密集恐懼症此時早就倒在地了。“你們看這邊!”表妹驚訝的指了指右手邊的那面牆,置于側牆之内的半圓形壁龛,零散的分布均勻。“這是什麽鬼東西?”綠色景物在眼前晃了晃,二狗戴着黑色邊框透明鏡片的紅外眼鏡,饒有興趣地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壁龛,又好奇的向左用食指摳了摳那面壁畫。觸碰幾下,牆上的塵渣掉得更厲害了,宛如是一面軟軟的橡膠似的牆壁,越摳越有彈性。

他尖尖的指甲摳在牆壁上發出尖尖撓心的聲音,聽得我牙齒直打顫,很不爽的皺着眉頭狠狠的打斷他:“行了,别摳了,趕緊上路吧。”二狗就像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像中了魔一樣不停的上下動,手指劃過牆壁的速度越來越快,牆壁上的渣渣掉得越發厲害,一片一片就像天上散開的雪花,沒多久的功夫,那副壁畫就被他這麽一折騰挖出了很大一塊小洞。

“怎麽回事?”走在前頭的阿凱隔音出來,我倆手一攤,指了指發了瘋的二狗,搖搖頭。此刻,他仍舊面無表情,兩眼發直的模樣,宛如正在做一場夢遊。

我們察覺到他反常的行爲,小刀二話不說的一把将他扭住,一個扣手尖銳的指甲狠狠的紮進他的虎口處,他全身一陣抖栗,他雙腳也微微一顫,突然一個激靈像回過神來,眼神也有了一絲人氣兒。他左右張望着看向我們,眼眸黯淡,仍是一臉茫然的無辜樣,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麽啦?”我們微微一怔,滿腹狐疑,一絲恐懼的寒流湧上全身,相互對視了一眼,正當小刀準備拖着他繼續向前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牆壁内部有圓形的東西使勁頂着牆面,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掙脫開來,灰色牆壁的外層經受不住這樣的用力,密密麻麻的一片片時而往外凸出時而凹下去恢複原狀,不等幾秒裏面的東西又奮力往外頂,塵渣嘩嘩作響掉了一地,來來回回幾十次,整個左側的牆像是要震動開來。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彈了出來,用觸角向左右兩邊小心翼翼地打探起來,接着是一對黑白相間的翅膀和背着的紅色甲克,先是一隻,後來陸陸續續地兩隻、三隻……。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而來,嗡嗡聲直擊耳膜,這,不就是牆上畫的壁畫嗎?

我們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站在最前面的阿凱最先晃過神來,使出強有力的二指神功一把鉗住我的手腕,對着大家一聲大叫:“不好!快走!”說完,我們每個人本能的往前面跑了起來,隻聽見身後轟然一聲。當我扭頭往後看時,半空中飛舞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小蟲,發出嗡嗡的聲音直逼而來,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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