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鳥鳴聲将所有人從失神中拉了回來。而當大家回神後,竟是都不覺得将目光投向火海上方那隻金色大鳥的爪子上。
“三足,真的有三足,真的是傳說中的三足金烏!”幾乎所有人的心裏都會有這樣的一句話。
在場的所有門派,哪個不是傳承了無數年,門派中的典籍多不勝數,其中,便都有關于三足金烏的傳說。
傳說三足金烏乃是天地孕育,通體金黃,其形若烏,腹生三足,乃是天地間最純正的火元素的化身。三足金烏的出現,都是伴随着七彩的祥雲,所以,三足金烏又被稱作祥瑞之鳥,若是在一個地方出現了三足金烏的身影,那麽,這個地方定然會得到上天的垂青。
三足金烏雖然是鳥的形态,但它卻不完全屬于妖族,與其說它是一種妖獸,倒不如說它是火的化身。
不過,三足金烏絕對是有生命的生物,或者說是有靈性的生物,這一點絕對是假不了的。因爲在三足金烏的體内有着與妖族一樣的東西——内丹。
三足金烏的内丹可是非同凡響。傳說,三足金烏的内丹就是這個世上火的本源,若是能夠獲得一顆三足金烏的内丹,并将其煉化入體,那麽,這個人便能成就完美的火體質,免疫一切種類的火的攻擊,并且能控制所有種類的火,而更加變态的是,擁有了純火體質,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度過所有種類的天劫,輕松跨過天劫這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當三足金烏出現在衆人的眼中的那一刻起,這些信息便不自覺地湧入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師尊,那是什麽鳥,很了不得麽?”
林逸飛也看見了天上的金烏,而且還是第一個看見的,不過,雖然看見了,他卻是不認得此鳥的。于是便出言詢問身邊的丹塵子,因爲之前,他聽見第一個叫出此鳥名字的人,正是他的這位師尊,也是修真界唯一的煉丹宗師,丹塵子。丹塵子既然是煉丹宗師,當然有着常人所沒有的豐富知識和閱曆。
“呃!哎,你呀。”丹塵子先是一愣,随後有些向往地說道,“此鳥名爲三足金烏,乃是世間最本源之火的化身,若是有人能得了它的内丹,并将之煉化入體,那麽他便可以擁有純火體質,免疫一切火的攻擊,更是能免疫天劫的雷火劫。”丹塵子知道林逸飛入修真界日短,也不嘲笑他的無知,便耐心地爲他講解起來。
“哦?竟然這麽厲害麽?”
聽了丹塵子的解說,林逸飛頓時大感意外。他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鳥存在。想到自己曾經度過的逆天天劫,林逸飛不禁想到,若是将此鳥的内丹煉化後,不知道能不能免疫當初的逆天天劫。不過,他心裏明白,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極緻的,想來就算是煉化了三足金烏的内丹,怕是也很難免疫逆天天劫的威力吧!
就在這時,一個一流門派之人似乎控制不住貪心,竟突然從本派中殺出,更是不顧火海的超高溫度,就這樣向着盤旋空中的金烏沖去。
他的動作突兀至極,就連他的掌門都沒有留意,而此人竟是已經沖出去了。
見了此人的動作,所有人都是大驚,金烏給他們的沖擊太大,他們竟然隻顧着看,竟是忘了出手搶奪了。見先機已失,所有人都是有那麽片刻的懊惱。
先沖出去那人的動作就像是一個信号一樣,緊跟着他的動作,幾乎所有人都是放出法寶,向着空中的金烏沖去。這可是一件兒難得的寶貝,若是被别人搶了先,那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清風散人和丹塵子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寶,準備往上沖,不過卻被林逸飛攔了下來。
“兩位師尊,讓他們去争吧,我們還是先不過去的好!”
林逸飛的聲音沉穩淡定,仿佛天上的金烏就是一隻凡鳥一樣,毫不讓他動心。
“逸飛,金烏就在眼前,我們怎麽能不去争取一下呢?你修爲低,暫且在這裏不要動,我和你的衆位師叔師伯先過去!”
清風散人同樣知道金烏的可貴,他可是萬萬不能眼看着寶物在眼前,卻無動于衷,等着别人将之奪走。而至于林逸飛的提議,他卻隻當成是林逸飛太過保守,畢竟林逸飛的修爲還“太低”,被眼前之景驚到也不足爲奇。
“呵呵,師尊稍安勿躁,他們沖不過去的!”見清風散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林逸飛卻隻是淡笑一聲,随後示意清風散人向天空看去。
此時,最先沖出去的那人已經遙遙領先了,看着近在眼前的金烏,雖然事實上離得還很遠,但他卻已經要大笑出聲了,然而,還沒等他笑出聲,快速前沖的他卻是一聲驚叫,而叫聲也是戛然而止,他的身體竟是已經随即突然消失在了空中。
他的這聲驚叫凄慘至極,跟随在他後面的衆人都是吓了一跳,而當大家發現眼前之人不見了之後,所有人都是突然定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往前半步。
他們離最前面的人相對近些,當眼前之人突然消失後,他們都是看得真切,那人并不是用了什麽快速的身法,而是被前面的超高溫度煉成了灰燼。隐隐的,大家已經明白,距離金烏教近的地方,定然是溫度頗高。
“呵呵,我說過,他們沖不過去的。”
林逸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将目瞪口呆的清風散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雖然離得較遠,但清風散人仍能感受到先前之人的那一聲驚叫之凄慘,而随後衆人的動作也告訴他,上空是十分危險的。
“他、他被煉化了?”清風散人有些不确定地詢問林逸飛道。不覺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樣的問題,他竟然要詢問比他修爲還要低的林逸飛。
林逸飛淡淡地點了點頭,“恩,上面的溫度太高,沒有人能過得去的,猛撞上前,隻能白白丢了性命。”他的仙識龐大無比,對于上空的情況可謂知之甚詳,此刻天上的溫度,别說眼前這些人,就是他上去,也絕對不會好受。
清風散人這才知道林逸飛之前所說的“他們沖不過去”是什麽意思。
想到剛剛第一個沖上去的人是别人,而不是沖動的自己,清風散人隻覺得慶幸不已,而慶幸的同時,不免有些隐隐的後怕。剛剛沖上去的人也是度劫中期的修爲,而就是這樣的修爲,卻是眨眼間就成了飛灰,甚至連灰都沒剩下,可見上面的溫度有多高了。
“逸飛,你是怎麽知道上面的溫度太高的?”
這時,清風散人才突然想到,以林逸飛的修爲,應該不可能比他們還厲害,既然大家都沒有感覺到,那林逸飛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逸飛,你老實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爲了?”這時,丹塵子的聲音也傳來,而看他的臉色,也是一本正經,仿佛林逸飛若是說假話,他便要不認這個弟子了一樣。顯然,對于自己的這個神秘的弟子,丹塵子似乎有那麽一絲的不滿了,畢竟,身爲人師,竟然連自己的弟子到了什麽層次都不知道,說不郁悶,那絕對是假的。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丹塵子想知道,清風散人也想知道。
自從林逸飛歸來之後,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雖然林逸飛極力隐藏了一身的修爲和氣勢,但作爲金仙的氣質卻是再怎麽掩飾也掩飾不住的。而且,衆人又不是傻子,林逸飛在火海岸邊的表現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管火海的溫度多高,他都是毫不在意,仿佛不受影響一樣。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些動辄渡劫期修爲的高手,在火海岸邊的時候,也是有些輕微的不适的。
“呃~這個!”林逸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将自己已經是金仙的事實說出來了,一則這有些驚世駭俗,二來,作爲弟子,若是修爲比自己的師尊高出如此之多,那丹塵子和清風散人這作爲師尊的,不是要很沒面子?
不過,林逸飛也知道,這些事隐瞞也隐瞞不了多久的,随着自己的表現,他的修爲高出衆人的事實早晚都得暴漏,索性先給他們提個醒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到這裏,林逸飛面色一正,對着正緊盯自己的清風散人和丹塵子道:“不瞞兩位師尊,弟子得一個朋友的幫助,現在的修爲,已經在在場所有人之上了。”
“什麽?”
林逸飛的話音剛落,丹塵子和清風散人便不約而同地叫出聲來。
雖然之前他們就有一種感覺,仿佛林逸飛的修爲要高出他們,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林逸飛來修真界才幾年?要說這麽幾年就能有高出他們的修爲,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相信。
“弟子向師尊隐瞞了修爲,還請師尊恕罪。”
丹塵子和清風散人一聲不出,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林逸飛一樣,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仿佛是想要将他看透一樣。不過很顯然,以他們的修爲,想要看透林逸飛,那簡直和癡人說夢無異。二人就這樣愣愣地看着林逸飛,似乎天上的金烏都沒有了吸引力。
這時,先前沖出去的衆人都已經全部撤了回來,被煉化的那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若是他們還敢向上沖,那麽,第二個被煉化的人,恐怕就是他們自己了。
“哎,此事暫且不要再議了,等這裏的事了,我們回去再說。”
看着周圍又聚滿了人,清風散人和丹塵子連忙恢複了正常,而後對着林逸飛淡淡地說道。不過很顯然,林逸飛的話還是讓他們震驚不小,再看向林逸飛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