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緩緩清醒了過來，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現在這種情況甚至比領便當更糟，他整個人基本上已經廢掉了。從軀體到靈魂，内部都是一團亂麻，夢魇之力散落的到處都是。他的靈魂和身體本來就是被拼湊起來的，現在亂七八糟不說還各處都附着了一絲絲夢魇之力存在，以至于他除了之前被吞噬的剩了那一點的靈魂，其他地方都隻能勉強維持。
他之前的強力還擊手段有效的過了頭，不知道那個使徒吞噬他的魔神是不是以前從來沒有處理過夢魇空間出來的進化者，他基本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王啓年放出來的夢魇之力污染了。
污染居然從王啓年所在的位置瘋狂擴散，把整個世界都污染了，甚至還順着他的那些古神分身延伸到其他的位面去了……
王啓年不知道那位魔神有沒有采取措施。他當時已經失去意識了，這些情報都是從被架設在位面外，漂浮在位面與位面縫隙中，以龍傲天之顱承載的服務器記錄下來的。服務器與本體失去連接以後隻看到一個連一個的位面迅速開始消融化爲黑色的液體，還有虛空中傳來的憤怒的吼聲。
這種無節制的擴散最終觸發了位面的防禦機制，每個被污染的位面都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迅速出現，緊接着就将各個位面震得粉碎，然後破碎的世界被一點點拉回來重新組合成完好的位面。
位面們紛紛被重置。它們被粉碎又被重組，被重組成上一個被記錄的時間節點時的景象。但是王啓年雖然在這裏注冊的賬号，他的力量等級甚至比超出位面掌控的力量等級還高。位面空有源能卻沒法子把王啓年完完整整的重組好。所以他現在變成了這個狀态。
他看上去完好無損。在所有人的感知中也是強大無比，可惜内部一團亂麻——都是位面亂拼成的。他現在能夠動用的力量變得極其有限。而且還要用它慢慢調理他的身體……
……根本就調理不好啊魂淡！身體内部處于崩潰狀态，大部分力量都已經潰散。最要命的是位面拼的時候根本就沒把那些夢魇之力消除掉。錯亂的部件和無處不在的夢魇之力攪在了一起，搞得他現在幾乎廢人一個。
别人都是扮豬吃老虎，到了我這裏難道要扮老虎吓豬不成！一想到這一節，王啓年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大領主，大領主……”血精靈顧問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緒。瑞爾.威利尤對他使了個眼色，“我們要不要……”他隐蔽的指着薩爾，做了個手勢。
位面被重置到了王啓年初見薩爾的那個時間點，所以王啓年還得再下一遍命令。他這一次在守衛把薩爾帶下去以後幹脆詳細地單獨向血精靈解釋了一下，然後讓他負責tj這位位面之子。
王啓年則把自己暫時關起來讓自己安靜一會。
“必須盡快恢複實力。否則連基本的戰鬥力都沒有早晚要出事！”
沒有任何遲疑，他再度運轉起一絲能使用的精神力，開始試圖梳理混亂的靈魂内部。
猛然間，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股劇痛轟然從靈魂内部竄出來。狠狠沖擊像靈魂深處唯一完好的部分。
轟！！！?一陣震耳欲聾的恐怖撞擊聲。
王啓年覺得整個世界開始模糊不清，到處都是金星和嗡嗡作響的聲音。
他足足休息了半個小時，才從這頭暈眼花，大腦一片朦胧，靈魂被沖擊的幾乎撕碎的狀态中回過神來。
又等了足足一個小時。那可怕的撕裂感才緩緩淡化下來。
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靈魂内部到處是位置錯亂的靈魂碎片，上面還糾纏着黑色的液狀夢魇之力。他的精神力根本運轉不了，還調理個毛。剛才那不是别的，而是精神力試圖調整碎片位置造成的劇痛和夢魇之力的反沖。而且那股已經成型的夢魇之力甚至想要沖入自己靈魂深處。把他徹底污染掉。
這力量和那剛剛才凝聚了一絲的精神力量一撞，直接就把它沖了個煙消雲散。這讓王啓年的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太坑爹了！這玩意修都不知道要怎麽修！”他糾結不已，難不成要用源能調養？可是現在連靈魂都亂成一團根本沒法吸收源能。何況源能現在也不多了。位面重置的時候可都是把現有的位面全部粉碎掉。位面裏的所有東西都逃不掉。那些本位面系的東西能被重組，而不是本位面系的東西就直接灰灰了。
在這個世界的幾百萬玩家和那些沒有得到命運之力承認的穿越者全部都灰飛煙滅。他留在那邊那個都市位面的東西也不例外。同時位面已修複成完整狀态，他現在也打不開一條位面通道了。
其實能打開也不能亂打。造成位面崩潰這個鍋還真是背不起。他能感知到之前那個魔神已經隕落了，估計就是因爲沒能挺過引發十幾個位面崩潰導緻的因果之力反噬。王啓年甚至還收了一筆遺産……
他忽然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各種不順。具體原因也不知道出在什麽地方。
他靜心凝氣将能動用的那一點少得可憐精神力外放，試圖感應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像他這種生命層次夠高的生物是可以用所謂的預言/心血來潮/天人交感之類的手段來探查命運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王啓年在這種半沉睡的狀态陷了一整夜，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天災，忘記了自己。
他全身心的投入了這種感應儀式，不知道怎麽的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似乎被扭曲了，所以他要試試看能不能看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随着時間的推移，王啓年逐漸感覺到一絲絲的異樣。
“我的命運，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纏繞住了……等等，這種因果力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王啓年發現了疑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