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面色古怪的看着剛剛送來的戰報,“三天就損失五萬六千人?!我都忍不住要罵娘希皮了,就是放五萬頭豬,死的也沒這麽快吧!”
他轉向信使先生,“黑龍這是有高達還是有航母?”
負責送信的是個年輕的士兵,他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王啓年撇了撇嘴,“好吧列兵,這上面寫的不清楚,現在請你給我詳細的叙述一下,賽丹·達索漢那個白癡到底是怎麽死的!”
通過這位士兵的報告,他總算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王啓年簡單概括一下就是達索漢想當龍騎士,然後被詐降的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咬斷了某個器官,身受重傷,屠龍寶刀也被搶走了。
之後聖騎士領兵再次進軍黑翼之巢,在不惜一切代價的強攻下成功擊殺了黑龍,但是屠龍寶刀還是沒有找到。洛丹倫的士兵們舉着奧妮克希亞的頭顱開始攻打黑翼血環,結果被妹控之魂覺醒的奈法利安打的幾乎全軍覆滅,賽丹·達索漢本人也當場戰死。憤怒的奈法利安還不解氣,硬是帶着黑龍軍團追殺出黑石塔,把防禦措施做的不到家的聯盟部隊趕出了三十公裏。
多虧了壓陣的高等精靈遊俠部隊給力,希爾瓦娜斯将軍射瞎了黑龍王子的一隻眼睛,聯盟總算是沒有被趕回來。
問題是收攏了潰兵之後的聯盟又開始撕逼大戰。
一部分指揮官,主要是吉爾尼斯和庫爾提拉斯的将軍,大概是被打怕了,反對繼續進攻。他們有的想原地防守等待援兵,有的想撤回來,還有的想收兵罷戰。剩下的指揮官裏有吵着要報仇的,有堅持進軍的,有要速戰的,有要緩緩進軍的……
理論上講,聯盟最高統帥部是戰争的領導機關,應該以統帥部的意見爲主。但是統帥部裏最頂級那一批指揮官,像烏瑟爾、賽丹還有吉爾尼斯和激流堡的元帥現在沒一個活着的。而剩下的将軍們誰也不服誰,都堅持推行自己的主張。這場撕逼大戰持續了一個星期,這才有人想起王啓年,前來報信……
“戰後我一定要在這裏建立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紀念碑。”王啓年評論道。他帶領着精銳部隊騎着馬站在懸崖邊上注視着眼前這個平原,在信使到來之後,他決定立即起身前往聯盟的指揮部。
這裏的風景蕭瑟而且單一。除了新近噴發的熔岩在陰影中散發着紅光,其他地方則都是由一些黑色的石頭和已經硬化的熔岩堆積而成。天空中布滿着厚厚的灰燼以及煙塵,天氣則是持續不斷的陰沉着。若隐若現的群山就像一個不情願的衛士。黑石塔挺立在遠方。
“看起來這幫白癡還是把戰線往前推了一部分,還不算太**。”
對于這句話,前來迎接的中校隻能裝沒聽見,誰讓王啓年的指揮權限雖然不高,卻是聯盟的國王之一呢,他想罵将軍們也隻能随他去了……
奧特蘭克的部隊很快入住了營地,而當天下午王啓年以奧特蘭克國王的名義發送的邀請函就擺在了各位将軍的桌子上。
後面的劇情一下子變得非常俗套。
在宴會上,王啓年請每位将軍對于當前的局面發言,以此來判斷他的态度。滿心以爲是前來調和矛盾的将軍們紛紛發表言論,在席間還差點打起來。而王啓年則詳細的了解了他們每一位的訴求,知道他們到底想怎麽打。
最後他舉起了酒杯,“很好,我已經了解到了各位的看法。現在,讓我們舉杯……”他喝了一口朗姆酒,所有的将軍停下了交談,看着這位奧特蘭克的國王,打算聽聽他要說些什麽。
——王啓年把酒杯扔在了地上,水晶做的杯子被摔得粉碎。
通過法術群體隐身在兩側的部下們殺了出來——這次宴會僅僅邀請了指揮官,并未包含達拉然的**師們——迅速把局面控制住。
“所有要退兵的、要後撤的、要固守待援的,統統砍了。”
死亡騎士迅速的呈上了他們的腦袋……
“我要接手所有聯盟部隊的指揮權,并帶領他們再次進軍黑石塔,誰贊成?誰反對?”
有些沒有明白形式的将領嘴裏面罵罵咧咧的。他們立刻成爲了第二批受害者……
“誰贊成?誰反對?”王啓年再一次問道。
這一次他得到了在場所有人一緻的贊成。
統合部隊花費了數天時間,而在一切穩定之前,另一塊大陸上的月之女祭司終于因爲體力不支暈倒了。
泰蘭德是被瑪琳達和珊蒂斯兩位女祭祀擡回去的。盡管她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攪她的儀式,可是這兩人一直密切的關注着這位神殿之母,并将她安置好。瑪琳達,自上古之戰以來一直擔任着女祭司的副手;珊蒂斯則是上古之戰中被泰蘭德從難民營中帶出來的孤兒,在大德魯伊瑪法裏奧沉睡的情況下,也隻有這兩位敢于違反泰蘭德定下的命令了。
兩人忐忑不安的等候着大祭司的蘇醒,同時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
可是泰蘭德醒來以後并沒有責怪他們。她隻是虛弱的擡起手臂,手腕上的銀光依舊耀眼。
“我能夠感受到女神的神力眷顧,爲何她卻不願意回應我呢?”泰蘭德雙目無神的望着屋頂,嘴裏喃喃地說。
“主人,女神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珊蒂斯跪在床前,輕聲的回應。
“主人……”瑪琳達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們的領袖。
“算了,我要沐浴,順便給我準備一盤水果來。”泰蘭德心煩意亂的說了一聲。
神殿的侍從立刻滿足了女祭司的要求,趕緊派人去準備。
十分鍾之後,泰蘭德便到了已經準備好清澈熱水的浴池裏。
浴室裏熱騰騰的十分溫暖,水氣彌漫上來,将整個室内籠罩着一層白霧。兩名見習祭祀侍立在旁,服侍泰蘭德寬衣解帶。珊蒂斯·羽月很快走了進來,打了個手勢,讓見習祭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