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一度想要親自下場教育這些女妖或者未來的女妖,但是他立即醒悟過來。他發現最近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越來越有興趣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這個發現令他更加惶恐,也使得虛弱感萦繞在他心頭。他不知道如何阻止這種變化,也不知道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麽。
這種不安感使他沮喪,甚至對于他的部下們帶來的好消息也無動于衷。
他強打着精神給予他們赢得的賞賜,然後把他們打發走,好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這個狀态持續了數天,一直到賽丹·達索漢完成了他對洛丹倫部隊的控制爲止。
王啓年不得不開着他的馬甲出席了一場聯盟正式的軍事會議,會議中通過了立即向黑石塔進軍的決定。盡管高等精靈的指揮官,遊俠将軍希爾瓦娜斯不安地警告着,但得到了王啓年保證的達索漢毫不在意。聯盟已經集結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一路上的獸人也已經被某人的部下清理幹淨,他毫不懷疑自己能夠迅速突進直達黑石塔,殺入敵人的老巢。
達索漢親自帶領着他的嫡系打頭陣,緊随其後的是充作先鋒的洛丹倫部隊,然後是激流堡的部隊,在那之後是吉爾尼斯,吉爾尼斯之後是庫爾提拉斯、奎爾塞拉斯。達拉然的法師們随洛丹倫軍隊前進,而奧特蘭克的農夫和傭兵們則負責守衛營地。
這種兒戲一樣的進軍方式看上去更像是武裝遊行,對此,王啓年隻能感歎達索漢無知者無畏,并祝這個白癡好運。
當然,祝他好運的同時他也把那些用于對付黑龍一家子的道具交給這個聖騎士。
“這是什麽?三個絲綢錢包、一本書和一把小刀?這就是你爲我準備的秘密武器?”達索漢對此充滿了疑問。
“這東西可不叫錢包!這三個是錦囊,錦囊你懂嗎,土鼈!”
“好吧,不管他叫什麽,你确定我可以用這些小玩意解決一群黑龍?”
“我的人成功把三個主要目标成功封印在黑石塔的三個不同位置。錦囊裏面裝的是解除封印的道具,這本書名叫《弗洛爾的屠龍技術綱要》,這把看起來像剝皮刀的武器叫作‘屠龍寶刀’。有了這些東西,隻要你不犯二,絕對沒問題!”
“但願你是對的。”達索漢一邊嘟囔着一邊把東西收到自己的腰包裏,等拿到錦囊時他又問了一句,“你手下的封印有效果嗎?不會打着打着另外的封印突然破開吧?”
“這可是因果律封印,在他們能夠證明任意大于二的偶數都可寫成兩個質數之和之前,他們是絕對破不開的。”
王啓年可以看得出達索漢根本沒聽明白,但是他不好意思繼續問,而是默默的拿起東西走人。
在達索漢走了以後,王啓年意興闌珊的閉上雙眼,往椅子上一靠。他其實都不知道計劃應不應該繼續進行了,他現在仿佛回到了空間裏面,那種‘苦恨年年壓金線,空爲他人作嫁衣’的預感又再次萦繞着他。
糾結感促使他使出了從小學時代做判斷題就練成的殺手锏——擲金币。“正面朝上就不管這亂七八糟的繼續努力,大不了形勢不妙多拉幾個世界陪葬;反面朝上就混吃等死,死前要殺個夠本;要是立着的話我現在就去毀滅世界算了!”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然後甩出了硬币——
——正面朝上。
雖然這種選擇比達索漢的用兵還兒戲,不過王啓年現在缺的就是一個決心而已。
“不管這位H大神到底想幹個啥,反正勞資也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先爽上一段時間再說。說起來這麽多年了我連個妹子都沒有上過,保持了這麽久的處男之身都可以去FFF團當個法神了……”
滿血複活的王啓年抖擻精神,開始處理起這幾天堆積如山的政務。
當前第一優先級的事情,是關于月之女祭司泰蘭德的。正巧她開始呼喚她的女神,這一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虔誠、熱烈、渴望得到回應。王啓年能感受得到她的不安與困惑。
雖然在她原來的位面進行的洗腦看上去很成功,可這位女祭司在‘重生’之後,一脫離了那種瘋狂的狀态就對王啓年的說辭産生了懷疑。
沒辦法,所謂的‘重生’說到底隻是異位面靈魂奪舍,而不是拿走一個換上另一個。在奪舍成功以後他們也會吸收另外的自己的靈魂碎片——畢竟這些都是殘魂需要補全。
融合以後雖然以另一個位面慘死的泰蘭德爲主,但是當她脫離了那種瘋狂的狀态以後理智回歸,本能的開始懷疑王啓年。到底是活了一萬多年,不對,兩輩子加起來都兩萬多年了的‘少婦’,确實不好騙。
王啓年不以爲意,第一步隻要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就好了,好戲還在後頭呢。靈魂好歹也過了一道手,不加點料還真不是王啓年的作風。
這段時間以來,泰蘭德明顯變得嗜睡,而每當她進入夢鄉以後,夢到的都是親熱戲。有瑪法裏奧和伊瑟拉的,有瑪法裏奧和不知名暗夜精靈小姑娘的,有瑪法裏奧和暗夜精靈癡女的。有瑪法裏奧一對多的,甚至還有瑪法裏奧和某位滿身肌肉的英俊人類男的……
以上夢境的素材均來自矽統下載,由王啓年親自貼臉替換形象,哦對了,最後一個沒有替換成暗夜精靈是因爲他覺得王的形象實在是太經典了,不忍心下手。
女祭司試圖擺脫這種夢境,但是即使是住在神殿日夜禱告也無法完全防範他的侵襲——誰讓某人就住在已經成了王啓年身體一部分的世界樹上呢。
最大的問題是使用她本身或者是借助女神的神力探查也沒有結果。偵測反應這隻是正常現象,不是幻境也不是什麽惡意的法術。這個結果促使她仔細的回味王啓年所說的每一句話,終于想了某個自稱諾達希爾的咕咕說把他看到的景象封印在她的腦海裏。
泰蘭德終于有些動搖,她不得不更加努力的向女神祈禱,請求女神給與指引。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信仰通道是她原來的靈魂的而不是被她融合替代的那個靈魂的,另一個位面的艾露恩女神就是想回應也有心無力。王啓年就毫無壓力的占據了這個處于廢棄狀态的信仰通道……
現在月亮還沒有升起,然而泰蘭德并不在意。雖然月亮出現的時候也是女祭司們最強大的時候,但她們從未感覺到神的遠去。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艾露恩永遠與她們同在。
“月亮女神,聆聽我的祈求吧,”她小聲地念道,“賜予你的信徒以安甯與撫慰吧。請指引我的道路,撥開我眼前的迷霧,找尋那罪惡的根源,讓我看清他的真面目,讓你虔誠的信徒得以從困惑中解脫出來……”
泰蘭德嘴裏輕輕地念念有詞,以集中精力進行祈禱。
這個儀式進行了數天,然而令泰蘭德失望的是,女神并未給予指引,艾露恩一直沉默着、沉默着。
女祭司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惶恐不安。
“是女神抛棄了我嗎?還是我有什麽事讓女神失望又或者觸怒了女神?”泰蘭德開始焦急的反思,但是女神仍然毫無反應。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與死亡之翼決戰的時刻,女神也是毫無反應,似乎抛棄了整個暗夜精靈一族……
“不會的、不會的……”她拼命搖頭,好像這樣就能否定現實一樣,“如果女神真的抛棄了我族,那我根本不會得到重生的機會……”
“女神仍舊眷顧着我,神力印記不會作假的……”她如此安慰自己。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被女神抛棄的念頭不斷的湧上心頭,她拼命控制自己的想法,卻使得這個念頭愈演愈烈。
泰蘭德在惶恐無助中渡過了剩下的七天時間。儀式結束了,女神仍舊保持沉默。
恐懼感吞噬着她的内心。
泰蘭德不顧那些部下的勸阻,迫不及待的舉行了另一次儀式,她惶恐的祈求女神的回應。這一次,她選擇了那種最爲激烈的儀式——爲了證明自己的虔誠,不吃不喝也不用法力來維持身體所需,一直把儀式進行下去。除非是被女神抛棄的祭祀,否則這個儀式一般都會在三天之内得到女神的回應。
“月亮女神,求求您聆聽我的乞求吧,”她在心中默念道,“如果我真的錯了,求求您告訴我,我錯在哪裏……”
這一次,空虛感從精神與**上同時侵蝕着女祭司的感官,饑餓感開始慢慢咬噬着泰蘭德的身體,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月亮女神在這一段時間裏一直爲她提供給養,這似乎表明女神并沒有放棄她,不然也不會爲她浪費神力。
然而女神仍然保持着沉默。
泰蘭德知道現在是考驗她弱不禁風的身體的時候了,不過修女團的修煉還是能幫她挺過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