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位面的曆史中,守護者們未能阻止死亡之翼滅世,終焉之刻到來,艾澤拉斯星球成爲了一片廢墟。
王啓年的古神分身和三個馬甲就行走在這片死寂的土地上。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王啓年選擇來到這個處于末世的星球上。
支離破碎的大陸,毫無生機的土地——這是真正的毫無生機。很少有人知道石頭也是活着的,明白它們也具有感覺、能夠洞察世事的人就更少了。現在,根據王啓年的觀察——連大地本身都逃不出終焉的命運。石頭的命運也是如此,不管在地下埋得有多深,都無法逃脫,它們的生命靈氣已經破壞殆盡,不僅僅是大地,連同空氣元素、水元素和火焰元素也是同樣死寂。
這可不是古神們的作風。
他不太清楚這個世界具體發生了什麽。有心找個人來問問情況,但是一路走來沒有任何東西能解答他的疑問,這個世界連一個相關的當事人都不存在了。
寇加爾,認爲世界應該歸于虛無的暮光之錘的首腦,在終焉之刻到來以前就已經被那些試圖救世的勇者所擊敗;希奈斯特拉女士,死亡之翼的配偶,亦是黑龍奈法利安、奧妮克希亞兄妹(陣亡于黑翼陷窟)的母親,也随着暮光堡壘的失守而戰死;火元素領主拉格納羅斯,風元素之王奧拉基爾,兩位古神陣營的堅定支持者,也是死亡之翼滅世計劃中的強大援手,被所謂的英雄們入侵了風神王座與火源之界,雙雙滅亡;暮光先知本妮蒂塔絲等殘存的暮光信徒,還有古神們仍舊存活的部下,也先後戰死在了龍眠神殿。
就連滅世者本人,也已經撞死在這個焦黑的龍骨荒野之上。遍地積雪不再,壯觀的龍眠神殿已成廢墟,死亡之翼燒焦的殘軀就穿刺在剩餘神殿的頂部……
至于古神和他們的其他手下?
早在大災變以前很多年,那時燃燒的遠征都還沒有開始,聯盟與部落就彙聚在希利蘇斯。他們打破了甲蟲之牆,讓封閉了千年的安其拉帝國重現于世,然後把他一次性打垮。連克蘇恩的分身都被消滅幹淨,聯盟與部落還爲了防止其再次複活而将那裏重新封印了起來。在他們完成了燃燒的遠征,将目光投向了諾森德的天災軍團以後,好不容易破封而出的尤格薩隆也在奧杜爾慘遭毒手。
還有自始至終就沒能破封而出的紮涅斯,他的部下夢魇之王哈維斯在大災變開始以前就被艾澤拉斯星球最早的男主角給消滅掉了。大災變剛一開始,娜迦族也沒能幸免于難,瓦斯琪爾被攪得天翻地覆,懲罰背叛的獵潮者耐普圖隆的計劃也被阻斷……
這種情況下古神大爺們能做的也隻有在封印裏面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一被消滅,最終被切斷了消息來源。等到大家的封印因爲沒有供能而消散以後,黃花菜都涼了。
好不容易有個位面裏送的分身沒被封印,能夠自由活動,來往方便,可惜都已經成了光杆司令……
古神陣營混得還真是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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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暗夜精靈的領袖與艾露恩的高階女祭司,死于龍眠神殿門外的泰蘭德·語風的扭曲靈魂,現在被禁锢在死亡時所處的土地上。在無止盡的黑夜籠罩下,艾露恩溫暖的光輝已不複在。被永夜吞噬的她,不僅感受不到艾露恩撫慰人心的光芒,也困惑着艾露恩女神爲何沒有阻止這場滅世的慘劇發生。在臨死前的瘋狂中,她的心中隻剩下了恨:對耐薩裏奧的恨,甚至對自己配偶的恨,對月神艾露恩的恨。恨他不能阻止慘劇、恨她袖手旁觀拒絕拯救世界。但現在,這已經演變成了對整個凡人的世界的恨。
這個長時間徘徊于此的靈魂已經扭曲的有點過了,王啓年還沒有走近就感受到了彌漫的恨意。然後在接近的過程中又挨了月能箭、月能槍、星塵若幹發。不過沒關系,她僅剩一些殘魂,而且不是主角,高她兩階的大鹌鹑表示毫無壓力……
陣亡于巨龍之魂,幽閉在晶紅龍殿,被遺忘者領袖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女王的殘存靈魂,不安地等待着。喪失一切而且無法找到平靜,這個飽受折磨的殘魂,渴望有個對仍然活在這些貧瘠、時光扭曲的荒蕪之地上任何東西釋放她憤怒的機會。
但無論是精靈貴族的尖嘯,還是女妖之王殘魂所射出的黑蝕箭、荒蕪之箭抑或是穢邪射擊都無法阻攔亞巴頓·死亡使者的腳步。被她振奮呼喚起來的死者也在王啓年馬甲的法術下轉爲了對希爾瓦娜斯的黑暗桎梏,食屍鬼們盲目的向她靠近,等待着她的是……
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在死亡之前飽受折磨,連靈魂也被撕碎。然而,被她的法杖碎片所保護并寄居于其上的殘存靈魂,仍然擁有的毀滅性魔法力量。這位曾經光榮的塞拉摩統治者現在成爲了被毀滅的幽靈,徘徊于曾經的戰場上并渴望得到那些被分裂的其他靈魂碎片。
不幸的是這位曾經的**師面對的是由奧術能量扭曲形成的古神分身……
不隻爲自己無法保護世界,更爲了無法保護部落感到憤怒,貝恩·血蹄的殘魂在黑曜石聖殿的廢墟中徘徊著。在這破碎的艾澤拉斯上,這個充滿了罪惡感的靈魂不隻是個不協調的軀體,更充滿着不可遏制的怨恨和憤怒,他的戰鬥力甚至超過了生前——
——然後愉♂快♂的被泰達米爾·普瑞斯托教做人(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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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朋友……”王啓年用聖光把貝恩吊了起來,吊打一個充滿了肌肉的牛頭人戰士的靈魂并不難。盡管他是最後找到的這家夥,卻是最先打完的。
一柄聖光凝聚成的戰錘砸到了牛頭人靈魂的臉上,王啓年又補了一記安撫術,“我覺得你清醒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被聖光束縛在半空中的靈魂終于點了點頭。
“很好。那麽罪人,你悔悟了嗎?”
罪惡感再次湧上了牛頭人的内心。“悔悟?是的,我……”
“很好,那你可以得到救贖!”王啓年打斷了他的話,滿意的怕了拍手,點燃帶在身上的那捆幹草。那散發的甜美氣息平靜了牛頭人的心緒,滌蕩他的靈魂。随即他踏前一步,輕念咒語,點亮了他帶過來安在地上擺成了橢圓形的火矩們。
這樣的儀式喚起了貝恩的回憶,他生前見過多少次這個儀式,他自己也不記得了——這是呼喚先祖之靈和大地母親的儀式的一種。
“救贖?不,太晚了……我可以得到救贖,但誰又能給予我的人民救贖呢……”
雖然這樣說着,但當牛頭人落到了地上之後,他的雙腳好似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穩健地移動。他終于踏進火炬群之中,他覺得自己心髒狂跳,早就看不到的希望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王啓年遞過去一個水袋,貝恩接了過去。一時,潺潺水聲成了唯一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大地上回蕩。
什麽也沒有發生。
牛頭人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不——我早該想到的,大地母親與先祖之魂又如何能從那場災難中存活呢……”
“不要慌張,牛頭人。大部分時間先祖之魂并不急于回應,我可以确定他們仍然存在着。一切還不算太遲,若你能得到救贖,你仍有機會拯救你的人民……”
這句話使牛頭人精神一振,但随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貝恩·血蹄又不安起來。他焦急地呼喚:
“大地母親和先祖之魂,牛頭人敬愛的母親和摯愛的逝者啊……我,貝恩·血蹄,牛頭人大酋長,前來聆聽……不……乞求您們智慧的教導。很多年來我――我一直無法看到您們的指引。時局黑暗,處處險惡,部族慘遭毀滅……我懇求您們的指引。求求您們,若您們愛過、關心過那些跟随您們腳步的人們,請您們現身,給我一次拯救我的人民的機會!”
他的聲音顫抖着。他知道,剛剛那番話聽起來悲慘又可憐,戰士的驕傲試圖阻止他的話語,但是身爲大酋長的責任使他還是說了出來。他甚至有一瞬間爲自己的軟弱而感到羞恥,但他關心他的人民,他想要得到陌生人口中的機會……而現在,他甚至不知道那機會究竟是什麽,所以,他必須如此。
小碗中的光芒增強了。牛頭人急切地傾身,雙眼掃視着碗裏的水。
他看到一張臉,在水中回望着他。
“祖母,”他輕聲道,突然湧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仁慈地遮擋住了她的面容。他眨眨眼,當他看清她的雙眼的那一刻,心髒仿佛被狠狠捅了一刀。
那雙眼中的神情,是厭惡。
貝恩·血蹄像被擊中一般猛退,而此時,更多的臉龐開始浮出水面。幾十張熟悉的臉孔一一浮現,每一張都是同樣的表情。牛頭人渾身顫抖,大喊出聲:“求求您們!救救我!給我一次救贖的機會吧,讓我重新得到您們的青睐,讓我的人民能夠得到拯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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