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女王陛下。”

這個低沉的聲音在辛德拉苟薩耳邊和腦海中顫抖着回響……除了……邪惡……沒有詞能夠形容。一個恐懼魔王，黑暗的存在，黑暗的名号。“我是梅爾甘尼斯。”

這個生物體型巨大，他藍灰色的皮膚看起來像是活動的石頭，光秃秃的腦袋往前生出兩支長角彎曲向上，背後一對蝙蝠般的翅膀如同活動的陰影。他向後彎曲生着羊蹄的雙腿包裹在綴滿釘刺的金屬铠甲裏，上面裝飾着骷髅和骨頭的圖案。他傲慢地笑着，露出尖利的牙齒，在兩眼中閃耀的綠光下閃閃發亮。

他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個小山坡上。

辛德拉苟薩迷茫的看着這個有些熟悉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她想。

她低下頭，看到了自己閃爍的着藍白相間鱗片。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生前身爲藍龍之王瑪裏苟斯配偶的時候。

“啊，女王陛下，”惡魔開口了，“讓我們談談吧，您……”

恐懼魔王被一隻鶸一口吞下。

這是一隻大鳥，龍首而鷹嘴，頭上冠冕火焰狀披下，墨綠金屬色身軀，背有白褐色錦文，雙翅亦是如此。更生雙爪，後足強健修長，利爪伸縮，尾有極長劍狀翎毛，色分五色。

鶸一聲長鳴，消失不見。

辛德拉苟薩從夢中驚醒……

“沒有關系，那隻鳥應該沒有惡意，應該隻是借恐懼魔王之手來到這個世界而已。”王啓年低聲與辛德拉苟薩交流着。

打發了辛德拉苟薩之後，王啓年算了算，這已經是本月内第五個被恐懼魔王騷擾的亡靈了。

“燃燒軍團打算用這種方式獲得對亡靈天災的控制？”他閉上雙眼，往椅子上一靠，陷入了思考。“嗯，也有可能隻是恐懼魔王自作主張，試圖挽救他們那失敗的任務？”

越想越頭疼。王啓年承認他并不善于這種算計，還是老法子，以力量破局好了。那麽，某個惡魔想要來到這個世界的必需品是不能留在達拉然的那些自大的逗比法師手裏了。

————————

戰争的陰影。

在肯瑞托——控制着達拉然王國的法師議會——中的某些人眼裏，艾澤拉斯的世界的主線任務就是不斷的争鬥和流血。

洛丹倫聯盟成立之前，巨魔占據着這片領土，最終人類還是聯合高等精靈終于打敗了這個邪惡的種族。然而獸人卻通過一個邪惡的空間裂縫從另一個奇特世界從天而降，發動了一場戰争以入侵這塊大陸。

戰争初期，野蠻而強大的侵略者似乎不可抵抗，但逐漸地，單方面的殘忍屠殺還是轉變爲了雙方的僵持。戰争總要付出代價，它給聯盟和部落都帶來了成千上萬的傷亡。

但最終這一切還是結束了。聯盟擊退了部落，并最終獲得了全面的勝利。就算是獸人偉大的酋長，傳奇英雄奧格瑞姆·毀滅之錘也沒能夠阻止聯盟的前進，甚至最後被人類俘虜。除了少數脫逃的部族，殘餘的侵略者全部被圍困起來并處于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嚴密監視之下。很多很多年以來，長久的和平終于有了确實的趨向，而不再是遙遠的夢想。

然而，随着聖光先知的書信，一種新的不安開始籠罩着肯瑞托的長老團，并且事情的發展也證明了這并非杞人憂天。

這也是高層們在空中議會廳舉辦這個會議的原因。這間屋子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它沒有牆，明暗不定的大量雲霧圍繞在這些高級魔法師身邊，并不停的快速流動變幻，望上去，似乎連時間也随之變得迅速起來。唯有因鑲嵌着象征四大元素的菱形符記而微光閃耀的暗灰色大理石地闆，才多少使得這番景象具備了一點真實性。

不過，法師們自己自然對此不感興趣，這些從頭到腳都隐蔽在黑色鬥篷之下的的身影就如同幻象一般搖曳于變幻的空中。甚至于王啓年分辨他們性别的唯一途徑，也隻來自于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才隐約露出的一部分模糊面孔。

與會者共有六人，均爲最高當權者，當然，這是沒有算上一名隐藏在某個人？龍？陰影裏的不速之客。

坐上肯瑞托的領導位子有很多因素，魔法能力隻是其中之一。他們大部分在魔法上的天賦并不突出。這也是王啓年敢于孤身一人，開個馬甲就跟過來的原因之一。

“黑石山有情況，”首個發言者聲音洪亮，同時隐約露出一張大胡子臉，無數星星圖案在他身軀上飄動着。“大量獸人抵達了黑石塔附近的某個地方。”

“這我們知道，”第二個聲音比較尖利，像是個年齡不小卻性格沖動的女人。她的鬥篷上有閃爍的月亮圖案。“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獸人隻是一小撮，毀滅之錘的手下沒了他們的大酋長，早投降了。”

前個人顯然有些不快，但他的語調仍然保持冷靜。“很好！但我想你會對這個消息更感興趣……死亡之翼回來了。”

包括那個女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這句話所震驚。黑夜忽然一下子變成了白晝，但是法師們沒空留心這種景象，對他們來說這個地方發生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烏雲流動着飄過第三個法師的頭頂，他顯然對上個人的發言持懷疑态度。

“死亡之翼已經死了！”這家夥顯得較爲肥胖。“幾個月前在最高司令部的命令下我們集結了人類所有最強的力量擊敗了他，他已經墜入大海！任何一個龍族，甚至是他，也不可能在這種打擊之後存活下來！”

一些人點頭表示有理，然而首個發言者反駁道：“你見到他的屍體了？一般的龍族可不能和死亡之翼相提并論。就算是當年地精還未給他的鱗甲中鑲入合金的時候，部落的那些家夥們跟他一比也是軟弱的可笑……”

“可你有什麽證據說他還活着？”這個年輕的聲音顯示主人是個花季少女，雖然也許不像其他人的經驗那麽豐富，但卻也擁有足夠的實力成爲長老會的一員。“證據呢？”

“克拉蘇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死亡之翼一直隐藏在洛丹倫王國，自稱爲普瑞斯托。”

“什麽？”

風暴忽然而至，閃電和暴雨從上空傾瀉而下，但卻不能沾濕法師們的衣服甚至腳下的地闆。風暴轉眼即逝，一輪光芒四射的太陽又從他們的頭上升起。仿佛這些全都不曾發生一樣，第一個法師繼續着他的發言。“顯然你從未見過死亡之翼的所作所爲，否則不會講出這種話。”

在大廳的正中，雕琢着圖文的地闆上顯現出一個高個子的人類幻象。它有着宏偉的身軀，身着高雅的暗色服飾，面如雄鷹般犀利而英俊。無論怎麽看，都逼真的與真人無二。六位法師看着幻象沉默了好一會兒。

“這是誰呀？”又是年輕的女法師發問。

“普瑞斯托，也是死亡之翼。”

“一個五年前還是默默無聞的來到倫丹倫的‘年輕貴族’。據說他來自洛丹倫的一個極其偏遠的山區，但是卻被證實具有奧特蘭克的皇室血統。他那本來就小得可憐的領土在戰時全部被毀于一條巨龍的攻擊之下，最後他隻好孤身一人帶了一名仆人步行來到首都。事實上，死亡之翼毀滅了普瑞斯托家族的領地，又變成了普瑞斯托領主來到了洛丹倫……”

“也可能你說的沒錯，”第五個人插嘴道，隐約現出一張精靈面孔的輪廓，又迅速消失，甚至比剛剛的風暴還快。“如果這樣，問題确實嚴重。但我不覺得目前我們應該把心思放在這件事上。死亡之翼還活着并且開始報複他的仇家，這對我們其實有益無害。況且阿萊克斯塔薩還在龍喉氏族的手上，而多年來獸人們用以給整個聯盟帶來流血和破壞的正是她的子孫。難道我們這麽快便忘記了庫爾提拉斯第三艦隊的慘劇？我猜戴林·普羅德摩爾上将永遠不會忘記。畢竟那隻紅色怪物從天而降的時候，他失去了他的長子和整整六個戰艦上面的所有部隊。”

沒有反對意見，包括第一個發言者都默認了這種說法。巨大的戰艦上面如今隻剩下木頭裂片和被撕碎的屍體見證那慘絕的毀滅。值得稱道的是，艦隊的司令，海軍上将普羅德摩爾隻是毫不猶豫地立即命令建造新戰艦投入戰争，替換那些受損的戰艦。

“而且，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不該是我們的關心對象，有很多更爲緊急的問題需要解決。”

“你是指奧特蘭克危機，不是麽？”是先前的大胡子法師的低沉嗓音。“你從來不離開你的魔法塔嗎？還有什麽能比死亡之翼的重現更重要？他已經開始造成在災變了！他飛到的地方，火焰和岩漿湧出地表，巨大的海嘯湮滅了海岸線，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

法師們又騷動起來，甚至包括一直沉默的克拉蘇斯。精靈法師看看克拉蘇斯，“聯盟打算怎麽做？”

“遠征黑石山……”大胡子的法師說。

“現在應該還不到那麽嚴重的程度，”精靈法師道，“不過恐怕相差也不會太遠了。也好，這個世界上少幾隻龍并不是什麽壞事。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了。”

“我可是聽說，”一個毫無起伏，也無法分辨性别的聲音說道，“精靈和龍族曾是同盟，甚至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精靈轉向說話的法師，同時露出他的身軀，看着克拉蘇斯的身影。“我向你保證那隻是傳說。我們絕不會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和那種怪物打交道。”

月亮和滿天星辰取代了烈日和烏雲。克拉蘇斯微微欠身，似乎是對他剛剛的話表示歉意。“看來傳聞有誤，我不該這麽說。”

“所以說艾澤拉斯法師的腦子都有不少的問題。”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從上層精靈到肯瑞托，腦殘總是一**。”

“什麽人？”大胡子法師大喝，同時六名法師都開始撐開力場護盾。

他們的法術失敗了。

王啓年已經克拉蘇斯的影子裏隐藏了兩個小時。沒有任何光源，陰影裏面隻有外面延伸過來的一點點微弱光線，景物顯得十分朦胧。他靜靜地一點一點加固着這個半位面，并一點一點的将魔法元素惰性化。

本來王啓年還想聽聽他們的談話，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奧術越學越腦殘。

他從影子裏延伸出來，然後不斷變化，變化成一個高大的黑發男人。

“普瑞斯托？你是死亡之翼？不——你是泰達米爾·普瑞斯托！”克拉蘇斯看到了王啓年腰上那标志性的劍柄。

“小紅龍，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王啓年瞪了他一眼，“諸位，交出麥迪文之書我們還是好朋友。”

大胡子法師漲紅了臉，然而一個法術也釋放不出來。

“白費力氣。”王啓年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諸位，手裏沒有書的也沒有關系，效忠我吧，你們不僅不會死，還将會得到強大的力量，永恒的生命以及無盡的知識，怎麽樣？”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罵聲。

“沒意思，我隻好自己拿了。”王啓年一擡手，六道暗影力量形成了六個暗影囚籠将六個人禁锢住。

“不可能——”少女法師尖叫，“惡魔，爲什麽你還可以施法！”

王啓年走過去，用右手擡起無影劍捅進了她的腹部。

他仔細凝視着這位法師，她的身體甚至比王啓年的影子嬌小纖細的多，大大的眼睛水汪汪，近距離看更是皮膚水嫩沒有一絲瑕疵，完美得如同瓷娃娃。

左手撫上她的臉頰，王啓年看着她的眼睛，緩緩的問道：“法師小姐，你還很年輕，爲什麽不選擇我給出的光明道路呢？”

女法師咽了口唾沫，試圖扭過臉卻失敗了。她隻好閉上雙眼不去看他，王啓年能感到她身體顫抖起來，同時有眼淚流下來。

“殺了……我吧，屠夫！”法師咳嗽出來，細小的血沫濺到了他臉上。

不得不承認，她的意志很堅定，精神也很堅韌——王啓年的催眠術毫無用處。他拔出劍，讓她靠倒在暗影力量形成的牢籠之上。她顫抖着，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痛苦不已，徒勞地把一隻伸向腹部撕裂的傷口，仿佛這樣按着就能止住湧出的血流。

一切都結束了。少女法師感到柔軟、溫暖、黑暗、甯靜還有舒适；她讓自己陷身撲面而來的黑暗當中。終于，她能夠安歇了，她終于可以放下了。

然後——痛苦襲中了她，那是她從未知曉的痛苦。法師突然明白，在這樣的折磨面前，她所承受過的任何**疼痛也猶如黯淡的燭光。這是精神上的痛苦，是把靈魂抽離死去的**禁锢起來的痛苦，是……被撕裂、扯碎、拖出那個寂靜安甯的溫暖避難所的痛苦。這一舉動的猛烈增添了她的痛苦，黑暗從她眼前褪去，可色彩并沒有恢複，盡管用不着紅色、藍色或者黃色也能看清那個折磨她的人。

即便在五彩缤紛的世界當中，他也完全是由白色、黑色和灰色構成的。那把奪走了她的生命、毀滅了她的靈魂的無形之劍在他手中閃耀着光芒，而王啓年的另一隻手作出一個召喚的動作，将她從死亡甯靜的擁抱拉扯出來。

“沒文化真可怕。”他開始翻看靈魂的記憶。

半晌，王啓年睜開了眼睛，他随手将這團靈魂凍結在一塊冰晶裏，放進腰間的包裏，然後擡起頭來。

他立刻就注意到了試圖變回原形的克拉蘇斯。

克拉蘇斯的形體正在向各個方向伸展……他的皮膚呈現出了爬蟲的特征。皮膚的顔色也變了，從原來的白色變成了深深的橘紅色。他的四肢變得粗壯起來，臉部也變得更大，更像一條龍。然而他無法變化完全。他在某一時刻被迫停了下來，現在他就像一個龍和一個巨蟲的合體，夢魇般的怪物。

王啓年雙手握住無影劍，用力一揮，他就化成了兩段，鮮血流了一地，暗影牢籠也無法禁锢住這個巨龍分成兩段的屍體了……

“可悲啊。”王啓年讀取完成紅龍的靈魂以後，發出了感歎。“下一個是誰呢？”他的目光掃過剩餘的四名法師，然後落在了精靈身上。

“肯瑞托六人議會裏真正的精靈？想必閣下就是凱爾薩斯王子了吧？”無影劍逼近了他，割破了他那金紅相間的衣衫。

“爲何要顫抖呢？看看那邊的少女還有你瞧不起的巨龍，看來閣下也沒有自認爲的那麽高貴呀！”王啓年又想起了白雞跟鳳凰，這使得他決定要多玩一會兒。

“說起巨龍，肯瑞托的戰績不過是屠殺掉一群剛出殼的黑龍和未出殼的龍蛋吧，最多再加上毆打幼龍等未成年巨龍？”他用無影劍稍稍刺入了精靈的皮膚，旋即拔出，轉身走向了某個胖子法師。

然後一擊就砍下了這個罵得最厲害的胖子的頭顱。

“安東尼達斯大人，您的選擇呢？”王啓年轉頭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響，這位隻差一點就能進入五階的**師自爆了。可惜的是他隻能調動自己體内那一丁點尚未被惰話的法力值，使得這個自爆的聲光效果要遠超殺傷效果。

王啓年有點傷感，“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加雞腿呢。”他一邊收集胖子和安東尼達斯的靈魂，一邊把無影劍刺入了剩下的那名女法師胸前。

這個半位面的創造者們都死得差不多了，王啓年能感覺得到它開始崩潰，隻好加快了速度。

他把無影劍從已經**的女法師身體裏拔出，看着她死去，收集她的靈魂。随後又來到了王子身前。

他看着滿身大汗顫抖着的王子，舉起了寶劍，“以白雞與鳳凰之名，去死吧……”

第一階段的行動結束了，王啓年揮了揮手，将滿地的屍體傳送走，又在此地站了一會。

“本妮蒂塔絲控制暴風王國，在安排那個願意接受我好意的家夥來執掌肯瑞托好了。我早晚會把聯盟都換成我的傀儡的……”眼看着世界不斷破碎化爲混沌，王啓年這才化爲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

克爾蘇加德能夠感受到，一群野狼已經尾行着他走了很久，并且一直保持在他的法術射程之外。他停住了腳步，感受了一下，發現它們遠遠地咆哮了一陣，然後消失在他的偵查範圍裏。

謝天謝地，可怕的風暴已經漸漸停息。在這個位置，他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那扇巨大的天譴之門，這讓他油然升出一種勝利在望的感覺。

很少有冒險者會不懼死亡來到冰川地帶，而更少有人能活着回去叙說自己的經曆。但是他，克爾蘇加德，已經獨力來到了這片土地，并将帶着力量與知識歸去。

不幸的是，他未能找到一張關于這塊極北之地的地圖，他所能找到的資料就和他随身攜帶的補給品一樣少。一股奇怪的力量籠罩着諾德森，使他無法使用傳送術。但是他毫不退縮，勇往直前，正如他毅然選擇響應那個神秘聲音的召喚一樣。

究竟走了多遠，他已經失去了概念。盡管他披着厚厚的毛皮鬥篷，可他還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而身體則也已經是麻木不堪。如果他不能盡快找到一處容身之處，在那點可憐的法力值消耗完畢之後，唯一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了。

終于，他看到了一束閃爍的魔法光芒：一扇雕刻着魔法符号的巨大鐵門屹立于前。終于到了！他加快腳步走近大門，穿過一座似乎是用純粹的能量所構成的橋梁。當他接近的時候，巨大的鐵門開啓了，但他卻突然站住了腳。

PS:首先感謝書評區裏給咱提意見的讀者老爺們。然後就是我不知道是這本書沒什麽人看呢還是大家懶得評論。所以發個神秘代碼：三三八二二六二**。懶得上書評區的可以在群裏吐槽咱。嗯，就是這樣，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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