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劃水打醬油,等着補刀搶人頭的希望被無情的摧毀了。
聯盟士兵中不斷響起戰鬥怒吼,不論是來自戰士還是聖騎士,其勢足以讓洛丹倫王城爲之顫抖。然後被死亡之翼一記橫掃解決掉一隊人……
不,不能說解決,因爲小隊中的聖騎士還是能活下來的。畢竟這個職業的三要素就是:影帝、全需、保命強。
可惜這改變不了戰局,送頭廢物畢竟是送頭廢物。
王啓年不得不承認他高估了這些人類,雖然歐美系裏100級的人物被1級人物幹掉是常有的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主角氣運的,像某個能被龍人吊打緻死的高富戰一刀砍下奧妮克希亞頭顱的事情如果沒有名爲命運之力的加持是做不到的。
至于法師?那些自大狂沒有暴雪爸爸的加持,離深結—冰槍—帶走的境界還差得遠呢。
羅甯高高舉起自己的法杖,低聲念着強力的咒語,産生的火焰擊灼燒着他的皮膚。他眨了眨眼,眼中卻仍留有殘影。大火球正中死亡之翼胸部,并讓黑龍向後退了幾步。火光在它的胸膛上綻開,但是法師知道,黑龍并沒有受到傷害。
“漂亮,小法師。”死亡之翼承認道,他的大嘴彎成一道冷酷的笑容。“在我掌握這種魔法的時候,你們的種族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傷到我,再努力吧!”
白銀之手的騎士們再一次投入戰鬥,吸引了死亡之翼的注意力,它翅膀輕輕一揮,就将建築破壞掉了。
王啓年猛然意識到,這個瘋子掙脫了精神力的束縛。
大家狼狽的從被摧毀的洛丹倫王宮中逃了出去,他向上望去,看到一個黑影飛入空中,僅僅它的雙翼就将附近籠罩在黑暗之中。
在它的面前,任何人都顯得十分矮小。烏瑟爾望着它,退後幾步靠在了一棵柱子之上,挺直身子,凝聚出一柄聖光戰錘,扔向死亡之翼。他手下的士兵卻沒有他這麽堅強;他們都在尖叫,恐慌地私下逃跑。那身影向下俯沖,陽光在它的皮膚上反射着光芒,它彎着自己長長的脖子,雙颚大張。熔岩從它的喉嚨中噴湧而出,點燃了周邊的人類和建築——任何不幸的處在岩漿範圍之内的東西都難逃一劫。
“坑爹啊,再不出手就演砸了!”王啓年看着在憤怒之錘之下毫發無損的死亡之翼,将無影劍-艾格斯雙手舉過了頭頂,擺出一個召喚神龍鬥士的經典pose。
無影劍光芒大放,懾人的金光自然也吸引了黑龍的注意。
他先通過黑龍腦子裏的漏洞給他釋放了一個控制術,然後開啓了他經過改造的複仇之怒,整整十二對光翼出現在他的身後。
“今天,我要爲死在你手上所有無辜者,爲死在你手上的奧特蘭克王國貴族們,爲我普瑞斯托家族187口以及我養的小強報仇!”
黑龍眯了眯眼睛,試圖嘲笑這種荒謬的謊言,但是他發現自己又失去對于自己的控制,隻好再次看着“自己”的表演。
“啊哈,”巨龍怒号道,他的聲音如同火焰舔舐着樹木的聲音,又像是金屬切割骨骼的聲音,“這不是可憐的泰達米爾·普瑞斯托嗎,真讓我意外,你這個可憐蟲居然還活着?”
“聖光拯救了我,聖光也會把你撕碎的,怪物!”
黑龍用蓋過一切的嗓音對下方的小生物說道:“寄生蟲們,你們的聖光拯救不了你們,跪下來向我祈禱吧!我是耐薩裏奧!我是你們的神……”
一發金光閃閃的戰錘打在他的下巴上,雖然沒有造成任何送損傷,卻打斷了他的話。
死亡之翼收起自己巨大的雙翼,倚着自己腿部安頓下來。他的脖子高高擡起,兇狠地望着下方的衆人,眼中閃着憤怒的紅光。“居然還有蠢材膽敢阻止我?”他冷哼道。
它第三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至高無上的霸主——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來自西邊的魔法。
根根的帶着閃電的冰柱從四面八方朝克拉蘇斯的敵人射去,炙熱和嚴寒同一時間向死亡之翼襲來。然而鑲在黑龍皮上的魔化闆甲把那猛烈的風暴幾乎全部卸往一邊,這讓死亡之翼能夠輕易地承受這次強大的法術。
死亡之翼輕蔑地咆哮起來。“蠢材們!把你們的絕招都使出來吧!結果是不會改變的!我就是力量的化身!你們在我面前不過是過去的殘影罷了!”
“黑龍,千萬不要低估了聖光的力量……”王啓年在腳下爆發出強大的聖光之力,借着反沖之力拔地而起沖向黑龍,“迎接普瑞斯托的憤怒吧,怪物!德瑪西亞!”
随着王啓年揮動武器,一柄巨大的光劍也自空中而下,砍在了死亡之翼身上。
從他面前的巨龍身上發出一陣嘎吱的聲音。死亡之翼痛苦的尖叫着,隻見一道巨大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身上。在那裏,岩漿噴湧而出,似乎是火山噴發一樣,濺在地面之上。
“不!”死亡之翼看上去完全被吓到了。他彎着自己的脖子查看傷勢,然後将赤紅的雙眼轉向王啓年。“也許你赢得了這場戰鬥,我認了。但是聽着,好好聽着。我記住你了,聖騎士泰達米爾·普瑞斯托。”
他擡起自己的尾巴,向下狠狠砸去,頓時地面就裂開了一個口子。絕大多數的聯盟士兵,甚至聖騎士們都有些站立不穩。
王啓年猛吸一口氣,操縱着黑龍把台詞念完,順便暗中釋放了幾個準備了好久的禮物。
“你已經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死亡之翼繼續道,他的聲音在洛丹倫王城内回響。“不論是在睡夢中還是你醒着,我都會在你的腦海中糾纏着你。好好休息,我會回來找你的。當我回來的時候,你将會跪下來求我,盡快解決你的生命,而不是永遠在恐慌之中受我的折磨。”
他巨大的雙翼再一次展開,兩翼不斷拍動着,向南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