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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這完全和我沒一點關系。”
秦朗脫下裹在雙眼之上的紅布,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說着,但他這麽一說,衆人的眼光都從驚訝中轉移了過來。
衆人剛才雖然也有懷疑,但并不會斷定就和秦朗又所關系,現在秦朗還‘故意’出來澄清一番,别人就算不想懷疑也主動代入了。
“你不是瞎子?”
榔頭吃驚的問道,現在他更加确信阿光的猜測了,董大山幾個人真的有可能就是被眼前這個人殺了。
“我親口和你說我是瞎子了嗎?”
秦朗反問道,當初裹住雙眼也不過是爲了盡量适應自己的能力,他又不是真的瞎,如今心眼感應能力已經大緻掌握,這塊裹眼布就成了沒必要的存在。
“你…,我…!”
看到秦朗的态度,榔頭隻感到一股邪火上腦,心底那個憋屈啊,再看那副面癱的表情,就知道秦朗完全不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裏,還有可能把自己給當猴耍。
榔頭直接撸起衣袖,輪起沙煲大小的拳頭,無頭無腦的向秦朗沖去,這麽多人在場,他上最多也隻會被狠揍一頓,不至于丢了小命吧?
但如果他在這就萎了下來,這張老臉以後就不用在這裏擱了,文忠絕對會把自己趕出聚集地,到時候便是重新過上流浪的生活。
“嘭!”
一聲悶響,榔頭那蓄勢的沖擊力,直接被秦朗單掌化解,榔頭不僅不得前進半步,拳頭也猶如擊在烙紅的鐵塊,又疼又燙。
“你…們…還不幫忙!”
這時候榔頭已經把臉漲得通紅,将自己吃奶的力量都使出來了,就是沒有半點效果。
圍觀的那些人,都有些開始喉結上下滑動,榔頭那沙煲大的拳頭可不惹小,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即使沒緻命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這外來者也太猛了吧。
不過榔頭帶來那幾個人可不敢萎,老大都被欺負了,這都不幫忙,等着被驅逐出聚集地吧,于是個個抄起帶來的武器沖了上去。
秦朗見狀,立馬化掌爲爪,将榔頭的拳頭用力一扭,直接脫了臼。後者立馬臉色蒼白,疼得蹲下身捂着手臂,腰闆也直不起來了。
“還不快滾,真的要我出手嗎?”
秦朗憑空放出那虛無的殺氣,目前他殺過的人也就董大山四個,但殺的喪屍和變異獸可不少,從這兩者沾染而來的兇煞之氣更爲可怖,周圍的溫度仿佛直接降到零下,讓圍觀的人不禁直哆嗦。
那個已經要沖到秦朗面前的小弟,被秦朗的殺氣這麽一沖,雙腿立馬軟了下來,差點就這麽撞上秦朗,幸好自己右腳岔上左腳,往側旁倒去,他是真怕秦朗會拿他來殺雞儆猴。
“老大受傷了,我先架他回去療傷,你們繼續。”
一個比較滑頭的小弟馬上找到開溜的借口,随後直接攙扶着榔頭往自己帳篷逃了去。
“老大這傷可大可小,兄弟我給你搭把手。”
有人開頭,自然就有人響應,不管怎麽說還是先保住小命,于是榔頭直接被好幾個人擡着手。剩下那幾個小弟沒搶占先機,又不想對上秦朗,突然一名小弟喊道:
“波仔不也傷着了嗎?兄弟幾個不如先把他擡下去吧?”
這名小弟倒是有些義氣,知道提醒另外幾個人,那幾個小弟紛紛投以感激的眼神。
“小子,你别搞錯了,我們不是怕了你。是看你新來,先不和你計較,以後你最好醒目點做人,不然…我們還會再來的。”
有一名比較不服輸的小弟放不下臉面,畢竟那麽多人看着,這臉肯定是沒了。隻能逞下口頭之能,稍微安慰下自己,然後飛快的鑽進人群當中。
經榔頭帶人過來這麽逗了一場,暫時是沒人敢來打攪秦朗了,連那些平時壓榨新人的惡霸也都安分了起來。
當晚這件事和秦朗要頂替文忠這個傳言,再次在衆人之間散播,不少聚集地的基層人員,都在暗自組織打算跟秦朗來番交涉,裏應外合把文忠給端了。
而那些原本聚集地的領導,也是到處打聽着這個外來者的來路和背景,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以文忠的爲人,他的手下自然也是自私自利,甚至有幾個已經考慮出賣文忠的情報換取秦朗的好感。
不過這些都不用秦朗來煩惱,因爲他根本沒那個心思,即使他要創建自己的基地,也不會選擇這麽破爛的地方。
舒舒服服的在聚集地過了一晚,果然還是有人氣的地方才能讓人安心阿,一個人在野外性格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孤僻。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敲着大鑼滿街嚷嚷,原來是到了領早餐的時候,不過秦朗可不需要這些東西,便靜靜的呆在帳篷之中。
而這時候,外面那幾個難民代表爲了以表誠意,已經等了一個晚上,但秦朗似乎沒有出來的打算,他們實在是不能等了,再等估計文忠的人也要到了,隻能選擇主動出擊。
一個三十多年的男子帶頭,朝秦朗所在的帳篷喊了聲,當然語氣上是完全的恭敬。秦朗早就知道這些人心裏打的小九九,不過有些話還是當面說得好,那些莫須有的希望沒有存在的必要。
“您好,您好,我是這聚集地基層人員的代表,你喚我黃辛就可以了,不知您…?”
得到秦朗的同意,三個代表一起進了帳篷,秦朗示意坐下,但他們哪裏敢和秦朗平起平坐,秦朗也不強求,既然那麽喜歡站,那就站着吧。
“叫我秦朗就可以了,有什麽事嗎?”
秦朗看了三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這…,秦少,我們這裏剛好爲你領了一份早餐,您就湊合吃點吧。”
秦朗雖然報上了姓名,但黃辛可不敢直接叫,叫老弟?自己恐怕沒那個福氣,叫秦爺?好像又與理不符,想來想去還是叫秦少吧。
說完黃辛示意另外兩人将手中的食物拿了出來,兩人一番拼湊,十來個已經發硬的白面饅頭,還有一包開封的榨菜,裏面還能看到一兩片細如蟬翼的肉片,全部放到了桌面上。
如果黃辛不是來拿自己開玩笑,那隻能說他們手頭真的很拮據,事實上這已經是難民中能拿出來的所有存糧了。
“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不過你們想錯了,我隻會是這個聚集地的過客,我走了之後,你們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
秦朗不做任何掩飾的打消黃辛拉攏的念頭,他們不是生下來就要遭受别人壓迫,如果在這裏過不下去,大可以離開再覓安身之所。
總歸一句話,他們就是怕死。想要過上好生活,又不願作任何冒險,秦朗說不上鄙視,隻是這些都是他們的選擇,秦朗也沒必要去幹預。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阿,如果不是文忠做得太過分,想要逼我們上絕路,今天也不會說來麻煩到秦少您。”
黃辛深歎一聲,那年少老成的面容更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