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這房間裏面其他的珍貴的東西并不算少。甚至史詩級别的魔法物品也有。但是吳志兩人,林愛目地明确,目不斜視。而吳志畢竟是來自法制社會,對偷竊這種行爲就已經是比較反感了,所以更是不會再去取其他的東西。
遠方天幕堪堪泛白的時候,兩人才回到各自房中。
忙活了一夜,吳志一躺在床上,便感覺困意襲來,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打開門,卻發現早有仆役候在那裏,對于吳志日上三竿才起床,也沒有什麽異色。
畢竟,魔法師,是一群奇特而高貴的人。夜晚修行魔法研究魔紋什麽的,晝夜颠倒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濤海山莊的主人,蒂亞法師,也時常是這樣。
來到客廳,上面早就有擺好的熱氣騰騰的豐盛事物,而老管家也聞訊而來,殷切的作陪在一旁,詢問昨晚睡眠如何,飯菜是否可口等客氣話。
吳志也早就餓了,一邊應付着,一邊大快朵頤,吃完之後,擦擦嘴說道:“喬伊斯管家,我吃飽了。先去爲海蒂治療吧。”
老管家的臉上露出喜色來,連忙帶着吳志來到湖邊小屋。
片刻之後,吳志從小屋之中出來笑道:“恭喜你,喬伊斯管家,再有一次的治療,海蒂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老管家聽聞,熱淚盈眶:“吳志閣下,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吳志微笑。矜持的接受了老管家的贊美。而這個時候,一名侍衛卻突然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管家大人,管家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馬匪......馬匪來了!”
喬伊斯一聽,頓時面色劇變:“怎麽可能!我蒂亞領可是處于柏林行省腹地!怎麽可能有馬匪到這裏來?軍隊呢!士兵呢!”
侍衛欲哭無淚:“管家大人,我怎麽敢騙你,真的是馬匪來了啊!”
“帶我去!”
喬伊斯跟在侍衛後面,向着門口走去,吳志也緊随其後,來到小橋前,就看到在湖對面,大約有上百号彪形大漢,騎着駿馬在岸邊踱步。而山莊裏,則早有侍衛将一截活動的小橋撤掉,将兩岸來往之路徹底斷絕。
“這群馬匪是什麽人?”
喬伊斯向着今天輪值的侍衛問道。
“管家大人,我也不知道啊。這群人剛剛到了這裏,就叫嚣着要洗劫山莊,我直接将小橋撤掉,他們就一直在岸邊徘徊。”
侍衛如實彙報。
喬伊斯眯起了眼睛,然後一揮手:“鳴響警鍾,叫所有的職業者都過來,這群山賊若是想趁着主人不在就來打濤海山莊的注意,那就太異想天開了!”
侍衛領命。不一會兒便有凄厲的鍾聲在山莊裏響起,然後就有一些身穿粗布衣衫,看上去像是農民的人紛紛敢來。然而這些人來了之後,從侍衛們的手中拿起武器,一個個的精氣神就完全變化了。
這些看上去像是務農的人,竟然全部都是職業者。而且竟然也有數十人之多!
林愛不知何時也是來到了岸邊,在吳志背後捅了捅他。後者會意,偷偷溜到人群後面來。
“幹什麽?”吳志問道。
“我說,我們該撤了。”林愛看了看對面的馬匪,然後輕聲在吳志耳邊說道。
“爲什麽?”
“笨蛋,你難道還沒發現這些馬匪來的蹊跷嗎?”
吳志一愣,然後搖搖頭:“蹊跷?哦,對了。這山莊在蒂亞領,而蒂亞領又是在柏林行省的府邸,附近有好幾個城市甚至還有駐紮的軍隊。這些馬匪怎麽敢如此膽大妄爲來這裏打劫,不怕被軍隊圍剿?”
林愛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然後冷笑道:“當然,正常情況下,在這種地方,山賊馬匪是完全沒有生存空間的,更不可能越過軍營的防線,到一個省市的腹地打劫。就算是僥幸穿過了防線,他們放着油水更多的地方不去,偏偏來這個有着地利,易守難攻的湖中山莊,難道這群馬匪的腦子裏面都是漿糊麽?”
“我今天問了一下山莊裏的居民。這個山莊從數年前開始,除了正常的對外貿易,基本就沒有什麽遊客行人之類的進入過山莊。一來是因爲這個濤海山莊的地理問題,二來,恐怕就是某些人在暗中操縱的結果。”
“這些馬匪的來勢可疑我就不說了。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來這裏沒幾天就來了。你不覺得有些巧合麽?”
林愛已經是笃定的口吻,冷聲說道:“看來,我們這幾個陌生人進入莊園,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所以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外面的那些,就是那人的試探而已。”
吳志終于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說,外面的那些馬匪是某個一直盯着濤海山莊的人派來試探的?”
“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麽?”林愛翻了個白眼:“所以說,我們現在最好離開,反正東西已經得手。今天隻是試探而已,如果那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麽這個濤海山莊......蒂亞法師留下的東西,恐怕都會被他吞的一幹二淨!”
吳志沉默了許久,然後卻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走。”
“你!”林愛狠狠的跺了跺腳:“你傻啊?我說的再明白一點!窺伺蒂亞留下的那些東西的,恐怕至少也是柏林行省省長或者是某個大家族這樣的層次的人物,你被卷入這樣的漩渦裏,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不走的話,我可是要走了。”
吳志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走,至少今天不能走。海蒂的傷勢我還沒給他治完,至少要把這件事情做完才可以,你要走的話,那就自己走吧。不過走之前先把剩下的半瓶聖水給我。”
林愛狠狠的瞪着吳志,而後者卻是一臉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