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面色一變,直接開啓小莫快跑,沖到那小男孩兒旁邊,将其抱住就地一個翻滾,滾到了馬路旁邊。小男孩兒毫發無損,但是吳志的肩膀卻是被那馬蹄鐵勾了一下,肩上火辣辣的疼。
馬上年輕人傷到了人,渾然不覺或者說視若不見。在教會門前停下,直接擠開那些排隊的平民,下了馬,走到小北的面前。
“你就是教會的戰職者?我受傷了,給我治療一下!”
年輕人用着一副命令的口吻,對着小北說道。
少女怒視着他,後者嚣張的舉動和口氣讓善良的她也是十分不喜。瞪了他一眼,小北小跑到吳志面前,看着他肩上緩緩浮現出來的淤青,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吳志大哥,很痛吧?你别動,小北給你治療。”
說罷,小北嘴中念着光明聖教的祈禱詞之類的,三五秒後,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在吳志的傷處,火辣辣的疼痛感覺頓時消散了許多,破裂的傷口也已經開始愈合。看來這光愈術的效果雖然比不上治愈術,但是也是頗有可取之處。
而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卻已經不爽的冷哼了起來,伸出自己一根比女人還白皙的手指:“我說我受傷了,讓你給我醫治一下,你聽不懂人話嗎?”
然後衆人就看到,那年輕人的手指之上,有一個大概是水果刀不小心劃開的那麽大的口子。這樣的小傷,頂多拿個紗布
包紮一下就足夠了。小北一般不會爲這樣的小傷浪費寶貴的精神力,因爲可能有傷勢更重的人更需要一次光愈術。
更何況......這個年輕人目中無人的模樣實在可惡。
“我是不會給你治療的,更不會給你使用光愈術。你這種人.....你這種人我才不給你治療呢!”
小北想要罵這個年輕人,但是卻又實在不會罵人,隻把自己的小臉憋的通紅。
“嗯?”年輕人橫眉看過來,“你說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
年輕人剛剛說完,剛剛将小男孩兒放下的吳志卻是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我特麽管你是誰?敢這麽嚣張?”
吳志現在可是三級劍士,身體素質和當初那個羸弱的宅男豈可同日而語。而這個年輕人,卻隻是普通人而已,怎麽擋得住吳志這一腳?
年輕人一個跟頭倒在地上,驚愕的擡起頭:“你敢打我?我可是......”
吳志沒等他說完,又是一腳将其踹翻:“打的就是你!縱馬行兇,我管你是誰!”
旁邊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叫好。畢竟衆人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實在是差到極緻。剛才若不是吳志這個教會戰職者保護了小男孩兒,說不定那小孩兒被馬蹄直接踹死都說不定。此刻看到這個嚣張的家夥被打,簡直是大快人心。
“賤民!你敢打我,你死定了......啊!”
年輕人還嘴硬,但是話沒說完便被吳志一巴掌抽翻,牙齒都掉了幾顆。說話都開始漏風起來。
年輕還想謾罵,但是看到吳志作勢欲接着打,連忙一骨碌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跳到馬上跑開了,臨走之前,隻留下了一個怨毒的眼神。
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小北拉着小男孩兒走到吳志旁邊,低着頭:“吳志大哥,你這樣不好。打人是不對的,被神甫大人知道,說不定要罵你了。”
吳志微微一笑:“這樣的敗類就該打。放心吧,沒事的。”
旁邊李飛跑過來,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吳志,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
吳志笑道:“是誰?難道是很有背景?”
在地球上有富二代街頭飙車撞上行人,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這種纨绔縱馬傷人。對于這樣的敗類,吳志還真不擔心。頂多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而已。自己怎麽說也是三級劍士,教訓一名縱馬行兇的人還算不得什麽大事。
“是的。他叫林紀,是城主的獨子。因爲他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産死了,他也是先天虛弱,不能修煉鬥氣。所以城主對林紀十分寵溺,養成了他這幅跋扈的性格。你打了他,城主大人可能不會對你如何,他的哥哥林盛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吳志奇道:“你不是說他是獨子嗎?怎麽還有一個哥哥?”
李飛答道:“林盛是城主收養的義子,似乎是爲了給林紀找一個玩伴。不過林盛的天賦不錯,今年已經是一名高級劍士。他若是找你報複,你要小心。”
吳志點點頭表示理解。但是心中卻不以爲然。
堂堂一城之主,不會沒有這點氣度。自己的兒子當街縱馬被教訓了還遷怒他人。如果隻有這點氣量的話,那麽這個城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而隻要不是城主找麻煩,一名高級鬥士而已。吳志自認爲自己還應付的來。
......
隻可惜。吳志還是太過稚嫩,想問題也太過片面。
他判斷的沒錯,城主雖然惱怒于自己兒子被人欺負,但是還不至于下作到親自爲兒子報仇。
但是,城主不動手。不代表其他想要讨好城主的人,不會動手。
有些事情,當權者不用做,自然會有很多人想法設法的替他做。
所以,第二天。教堂就被一群城衛兵圍住,揚言要逮捕吳志。
神甫聞訊出來調節,然而卻被一名身穿甲胄的年輕人冷冷駁回。
“神甫大人,我敬你是聖教的聖職,對光明教會懷着崇敬之心。所以不帶着士兵進入教堂押人,還請你們将當街傷人的嫌犯帶出。不要因爲他是你們教會的戰職者就有所包庇!”
這年輕人口中說的冠冕堂皇,但是明白的人卻知道,這人就是林紀的哥哥林盛。同時也是城衛軍的首領。這時卻是替弟弟報仇來了。
“你不能抓吳志!是那個林紀差點傷人在先的!若不是吳志,那個小男孩差點就要被馬匹踏死!”小北小臉通紅的替吳志辯解着。
旁邊的路人也是議論紛紛,“就是,昨天我可是在場。城主公子那叫一個嚣張,我看打得好!”
“哼,這種纨绔就該教訓,昨天我也在場,打的那叫一個解氣啊!”
“噓,你們也想被城衛軍抓嗎?不知道他是林紀的哥哥!都小聲點!”
林盛冷着眼掃了那幾人一番,然後冷笑:“差點被踏死?那也就是說沒有踏死了?凡事要講求證據!法律面前無親情!既然林紀沒有傷到人,那麽就沒有違法!而吳志卻當街将林紀打傷,這就是違法!你們還有什麽好狡辯的?交出嫌犯,不然,就算是光明教堂,今天說不得也得冒犯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