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樣的逆轉,我心中說出了那句話,但是我隻能看着,因爲我當時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發生了。
随着進攻梁妡妙的那一處像點煤氣一般的放出火光,火光迅速蔓延,尋找‘蠱術’裏面所有的陰氣。這個陰氣就像是被鎖定了一般,無處可逃,瞬間在我面前的那些陰氣被盡數燒盡,火光開始向着遠離我的那一方,也就是進攻梁妡妙的那一方陰氣而去。
火光追去,陰氣有逃跑的姿态,但是被我困在了‘蠱術’裏面,就等着這個不知道誰在暗中幫我的高人出手,消滅不守規矩的陰氣,極陰。
當火光快要追到陰氣一出盡頭的時候,陰氣瞬間集聚到了一起,慢慢的形成了一個人形模樣,原以爲會跟其他的鬼魂一樣,不是腦袋耷拉着,就是腸子耷拉着,再不就是缺胳膊斷腿少眼珠子。
看見成形的人形之後,遠處,那個人行倒不是特别的吓人,而是白白淨淨的,穿着中山裝,很有文人墨客的氣息。
雖然這東西變成了人形,但是火光似乎不在乎你是不是人形,繼續蔓延燒着,一點都不給面子。
那個人行在火光即将燒來的時候,道:“你不是南毛北馬,看來你是陰陽家了,真厲害,沒想到臨消失前才知道你是陰陽家,後悔了。”
此時看樣子是危機解除了,我慢慢的恢複一點力氣,後背蹭着前面,緩緩的坐正,道:“你才知道,不覺得完了嗎?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那麽沖動呢?不過你後悔沒有用了。”
這時候前面變成人形的極陰,笑着道:“呵呵,沖動,我有沖動嗎?我是後悔沒有在你之前下手,沒有聽那個鬼魂的話,不跟你廢話,後悔了。”
我有些疑惑,聽着口氣怎麽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呢?我喘了一口氣,這時候胡若菲和梁妡妙來到了我的身邊,把我給扶起來,将我扶到座位上,做了下來,要說這地上還真涼,我都穿一層絨褲了都覺着有點涼。
我緩緩的道:“聽你這意思,你是故意來找我的了,小青天的名号一般鬼都乖乖的聽話,一句話就去投胎,看來你背後給你撐腰的鬼不簡單啊!”
胡若菲和梁妡妙聽我這麽說,目光緊張的看着前面的極陰,這話明顯就說明這個極陰有可能是十鬼陰魂,若是十鬼陰魂的話,估計不可能在派一個單獨行動了,畢竟都被我們來一次受挫一次了。
火光繼續蔓延,差不多從底下已經燒到了極陰的雙腳,可是極陰依然是泰然自若的說着,根本就不像其他的鬼魂一樣,害怕被滅掉灰飛煙滅而胡亂逃竄。
極*:“撐腰到說不上,彼此利用合作倒是差不多,他們給我需要的,我完成事情還給他們需要的,是合作,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估計要親自動手了,陰陽家你要小心了,相信你應該知道你所說給我撐腰的是什麽東西。”
聽着極陰說的話,看來這事還真的和十鬼陰魂有關系,極陰的實力,十鬼陰魂像控制住也不可能,隻能是說服合作。極陰需要源源不斷的陰氣來維持自己的生存,而十鬼陰魂正好可以滿足,這樣極陰就成爲了十鬼陰魂來殺我的工具了。
看來十鬼陰魂不是有背後牛B的,而是怕犧牲了,要不然怎麽會讓一個連自己不能收服的極陰來呢?
想到這裏,我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時候胡若菲和梁妡妙看着我的表情有些疑惑,臉上都寫出來了。
我道:“你的實力果真名不虛傳,但是今天你注定敗,因爲你遇見的是陰陽家,剛才差一點就被你吞噬了,看來給你撐腰的是想讓你再一次檢驗我的實力啊!可惜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了。”
火光燒沒了極陰的腳,火光蹿到極陰的大腿之上,極陰依然巋然不動,道:“看來陰陽家的陰陽術果真是不一般,本想着将你們吞噬掉,還是敗在了陰陽術上。”
聽着極陰的話,感覺剛才的逆轉是陰陽術造成的,可是明明剛才梁妡妙的‘大壯術’被吞噬了,難道是老胖子來了嗎?不可能啊!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火光迅速的燒到極陰的胸部,然後是肩膀,最後是腦袋,在燒到腦袋的時候,極陰最後道:“陰陽家,你好自爲止,我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之人,殺你隻是爲了我自己的生存,如果這個世間是公平的,那麽就不會有極陰這樣的鬼存在,所有的鬼都會按部就班的去做該做的事……”
沒等極陰說完呢?火光就淹沒了極陰的聲音,聽見極陰最後滿是道理的說辭,我沒有話說了,極陰殺的是不是罪有應得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也許真的就不會有冤屈,真的就不會因爲利益而産生矛盾,更不會有害人害己的事情發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鬼在最後被滅掉的時候,道出的話是不是也值得思考呢?
這時候火光完全将極陰燒盡了,最後所有食堂裏面的陰氣都沒有了,火光消失後,沒有灰燼,隻留下淡淡的空氣的味道,食堂瞬間又恢複了昏暗,這時候韓寶山出現了。
韓寶山道:“天少,極陰這回徹底的消失了,而且剛才極陰消失的時候,有東西向着北面飄走。”
我想了一下,道:“估計應該是十鬼陰魂裏面的,現在他們知道極陰滅了,估計還會整出什麽幺蛾子,我們得時刻防範着點,我們找不到他們,那麽我們就守株待兔,早晚把這些禍害人的鬼滅幹淨了。”
韓寶山看着地上的周森道:“天少,那小子怎麽辦。”
我道:“有勞韓叔把他整到醫院門口,給他弄成撞車的樣子,這樣别人也不好懷疑是怎麽了。”
韓寶山道:“知道了,天少。”
我有點氣虛的道:“韓叔,最近老胖子怎麽樣。”
韓寶山道:“韓少,這些日子,正在努力學習呢?而且還将他們學校那棟被之前稱爲鬼寝室的樓,裏面的鬼都給勸的去重新投胎了。”
于是我欣慰的笑了笑,這時候梁妡妙道:“瞅你傷成啥樣子了,還有的沒有的說,對了你上次使用‘守護術’的時候,怎麽恢複的,你這次還能嗎?”
我道:“夠嗆了,我這是面前維持的,我不是怕在氣勢上輸給極陰嗎?我現在不行了,有些頭昏。”剛說完,我就眼睛一黑,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