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在下葬或者是進行火化前的時候,放屍體的地方一定不能有動物什麽的經過,都要有上歲數的老人看守,以防止動物接近。這是很地道的民間風俗,直到現在我們國家大部分農村喪葬時都不讓牲畜接近,全部關在該關住的地方,防止動物從屍體旁經過時,讓屍體‘借了氣’而詐屍,尤其是貓,因爲都說貓能夠通靈,而這個‘老太太’就是因爲被貓‘借了氣’所以詐屍了。
這個貓臉老太太專門吃小孩,每次都是在接近天黑,或者是天黑的時候出現。當時有很多小孩都遭到了毒手,心肝什麽的被掏走,男孩的話就把*給吃了,貓臉老太太這東西太恐怖了,一到天黑了所有家長都不讓小孩出去玩。
據四哥說當時的小學專門開了全校會議,校長在主席台上講話,對着全校學生訓話,一,小學生上學下學必須成群結隊,不能耍單。二,所有小學生必須紮紅繩。據說貓臉老太太在吃小孩的時候,一看見手腕上有紮紅繩的就可以辟邪了。現在想想四哥将的還曆曆在目,這個貓眼老太太成爲了我們小時候永久不能磨滅的噩夢。
由于這個貓臉老太天作惡殺祖國的花朵,妖怪當道,當然得制止了,除了東北三省受災,就連北京,河北等地方也有祖國的花朵遭殃,所以就驚動了中央,中央怎麽會允許這樣的妖孽存在我們和諧的社會主義大家庭裏呢?
所以爲了一個貓臉老太太派出了一個專家組前來調查,結果還真是這個貓臉老太太,據說專家組的人見了也是心驚膽戰的,貓臉老太太那造型,誰見了誰不肝顫啊!後來又派出了軍隊,好幾十梭子子彈招呼在貓臉老太太的身上,都打成篩子了,貓臉老太太發出就跟剛才我和老胖子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當時在雪洞裏面聽我四哥講都有點膽寒,給我幼小的心靈上蒙上了一層見貓色變的陰影。想到這裏,我心都涼了,老胖子看這我一臉的驚恐,老胖子再傻也知道是什麽事了。老胖子道:“天哥,咱倆點真的不會就這麽寸吧!”
我有點邁不動道了,道:“胖子,好像是真的,你兜裏有沒有紅繩啥的,咱倆現在帶上可能還不晚。”
老胖子見我這麽說,道:“天哥,不會是真的吧!我兜裏哪有什麽紅繩啊!”
就在我和老胖子還在讨論能辟邪的紅繩的時候,突然我兩前邊出現了一個老太太的形象,老胖子哆哆嗦嗦的捅咕了我一下,讓我看着前邊,我渾身發抖的,好像沒勁了似的,看了看,一個老太太就在我倆前邊。
看見前方有個老太太的形象,我和老胖子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咯噔一下,可憐我才十一歲的大好年華就這麽的給了貓臉老太太。正當我我瞎尋思的時候,老胖子突然小聲叨咕着:“這貓臉老太太不是被解放軍叔叔給斃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老胖子說完,我才有點反應過來,低着身子在旁邊的破花池子裏撿起一塊磚頭,僅僅的握在手裏,老胖子害怕歸害怕,看見我撿起了磚頭,自己也畏畏縮縮的撿起一塊,我稍微轉身看了看老胖子蔫聲蔫語的道:“胖子,信天哥,得永生,削他狗犢子的貓臉老太太。”
見我這麽說,老胖子笑了笑。我這也是酒壯慫人膽,初生的牛犢子不怕虎,被*的沒招了。手裏拿着磚頭,由于年紀小,血氣方剛的,闆磚在手誰怕誰啊!
于是我慢慢的往前挪蹭,老胖子也同時跟着我。快要到這老太太身影跟前的時候,這東西突然把腦袋轉了過來,本來我和老胖子就一準認定這玩意是貓臉老太太所以他轉過來的時候我和老胖子也沒怎麽害怕,隻是心裏被這玩意冷不丁的一吓還真有點肝顫。
這東西轉過來了,好家夥還真是貓臉老太太,一半貓臉一半老太太滿臉褶子的臉,露着賤不呲喽的笑容,一半的貓臉上的眼睛發着綠光,一眨一眨的轉着,渾身上下破衣喽嗖的,身上還長着毛,手還像是人手,就是上面都是褶子,腳就沒有人形了,就是貓爪子。我和老胖子看完了,當時隻聽四哥說,沒真見過,這回真見着了,我倆的小心髒哪能受到這樣的刺激,差一點連磚頭都沒拿住。
看見貓臉老太太有點步履蹒跚的走過來,我和老胖子的腿都不給力了,邁不動道了,就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老胖子這回是真害怕了,小時候我們這些小孩誰沒聽過貓臉老太太的大号啊!那就是小孩克星,有時候連大人見自己家孩子不聽話都用貓臉老太太的名号吓唬呢?
老胖子一隻手拿着磚頭,一隻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我看老胖子這樣我自己心裏都有點沒底了。
隻見那貓臉老太太越走越近,它那清晰的面容就更加清楚了,而且越他奶奶的吓人了,現在我倆的情況就是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最後貓臉老太太終于過來了,我和老胖子一直閉着眼睛,就像是在這等死一樣。這時候貓臉老太太出聲了,長着那副德行就夠吓人了,一出聲更吓人,貓叫聲還有些沙啞,略微像是老太太的聲音,道:“倆小孩,我剛才哭,你們沒聽見嗎?非得讓我這老太太自己親自過來。”
我倆當時本就吓得要命了,這貓臉老太太跟我倆說話,我倆吓得沒敢接茬。貓臉老太太又道:“奶奶我跟你這倆小孩說話呢?你倆咋不吱聲呢?說話。”
這時候,我仗着膽,道:“老奶奶啊!我倆膽小害怕,吓得。”
貓臉老太太道:“你奶奶我就這麽吓人嗎?”
本來要是正常的老太太我還能嘴甜點,說些好聽的,可這情況不一樣啊!吓得我連詞都沒有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倆,害,害,害怕。”
貓臉老太太笑了,笑的很瘆人,道:“害怕就好,奶奶我吃的時候也不用考慮那麽多。膽大的還得吓死了才能吃,不新鮮,你倆真好,奶奶我喜歡。”
一聽這老貓臉老太太這麽說,我倆心就更涼了,今晚逃不過了,都還沒長大呢?祖國的花朵就被這老貓給吃了,這時候我還在想一個不着邊際的問題。
我仗着膽問道:“貓奶奶,你看我倆都快孝敬您了,能不能讓我倆這小孩死得明白點,路上也不有那麽多的疑問。”
貓臉老太太可能以前吃的小孩不是膽大的挖心死後吃的,就是像我倆這樣吓得夠嗆直接吃的,可能還沒吃過我這麽一個,臨死前還問她問題的。于是奸笑一聲道:“你這孩子,還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行,讓你孝敬奶奶我安心點,有啥不知道的你問吧!”
我見貓臉老太太,還能跟我機會問話,這就行了,闖着功夫跟他多磨一會兒嘴皮子,讓老胖子先尥(跑)。
我有點渾身發抖,因爲被吓的緣故,撞着膽道:“奶奶您當年不是讓解放軍叔叔開槍打死了嗎?怎麽現在在墳嶺屯呢?”
貓臉老太太又是一陣奸笑,這家夥把我和老胖子又他奶奶的孫子吓一跳,這麽一驚一乍的,沒被貓臉老太太吃了,就被她吓死了。
貓臉老太太笑眯眯的道:“你奶奶我怎麽那麽容易就死呢啊!别忘了,奶奶我可是被貓借了身的,貓有九條命你這熊孩子咋都不知道呢?”
這麽一聽我有點明白了,敢情就這貓臉老太太是九條命,當年死了一條,現在還有八條,八條,就是七桶我兩也幹不過它呀!媽呀!這回我倆不是死翹翹了嗎?老胖子一聽也麻爪子了,我分明能感覺到老胖子全身跟跳機械舞一樣的抖動。
我又勉強着,壯了壯膽,問道:“那您怎麽跑到墳嶺屯了呢?”
貓臉老太太也沒有煩,可能是看見我這麽聽話,在我被吃前給我臨終讓利大酬賓。解釋道:“這村子不是鬧鬼嗎?陰氣重适合奶奶我,還有就是沒人打擾,更關鍵的是,原來孩子不是多嗎?你看這玩意好像就是小孩玩的吧!”
貓臉老太太從手裏拿出一個玩具,我一看你們猜怎麽着,你們猜到底是怎麽着,是啥!是啥!知道不啊!要說無巧不成書呢?沒錯,就是我和老胖子借了豹子膽來找的四驅車,這時候我就更納悶了,這四驅車怎麽會在這貓臉老太太的手裏呢?于是猛的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我的暫時好奇心迷惑了我的恐懼,讓我有勇氣遊問道:“貓奶奶,這玩具怎麽會在你手裏呢?”
貓臉老太太道:“昨天那幾個孩子來的時候,手裏拿着玩的,我把他們吃了,這東西就自己拿着,然後讓他們回去通知其他的小孩,完了等小孩來這找啊!這不你倆這小孩不就來找了嗎?”
一聽完,我和老胖子心裏咯噔一下,跟我想的還差不多,這時候老胖子在我後邊小聲道:“天哥,照這貓臉老太太這麽說,李強他們昨天來的時候是不是被它給吃了,那今天咱們見到的李強是……”
老胖子沒等說完,我小聲低估道:“好像是這老太太變的。”
老胖子聲音有點瑟瑟發抖的道:“那,那,那,是不是鬼,鬼,鬼啊!”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聽着死老太太怎麽說,死也得死明白。”
當時雖然我倆小,但是還有一種什麽事情都要整明白的心,不能稀裏糊塗的就挂了。
我就問道:“貓奶奶,那昨天上這來的小孩是不是都死了啊!”
貓臉老太太又發出奸笑,他奶奶的,老這麽一驚一乍的,我真想把磚頭飛過去。拍他個一錘定音。貓臉老太太道:“是啊!都被我吃了,不光是他們,還有很多呢?一年又一年,一批又一批的,沒這麽多小孩供着,奶奶我不得早就餓的發瘋了啊!”
原來這貓臉老太太,自從那次被解放軍叔叔槍決了以後,死了一條命,還有八條命,然後就逃了出來,聽說墳嶺屯鬧鬼,沒人敢來就躲在了墳嶺屯裏,可是苦于墳嶺屯裏面沒什麽人,這老不死的死貓就想出了一個可持續發展,有戰略眼光的謀殺計。
就是等那些膽大的小孩來這裏玩的時候,把他們吃了以後,在用什麽玩意鬼法變出來這個一模一樣的小孩,讓這些傀儡出去,在去騙其他小孩子到墳嶺屯,供這死貓享用,這樣就循環往複的有小孩吃了,所以說那個李強早就死了,而我和老胖子就變成了這死貓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