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衣女子應該就是穆念慈了吧!”看到這樣熟悉的情景,蕭煊再不明白就白看射雕了。
蕭煊認真的看看穆念慈,隻見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臉上雖有曆經江湖的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顔娟好。
“好一個靓麗的女子!雖沒見過黃蓉,不知其到底如何動人,但此刻看穆念慈卻已然是如此驚豔。”
蕭煊再看穆念慈的武功,舉手投足之間,招式連貫有餘,皆有法度,顯然武功底子不弱。相反,那大漢卻武藝平平,所學武功也是野路子,一點章法都沒有。
兩人拆鬥數招,穆念慈故意賣個破綻,上盤露空。大漢臉色一喜,雙拳呼地平直打出,直取對方胸口。
這一招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名曰“雙蛟出洞’。實則招式平淡無奇,屬于江湖把式,江湖中人大都會這一招。
穆念慈身形一偏,腳步一錯,身形當即滑開。同時,左臂橫掃,直抽在大漢的背上。
大漢受力卻承受不住,身子直接向前直跌出去,臉先着地的撲倒在地上。
“哈哈哈!”周圍圍觀之人皆是一陣哄笑。就連蕭煊臉上也是洋洋笑意,這大漢的姿勢實在是太逗了。
大漢爬起身來,滿臉羞慚,一聲不坑的便擠回人群,消失不見。
穆念慈赢了比武,臉色一如平淡,和身旁中年漢子低聲說了幾句話。
隻見這漢子腰粗膀闊,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駝,兩鬓花白,滿臉皺紋,神色間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襖,衣褲上都打了補釘。
“那就是化名爲穆易的楊鐵心了吧!苦命人一個啊!”蕭煊心中感歎,楊鐵心一家可以說都是伴随着不幸。
楊鐵心時隔十八年,和自己的發妻包惜弱相遇,不料好景不長,卻是雙雙歸西。
而楊康卻是認賊做父,更是讓江湖所不齒。最後他也沒落的好,鐵槍廟之中中毒身亡。
穆念慈遇到楊康之後,境遇也是凄苦。義父身死,之後楊康身死,隻留下她一人懷着楊過。
而在神雕俠侶之中,楊過更是一生凄苦,十六年等待!
可以說,整個楊家從遇到楊康開始,一直到幾十年之後的楊過,都是一具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
楊鐵心聽了穆念慈的耳語,點點頭,向衆人團團作了一個四方揖,說道:“在下姓穆名易,山東人氏。路經貴地,一不求名,二不爲利,隻爲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許得婆家。”
“她曾許下一願,不望夫婿富貴,但願是個武藝超群的好漢,因此上鬥膽比武招親。凡年在三十歲以下,尚未娶親,能勝得小女一拳一腳的,在下即将小女許配于他。在下父女兩人,自南至北,經曆七路,隻因成名的豪傑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顧,是以始終未得良緣。”
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再次抱拳,道:“北京是卧虎藏龍之地,高人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請各位多多包涵。”
片刻的沉默之後,忽得東西兩邊各自出現一人,躍入中間圈子。
蕭煊一看,不禁轟然大笑起來。
原來東邊進來的卻是個肥胖的老者,滿臉濃髯,胡子大半斑白,年紀少說也有五十來歲。西邊來的更是好笑,竟是個光頭和尚。
那胖子看着衆人的嬉笑,一聲大喝,對衆人道:“笑什麽?她比武招親,我尚未娶妻,難道我比不得?”
那和尚嬉皮笑臉的道:“老公公,你就算勝了,這樣花一般的閨女,叫她一過門就做寡婦麽?”
這一聲老公公可是叫的那胖子臉色成豬肝之色,接着,大怒,瞪着眼睛,道:“那麽你來幹甚麽?”
和尚嬉笑道:“得了這樣美貌的妻子,我和尚馬上還俗。”
衆人更是大笑起來。穆念慈臉上呈現怒色,柳眉雙豎,脫下剛剛穿上的披風,就要上前動手。
而和尚和胖子争着要先和穆念慈比武,你一言,我一語,已鬧得不可開交,臉紅脖子粗,旁觀的閑漢笑着起哄:“你哥兒倆先比一比吧,誰赢了誰上!”
和尚道:“好,老公公,咱倆玩玩!”
說着和尚手上用勁,對着那胖子就是一拳。
胖子側頭避開,雙手還手,同樣是揉拳而上。
蕭煊看着這兩個打鬥,心中甚至無語,簡直就是兩個逗比。你一拳我一腿的功夫蕭煊根本看不上眼,而且兩人功夫都是外家拳,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内勁。
實在看不下去了,蕭煊拇指、中指、無名指三指相扣,曲指連彈!
兩道指勁融入空氣之中,激蕩不起一絲漣漪,更無勁力外洩使得與空氣摩擦激發出呼嘯之聲。
無聲無息!
蕭煊的這兩指,都蘊含着神魔戰法的韻道,集體、氣、神于一體。
彈射指勁而出,手指之上**真勁震動,攜帶着體内神魔真力而出,同時精神力随心而動,調動周圍空間之氣流,融入空氣之中。
正好此時,胖子和和尚兩人正是雙拳相對!
噗!
噗!
兩道指勁順間射入兩人體内,雙拳交擊之時,隻聽得兩人手臂咔嚓之聲響起。
啊!
啊!
兩人慘嚎!卻是手臂之中骨頭折斷,疼痛難忍。
圍觀之人再次大笑,連成一片。
“哈哈,這兩人卻是兩敗俱傷了。”
“而且,兩人手臂傷的很嚴重,要是不治療的話,說不定,手臂就廢了。”
場中的兩人一聽這話,卻是不再多想,連忙分開圍觀人群,朝着醫館而去。比武的心思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衆人再次轟笑聲。
正在此時,忽然陣陣鸾鈴響動,數十名健仆擁着一個少年公子馳馬而來。
“難道是楊康?”蕭煊猜測,看了看那公子的一身華麗派頭,“看這派頭應該是楊康無疑了。”
楊康見了“比武招親”的錦旗,向穆念慈打量了幾眼,許是覺得穆念慈動人,微微一笑,下馬走進人群,向穆念慈道:“比武招親的可是這位嗎?”
穆念慈紅了臉轉過頭去,并不答話。
楊鐵心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爺有何見教?”
楊康說道道:“比武招親的規矩怎麽樣?”
楊鐵心把規矩向着楊康說了一遍,楊康微微笑道:“那我就來試試。”楊鐵心看了看楊康,瞧見他容貌俊美,約莫十**歲年紀,一身錦袍,服飾極是華貴,抱拳陪笑道:“公子爺取笑了。”
楊康道:“怎見得?”
楊鐵心繼續陪笑道:“小人父女是江湖草莽,怎敢與公子爺放對?再說這不是尋常的賭勝較藝,事關小女終身大事,請公子爺見諒。”
楊康望了紅衣少女一眼,道:“你們這比武招親已有幾日了?”
楊鐵心見楊康似乎不死心,隻得繼續道:“經曆七路,已有大半年了。”
楊康好奇笑道:“難道竟然無人勝得了她?這個我卻不信了。”說着,一邊搖了搖頭。
楊鐵心微微一笑,說道:“想來武藝高強之人,不是已婚,就是不屑和小女動手。”
楊康道:“來來來!我來試試。”說罷,緩步走到中場。
楊鐵心此時卻是依然猶豫。
“這人若是個尋常人家的少年,倒也和念慈相配。但他從他服飾看來,卻是富貴公子,此處又是金人的京師,他家人就算不在朝中做官,也必是有财有勢之人。”
“念慈若是勝過了他,難免另有後患;要是被他得勝,我又怎能跟這等人家結親?”
想到這裏,楊鐵心開口說道:“小人父女是山野草莽之人,不敢與公子爺過招,咱們就此别過。”
楊康卻是不理,楊鐵心越是不同意,他便越是要做過一場。笑道:“切磋武藝,點到爲止,你放心,我決不打傷打痛你的姑娘便是。”
接着,楊康又轉頭對穆念慈笑道:“姑娘隻需打到我一拳,便算是你赢了,好不好?”
穆念慈自是不服,朗聲說道道:“比武過招,勝負自須公平。”
此時人群中有人叫了起來:“快動手吧,早打早成親,早抱胖娃娃!”
衆人再次轟笑起來。
穆念慈皺起眉頭,含嗔不語,脫落披風,向楊康微一萬福。這是穆念慈看對方是富貴之人,必是講究禮儀之人,才行禮。江湖中人可不講這個。
楊康還了一禮,笑道:“姑娘請。”
“慢着!”
正當穆念慈擺好架勢,兩人要架開招式之時,一聲朗喝響起。
接着,隻見同樣衣着華貴的一位年輕公子走入場中。但見這人劍眉星目,一閃眼睛極爲深邃有神,臉上微微露出溫暖的笑意。
一身幹淨極爲華麗的淡青長袍迎風飄蕩,配合整個人的氣質,顯得風姿卓越。
唯一有點格格不入的便是這公子的頭發,頭發卻是極爲寸短。不過,這寸短的頭發卻給人一種陽剛之感,搭配整個一身卻是相得益彰。
此人,便是蕭煊!
蕭煊不會讓劇情繼續發展下去,若是依照劇情,正是這一戰,使得穆念慈這個美麗的可人兒戀上了認賊做父的楊康。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又是一個來頭甚大的公子。”
“嗯,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理會圍觀衆人的談論,蕭煊溫暖的笑意挂在臉上,對着楊康道:“這‘比武招親’我也很感興趣。不如,我們先對招一場,赢的人再和這位姑娘比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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