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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蕭煊告訴幾位師叔可以給師父俞岱岩治病的時候,張三豐都沒有出現,隻是在後山閉關。顯然那個時候正是緊要關頭。不過,這一次張三豐出關就意味着他有的閉關有所心得,再加上給自己的三弟子治病也是一個大事。是以出關而來。心中閃過這些念頭,蕭煊提着裝滿藥材的包袱就朝着大殿之中而去。而背後的《七變術篆》早就被他收回了自己的體内。此時的武當因爲草創,雖然在江湖之上名聲鼎赫,但山門卻不如後世那般的繁華。走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蕭煊已經來到了大殿。蕭煊來到大殿門口正準備通報,但一瞬間便看到自己的七師叔,也就是莫聲谷正好走出來。莫聲谷看到蕭煊,臉色就是一喜,“你終于回來了!”“弟子見過師叔。”“好,好,好,回來就好!”莫聲谷道,“我這就帶你去見其他師叔和太師父,你各師叔都已經回來了,就等你回來了。”蕭煊點頭,“師叔都找到藥材了嗎?”“找到了,雖然你畫的藥材有點難找,但是在當地百姓的幫助之下,還是找齊全了。”莫聲谷引着蕭煊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你可是千萬不要出岔子啊,這一次你師父可是寄予了很大希望的,不要讓他失望了。”“不會的,我有把握能夠治好師父。”蕭煊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被蕭煊的自信影響,莫聲谷也是笑了出來,對于蕭煊他還是知道一點的,一般不随意承諾,既然蕭煊如此說了,那就證明沒有問題了。說是大殿,其實也不大,莫聲谷和蕭煊兩人的談話被各個師叔都聽了過去。畢竟,這大殿之中的師叔,沒一個内功弱小了。“弟子參見太師父!”蕭煊一眼就看到了在首座的張三豐,連忙進禮。進禮不需要下跪,隻需要表示自己的尊敬就可。張三豐穿着一件道袍,隻是這身上的道袍非常老舊,甚至沒有蕭煊的一身道袍幹淨。整體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武當的張真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的高手風範。但,就隻是這樣一副身姿,卻是震動着蕭煊的心靈。張三豐人雖然坐在首座,平平淡淡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頂多是皮膚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光滑許多,兩眼深邃一些。但在蕭煊的感知之中,張三豐身體之中内力猶如汪洋大海。而且,其體内的内力雖然緩緩流淌,但卻自然流暢,一點都不停滞,綿綿不絕。而且,這内力特性劃分陰陽,在體内相互纏抱,雖沒有合二爲一,但卻是有着太極的趨勢。“看來,太師父的太極奧義卻是已經參悟不少了,估計等到明年這太極奧義便已大成。到時候,太極拳,太極劍便是出世的時刻了。”蕭煊心中想到。“不用多禮,回來就好!”張三豐的話語就像是盼望着子女回歸的父母,真摯的感情都充斥在簡單的話語之中。張三豐平靜的眼神望着蕭煊,道:“這一次出去,有何收獲?”蕭煊眼神澄明,平視着張三豐的眼神,“弟子這一次去往西北,收獲卻是頗爲豐厚。師父的藥材已經找齊,而且一路之上也增加的見識,心靈開闊,有不少心得,對于武學的進境頗有好處。”蕭煊大緻的說了一下一路之上的見識,不過,他暫時并沒有說出小蓮的事情和給韋一笑治病的事情。不過,遇到金花婆婆的境遇卻是說了。“你遇到金花婆婆了?還和她打起來了?”張三豐沒說話,但莫聲谷卻是在一旁驚訝的叫道。對于金花婆婆這個人,他們自然是知道。金花婆婆武功高強是事實,比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還高一線,要不是借着倚天劍這樣的神兵,滅絕師太在蝴蝶谷的時候絕對不是金花婆婆的對手。“你小子沒出什麽事吧?”莫聲谷一激動之下,和蕭煊兩人平時談話之時的輕松語氣就出來了。蕭煊翻翻白眼,“我沒事,人家是前輩,也不屑于和我一般計較。誤會解除了,自然也就放我離開了。”他沒敢說自己占盡便宜之後擺脫對方的。這時,張三豐開口了,“無塵,我觀你好似修煉的不是武當心法?”“什麽?”張三豐這話一出口,頓時讓莫聲谷這一群人一驚,特别是莫聲谷。有時候,莫聲谷還考察蕭煊的内功修爲,但完全沒有發現端倪。武當心法從低到高都是有着階梯層次的,而且是十分适合武當武學的。最基礎的是《武當心法》這是打基礎的,然後便是《純陽無極功》,最後便是《武當九陽功》。而這三門功法卻不是一成不變的,每一次張三豐閉關有所收獲的時候,都會對于這三門功法進行改進。到現在張三豐這個層次,這三門功法已經是很高明的武功了。《武當心法》還好,畢竟是打基礎的功法,但後面的《純陽無極功》絕對算的上是頂尖功法了,至少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一個等級的。而《武當九陽功》更是震古爍今,雖然其中三成來自九陽真經,但剩下的七成都是張三豐一生的經驗。可以說,現在的《武當九陽功》和《九陽神功》這種絕學就是一個等級的,甚至在有些方面還要強于《九陽神功》。莫聲谷他們看不出蕭煊的深淺,一方面是他們沒有張三豐的道行,另一方面也是蕭煊在自己的體内坐了手腳,使得莫聲谷查看不出端倪。但,張三豐不是一般人,一代宗師,人間聖人。更何況武當的大部分武學都是他自身所創,蕭煊的深淺,他一看便知。這···”雖然蕭煊早知道張三豐不是一般人,但也沒想到以眼便看了出來。“太師父,我确實沒修煉武當心法,因爲我有自己的心法,那更适合我。”蕭煊目光灼灼,說道。張三豐笑了笑,道:“找到自己适合的道路,你,很好!”蕭煊眼睛一亮,張三豐的意思是他根本不在乎學的是什麽功法。“師父···”宋遠橋等人在旁邊準備說什麽,但卻是被張三豐打斷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不必強求,隻要他不主動離開武當,他就是武當的人。”“是,師父。”張三豐搖了搖頭,“塵兒找到自己的道路,但你們卻心中依然迷茫,你們啊!”對于自己的這幾個徒弟,張三豐關愛有加。但這些徒弟有一點不好,就是對他太在乎了,以至于心中的思想被他所覆蓋了,走不出自己的道路和思想。這一點,張三豐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随着經曆的增多而漸漸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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