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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淩晨,碼頭!
天還未亮,勞累的一天的百姓還在深沉的睡夢之中,也許會做一個好夢,也許是一個噩夢。
但,蕭煊知道,洋人的噩夢馬上就要來了。
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特别是在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中。蕭煊接手了整個訓練,使得訓練量再次加大,同時,在不計較子彈的揮霍之中,勉強把他們這些人的槍法訓練的還算是有模有樣了。
帶領着五十多人,蕭煊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佛山的碼頭!
佛山雖然被河流所環繞,但能夠作爲碼頭能停靠大船的也就隻有三個地方。蕭煊和黃飛鴻,在加上嚴振東三人,一人帶領五十号人進攻碼頭之處洋人的大船。
“蕭連長,我們能行嗎?”一路趕路來到距離碼頭三百米之處,隐藏好身形,蕭煊身後的一人問道。
而之所以稱蕭煊爲連長,則是蕭煊對于整個工廠的人進行整編了。效仿後世的軍隊編制,因爲人數的關系,蕭煊也就隻算是一個連長,黃飛鴻,嚴振東也就算是排長了。至于團長、旅長、師長、軍長和總司令,壓根就還是空的。
要不然,總不能老讓這些人叫他蕭老闆吧。他們現在可是在打仗了,而且這還是最主要的,工廠也是爲了這打仗而準備的。
蕭煊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洋人的租界,聽到身後的話,轉過頭來,說道:“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就像平時訓練就可以了。你們不是也進行了實戰訓練嗎?一到真正的戰場就露怯了?你們原本不是劉大人的黑旗軍嗎?”
他口中所謂的實戰訓練也确實進行過,蕭煊将他們這些人拉到了佛山一處森林之中進行野外戰鬥,也算是讓他們脫離一直訓練的環境。
最開始的時候,實戰實在是差的慘不忍睹。兩方對戰的時候,假子彈居然根本打不中人,就算是敵人站在面前,有時都打不中。一則是受環境影響,二則是對于槍械戰鬥不熟悉,沒有心理準備。
黑旗軍畢竟隻是水軍,兩軍對戰的時候用清政府亂七八糟的大炮互相對轟,然後基本就是肉身搏鬥了。
後來,漸漸的也就熟悉了,勉強看的下去了。所以,蕭煊也就拉他們出來直接攻占洋人在這碼頭上的租界了。
洋人的租界并不多在佛山内部,租界多在碼頭之處,因爲進可攻退可守。在清********的情況下,洋人簡直就是立于不敗之地。
“連長,這不是情況不一樣嗎?這一次可是和洋人對戰啊!”
“那那麽多的屁話!”蕭煊臉色一闆,開口罵道:“不想打就滾蛋!”
蕭煊一點也不客氣,要不是爲了培養這些人,以他一個人的身手,上去直接就可以開屠殺模式。但,國家畢竟不是他一個人的國家,隻有他一人是不行的。
聽到蕭煊的話,後面的漢子也就不坑聲了。
搖了搖頭,蕭煊還是耐心的解釋,道:“現在正是淩晨快要天亮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洋人防線最爲薄弱。就算是有人防守值班,但也是不夠細心。對于有備而來的我們來說,基本沒有大的困難。”
“可是,我們怎麽沖進租界去啊?”
“你傻啊,誰告訴你,我們要直接沖進去的啊?我們要悄悄的潛入進去,直接抹殺洋人。”
“啊?可是,那我們帶槍幹什麽?這槍可不輕啊!”
蕭煊一翻白眼,不管他們在黑夜之中看不看的見,“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這個碼頭有三處租界,我們隻能潛入一處,剩下的兩處就需要我們打硬仗了。我們總不可能三處都潛進去吧?人手也不夠啊!”
“連長,我們準備把這些洋人一鍋端?”後面的大漢一臉的目瞪口呆。
“當然了,難道我們去打醬油?”
蕭煊道:“現在,官府已經封鎖了佛山通往周圍城鎮的道路,隻要我、黃排長、嚴排長三人拿下這三個碼頭,那麽整個佛山就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
“隻要掌握了佛山,再加上我們的工業園,源源不斷的生産槍支和大炮,完全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廣州計劃!”
“到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直接正面洋人的大炮和船艦,不管對方是美國人還是英國人,還是西班牙人,都打的他們滾回自己的國家。”
蕭煊說道這裏,聲音大了一些,顯然是很振奮。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有點刺耳,連忙壓低自己的聲音。
蕭煊的話并不是那麽具有煽動性,但是前景卻是十分的美好,讓跟随他的人情不自禁的就會想到那樣熱血的情景。
“嗯嗯!”
見自己這一通說話之後,把他們忽悠住了,蕭煊也是松了一口氣。事實上,蕭煊這隻是說了一個大概而已,這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可不是那麽簡簡單單的。
蕭煊本身的打算是将佛山掌控在自己手中,然後把佛山打造成一個特區。不管是在行政上,軍事上,還是商業上,都形成一種獨立的格局。
以佛山爲基礎,向四處擴散,最終輻射廣東地區。
但,不管在内部怎樣。一旦蕭煊的這一次攻占開始,那麽就和洋人不死不休了。而且,現在朝廷之中正在開展洋務運動,說不定這之後蕭煊面對的就是國内和國外一起的夾攻。
不過,蕭煊倒是不怕,槍杆子出争權。隻要他有着強大的軍事實力,一切的障礙都不是問題。
隻是,在這之前,蕭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回到戰場。
蕭煊帶着身後的人,悄悄的靠近這洋人租界。遠遠望去,在租界隔牆之上的洋人似乎也正在熟睡之中。或許,他們以爲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是沒有人膽敢直接闖入租界的。
“我們先潛入美國租界。上次的事情不就是這美國人弄出來的嗎,就拿他們開刀,祭槍!”
“好!”
細細碎碎的聲音伴随着蕭煊一行五十多人的快速行走而在空氣中傳動開來。可惜,這洋人租界的隔牆架的太高,聽不到這些響聲。
“你們繞到後面去,我解決上面的這些哨崗!”蕭煊小聲的吩咐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