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掌櫃梁材猶豫不決的時候,常小文的突厥語響了起來。
“#¥%@%……”
緊接着,哈剛童嘎的翻譯之聲也響了起來。
“我家主人說了,他們三個人從後門跑了。”
“後門?後門我們也搜查了,但沒有人影。”
哈剛童嘎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譚魯子沒有相信這些鞑靼人,依舊看着掌櫃。在一家客棧之中,肯定是作爲掌櫃的最清楚這些客人的動向,要不然大家都跑了,誰來結賬?。
“二檔頭,我懷疑這客棧有密道!”三檔頭繼學勇在譚魯子耳邊細聲的說道。
譚魯子眼中精光一閃,“很有可能,這客棧建立在大沙漠之中。要是沒有密道的話,沙暴一來,這些人都會被活活埋葬。”
“是的,二檔頭英明。”
譚魯子站起身來,他已經不想找這個掌櫃麻煩了。把時間浪費在這掌櫃身上是劃不來的,動用西廠的所有人尋找密道,顯然是占據了主動,更爲不錯。
“所有人,給我翻天覆地的搜,這客棧一定有密道的,給我搜!”
“是!”
所有西廠之人大聲的喊道,一時之間,西廠中人開始在客棧之中翻找起來。
乓咚之聲不絕于耳,客棧之中各種東西被打翻。顯然,西廠番子對于這客棧不當一會事。
不僅僅是客棧裏面的人,就連客棧外面的西廠中人,也開始翻找了起來。畢竟,密道的出口不一定是在客棧裏面的,而對于密道文化,他們西廠中人也是多少有
點研究。
此時,掌櫃的梁材和常小文一時被譚魯子的行爲給弄傻了。
“我啥也沒說啊,怎麽就開始查找密道了啊?”掌櫃的心中頓時焦慮起來。常小文同樣如此,因爲以西廠的搜查力度而言,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他們聚集的密道。
而在那密道裏面,可是有他們的一些研究成果的。如果這些成果被西廠的人發現,那麽寶藏就意味已經失去了,盡管西廠的人不知道具體的寶藏在哪。
但,那難不到西廠的人。人力,物力,西廠都有,再加上一段時間的研究,他們就算是用人刨也能把大白上國的黃金給刨出來。根本就用不着等待六十年一遇的
黑沙暴。
事情總是一波三折的,正當掌櫃的和常小文擔心之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龍門客棧吧,你們外面挂這客棧旗,發生什麽事情了,燒飯燒出火來了嗎?”
這聲音對于西廠的人來說确實不熟悉,但是對于梁材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顧少棠的聲音。
隻見,兩人從大門之中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一身白衣,就連頭頂之上戴着的紗帽都是白色,隻是,因爲行走于沙漠之中,沾染了沙漠之土,使得這紗帽變得有點暗黃了。
而另一人用一塊布料從腦後将自己的面孔圍着,防止吸氣吸入了沙塵。
邁步走進了龍門客棧,白衣之人一拉帽簾,頓時露出了一張中性的面孔。雖然面孔頗爲中性,但明眼人還是很清楚的看出對方是女人,隻是豪放一些。
另一人同樣拉下自己的不料,頓時露出一張特别的臉龐。
因爲,這一張臉和西廠雨化田的臉一模一樣,隻是眉宇之間的氣質有點差别。
風裏刀!
但,這種面孔還是吓了三檔頭一跳,連忙問道:“督主怎麽來了?”
二檔頭譚魯子止住了繼學勇的話,“說不定隻是長的相似而已。”
世界上長的相似而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并不是沒有,隻是譚魯子也并不能肯定對方就是督主。要知道,以督主的武功,改變氣質也并不是不可能。
“找個人上去試一試?”
“嗯?怎麽試?”繼學勇一愣,說道。
“督主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愛幹淨,而這個人卻是一身塵土,我猜不一定會是督主。就算是爲了抓捕,督主也不會這一副打扮。”
三檔頭繼學勇仔細的看了看眼前之人,“有道理,找個機會試一試。”
如果蕭煊依然在上面的話,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蕭煊一定會爲譚魯子點個贊。能混上西廠二檔頭的,并不是隻要功夫好就夠了,還要腦子好使。
在電影之中,蕭煊一直覺得這一段劇情非常的弱智,以身爲二檔頭的譚魯子,會讓風裏刀甩的團團轉?連眼前之人是不是督主分不清楚嗎?
就算分不清楚,一試武功便知了。就算最後得出了是督主的結論,蕭煊也并不會覺得譚魯子會受到多大的懲罰,畢竟這可以顯示出他的謹慎。
相反,而因爲害怕是督主的這萬分之一幾率,而暫時把風裏刀看作是督主的這一做法簡直是蠢到家了。
當然了,電影是電影,爲了劇情的需要,爲了突出主角的能力,把那些配角的智商降低也不無道理。但,在這真實位面,這種弱智的行爲便不會發生了。
繼學勇得到了譚魯子的命令,時時刻刻盯着風裏刀看,随時準備來一次試探。
突然,客棧之外的西廠番子大聲叫道。
“發現了,發現了,這裏應該有一處密道!”
譚魯子看了一眼繼學勇,然後,腳步一展,便朝着客棧之外飛奔而去。
譚魯子的這一眼被繼學勇把握住了,讓他嚴加看看管對方,試探對方真實。不過,很快,繼學勇也跟着步伐展開躍了出去。
因爲,前一刻的掌櫃的,鞑靼人,還有剛剛進來的白衣人和相似督主的這些人,一時之間都武功展開,朝着外面飛奔而去。
“不好,這些人是一夥的。而且,都身俱武功。”繼學勇一瞬間判斷出了很多事情。
不過,繼學勇也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極其相似督主之人已經被确認不是督主了。外貌可以改,聲音也可以改,甚至氣質在專門的人手中,也可以改。
但,深入骨髓的武學套路和習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要是改變了,那就意味這原來的武功大打折扣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湧向了發現密道之地。
然而,當梁材、常小文還有顧少棠他們來到這處密道之地的時候,恨不得拍自己兩耳光。
“你妹的,你們這些西廠的人怎麽找到另外一處密道了,這尼瑪不科學啊!害的我們都跑出來了,以爲自己的秘密都暴露了。”
這是朔陽怪梁材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郁悶的想吐血。
原來,此刻,西廠中人發現的這一處密道就是蕭煊三人剛剛進入的密道。
“二檔頭,他們這些人都是一夥的,不知道想要幹什麽?”繼學勇來到譚魯子的身旁,小聲的說道,“還有,那個人不是督主,我已經确定了。”
譚魯子點了點頭,“先不管他們這些人的打算,我們先抓住要抓的人再說,先把督主吩咐下來的事做好。”
“是!”
這時,發現這一處密道的西方下屬說道,“二檔頭,這一處地方的沙土和其他地方比起來不一樣,所以我查看了一下,發覺這裏有一個洞口,但是被鐵闆擋住了。”
譚魯子順着這番子的手指,看向了所謂的密道洞口。
“這附近肯定有機關的,實在找不到的話就給我砸開!”
這密道的機關鐵鏈隻是埋藏在沙土裏面,如此多人一頓搜尋,很容易就找到了鐵鏈。
用力一拉,洞口便打開了。
不過,還沒等到西廠之人下去搜尋。洞口突然炸開,同時劍吟聲響起!
洞中的蕭煊和淩雁秋飛射而去!
蕭煊雙掌展開,飛射而出的同時,雙掌連連出擊,一一的印在周圍的西廠之人身上。
噗!
噗!
蕭煊的掌力渾厚,掌勁決然,豈是這些西廠小喽啰可以抵擋的,凡是被蕭煊的雙掌印到的,皆是被一掌轟飛。當身體還在空中之時,口中已經噴出大口的鮮血,
然後摔落下來,不知生死!
而淩雁秋一手持劍,一手拉着素慧容的手,絲毫不影響她的劍法,手中劍法連轉,或點、或壓、或刺、或挑,速度極爲迅捷,轉瞬之間,周圍的西廠衆人被她傷
了幾個。
“哼!”
譚魯子也是反應很快,一聲冷哼,手中劍已出鞘,朝着淩雁秋一刺而去!
之所以要選擇淩雁秋是因爲在蕭煊出手的一瞬間,他便已明白蕭煊的武功要高。柿子當然是要挑軟的捏,而且,淩雁秋手中還拉着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他
要抓捕的女人。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去選擇難對付的蕭煊,那他腦子真的是逗了。
一時之間,雙方的戰鬥就這麽突兀的開始了。
顧少棠第一時間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朔陽怪梁材此刻依然還在郁悶之中,道:“西廠的人要抓他們,至于爲什麽,我不知道。”
顧少棠注意到了蕭煊,換了一個問題,問道:“他是誰?”
梁材稍微一擡頭,便知道她問的是誰,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好像是剛出江湖的,内功極爲深厚!”
他用了極爲這兩個字來強調,自然是提個醒,希望他們不要小觑對方。
“現在情況不樂觀啊,黑沙暴還有兩天就要來了,要是這兩撥人依然在這裏的話,我們的行動不好辦啊!”身爲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顧少棠對于西廠和蕭煊的恩
怨毫不關心,隻在意自己一行人的寶藏行動。
“那我們?”梁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