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煊三人剛剛從後面出去,準備去馬棚牽三匹馬騎着趕往驿站。但是,蕭煊剛剛探出一個頭,便又躲了回來。
“怎麽回事?”
“外面也有西廠的人守着,幾乎把整個客棧都包圍了。”蕭煊不樂觀的道。
“什麽?裏面就有二十号人,外面還有這麽多人?”淩雁秋也是伸出頭看了看,發覺事實果然如蕭煊所說。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素慧容在最後面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進入龍門客棧肯定是不行的,必然被抓。但,出去牽馬也不行,同樣會被發現。
“沒有?那這是什麽?爲什麽有三隻碗和三雙筷子?當老子不識數啊?”
“大爺,誤會,誤會,這是剛剛商隊吃過的,我們這客棧小,小二都沒來的收拾。”
客棧之中傳來了西廠中人大聲的争執之聲。
淩雁秋道:“跟我來!”既然已經拿不到馬了,那也就隻能躲着了,要是就用走路的話,五十裏路還真有點不好走。這裏可是大沙漠啊。
而且,走路的速度太慢,對方萬一要是騎馬追的話,那真是躲都沒地方躲。
淩雁秋拉着素慧容的手,彎着腰,躲避着外面守衛的西廠中人,慢騰騰的往前走。蕭煊看了看素慧容,準備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沒開口。跟在淩雁秋的後面,
向前走着。
三人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龍門客棧周圍唯一的一顆樹之處,在這裏,正好有一個小土坡,可以看到整個龍門镖局的情況。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素慧容好奇的問道,此時的她不放過每一個機會,詳細的調查着情報。
淩雁秋沒有理會素慧容的好奇,這女人一路之上話非常多。她發覺自從她救了素慧容之後,這女人話就特别多,而且似乎連最開始擔心的心理也消失不見了。
一手扒開了前方的沙土,左手抓起埋在沙土之中的鐵鏈。
“嘩啦!”
鐵鏈的聲音響起,然後,在身旁便出現了一個密道的開口。
“嚯,這又回到了電影中的劇情啊!”
佝偻着身子,蕭煊也是順從的走了進去。密道并不是那麽的陰暗,相反倒是很幹淨,空氣似乎也還不錯,沒有表面那麽的幹燥。
“據說,這處龍門客棧以前的老闆娘叫做金鑲玉,三年之前一把火燒了客棧之後就不知所蹤了。”蕭煊明明知道這個故事,但還是故意的說了出來。
“啊,大俠,你不會就是以前的老闆娘吧!要不然,你怎麽會知道這條密道啊!”
淩雁秋先是看了看蕭煊,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素慧容,道:“我要是這個客棧的老闆娘,那裏面的掌櫃和小二爲什麽會不認識我啊?”
“都說是一把火燒掉了。”蕭煊一邊四周看了看,一邊道,“估計現在重建的龍門客棧不是以前的那個龍門客棧了。”
淩雁秋不理會蕭煊的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而素慧容聽了蕭煊的話似乎若有所思,不過,也沒有繼續糾纏淩雁秋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就在這下面等着?”蕭煊滿足了對于密道的好奇心,朝着淩雁秋問道。
“不然,還能怎麽辦?”淩雁秋蓦然着臉,平淡的道。
···
蕭煊三人躲在地面之下的密室裏面。然而,客棧之中的事情偏離了電影原來的軌道。
西廠這一行人首領爲西廠的二檔頭,譚魯子,左面的側臉之上有一顆黑痣。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桌子上面,面前擺放的是蕭煊他們三人的碗筷。
譚魯子就這樣望着面前的碗筷,似乎這裏面藏有奧秘一般。
“二檔頭,有什麽發現嗎?”能問出這話的也就隻有同爲檔頭,但級别要低一級的三檔頭繼學勇了。
譚魯子點了點頭,道:“是他們三人,這三份早飯的量不一樣。這是男人的份量,這兩份是女人的份量。”一邊說着,他一邊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三隻碗。
“他們雖然是做男人打扮,但是我們知道真實的情況,一個男人,兩個女人。這些都吻合,基本上就是他們了。”
譚魯子正在給繼學勇講解自己的發現,突然,一名西廠番子從樓上跑了下來,來到譚魯子的面前。
“二檔頭,我們在一個房間裏面發現這個!”
譚魯子從下屬人手中拿過這個東西,是一個香包,而且做工精良,一般人做不出來。
細細的摩擦着布料,譚魯子臉色一變,“是她們,确定了,這布料隻有宮中的人才做的出來,民間沒有這樣的手藝。”
“給我搜!”繼學勇在聽到二檔頭這句話,毫不遲疑的下令搜查整個客棧。
譚魯子右手從靜止突然轉爲極速,朝着站在旁邊的掌櫃抓了過去。
“你不是說沒見過他們的的嗎?啊,這個怎麽解釋?”掌櫃被譚魯子抓在手中,裝作隻是普通人,沒有暴露自己的武功。
“這是女人的東西,您剛才不是問三個男人嗎?男人我是真沒見過啊!”掌櫃的帶着哭腔,說道。
“哼!”譚魯子一把将掌櫃的梁材扔了出去,摔出一丈之遠。
整個龍門客棧并不大,一會兒之後,整個搜查之人便已經回到了譚魯子身邊。
“二檔頭,沒有發現!”
“嗯?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了?”
“是的,所有的地方手搜查了,沒有任何發現。”
譚魯子轉頭盯向依然摔落在地上的梁材,走近了,蹲下身子,問道:“掌櫃的,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這個時候不要跟我說男人的問題。”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剛才他們都還在這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哦?”譚魯子并不相信這掌櫃說的話,但還是招了招手,一名西場番子走近過來。
“問下外面的人,有看到其他人出去的嗎?”
“是,二檔頭!”
不一會兒,這名下屬就回來了。
“二檔頭,下面的人說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去,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
得到這樣的結果,二檔頭再次轉頭望着梁材,道:“事實好像和你說的不相符啊!”
“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