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與武俠其實沒有多少的區别,無非一個上天遁地,一個飛檐走壁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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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整個腦袋被刺得有些發麻,但它僅僅是一個樂節,一個古筝的音點,并非什麽音攻之類的法術;因此,腦袋雖麻,耳朵雖疼,司徒豪卻也可以忍受,但心中卻是暗罵不止的。
燈籠修士飄浮在司徒豪的後背,雖是沒聽到司徒豪在心中暗罵,卻也知道自家主人的古筝極爲刺耳,燈籠修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很抱歉,忘了提醒你,我家主人的古筝是件奇特的寶物,你若是不想聽,可以封閉耳朵,其餘我的來幫你。”
“無妨。”
司徒豪淡淡的說道,他雖然感受到燈籠修士的善意,可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對方的目地是什麽,他甯可忍受這特麽刺耳的筝音,也不會把自己的耳朵給封閉起來,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封閉啊!
激越悲怆而又急促渾厚的音樂,驟然之間響起,周圍并無群山環繞,音樂卻是被固定在直徑上萬米的範圍内;樂聲哀鳴,似心碎待死卻激越回蕩,令人心痛欲裂。
司徒豪後悔沒有聽燈籠修士的話,他手抓着自己的左胸心髒處,淚水止不住的湧出雙眼,悲傷的情緒充斥着他的身心,天地之間的靈氣仿若變成的一顆顆催淚彈,“我痛啊!”司徒豪猛得大叫一聲,随後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是傷心欲絕,哭得歇斯底裏,哭得聲嘶力竭。
“叮……”,不知持續多久的古筝之樂嘎然而止,離司徒豪有數千米之遠的地方,一位白發卻皮膚光滑的老者,盤坐在涼亭内,溫柔的輕撫着身前的古筝,在他十步外的距離,燈籠修士正侍立在亭外,他此時不再是随時都會泛散的虛影,而是凝成了實體。
對于司徒豪來說,那是莫名之痛的筝樂,而對燈籠修士,這筝樂卻是極好的療傷法術,同一曲筝樂卻具有這樣正反兩極的效果,是古筝的效果還是樂曲的效果?或者兩者皆有?
司徒豪不知道是哪種,他抹着眼淚怒氣沖沖的飛躍而來,大馬金刀的坐在古祟深的對面,罵道:“老家夥,耍大爺玩是不是?”
燈籠修士聞言臉色大變,卻是不敢吱聲,古祟深卻是不在意,這讓燈籠修士大爲不解,他侍候這位老爺可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百年千年,而是整整萬年之久,這位爺的脾氣并沒有因爲歲月的消逝而有所改變,相反,他反而更易怒、暴躁,不容他人違逆自己的意願。
“莫非老爺這萬年來都是裝的?”
燈籠修士在心中嘀咕道,眼睛卻是不敢有所移動,老爺一反常态,肯定是眼前人族年青修士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想??,想來老爺會很快把自己支使開的,剛想及此處,就發現老爺的長袍袖揮了一下,燈籠修士趕緊後退離開。
“何來耍之語?”等燈籠修士離開後,古祟深笑咪咪的望着司徒豪說道,若是他此時溫柔的表情被燈籠修士看到,燈籠修士肯定一頭撞死自己,尼瑪啊!侍候了萬年,這丫也沒有對自己露出這麽和藹溫柔的笑容啊!
“嘿,别以爲爺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打算,你不就是佛門的先鋒嗎!”司徒豪一幅智珠在握的嚣張樣,實則心裏卻是另有算盤,他猛得記起自己收老井當小弟的時候,好象也獲得了一具古筝,而之前古祟深彈出來的曲子,能讓人哭得稀裏嘩啦,說明這是一式很厲害的音攻法術。
要說仙俠遊戲之所以這麽多人玩,就在于它即可以飛天遁地的當神仙,又可以懲奸除惡的當大俠;這就造成很多時候,玩家們實際上是把仙俠當武俠在玩的,當然,仙俠與武俠之間的界定其實也不是很明确的。
每個騷/年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司徒豪自然也不例外,彈着古筝,把敵人彈得全都哭得死去活來,這場面多給力啊!想想就覺有些小激動,因此,司徒豪決定把這首曲譜弄到手。
要弄到這曲譜,首先就得讓古祟深覺得對自己有所虧欠,否則,憑什麽讓丫把曲譜交出來?因此,司徒豪一上來就大馬金刀的坐下,再以斥責的語氣詢問,當然,他其實完全沒有把握的,古祟深若是一聽斥責之話就翻臉的話,司徒豪也隻能自認倒黴。
高收益帶來的是高風險嘛!這點覺悟,司徒豪還是有的。
古祟深将石桌上的古筝移到一角,手在台面上輕輕一撫,一副茶具就落在桌面上,熱氣騰騰的開水在将杯中茶葉燙得翻滾,濃郁的茶香朝四周飄溢,古祟深手一擺示意司徒豪品嘗,然後說道:“哦,爲何猜出我是佛門而非道門?”
西遊、封神、山海經、洪荒四個時代,西遊是取經的時代,也就是佛門鼎盛的時代;封神基本沒有西方教什麽事,但西方教撿漏撿得很爽,封神時代是玄門内江的時代,玄門之後支離破碎,分出了道、儒、墨、兵、法、名、縱橫、陰陽、自然九門。
山海經與洪荒兩個時代,那是大道橫行的時代,動不動就尼瑪參悟得道,動不動就悟道成仙,雖然成聖比較困難,可扛不住聖人愛傳道,神仙遍地跑啊!所以,洪荒與山海經兩個時代,雖然兇險萬分,卻也是極爲美好的時代。
西遊之後無仙佛,西遊時代是佛門鼎盛的時代,因此,佛門遭受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這也是爲什麽仙庭、地府、海庭都有種族在争取重建,佛門卻沒有。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種可能是豪族工作室的軍師“破傷空夢”推測出來的,他認爲佛門不是沒有種族在争取,而是所有種族中都潛伏着佛門的種子,畢竟,西遊是佛門鼎盛的時代,佛門要弄什麽手腳,實在是簡單的事情。
司徒豪把這種猜測說出來,發現古祟深露出驚愕的神情,菜鳥豪心中一樂,尼瑪,軍師果然是軍師,一個推測就把古祟深給鎮住了。心中得意,司徒豪就更是嚣張,指着古祟深說:“如何,你們的打算,大爺我是一清二楚的。”
“是嗎?”
“當然是,我還知道你們是以什麽方式潛伏的。”被古祟深淡然的表情一激,司徒豪腦中靈光閃現,冒出一個新的猜測,“嘿嘿,先是蓑,接着是燈籠,兩個都是靈族,而化靈成/人的寶物是什麽品,相信是個修士都會清楚,那麽,若是把這樣品階的寶物,僞裝一下送給各族精英,拷,我特麽是天才啊!”
說着說着,司徒豪都被自己的猜測給震驚了,而古祟深的表情也證明司徒豪這種猜測是正确的。事實上,若是别的玩家象司徒豪這樣,接觸如此多,如此深的遊戲資料,早就猜出佛門的計劃,菜鳥豪還誇自己是天才,不知道丫真的“智傷低是硬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