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放下電話,說:“快快快,孫猴子來到家門口了。”
八戒說:“他來了,他怎麽來了?”
“快去,快去,快去呀。”
“去幹什麽?”
“去迎接呀。”
“你不是和他死對眼嗎?”
“哎呀呀,隻不過虛讓讓,虛情假意你還不懂?”
“幹這個你是老本行,你最會弄虛作假,還是你去吧。”
“你真是狗肉上不了大桌子。”
白骨精出了門,見大聖正向回走,于是故作熱情,上前拉住了大聖的衣裳。
又聽得八戒喊:“猴哥,猴哥,來到自家兄弟家門前,怎麽能不進來喝杯冰鎮啤酒呢?哎呀呀,俺兩口子又沒有得罪你,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呀?”
“拉拉扯扯幹什麽?快放開,放開。”大聖不耐煩地說。
白骨精說:“這象征着我們的友誼和愛情。”
大聖撇嘴道:“除了八戒那樣的呆子,媳婦迷,誰娶你這樣的臭妖精,我是堅決不要你。”
白骨精說:“哎喲,俺的親哥哥,剛才,你把瓜子皮打到我眼裏,我一點都不怪罪你,你罵我是臭妖精,俺聽着高興,打是親,罵是愛呀。我敢當着豬八戒的面向你保證,我的心裏隻有你,對你有着深厚的友誼與愛情。”
大聖皺眉道:“你是不是得神經病了?出什麽洋相。”
八戒捂着肚子,腳後跟一擡,腰一挺,說道:“你怎麽能說俺媳婦出洋相?你才出洋相,你看你這一身破爛衣裳,黑乎乎的,全是補丁。”
白骨精說:“他這是太陽能發電器,穿上它冬暖夏涼。”
大聖吃驚地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骨精輕輕一笑,說道:“你以爲隻有你懂?”
大聖說:“我這是國家機密,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白骨精說:“什麽國家機密,不是跟太陽能汽車一樣的嗎?”
大聖自以爲白骨精不懂高科技,卻不料白骨精又說:“我不是有内線嗎?”大聖立刻提高了警惕,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原來是妖精,現在是不是變成特務了?”
白骨精說:“我這也是國家機密,不告訴你。”
八戒說:“你兩個親熱一點好不好,一見面就打,這是什麽一套,這是。”
大聖說:“好好管管你媳婦,毫不檢點,不懂文明禮貌。”
八戒說:“我的眼皮跳得厲害,猴哥,你看看,左眼跳财,右眼跳災。我的右眼皮一個勁地跳,必有一災。”
大聖說:“這叫眼睑震顫,由于失眠或睡眠不足,眼睛過度疲勞,或者由于貧血、煙酒過度引起的。近視、遠視、散光、結膜炎和角膜炎,或者受了強光刺激,都可以引起眼睑震顫。”
八戒說:“吔,猴哥,想不到你還會醫學,說的很是那麽回事。昨天夜裏,我打胡噜,讓你兄弟媳婦踹了我幾腳,弄的我沒睡好覺,剛要睡着時,孩子又哭,的确是因爲睡眠不足。”
大聖說:“打呼噜我也能治。”
白骨精說:“你要能治好了他打胡噜,我一定請你喝酒。”
八戒說:“你看,在這裏站着幹什麽,趕快到屋裏說話。”
一說起八戒打胡噜,白骨精就來了氣,她說:“他這個胡噜,那簡直是驚天動地”,說着,轉身向回走,“聒的我成夜睡不着覺,不僅打胡噜,他還咬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哎呀我的娘。”
三個人前後腳走進了大門,又到了屋門口。
白骨精說:“哎呀,隻顧了說話······”,下半句她沒有說,心裏卻說:我怎麽把孫猴子領進了家門,我這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既然已經進了家門,就不好馬上攆他走,不過,白骨精打定了主意,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孫猴子趕走。
她,一腚蹲在了三人沙發上。
八戒和大聖坐在了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中間是茶幾。
保姆端上來茶水,白骨精對着保姆的後背,狠狠地瞪了幾眼。
她,索性躺在了沙發上。
大聖心裏很清楚,到她家裏來作客,她心裏不痛快,她越是不痛快我越要來。
白骨精接連放了幾個響屁,放炮一樣,“咚咚”地響。心裏道:這都是讓孫猴子給氣的,正好用臭屁熏熏他,而大聖并沒當回事。白骨精又想,我要談一個孫猴子最不願意聽的話題,讓他拔腚出門。
她說:“現在有錢的人時興喝猴腦,男的可以健脾壯陽,女的可以排毒養顔,勝過排毒養顔膠囊,我想買幾百隻猴子,砸開他的頭,喝他的腦子,不知道你們花果山上的猴子多少錢一隻。”
大聖喝了口茶,笑了笑,說:“猴子分幾等,像那能鑽天入地的,是神猴,是無價之寶;像那金絲猴、卷尾猴、松鼠猴、黑葉猴、長臂猴,屬于稀有品種,是國家重點保護動物,是國寶,不是三千五千能買得了的;像那體格健壯的,毛發好看的,成年的,品種一般的,大約一千塊錢一隻;年老體弱的,五百塊一隻也就差不多;剛出生不久的小猴子,一百塊錢就能買到;還有一種,隻知道吃,比如磕磕瓜子什麽的,吃了就躺下睡,睡也不好好睡,不說人話,撲撲地放臭屁,則一錢不值。”
白骨精更來了氣,骨碌爬起來,蹶着嘴,氣哼哼地走了。
6、八戒得了口蹄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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