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叫道:“猴子,你傻站着幹什麽?趕快給我捶背。”
“放着閑人不用,七仙女幹什麽去了?七仙女······”大聖喊了起來。
老君說:“大聖,你叫喊什麽?七仙女明明在這裏站着,你沒看見嗎?”
“在哪裏?我怎麽沒看見?”大聖迷惘地問。
王母娘娘“唏”了一聲。
“這不是嗎?一、二、三、四、五”,老君指點着站立兩邊的五個女子說。
大聖一看,這五個女子,包括剛才去叫他的那個,一個個灰頭土臉、邋邋遢遢、窩窩囊囊、瘦瘦巴巴、病病歪歪,全不是過去的幹幹淨淨、利利索索、一塵不染、冰清玉潔、白白胖胖的樣子,于是道:“就她們幾個?不是才五個嗎?”
老君道:“有一個得了肺癌,五年前就死了,另一個得了鼻癌,快咽氣了。”
大聖心中一驚。他知道,仙女是因爲受到了嚴重的空氣污染而得病的。“可是,不論怎麽說,這幾個仙女也太不講衛生了,你看那臉,就像黑鍋底似的,你看那頭發亂的,就像茅草似的,你看那衣裳髒的,就像要飯的一般,你看那鞋,沒有一雙好的,全是破的。”大聖還要說下去,就聽王母娘娘嚎道:
“放你的猴屁!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怎麽了?我說什麽了?”大聖争辯道。
王母娘娘趴在床上,母老虎似地怒視着大聖,“你說她們的鞋沒有一雙好的,全是破的,那不成破鞋了?”
大聖自覺失言,便道:“我該死,我胡說。”自己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又對仙女說:“幾位姑奶奶,是俺老孫胡說,得罪得罪,俺老孫向你們賠罪了。”一個個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王母娘娘說:“行了,你,少來這一套吧,看你的樣子怪文明禮貌的,其實,你不是真心的。能怪她們嗎,天界的空氣太髒了,她們一天洗三次臉,總是洗不幹淨;天界的風太狂了,她們一天梳五回頭,頭發總是梳不順。你過來,替仙女給我捶背,你聽見沒有?”
大聖因爲說漏了嘴,不得不給王母娘娘捶背。他兩手握拳,輕輕地捶,從肩膀上捶到大腿跟,捶了左邊捶右邊。
王母娘娘說:“你給我捶得好舒坦嘔。我就喜歡你這一雙毛茸茸的手。”
大聖心裏罵:“你這個老妖婆,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你。”
王母娘娘說:“猴子,你在心裏罵我,我聽見了。”
大聖說:“你能耐不小啊,罵你又怎麽樣?你這老妖婆,真不知道張玉皇怎麽跟你在一張床上睡來。”
王母娘娘說:“我早和他分居了,他又咳嗽又吐痰又疲軟。”
“我是又瘦又小又難看,渾身癞毛,無法接近”,大聖說。
“你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漢,比張玉皇強勝十萬倍”,王母娘娘笑嘻嘻地說。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是看上俺老孫了。”大聖說。
這時,神犬大叫:“你兩個在這裏打情罵俏,怪甜蜜,叫我在這裏傻站着,這不是欺負人嗎?”
大聖說:“好狗,我借給你一隻眼使使,你火速把張玉皇那老兒給我找回來。讓他趕緊回來,給這個老妖婆捶背。”
神犬說:“你拿着我的腿當狗腿。”
大聖說:“你本來就是狗腿,要不,你來捶背,我去找。”
神犬說:“拉倒吧,你。”
大聖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怎樣才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既然做了帝位,就要行使我的權力。”說着,把自己的一隻眼摳下來,扔給了神犬。
神犬也摘下一隻眼來給了大聖,又問:“老孫,你戴上我的狗眼,感覺如何?”
大聖說:“有點火辣辣得疼,可能是康異反應。我看着你比剛才矮了一截。”
神犬笑道:“哎,這就對了。常言道:狗眼看人低,這回你知道了吧。現在我看着你就比剛才高大了一點。”
大聖說:“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趕緊去找張玉皇那老兒,讓他趕快回來捶背。”
神犬說:“老猴,慌甚,慌甚。你借此難得的機會也好跟王母娘娘親近親近。”
大聖說:“你真是狗性難改,再羅嗦時,小心俺老孫砸斷你的狗腿。”
老君對神犬說:“叫你去你就趕快去吧。如果不然,狗和猴子打起架來,我還要拉架,豈不有熱鬧好看。”
神犬說:“你行,你行,等我找到張玉皇,就說老君那個老流氓,抓住你老婆的手不放,還說是給她把脈,你們兩個老小子打起來,豈不更好看?”說罷,狗颠狗颠地去了。
7、王母娘娘是個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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