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願力徽章而言,早就試驗過其特性的丁陽絲毫不懷疑能否做到這個要求。
隻要提供原本蕭觀音本身的DNA信息,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雖說損耗的能量可能有些巨大,而且制造出來的複制體也就相當于一個傀儡。
不會有靈魂,不會有?維,也沒有學習能力,甚至連本身的狀态都是屍體。
制造一個**生命,就算付出再多的願力能量都做不到。能夠制造出相同的屍體,已經是願力徽章最大的限度可能了。
提供蕭觀音的一根頭發就足夠拿到全部DNA序列了,而至于人體材料的組成,無非是一些碳水化合物而已。
眨眼的功夫,一個全新的蕭觀音已經出現了。不過隻看她蒼白的臉色,就知道這個蕭觀音的身上絕對找不到任何生命氣息。
想了想,丁陽也沒有再多做什麽處理,而是直接抱起來走向了皇宮之外。
等他來到皇宮外圍的時候,幾乎是剛剛露面就看見魏王耶律乙辛快步趕過來:“仙長,怎麽又出來了?可是有什麽吩咐嗎?”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丁陽懷中抱着的蕭觀音,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以魏王見多識廣,隻看一眼就知道蕭觀音明顯已經死透了。那麽丁陽還把她抱出來,究竟意味着皇宮裏面出什麽事情啦?
相比他的臉色劇變,丁陽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格外的平靜:“皇後死了!”
“額,是,小王看見了。畢竟人都有旦夕禍福,生老病死也是常有,和仙長卻是不能相提并論,所以……”
不等耶律乙辛說完,就聽丁陽再度很平靜道:“皇帝也死了……”
“額……”這一句差點沒把魏王給噎死,直接就一個沒反應過來:“哈?什麽?”
下一刻才終于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先讓左右的護衛們全都退遠一點:“你們全都先閃開,守在周圍不要讓人過來。”
轉過頭來再看丁陽,好半天才試探着發問:“仙長,剛才小王沒有聽清楚,您是說……”
“對,就是你想到的那個意思,皇帝已經死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再看丁陽懷中抱着的蕭觀音屍體,耶律乙辛突然間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盡管他一直都在期待着皇帝的死去,然後去發動全部力量奪取遼**政大權,從而徹底擺脫權臣的身份,真正踏上契丹的權力巅峰。
可是此時當真聽到皇帝死去的消息,心中卻說不出來是一股什麽滋味。
非但沒有長久心願一朝達成的滿足感覺,反而到有一種空落落的。
“呃……仙長,敢問陛下是如何駕崩歸西的?”
丁陽輕輕歎息一聲,滿臉的悲天憫人:“天雄寺和尚們在皇宮内放出謠言,誣蔑皇後與貧道之間暗通不軌,皇帝大怒而搜檢皇宮内外。終于找到了人證物證,可惜卻被天雄寺的和尚暗藏下了死士突施冷箭,肘腋之間突遭大變而無所防備,卻被偷襲得手了。”
從聽到天雄寺開始,魏王耶律乙辛的臉色就變得極爲精彩。
在上京中若是想要找出一家寺廟來,那麽必定是隻有天雄寺才能有這個資格。
可以說天雄寺的在契丹上京的地位就和大相國寺在南朝汴京差不多,兩者都是國都當中名聲最大、信徒最多,同時也是曆史最爲久遠的一處廟宇。
說起天雄寺來,别說上京有無數人追捧信仰,就是放眼整個遼國境内,也是響當當的名号。曆代出過許多高僧,名聲顯赫到了極點。
聽到皇宮内的謠言源頭居然是天雄寺的手筆,即便還沒有提到證據,耶律乙辛就已經先相信了三分。除了這個地方,怕是也木有旁人敢于如此大膽。
若非是被逼上了絕路而沒有其他辦法,誰又敢铤而走險去誣蔑八妙仙長呢?
畢竟丁陽和蕭觀音不得不說的故事就連耶律乙辛都隻是一知半解,何況别人呢!
隻是誣陷丁陽也還就罷了,可是怎麽突然間就牽扯到刺殺皇帝的上面去了?天雄寺究竟有什麽理由,非要刺殺了皇帝不可呢?
心中有了懷疑,臉上自然就帶了出來些許神色,丁陽隻是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怎麽,魏王可是不信貧道所言?”
丁陽的聲音并不大,可是聽在耶律乙辛的耳中卻恍如午夜驚雷一般震耳欲聾。他哪裏敢答應這個茬兒,連忙揮手否認起來。
“不不不……小王隻是沒有想到這些和尚們狼子野心,居然會有弑君的念頭。八妙仙長是何等樣的人物,又豈會在此等大事上說謊騙人!”
“嗯,魏王明白就好。”丁陽倒也不再追究什麽,點點頭後又用十分悲痛的語氣低下聲來道:“眼見皇帝陛下被死士襲擊而身亡,皇後娘娘心中哀痛不已。畢竟夫妻情深,随即也硬生生的怒氣攻心,吐血而亡。”
“……”耶律乙辛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皇後和皇帝之間的關系不睦,或許瞞得住外人,可是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若非明知如此,又怎麽會去居間牽連,把丁陽和蕭觀音硬生生湊到了一起。
所以你要非說皇帝死了,皇後也因爲傷心而随着死了,這未免也太過扯淡了。
可是眼下丁陽手中抱着蕭觀音的屍體倒不似作假,相信宮内皇帝死掉的消息也是真話。那麽其中必然還隐藏着相應的秘密,隻是他沒興趣也不願意去挖掘罷了。
最大的可能,按照他的估算應該是皇帝找到了丁陽和皇後私通的證據。
然後皇帝被丁陽親手殺死,而皇後則可能出了什麽意外,沒能讓丁陽及時搶救下來。最可能的就是在丁陽進攻之前,皇後就被皇帝給鸠殺了。
沒看那臉色一片慘白,明顯不是正常死亡。除了鶴頂紅和牽機藥外,還能是什麽?
說不定正是看見了皇後被鸠殺的慘象,八妙仙長才動了怒,然後又反手幹掉了皇帝。隻有這麽解釋,還能勉強說通順。
不過現在說這個全都已經無所謂了,關鍵是丁陽接下來想怎麽做?
一念及此,魏王耶律乙辛頓時臉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着丁陽的目光也滿是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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