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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也沒想到,手底下的人被激怒了心态失衡會到這種地步。
竟然一出手就是殺招!那一拳打中了,就算及時回收大半的力量,也會造成最低程度是腦震蕩,稍嚴重點就是耳穿孔或者顱内出血的結果。
部隊上要麽不動手,動手就是殺招的确沒錯。
戰場相搏,生死隻在瞬息之間,誰敢留手就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
所以怨不得齊銘出手狠辣,實在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馬六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丁陽的杯具下場了,情急之間趕緊大喊一聲:“别下重手!”
想要阻止明顯來不及,隻希望齊銘在關鍵時刻能控制住自己,不要真造成什麽無法挽回的結果。他們才剛剛草簽了合同,還都沒有正式加入公司。
這時候若是把公司派來的負責人打傷,無論輕傷重傷都肯定不會給公司留下什麽好印象。但毫無疑問傷勢越輕,越好解釋,反之亦然。
何況還是在人家好心找來了醫生去救治戰友父親的路上,除了這種事情連一走了之都做不到——首先他們就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到時候除了認錯,反正馬六是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
而認錯的程度,自然也和丁陽受到的傷害要相符。
所以喊這一嗓子不光是救丁陽,更重要的是救下齊銘來。
想到這裏,馬六才驚覺:該不會丁陽早就算好了這一切,吃準了他們不敢在這次較量中下狠手,才故意激怒他們。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可真夠深沉的。爲了收服他們,不惜用自己的安危來冒險。
一切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馬六腦子裏早不知道閃過了多少念頭。
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被這些猜想給吓了一跳。
不過等他轉回神來,才驚覺眼前的局面竟然完全和他所想象的結果不同。
齊銘力道淩厲,招式兇狠的一拳,竟然打空了。
假如不是椅背阻擋了慣性,可能齊銘會因爲這一擊落空而向前跌倒在地。
打空了?
這怎麽可能!
不光是馬六像見了鬼,其他幾個人也都傻在了現場,更别說當事人齊銘了。直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爲什麽必中的全力一擊會失手。
反觀丁陽完全好像坐在那裏沒動過,依舊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輕松的渾不在意。
“哎?你們幹嘛這麽看着我?我臉上沾上什麽髒東西了嗎?”
他的語氣還是那麽漫不經心,可馬六等人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
換做不熟悉的人,可能會誤認爲這一拳打空是齊銘失手了。但馬六卻很清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不說車廂裏的空間本來就狹小,躲閃很不容易,針對目标倒是很簡單。
再者,誰都看清楚了齊銘怎麽動的手,但卻沒有人看清楚丁陽究竟是怎麽躲開的。
反倒好像他原本就坐着沒動,完全是齊銘自己打錯了方向。
這之間巨大的反差,簡直就是在颠覆馬六的固有認知。同時更帶給了他難以想象的震撼。
眼前這個看上去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居然還隐藏着這樣驚人的一面,誰也沒想到。
馬六終于明白,自己剛才那些猜想全都是扯淡,距離真相太遠了。
恐怕事實是公司知人善任,了解丁陽的底細才會做出讓他來管理大家的決定。
尤其剛才丁陽所表現出來的姿态太過于風輕雲淡,仿佛完全在不經意間就完成了這次回避動作,讓人察覺不到任何有意識的存在。
越是這種風輕雲淡,越是體現出來了丁陽真正的實力深不可測。
“齊銘,你小子剛才怎麽回事兒?怎麽打空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昨晚上沒睡覺光玩新手機來着了吧?這種失誤也能犯?”
馬六的目光銳利,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至少胡學光和吳立人根本不相信剛才是丁陽的實力體現,而應該是齊銘揮了空拳。
至于爲什麽?還用問嘛,就是給丁陽一個教訓,吓唬吓唬人的。
可齊銘卻知道剛才根本不是他的失誤:“誰玩新手機了?剛才是被他給躲開了,不是我毀了的空拳!”
可惜他的辯解除了馬六相信,吳立人和胡學光根本嗤之以鼻。
丁陽也笑眯眯的贊同道:“對呀,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讓着我呢?還是就像吓唬吓唬我!我都說過了,要動真格的!再來一次的話,你可能這麽吊兒郎當的沒正經啊!”
齊銘的嘴角抽動,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而馬六更是心中吐槽不已:到底你們倆當中是誰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呀!
但胡學光和吳立人卻還在邊上幫腔:“對,齊銘,你小子再不認真,就讓老闆給你丫的接下來穿小鞋!讓你不尊重領導,讓你偷奸耍滑想蒙混過關。”
齊銘咬了咬牙,沒有解釋,隻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沒搞清楚剛才電光火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雖然猜到了丁陽應該有真本事,但卻也覺得剛才他有些怒火攻心才大意了。
“老闆,我能不能再試一次?”
“這還用問我?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限時間,不限手段,直到一方認輸爲止。”
吳立人和胡學光則還打算看熱鬧,卻不想旁邊馬六很嚴肅的轉過臉來:“待會兒大家一起來,誰也不要落後。”
“啊?”
“啊什麽啊?這是命令!”
看着老連長煞有介事的樣子,吳立人和胡學光才驚覺過來,情況似乎不對。
至于丁陽,則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懶散樣子,還在旁邊連連點頭:“對,就是要這樣。我早就說過大家要一起來,免得耽擱了時間。”
馬六這次根本不敢再有絲毫小看他,面上不動聲色,可暗中卻在向其他人打眼色。
合作多年,隻是一個眼神,彼此的意圖就基本了然于胸。
這意思不光是要動手,還要大家盡全力,就像面對窮兇極惡的敵人。
胡學光和吳立人雖然不太明白,卻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暗中同意了方案。齊銘更不用說,從剛才起就格外鄭重。
沒有任何明顯的征兆,也沒有任何的信号。前一刻還都沒有絲毫變化,下一刻幾個人卻同時暴起發難。
時機的拿捏、角度的選擇、彼此的配合、速度和力量,幾乎任何一個方面都被他們照顧到位了。
馬六堅信,無論換了誰面對這樣的突然襲擊,都無法保證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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