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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安馥再如何堅強,可如今的身體狀況的确不允許她多做點什麽。
就是走路,都有些姿勢不自然,難免又招來丁陽的一陣小聲玩笑。聽得安馥臉紅耳熱,卻又感到從未有過的喜歡。
手都伸了出去,可真真掐在丁陽的腰間時依舊不由自主的放軟了力道,比小貓撓癢也相差無幾。
而被丁陽捉住柔荑去,也幹脆不再掙開,就由着他握在掌中。
隻覺男人的大手上不斷傳來一陣陣的強烈熱力,激蕩到她滿心搖曳。
原來也不覺得,可過了昨晚後再看丁陽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些羞人的畫面。繼而聯想到丁陽剛才的瘋言瘋語,想要生氣,卻隻剩下了無盡的甜蜜。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而突然,卻也是如此的讓安馥沉醉到難以自拔。
等到任由丁陽抱她躺好,又爲她掖好了被子,卻舍不得放手。
明知道這樣問很傻,可就是忍不住開口:“丁郎,你會一輩子都這般對我好麽?”
看着棉被下依舊難掩的曲線玲珑,再對視那雙攝魂奪魄的桃花眼,丁陽努力的點點頭,緊緊握住手中的那雙柔荑。
“傻嫂嫂,我既已經是你的男人了,這輩子不對你好,還去對誰好呢?”
“你不嫌棄我命硬,會克夫的麽?”
“呵呵,這些都不過是别人強加在你身上的罪名,我又如何會信?”
“不,我不問你信不信,我是問你怕不怕?”安馥很是執着的看着丁陽。
“我當然不怕!就算你真的克夫,我也還是要一輩子都對你好。”
聽他這麽說,安馥好像頓時放下了什麽重擔,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很多。
眼看她笑到那對桃花眼中釋放出無盡的魅力之光,丁陽頓時又是一陣心跳加快。
真是受不了,這對桃花眼的威力太強大了,隻是眼波流轉就讓人感到血脈噴張。
渾身散發着幸福之光的安馥笑看丁陽,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撫過他的臉龐,語音溫柔卻滿是堅定道:“我不會嫁給你的……”
眼見丁陽要插嘴,她卻一手捂住了男人想說的話。
“你别說,先聽我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也不怕。我也不信,可我怕!你是我的男人,今晚是,明天是,這一輩子都是。無論如何你都是!既是我的男人,那我可不想你平白無故受了克制,哪怕這可能性非常的小,我也不願意。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段話安馥說的很慢很輕,可是其中所包含的情感卻極重。
丁陽的一顆心,更是像受到了暴風雨般的颠簸,上下左右搖擺的厲害。
安馥嘴上說着不信命,可丁陽卻知道她實際還在擔心,生怕自家的“命硬克夫”本格真的影響到丁陽安危。
“馥兒,你沒必要這麽小心謹慎的!我既然說了不信也不怕,你就應該相信我的話。什麽這輩子也不嫁我的話,就别再提起了。你跟我都這樣了,不嫁我還想嫁給誰?”
“不,我誰也不嫁!”
丁陽故作大驚失色:“那你若不嫁我,豈不是今後我們就不能再像昨晚那般抱在一起作羞人的事情了?”
安馥輕咬紅/唇,垂下臻首,幾乎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我不嫁你,也心甘情願和你好。”
“可你不嫁給我,就和我做羞人的事情,豈不是我們會變成奸/夫/淫/婦,受盡唾罵!”
“那也不嫁!便是千夫所指,也不能攔着我和你好。”
結果丁陽說了半天,安馥似乎就認準了。别的都可以談,隻有嫁娶沒得商量。
安馥越是不願,丁陽反而越是就想要她打開心結。
“馥兒,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來曆?”迫不得已之下丁陽已經打算吐露些事實出來了。
可安馥隻是搖頭:“我不管你是什麽來曆,隻知道你是我男人。”
“對啊,我是你男人,你男人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當然不普通,你是我喜歡的男人,必定是最好的。”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不普通,其實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這裏的人。”
“我不管。你是哪裏的人都是我男人,若你是強盜,我便做個壓寨夫人也心甘情願。”
“我卻不是強盜,而是……馥兒,你此前可聽過昆侖山一本道七星真人的名号?”
安馥自然點頭。
七星道長的名号現如今在大宋内外炙手可熱,可謂火的燙手。即便是聾子,也都被這個名号灌得耳朵生疼。
據說如今不光是大宋境内,更遠的大遼和西夏、大理、吐蕃人當中,也流傳着無數有關七星道長的傳奇。
提起這個名字來,無論是誰都要挑起大拇指,贊一聲:好厲害!
可安馥不明白丁陽爲什麽提起七星道長,難免很是疑惑的看着他。
已經度過了仙緣試煉考驗,丁陽再也忍不住繼續保密下去,直接傲然的挑起大拇指朝着自己,道:“我便是七星道人!”
誰料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安馥一巴掌拍了下來。
“好好說話,莫要胡言亂言。我聽說那七星真人可是修仙有成,如今怕是已然飛升天界,位列仙班。你這般胡亂說話,小心被仙人察覺,降下怪罪!”
說罷也不管丁陽同意還是不同意,先拉了丁陽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虔誠祈禱。
“無量仙尊,七星真人庇佑,信女癡男妄言,還請仙人不要怪罪與他。無論任何責罰,都請降罪信女一人承擔。”
聽她這麽說,再看她那虔誠的勁頭兒,丁陽真是又感動又好笑。
“馥兒,其實我真的就是七星道長……”
話沒說完又被安馥伸手捂住了嘴,還被她着急的快要哭了:“哎呀,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就算你想讓我安心,也不必說這樣的玩笑。那七星道長也是好冒充的麽?萬一傳揚出去,便是仙長不與你一般見識,可聽說前段時日官家禦賜親封了七星仙長爲護國真人。你這般嚷嚷,那可是會引來天大的禍事呢!”
眼見把安馥吓得不輕,丁陽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可他心中又實在是感到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就是真的七星道長,可奈何沒人相信。
原本是爲了安馥不再憂心,可如今反倒把她吓壞了,那不是本末倒置麽?
萬一真的吓出個什麽毛病來,那就真追悔莫及了。
看來,還是不要再說自己是七星真人了吧!
但不說的話,丁陽又感覺心裏怪憋屈的。分明是真的,怎麽還不能說呢?何況他如今有着時空位面的自由穿行條件,今後必定還有很多不尋常要表露出來。
若是不找個合适的理由亮出來,今後又怎麽給安馥解釋!
結果别沒能給她驚喜,反而給她造成了驚吓,那又如何是好呢?
思來想去,還得是在七星道長的身上做文章才好。
可如今朝廷内外都認定了七星道長已然仙去,離開了凡間位列仙班。這種概念,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消除掉的印象。
愁了半響,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合适的身份,我也不說自己是七星道長了,幹脆就說是他的徒子徒孫。
這一來不會破壞七星道長留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二來也不會影響他今後拿出工業産品的來曆,三來還能給自己找個莫須有的靠山,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思來想去沒找到什麽缺憾,丁陽頓時決定下來。
“馥兒,其實我剛才說自己是七星道長,真是和你在開玩笑……”
總算聽他說了實話,安馥這才放心,長長舒了口氣。
“這樣就對了,丁郎!我和你好,可不是因爲什麽其他别的。你是不是七星道長,和我沒多大幹系。我是喜歡你這個人,而不是别的什麽身份。”
“我明白的,我全都明白。”眼見安馥還要說,丁陽急忙接話道:“隻是你都和我好了,我也不能還藏着掖着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總而言之,你之前所看見的我,并不是一個真正完整的我。因爲某些不好啓齒的緣由,請原諒我隐瞞了真實身份。”
安馥的桃花眼中滿是迷惑,不知道丁陽想說什麽。
“之前我其實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你給打斷了,這才誤會我是七星道長。”
安馥還是沒明白。
“我不是七星道長,可我是七星道長的弟子!道号八妙道人是也。”
“哈?七……七星道長的弟子?八……八妙道人?”
不怪安馥難以接受,實在是丁陽說的這一切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事到如今,丁陽也不好再改口,很是幹脆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看着安馥,道:“對,我便是昆侖山一本道,七星道長座下嫡傳弟子,八妙道人便是。家師已然踏破虛空,走上修仙盡頭。如今再也不會重登塵世,些許未了心願也隻好由小徒來完成。”
一番話倒也說的嚴絲合縫,隻是他這個消息太大,已經不是安馥能能理解的範疇了。
除了點頭外,安馥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特殊心情。
沒等丁陽保持太久的嚴肅形象,就突然看見安馥臉色一變,随即笑出聲來。
“哈哈,你倒是肯下心思,隻爲了哄我開心,就玩到這麽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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