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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陽第二天是吃過薛斌準備好的早餐後才去了學校,當然薛斌也是去樓下早市上買回來而已。
盡管不是親手做的,可美少女早早爲你準備買飯回來張羅,也是一種幸福不是?
何況在宋代他已經吃夠了每天兩頓飯,總覺得肚子裏面空落落的不踏實。
吃完早餐就和薛斌道别,并告訴她不用再準備中飯和晚飯了。今天他的日程安排很緊,估計是沒時間回來了。
出門直奔學校,進了大門就趕緊朝着辦公樓而去。據說導員連續幾天找不着他,都已經快要報警了。
無論如何,丁陽也是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情況不好,可實際情況卻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糟糕。
幸好他從開始就沒打算按照死黨的建議去做,什麽緩考,什麽請假之類的,考慮都沒有考慮過。否則現在提出來,必然會被面前的導員給批成人渣也說不定。
就這好多天沒怎麽來上課,已經被導員威脅着要請家長,還要給他嚴厲的處分。
不過丁陽是真不在意導員的這份威脅,以他現在的局面和眼光,早就不再局限于那本大學畢業證了。
可他也沒有把話說絕,畢竟現在就算是大學擴招,質量早就和往年不同了,可父母依舊把學曆看的很重。哪怕隻是爲了滿足父母的期望,丁陽也不希望因爲他的原因被退學。
于是導員無論怎麽教訓他,丁陽都隻是點頭稱是,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可最後丁陽表态想請導員中午吃個便飯,順便再聯絡下感情,依舊遭到了拒絕。
丁陽就已經開始察覺事情有點不對,幹脆也不再掩飾,直接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給悄悄遞了過去:“老師,這是我的檢讨,希望老師收下,也就能了解到我的誠意了。”
信封裏面裝的肯定不是檢讨,那明顯厚厚的一摞鼓起來,少說也有個三五千。
今後丁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奔波,肯定在學校上課的時間就不夠,也算提前拉好關系。
說不得晚上還要再去一趟系主任的家裏拜訪拜訪,能找到迂回路線就别放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導員根本就不理這個茬兒。
接過信封的一瞬間丁陽确定自己看見了導員眼中的喜悅,可随即神色就變的古怪起來。其中複雜的意味,根本無法分辨清楚。
“你這是做什麽?丁陽同學,你這是在犯錯,而且是滔天大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屬于什麽性質?已經接近犯法的邊緣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沒病吧?就這麽點事兒你至于拔高到賄賂的境界嗎?我無非想要行個方便而已!
按正常來說不應該是導員悄悄收下“檢讨”信,然後和顔悅色的問問具體困難,然後該伸手的時候伸手幫一把麽?
輔導員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爲,直接把丁陽搞蒙了。
尤其是聽他把這事兒的性質越說越惡劣,估計再下去就要朝着槍斃的方向走了。
輔導員辦公室本來也沒幾個人,剛才丁陽遞過去“檢讨”信的時候很自然。根本沒有誰關注,可導員這一嚷嚷卻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過來。
不對,導員這是想要陰人!
丁陽二話沒說一把扯過“檢讨”信封,随手朝懷裏一揣。
正訓的爽快,導員根本沒想到丁陽居然還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反抗。
“你還敢動手搶?快還給我,那是你試圖賄賂老師的證據!”
“導員,你沒事兒吧?我就是遞個假條給你,怎麽就變成賄賂老師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就算你是老師,也不能随便冤枉學生!”
看着丁陽一本正經的樣子,導員幾乎快要被他氣瘋掉了。
想要硬搶吧,看見丁陽這185公分的健壯體格,就算是周圍有人看着也不敢上去。
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人家明顯也不再把他這個導員身份放在眼裏,他還不識趣的上去動手。那可就說不準會出現什麽意外了!
不過導員也不是白給,第一時間就招呼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和學生聚集過來。
“看看,這個學生當衆賄賂老師,被我嚴詞拒絕後惱羞成怒,居然還敢動手搶回去證據。通知校保衛處的人來,不能縱容他的這種行爲!”
其餘的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看見導員這種癫狂的勁兒,都有點心裏暗暗咒罵。
就算你不要,人家學生一片好意,何必弄成這個樣子?
偏旁邊的無論是誰勸,導員卻全都不肯聽勸,一力要通知保衛處,還又叫過來一個學生去報告系主任。
明擺着他是想要把這個事兒鬧大,給丁陽一個最嚴厲的處罰。
給老師送點禮物,這都是正常的人情往來,一個“尊師重道”的理由就過去了。
哪怕誰都知道學生給老師送禮,肯定是爲了考試或者學分方面的關照。可誰都不會專門去揭穿這樣的行爲,影響太大,涉及範圍太廣。
畢竟一個大學數萬學生,數百名老師,牽連太廣就會導緻盤根錯節的關系都被揭開。
但直接送錢,行爲就有些過線了。真要較真起來,也的确不應該。
哪怕想找個“尊師重道”的幌子都不成!
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已經看明白了,這導員根本是想要把丁陽置于死地呀!
兩人一個老師,一個學生的,怎麽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隻要今天被導員揪住了丁陽送錢的把柄不放,這都已經屬于“道德敗壞”的範疇了。剛才聽說丁陽還有曠課逃課行爲,一連串的加起來估計麻煩就大了。
原本可能是給個處分,現在最低都是留校察看,甚至學校直接勸退也有可能。
眼見導員折騰的越來越厲害,丁陽反倒沒有了任何的激動,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導員肯定是跟他沒仇,甚至丁陽以前和他關系還算不錯。
畢竟導員還兼着系籃球隊的領隊,丁陽作爲系隊的一份子也經常和導員見面。雙方的關系雖然沒多好,可也沒多壞過。
這也是丁陽今天直接來找導員解釋的原因之一,隻以爲導員找不見他而着急是關心他的去向和安全。
可今天鬧了一出後才發現,原來真相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
思來想去,丁陽突然想到了死黨給他的告誡:羅彬甚至叫嚣着在學校裏有人,要讓他連書都念不下去而滾蛋。
線索一旦打開,思緒就清楚了。
很快他就想起來有次和體育學院的籃球比賽後,導員和羅彬那些人打得火熱,似乎關系很親近。
原來如此!
行,由着你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鬧出來個什麽結果!可别吃肉沒看清,咬着骨頭,最終咯壞了牙!
既然導員不依不饒的一直鬧,其餘人也不好說什麽。最終還是由着導員的意思,去找保衛處和通知系領導了過來了。
可誰都不敢上去從丁陽懷中掏出來那個信封,誰敢動一下丁陽都不讓。
“别,還是等保衛處和系領導過來再說吧!要不我還真說不清楚,隻能由着他誣賴陷害!”
“誰陷害你?”
“哼!你說呢?”丁陽看都不看導員:“我隻是遞一份檢讨書,就被按上這樣的罪名,還真是想别的都想不到呢!”
“檢讨?你管那個叫檢讨?信封足足有這麽厚,你寫的檢讨難道是四大名著呀!”
“哼!”
“假如你不是心虛,那幹嘛搶過去把檢讨藏起來?真要是一份檢讨,你搶什麽?”
“我搶什麽?當然是搶證據了!我不奪回來,還等着你移花接木陷害我呀?”
“你……我讓你嘴硬,等着保衛處的人來了看你還嘴硬!”
“等着吧,别以爲你向我索賄未果就能随便陷害我!白日做夢!”
雙方各執一詞争執不休,其他人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
不過也沒關系,關鍵性的證據還在現場。
丁陽除了不讓别人碰他外,一步都沒亂動,就站在原地靜靜等着來人。
本來大家都還勸着别把事情搞大了,可現在見這情況也不勸了,事情已經搞大了。
随着保衛處和系領導分别來人,雙方還是各執一詞,誰都不肯承認錯誤。
導員指責丁陽想要行賄,被他嚴詞拒絕,申請系裏面對這種道德嚴重敗壞的學生給予最嚴厲的處分。
丁陽則說是導員向他索賄未果,剛才想要陷害他,卻被他搶先一步拿到了證據。
爲什麽索賄?
前幾天不是有事兒耽誤了幾節課麽,想請導員高擡貴手放過去,卻不想導員就索賄。爲了這麽點事兒,丁陽自然不肯了。随即矛盾升級,今天來遞檢讨就差點被誣陷。
旁邊的人是什麽都無法證明來着,兩人争吵起來之前誰都在各自處理一攤子事兒。沒誰正經的關注兩人,直到發生了争吵後才轉頭去看。
不過大家也都證明,剛才的确是聽到了遞檢讨書的話。
然而檢讨書誰也沒看見,被丁陽一把搶過去揣懷裏再也不肯拿出來了。
爲什麽搶了檢讨書?
導員說是丁陽想要毀滅證據,丁陽則說是未免被人移花接木而保護證據。
既然如此,系領導說話了:“丁陽同學現在不會再擔心被人移花接木了吧?系裏和保衛處的人都在,可以把檢讨書拿出來了嗎?”
導員眼中閃爍着得意的光芒,現在你總沒理由推脫了吧?我看你拿出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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